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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当年遭到毒打,还被扔到公海这件事,就很值得深思了。
说是颜家人参与了,但他从头到尾都没看到人,只听过声音。
仅凭这一点根本无法确认那就是颜清和跟颜允之。
祁愿心念电转,有了怀疑,他当然要去查清楚情况。
如果发现有人故意设局……他眯眼冷笑了一声,自己可从来不是心善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祁承听完,嘴巴张得很大,瞳孔微微紧缩。
“您是说,席景行当年是故意找人演了这么一出,然后栽赃陷害颜家?”
他怎么想都想不通其中的动机,不忙着撇清自己的干系,反而拖着颜家人一起共沉沦。
而且没记错的话,他们当初是真的想要了先生的性命,对一个死人还需要费劲演这么多的戏吗?
真的有人心思可以缜密到这一地步?
祁愿笑了一下:“恐怕你我都有看走眼的一天。”
祁连包藏祸心他当然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他也清楚,无非是无利不起早,想要坐稳祁家家主的地位。
只是对方虽然有点小聪明,却没什么值得称赞额才能,做事还是习惯耍阴招达成目的。
祁愿觉得无所谓,反正自己恨不能拉着全世界一起陪葬,祁家以后如何关他何事?
不过席景行,他还真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或许小看了这个看似老实懦弱的男人。
“可是,当年安排把您丢入公海的人,绝对不是席家的人。包括打您的那些人……手法都很特殊,绝对是练家子,专挑要害处打。”祁承皱眉思索着,“席景行不可能有这样的人手。”
当初对颜家下手的事情深信不疑,这也是其中一点。
祁愿身上受的那些伤太重,打人的那些人,下手太狠毒了。
席家做不到,但是颜家却做得到。顾念风可不是普通人,对方有国外雇佣兵的经验。
“但是祁连有啊。”祁愿忽然道。
祁承:“……”
不知道是该高兴先生终于看清了祁二爷的真面目,还是该惊讶原来对方这么早就开始谋划着要取先生而代之。
眼见祁愿起身准备离开,祁承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今天的最后一个问题。
“先生,我是说,如果,如果当年的事情真的是颜家做的,颜汐小姐也是您的女儿,颜家会借此拿捏您,您也无所谓吗?”
祁愿缓缓笑了一下,“你都说了啊,颜汐是我的女儿,那我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哪怕颜家想要整个祁家,我都会拱手相送。”
他恨不能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颜汐和席言面前,以弥补他十几年来的缺憾。
又怎么会对颜家心生怨怼?
——
霍子昂接到祁连的电话时,刚刚从床上苏醒。
他看着女人娇弱的面庞,眼眸迅速恢复了清明,眼里一片冷意。
他一言不发,披上衣服起身去接电话,“喂,祁二爷。”
祁连打电话过来,是因为他的某个属下忽然失去联系了,他有点担心,才提醒霍子昂一句,让他小心收尾。
霍子昂皱了皱眉,有些不以为意:“二爷您的人不是已经出境了吗?那些警察不会那么聪明,也不会实施跨境抓捕的,您恐怕想多了。”
他倒是听说最近国外的几个世家之间并不平静,祁连跟那些人做交易,深陷其中,会有属下失联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而且搞不好是那个属下自己偷偷跑去花天酒地去了,这就更加不用担心了。
本来让那个人赶紧出境也是为了隐匿行踪,避免警方的焦点转移过来。
挂了电话,霍子昂想了下,又打了通电话给经纪人赵恒。
“那些采访和新闻,都可以放出去了。”
“好的。”
挂了电话,霍子昂心情总算好了许多,唇角微微往上扬了扬。
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不做好舆论操控。
他既然敢做,当然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保证警方查不到自己身上。
事后再在网上稍稍引导一下舆论,网友的关注点就会彻底偏离。
甚至还可以拿那个男人凄惨的家世做做文章。
从深山里走出来的大学生,本应该有光明的人生,因为某些人的炒作,真情实意动了感情,却被当成韭菜收割,心丢了,工作也丢了,人生彻底毁掉。
家里六十岁的老母亲,还有尚在上学读书的弟妹,彻底断了经济来源,人生陷入了黑暗之中。
到时候自然有人同情和心疼那个凄惨的男人,站出来谴责颜汐。
为什么出来抛头露面,为什么经常买热搜,把网友当做韭菜收割。
为什么不能善良大度,原谅那个可怜的男人;为什么不能以德报怨,干脆养了那个男人的一家老小。
反正大小姐不缺钱,颜家也一直做慈善;但那个人一家却因为颜汐被毁,颜汐当然要承担起责任。
这些论调当然有争议,但越是有争议越好,大家的讨论点和关注点就一直在这上面,真相就会彻底掩埋。
“子昂哥,什么事情这么开心?”陈香香走了过来。
她本来打算立即走的,但看到霍子昂唇角愉悦地上扬,就斗胆决定留下来。
霍子昂的好感度一直不到100%,她有些着急,这几天都在卖力地讨好人。
但对方一如既往地吝啬,好感度不见丝毫的涨幅。
霍子昂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你怎么还没走?”
他想起了什么,一把捏住了陈香香的下巴,“为什么傅予淮手里也有一颗抗癌中药丸?”
“你是不是背着我,早就跟他勾搭在一起了?”
陈香香吃痛,睁大了眼睛:“我没有!我跟他只是朋友,子昂哥我爱的是你!”
霍子昂冷笑:“你爱我?凭你也配?”
他拿出那两瓶抗癌中药丸,当着陈香香的面扔到地上一点点地碾碎。
“一个替身,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我。”
陈香香有些忍不下去了,这个人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察觉到他的真心?
她有些着急地说,“子昂哥,你其实是爱我的!你想想,你现在是不是在吃醋,觉得我对予淮比你好心里不舒服?”
“你再想想,你一向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却为什么会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