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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以谭,你这孽障,不听宗师之言,竟敢玷污本仙子清誉!”柳清欢怒火中烧,施展柔功拧住他的耳垂,疾转三百六十度,叶以谭哀嚎连连。
“柳清欢,我乃龙君,你怎敢如此对待?”叶以谭质问。
“哼,本仙子更是龙君的未婚妻,教训未婚夫,何人敢阻?”柳清欢反驳。
“放手,放手,快松手,要掉了。”叶以谭挣扎。
柳清欢心中一悸,忙收手,但怒焰仍未消减,斥道:“滚,速去修身养性,莫来扰我。”
“嘿,你还真信了那个老修士的鬼话。”叶以谭讽刺。
“本仙子岂会信他,只是担心你命不久矣。我已饥肠辘辘,还不快备膳?”柳清欢冷声道。
先是李峰儿,继而张天宝,柳清欢岂能不知老修士设局。她心念一转,“走吧,我请你,你买单。”
叶以谭如释重负,环视狼藉的殿宇,心下微酸。这痴情的仙子,竟真以为他会离她而去。
大殿之内,见叶以谭携柳清欢一同降临,李峰儿本能地感到了寒意。正欲避退,叶以谭却问:“峰儿,羊城可有适于宴饮,不,适于用餐之地?”
“羊城人家,实为佳选。”李峰儿咬牙切齿,虽怒不敢言,但她似乎已习惯这“峰儿”的称呼。
张天宝匆忙逃离记者,回到府邸,怒火中烧,跺脚大骂:“该死的混蛋,不是已离城吗,为何又折返?回来便回来,可这混蛋为何会发出女子之声?”
张天宝跺脚间,饰品散落一地。保镖低头凝视,眼中尽是赤红的妒火。方才他们只顾护主,诸多珍宝被记者拾去,令他们心如刀绞。
“该死的混蛋,此辱本少铭记于心。通知李长老,速至羊城。”
羊城人家,羊城内颇有名气的双修餐馆,主打双人套餐。
点完餐,饥肠辘辘的柳清欢顾不得仪态,有他相伴,再简单的膳食亦味美无比。
“这张照片拍得妙,不得不赞记者之高超技艺。瞧瞧这标题配的,狂徒现身五星级洞天。”叶以谭不顾食物,翻阅手机新闻。新出炉的消息迅速席卷网络,张天宝这次恐怕百口莫辩。
“让我瞧瞧。”柳清欢抢过手机,看着记者发布的消息,险些笑出声。记者刻意保留张天宝的身份,以此引发网友的好奇。神通广大的网友们迅速揭示了他的真实身份,连过往与女伶、模特的绯闻都被挖掘出来。
“你真够狠的,张天宝这下如何自处?”柳清欢笑声盈盈,如花绽放……
\"唉,世道沧桑,如此出色的修士竟步入歧途,实乃惋惜。贫僧虽有舍身成仁的宏愿,却无力救赎痴迷之人啊。\"
两人面色微变,这声音听来颇为耳熟。
转首一瞧,正是上午口若悬河的光头高僧。只见他此刻正牵着一位少女的手,为其看手相。
\"佛法只渡有缘人,像大师您这样的,怕是连佛陀也无法度化吧?\"
叶以谭含笑出言,光头高僧一怔,回首瞥了叶以谭一眼,畏惧的目光一闪,忙咳声道:\"又遇施主,贫僧深感荣幸。咦,奇怪,半日不见,施主的厄运已消,佛祖显灵矣。\"
叶以谭被逗笑了,这老头被戳穿了还敢胡言乱语,笑道:\"大师,敢问此女施主是否因情劫缠身,需大师这般修为深厚的得道高僧才能化解?\"
光头高僧目光一亮,惊讶道:\"未曾想繁华世间,施主竟有如此慧根,施主还不速归佛门,更待何时?\"
\"唉,曾有人引我步入佛门,可当我准备剃度之时,佛祖竟双目圆睁,不敢接受我的虔诚,还托梦告知,我是万佛之尊。\"
\"嘿,原来你是那个小混蛋。该死,老衲已躲至这偏僻之地,你仍不肯放过贫僧?\"
岂料,刚才还庄重如佛的大师,瞬间如被踩到尾巴的猫,跳起便逃。
柳清欢惊愕不已,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大师刚迈两步,就被叶以谭提起来安置在椅上,冷笑言道:\"老家伙,当年你假扮道长,从我手中骗取《天象卦图》,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大师面色一变,苦笑回道:\"我的小祖宗,是你先将贫僧的僧袍改成了四角裤……\"
噗!
柳清欢刚入口的茶水瞬间喷出,脑中浮现出小孩身穿僧袍制的四角裤在泥地嬉戏的画面。
\"放你狗屁,小爷最大的耻辱便是被你这老骗子骗走了《天象卦图》。师父罚我三日不得进食,小爷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叶以谭看似动怒,实则心中喜悦。回想起当年,这老头假扮道士和尚行骗金银,被一群女子追上山,那段蹭饭的日子,是叶以谭最快乐的时光。
\"以谭,贫僧以为再也无缘相见。这是贫僧最近从《天象卦图》中推算出的,看相之术还是向你学的,不知是否准确。\"
光头大师从衣内掏出一张折好的黄纸递给叶以谭,原本漫不经心的叶以谭展开一看,瞳孔骤缩后随即恢复平静。
柳清欢并未察觉叶以谭的眼神变化,只是惊讶于光头大师的看相之术,竟源于叶以谭所授。
叶以谭将纸条撕碎投入垃圾桶,笑道:\"老家伙,这些年你骗的钱也够颐养天年了,找个地方安享晚年吧。再让我发现你行骗,我非打死你不可。\"
\"不骗了,有小祖宗在,贫僧定会虔心向佛。\"
灵光大师双手合十,飘然而去,叶以谭并未挽留,正如当年山巅之别。
叶以谭面色苍白,食不知味,柳清欢疑惑地问:“既然他是你的故交,在大华仙寺之时,为何未能识破他的真身?”
“十余载未见,容貌变化,实难辨认。”叶以谭淡然应答。
张天宝暂栖的灵境客栈中,一对中年夫妇面色铁青地步入,身后跟随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
甫入房门,张天宝尚未开口,中年男子便甩出一记耳光,呵斥道:“孽子,你可让张家颜面扫地了!”
“你为何动手打孩子,至少听他解释一番。”中年妇人心疼地扶起张天宝。
“有何可解释,张家嫡子,竟为一女子卑躬屈膝,我张天正无此逆子。”张天正怒气冲冲地坐下,瞥了眼跟来的老者,问道:“李真人,可查明此人身份?”
“无需调查了,她名为柳清欢,侮辱我的那人是她的护法。父亲,借我李真人一用,我要让那小子魂飞魄散。”
“你滚一边去,还不够丢人现眼吗?李真人,麻烦你走一趟,告诉乔宣,说我心绪难平,一切由他自行处置。”
李真人点头离去。
“父亲,乔叔他会出面吗?我不信他不知我受此耻辱。”张天宝不满地撇了撇嘴。
“你懂什么,当年你触怒乔宣之女,非看在老夫面上,你早已命丧黄泉。”
张天宝不屑地转过头,气得张天正几乎又要出手。
饭后,柳清欢与叶以谭沿河漫步,提及那张神秘纸条,柳清欢多次追问,叶以谭皆避而不谈。柳清欢愈发好奇,决定找个时间去大华仙寺询问光头大师。
行至中途,一辆疾驰的飞梭骤然冲来。叶以谭瞬息间牵起柳清欢,身形一闪避开,只听得轰鸣一声,飞梭翻倒在地,驾驶者在地面上翻滚几圈。
叶以谭忙上前欲扶起对方,不料愤怒的飞梭驾驶员扯下头盔,向他掷去,怒斥道:“找死啊,竟敢阻挡本姑娘的去路,撞死你也是自作自受!”
驾驶员竟是位年轻的美貌女子,但脾性恶劣。叶以谭原本好心,却被这女子激怒,反手将头盔掷入河流,冷笑言道:“你还没死,是天有眼。”
说完,他转身拉起柳清欢离开。
“喂,你给我站住!害得本姑娘翻车,还敢骂我,你知我是谁吗?”后方的女驾驶员挣扎起身,一瘸一拐地追赶过来。
“你是潘氏金莲还是西施豆腐?”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竟敢辱骂本姑娘,你是在找死。”
“姑娘,此处乃行人之道,你差点撞上我们,还有理了?”柳清欢也颇感不悦,虽不惹事,却也不惧事端。
“多废话,本姑娘想在哪里行驾,岂是你能干预的?”
“你怎么不去骑野牛呢?”叶以谭一句话,让女驾驶员气得俏脸涨红......
目睹二人手牵手,骑乘修士不屑地嘲讽道,“呵,美如天仙的你,竟会钟情于一位凡夫俗子,贫瘠之极。”
柳清欢面色一沉,侮辱叶以谭便是触及她的底线,她步步紧逼,质问道,“看你也出身名门,怎地口吐污秽,犹如粪勺一般。”
“哎呀,这下可糟了!”
果然,骑乘修士的明眸中怒焰升腾,她冷笑一声,“你,竟敢诋毁我?可知我父乃是乔宣大城主?”
“乔宣大城主何许人也,我需得认识?”
“姑娘,乔宣乃是一座大城的主宰,此女正是城主大人的掌上珍宝,你们还是尽早平息此事吧。”一位旁观的老者善意提醒。
乔婷婷怒视之下,傲气更甚,冷笑道,“辱骂城主大人之女,还想轻易脱身,晚矣。”
柳清欢面色微变,真是流年不利,刚得罪了招商司的李洲扬,又惹上了城主的女儿,这霉运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