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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儿,你知道是谁打了你吗?”...
\"二叔,那小子不过是柳家的一介凡夫俗子,驾驶着车而已。而柳清欢,二叔您必定了解。”
李洲扬眉峰微蹙:“洛城柳氏的柳清欢,你怎会招惹上她。莫非只因她姿容出众,你就失去了分寸?”
“二叔。”
“二叔明白,柳清欢乃受邀之商人。既然她的车夫胆敢动手伤我侄儿,这笔帐,二叔自会与她清算。”
李洲泉皱眉道:“二弟,柳家算什么。此乃羊城,非洛城之地。”
“大哥所言极是,柳家人竟敢在羊城伤及峰儿,已犯下大忌。然而城主对这次竞标极其看重。明日,投标大会上,我会让柳家付出代价。”
安抚侄子养伤后,李洲扬离开了医院。
天边渐亮,化妆品仙术园的竞标盛会正式开启。
受邀的千余位修士企业家早早赶往竞标之地。
柳清欢手持精炼的投标书,苦笑不已,她相信叶以谭润色过的这份书稿一旦投出,定会有所收获。
然而,主持竞标的正是李峰儿的二叔,再去竞标恐怕只是徒劳,甚至可能自取其辱。
“以谭,不如就算了吧。省城吴家尚有余地,何处炼丹并无差别。”
“怎能轻易放弃,来了就去看看吧。”
“可是,李峰儿的二叔……”
“不必过多顾虑,大不了凭道理说服他。”
柳清欢扯了扯嘴角,只好随他,对于“凭道理说服”这话,她已产生了些许阴影。
竞标地点设于城主府相邻的仙居阁。为使前来竞标的修士感到受重视,仙居阁早已清空,重新修葺一新。
八时整,参标者纷纷步入仙居阁,李洲扬身为负责人,亲自在门口恭迎。
宾客见他身后竟有人乘轮椅陪同,虽有疑惑,却无人愚蠢到上前询问。
“二叔,等会别让那孽畜死得太快。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我是如何羞辱柳清欢的。”
坐轮椅之人自然是李峰儿,为了目睹那孽畜的结局,他甚至不顾医师的劝告。
“峰儿,你放心,二叔会满足你的愿望。”李洲扬目光一寒,敢欺到自家头上,即使是柳家人,他也绝不轻饶。
“李公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可恶,哪个孽畜竟敢对李公子下如此狠手?”
此时,一位与李峰儿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上前。
“杨公子,昨晚你居然没参加本公子的宴席?”
李峰儿目光一沉,杨金刚面色骤变,连忙解释:“昨晚我被亲戚召唤离开,李公子,究竟是哪个狂妄之辈胆敢如此。”
杨金刚对李峰儿的怒火不敢发作,杨家在羊城虽也算豪门,但与李家相比仍相差甚远。
李家曾多次援助杨家,整个杨家早将李家视为庇护者。
“那狂妄之辈胆大包天,但他嚣张不了多久了。”
恰逢此时,叶以谭已将灵车停驻于红毯之上。望着那辆熟悉的玄机宝骏x6,李峰儿坐在轮椅上,瞬间气息紊乱。
“天哪,何处来的仙子?李公子,你动情了?”
目睹从车中款款而出的柳清欢,杨金刚如见天仙,见李峰儿激动得浑身颤栗,心中暗自惋惜,李峰儿钟情之人,他只能望洋兴叹。
“蠢货,就是那个龟孙伤了本少。”
叶以谭二人并肩而来,瞥见轮椅上的李峰儿,叶以谭笑谑道:“这不是峰儿吗,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又是峰儿,”李峰儿气得周身疼痛,怨恨地瞪着叶以谭。
“哪来的狂徒,敢直呼李公子的乳名?”杨金刚见机行事,讽刺地补充道。
叶以谭眸光微转,仔细打量杨金刚,半晌后问道:“你又是何人?”
竟有人不识他,杨金刚的颜面受损,愤然低吼:“本少乃杨金刚,本少问你,是不是你狗眼失明,才胆敢冒犯李公子?”
“杨金刚,未曾耳闻,清欢,你可曾听过此人?”
“似乎略有耳闻,传言是羊城一小族的无名接班人,整日跟在峰儿后面唯唯诺诺。”
“柳清欢!”
连柳清欢都被叶以谭所影响,李峰儿脸色铁青。
“峰儿,就算你缺追随者,也不能随便收纳。”
叶以谭二人之行径,实在可恶。杨金刚面色一沉,冷笑道:“哈哈,杨家虽不及李家,但这两位究竟是何方神圣,也敢在我面前信口开河。”
叶以谭的手掌搭在杨金刚肩头,冷笑道:“那你又算什么东西?”
“收回你的爪子,否则后果自负!”
啪!
话音未落,杨金刚双膝已跪倒在地。
“这就是你的下场,可还满意?”
满脸困惑的杨金刚愣了一瞬,随即怒斥:“孽畜,你闯下了滔天大祸,本少定让你生不如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杨金刚几颗牙齿被扇落,口中鲜血狂喷,痛苦尖叫。
“滚一边去,你还没资格与我说话。”
一脚踹飞杨金刚,叶以谭冷笑看向李峰儿,戏谑道:“峰儿,我代你教训手下,是否满意?”
李峰儿怒火中烧,喝道:“孽畜,你太过嚣张,这里是羊城,你无法猖狂。”
“峰儿,你不忠不孝!”
“住手!”
微笑的叶以谭刚欲抬手,一旁的李洲扬终于开口制止。
叶以谭回头瞥去,冷笑道:“我教训峰儿,与你何干?”
即便李洲扬脾气温和,此刻也被气得喘不过气,怒笑道:“年轻人,你太过狂妄了。”
叶以谭不屑一顾,笑道:“有何不满?”
“孽畜,你太过分了。这位是我二叔,未经他同意,你们休想踏足竞标会。昨晚我就警告过你,触怒本少,必有代价。”
啪!
岂料,叶以谭直接甩出一掌,将轮椅上的李峰儿打翻在地...
未待李洲扬的灵威发作,叶以谭已冷然质询:“是你,擅自将吾等剔除于竞标名录之中?”
柳清欢面色愠怒,凝视着李洲扬,难怪途中叶以谭便已有所预警。
李洲扬面色微变,唯有他知晓柳清欢之名已被剔除,此子何以洞悉内情?瞥见匍匐在地哀号的侄子,他冷笑中透出无尽愤怒。
“即便为我所删,又如何?吾乃此番招商竞标的掌管者,谁有资格参与,唯有我一人能定。”
“那你言下之意,我们无缘竞标了?”
李洲扬愣住,随即朗笑道:“原来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痴人,连此言都不懂。那便再说一遍,莫说竞标,羊城之内,你们休想夺得半分机缘。”
叶以谭看似愚钝地反问:“你确信我们无法获取任何机缘?”
“触犯我李家者,还想在羊城获利,真是自寻羞辱。”李洲扬咬牙道。
“清欢,抱歉,我一时冲动,打乱了你的布局。”叶以谭出乎意料地道歉。
正觉异样的柳清欢尚未反应,只闻啪的一声,未见叶以谭出手,冷笑的李洲扬已惨叫着飞出。
柳清欢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二叔。”
躺在地上的李峰儿惊呼,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叶以谭。
李洲扬在短暂的懵怔后爬起,咆哮道:“畜生,你们休想活着离开羊城!”
“请问阁下,若招标负责人重伤不起,今日的竞标还能进行吗?”叶以谭竟出奇地礼貌发问。
怒火中烧的李洲扬狂笑道:“招标一事,唯李某人说了算,李某不在,谁敢妄动?”
“明白了,那么就等恢复我们的资格后再行竞标吧。”
“哼?笑话,区区畜生,竟还妄想参与竞标,你还是去做梦吧。”
笑声骤停,李洲扬如遭雷霆轰顶,身形蜷曲,倒飞出去,重重摔落,昏厥不醒。
“失手重了一些,今日的竞标怕是无法举行了。”叶以谭歉意地拉起柳清欢,二人从容离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李峰儿。
招标主持人在会场之外遭袭,重伤入院,筹备已久的招商盛会不得不中止。各种消息纷飞,众人皆在搜寻那位胆大包天的挑衅者。
此事激怒了前来竞标的商界巨擘,他们为这次竞标付出了无数心血,竟被一个不明智的蠢货搅黄,胸中怒火无处宣泄。
有人愤慨至极,扬言只要能令施暴者付出代价,百万灵石当即奉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更多商人加入悬赏行列,整个羊城陷入疯狂。更有外地人闻风而至,企图从中分一杯羹。
传说,悬赏一出,有幸亲历现场的修士记者们,出售影像资料的生意火爆异常。这些精明的记者们,为了获取最大利润,默契地保留了叶以谭二人正面的影像,先售卖侧颜与背影照... ...
疯狂已至,当叶以谭拍出的李洲扬影像被高价竞拍至三十万灵石之时,世人皆为修炼资源而痴狂。
修炼世家的宅邸中,柳清欢凝视着法阵投影出的各类消息,悬赏两人之金额如日中天,她怒不可遏地喝道:“叶以谭,我们已成为各派公敌,你还能如此安坐?”
叶以谭却在观看传讯阵法直播,更令柳清欢心火燃烧的是,那主播竟是个颇有姿色的女修,而叶以谭正与她谈笑风生,热络非常。
“区区小事,当作修行的调剂罢了。哎哟,你尚未入门,便想扮演护院之人,快把我的阵盘还来。”
瞧见直播中主播对叶以谭的亲昵称呼,柳清欢面色煞白,她愤然将阵盘掷向叶以谭,冷嘲道:“一个病秧子整日流连于直播,倒是要你给我展现出点成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