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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湘湘把手机举过头顶，四十五度角的对着自己和程以泽。
脸贴着程以泽的脸。
用手机里的相机，照了好几个角度，最终拍了一个最满意的角度。然后换着角度的拍照。
饶是手机里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程以泽还是没有惊醒。
程湘湘手举酸了，仍旧继续拍着照。
她要把这些照片保存起来。
那是她一辈子的梦想。
它可以不被任何人发现。
它只需要存在她的手机里，她想他的时候可以翻出来看一看，想一想。
没有得到程以泽的人和心，有这些照片，也算是安慰吧。
等她差不多拍够了，躺在程以泽的身边，翻看着刚才拍的照片，突然皱了眉。
每张照片都足够亲密，但是少了点味道。
她是不是应该也把衣服脱了，重新再躺在他的身边，再照一次？
有了这个念头，程湘湘立即解开了风衣，一层一层的脱。
等她重新躺回程以泽身边时，拍的比刚才还要多，换着角度，换着姿势。
中间，程以泽只是翻了个身，并没有醒来。
拍好照片的程湘湘，重新躺回程以泽的身边，却委屈的哭了。
为什么同样都是爱。
白小白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爱程以泽，光明正大的享受程以泽的爱。
而她，就非要这样阴暗而自卑的爱着程以泽？
她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以泽都不会正眼瞧她一眼。
她说过，她要努力的做一个让程以泽喜欢的人，至少不被他讨厌。
所以，今天的照片，她是不会流出去的。
那是属于她自己的秘密。
权当留作纪念。
-
D市。
凌美姿从急诊室走到护士台，看见护士挂了电话，旁边的凌美凤说了声谢谢。
“你在给谁打电话？”
“姐！”凌美凤焦急的迎上来，“我让护士给白白打电话了，相信白白很快就会赶回来的。我也很想给姐夫献血，但是我的血型与姐夫不符，希望白白赶过来时，还能来得及。”
“白白不能给敬天献血。”凌美姿的神色掠过慌张。
凌美凤认真的睨着她的异常，“为什么不能，白白是姐夫的女儿，只有她的血型和姐夫匹配。难不成，姐你想让白白她奶奶献血吗？张姨可是一把年纪了。”
“……”不能让白白抽血，否则事情就败露了。
“姐，你怎么了？”凌美凤觉得有些奇怪。
“哦！”凌美姿抽回神思，定了定心神说，“我是说，白白还远在Z市，她从Z市赶过来也来不及了。再说，白白担心起她爸来，万一在路上出个什么事，岂不是帮倒忙。”
“那现在怎么办？”凌美凤焦急道，“姐夫急着需要输血啊。”
“让医院再想想办法，可儿不是还没查血型吗，让可儿试试。”
“不行，可儿不能给姐夫输血。”凌美凤突然怕了起来，赶紧改口，“我怕可儿查了也是白查，而且她最近贫血厉害。”
心急和心虚的凌美姿顾不上凌美凤，急匆匆的离开了。
她站在楼梯口的通风道上，朝周遭望了望，眼见四下无人，这才放心的打了一通电话。
“白敬天需要输血。我给了你二十二年的工资，是时候该用得上你了，半小时内必须赶到民胜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