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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火兵到底是没经历过战阵,人数虽多却毫无章法,只顾着一窝蜂的上前围殴。赵铁周吉二人毕竟是练了几年功夫,跟着甘瑰以少打多剿灭过山贼,在冶县时还经常跟着县卒训练,战术水平和战斗经验不是这些火头军能比的。
两人虽然身上带伤,这一年多来总是吃不饱,战力只有原先的一半都不到,但是胜在经验丰富,背靠背配合娴熟,没过多久就将这十几个火兵打的抱头鼠窜。
那胖火头见势不妙正要逃跑,周吉一个箭步蹿了过去,一脚踹翻火头,高高举起木棍,正要一棍结果了这火头。
却见寒光一闪,一箭射来,正中周吉肩头。周吉疼的一激灵,木棍掉在地上,他用手捂住肩膀,抬头望去,就见营中军司马手持弓箭带着几十个士卒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那火头见自己得救,连滚带爬的跑到军司马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军司马的大腿嚎哭道:“司马啊!您可来了,这两个杀千刀的贼罪囚,不听管教也就罢了,还私下里辱骂您,小的就说了他们几句,他们竟然做反要打杀小的,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那军司马一脚踢开火头,冷冷的对二人道:“你两个流放罪囚,军营之中竟敢殴打管教上司,胆子不小啊。”
周吉正要争辩几句,赵铁一把扯住周吉,长叹一声扔掉木柄,躬身道:“小的知罪,请司马责罚。”
周吉急声道:“阿铁,你......,是他们不讲道理在先。”
赵铁咬着嘴唇道:“他们是一伙的,争辩又有何用?忍一下吧。”
火头洋洋得意道:“好你两个贼罪囚,竟敢不要命了打老子,今日有你们好受的。”转头对军司马道:“司马,您可要狠狠责罚他们啊!”
军司马冷冷一笑道:“呵呵,责罚?身为罪囚还敢做反殴打官长,其罪当诛。来人,将他二人就地射杀。”举手示意弓箭手瞄准射杀二人。
周吉凄然一笑,对赵铁道:“阿铁,是我连累你了。”
赵铁拍拍周吉,笑道:“一世人两兄弟,说甚连累不连累的,来世咱们再做兄弟。”
二人双目一闭,等待箭雨穿身。
正在这时,只见营门大开,一骑飞奔而来。马上骑士高呼道:“住手!住手!放下弓箭!”后面还有十几骑紧跟其后。
军司马抬眼望去,见是府君管事骑马向这边高呼奔来,连忙上前牵住战马,将对方扶下马,躬身陪笑道:“原来是陆都管莅临军营,卑下有失远迎,请陆管家赎罪。”
那陆管家一马鞭抽在军司马脸上,骂道:“你这杀才,府君令你好生看顾周吉赵铁,你竟然敢违抗府君之令射杀他们,不要脑袋了吗?”
军司马连声告罪,不敢多言。
只见后面十几骑冲了过来,为首一人飞身下马,几步走到周吉、赵铁跟前,一把抱住二人,颤声道:“阿吉、阿铁,我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正是马淳一行人赶到了军营。
周吉抱着马淳嚎啕大哭道:“淳哥,你终于来了,终于来救我们了,唔......。”这受尽了牢狱、流放、殴打凌辱的少年终于盼来了他的救星,心情一松,顿时昏了过去。
后面几个马淳弟子连忙上前,董建取出随身药包,为周吉包扎伤口。马淳低声安慰了赵铁几句,脱下身上衣袍给赵铁披上,转身向陆管家走去。
陆管家尴尬的一笑道:“县君赎罪,小的也不知道这杀才胆大包天竟敢谋害您的两位弟子,稍后定然禀告府君,将他严惩。”
马淳心中恼怒,不过还是勉强一笑道:“都管无须如此,万幸我两个学生无事,此事就不用追究了。小徒积劳成疾,我还要回去给他们调理一下,不能前去府君处致谢,还请都管转告府君,下官来日必上门重谢。”
陆管家拱手道:“县君大量,小的代这杀才谢过,县君的话小的一定转告府君。”
马淳拱拱手,看了那军司马一言,转身带着人上马出营而去。
那军司马见马淳一行人走了,便上前对陆管家谄笑道:“都管且请在营中稍歇,卑下前日得了些稀罕物,正要请都管品鉴。”
陆管家哼了一声,指指军司马骂道:“你这杀才,你可知道这是何人?竟然敢下令杀他的亲近学生?”
“不就是新任的忠义县长嘛,难道比府君陆氏的来头还大?”军司马嘟囔道。
“出身当然比不过咱吴郡陆氏,不过此人是至尊陛下另眼相看的人物。听说在朝堂上风头正劲,各大世家受他恩惠的也不少,这样的人物就连府君也不想轻易得罪。你倒好,一言不合就要下令杀了他的人,要是他计较起来,你说府君会不会为了安抚他把你交出去?”
军司马大惊,哀求道:“卑下实在不知这马县君来头这么大,这二人一向不服管教,屡次违抗军令殴打上官,卑下也是为了整顿军纪,这才下令处死他们。请都管看在卑下一向忠于府君,对都管孝敬的份上,为卑下美言几句,卑下定有重谢。”
“你们军营里是什么德性我岂会不知,还整顿军纪?哼!”陆管家冷笑道:“莫不是看在你一向恭谨的份上,我都懒得理会你。近来多有百姓士绅在府君面前告你纵容士卒劫掠乡野,府君大怒,若不是我在府君面前为你开脱,你的颈上人头早就不保了,知道吗?”
“是是是,卑下御下不严,让都管费心了,都管还是随卑下到下处歇息歇息,卑下有些薄礼奉上,还请都管笑纳。”军司马腰都弯到地下了,极力谄笑着邀请陆管家。
陆管家甩甩袖子,迈着方步向军司马的营房走去。军司马狠狠地瞪了胖火头一眼,弯着腰几步跟上陆管家,一路陪笑着说着什么。
那胖火头蜷缩着坐在泥地上,汗水早已打湿了衣裳,良久发出一声哀叹:“可要了我的老命哦,这是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