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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一声侯爷和妇道人家,那陈元赢的脸上到底是挂不住了,竟然输给了一介妇人,他以后在这些公子少爷们的面前还有什么脸面?只是被这个侍卫堵住了话,他也无话可说。
一旁的施文杰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笑嘻嘻的拍着他的肩膀道:“元赢,咱哥几个都等着呢!”说着,朝他挤了挤眼睛。
莫离不是那等得理不饶人的,而且现在商墨羽着急赶往燕国,所以眼下是没有功夫在这里耽搁的,所以便向白扇吩咐道:“叫他们让路,咱们走吧!”
白扇闻言,便朝那陈元赢等人叫开道。
不提方才的赌约,算是给足了陈元赢面子,他自是应了,当即只赶紧吩咐艄公把船开到旁边去,见着这些人走了,却是十分的不放心,也不敢心,竟然输给这样一个妇人,因此便偷偷的派了两个护卫偷偷的跟去,非得查出这船中之人的身份。
到了向阳城,天已经黑下来了,因为带的人不是很多,所以便扮作普通的商人,住了客栈。
只是第二日莫离起来之时,却发现不见了商墨羽的声音,这才晓得他突然有急事,得先去处理,所以先走一步。不过好歹把月酌跟着白扇留了下来,如此莫离倒是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左右这两人的功夫都是厉害的。
没在向阳多待,就乘着马车,一直到了梧州,便收到商墨羽的飞鸽,让莫离在梧州等他。
“既是要在这里多停留几天,便不去客栈了,回怡园里住吧!”月酌提议着,商墨羽的产业虽然不至于遍布全天下,不过但凡这大些的城市,都会置一处园子的。
莫离自然是不晓得,所以听月酌说来,自然是高兴的,“好,这些日子住客栈,总是觉得怪怪的,不如自己的屋子住的踏实。”
马车一路走过大街,便到了一处宁静的巷口,那巷子尽头,就是园子的大门。
这大门虽然不知莫离想象的要壮观,不过这园子里的布置却一定都不必商家的院子差,反而是还要精致几分,而且此地又紧连着江南,所以这山水风光自然美了许多,便是这湖水也是天然的,哪里像是京城的,大多数都是人工湖。
她是主母,理所当然的住进了主屋,院里虽然有伺候的人,不过却都不认得莫离,只是月酌跟着白扇这两人都是熟面孔了。
歇了一日,莫离便想要逛逛这梧州,反正想着也没有人认识,所以便没有作何乔装,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着二人出了门去。
所有的城池,那大街其实都差不多的,卖的无非是那些,莫离逛了一圈,只觉得无趣得很,便想要回去了。可是月酌素来是个贪玩的,这好不容易不用跟着爷四处奔波,她此时不抓紧玩,那更待何时?所以便央着莫离道:“奶奶,咱们去月光湖泛舟吧!”
与月酌相比,白扇显得严谨了许多,而且他的职责是保护夫人,所以少出来抛头露面总是好的,在园子里待着到底是妥当些,因此便建议莫离道:“夫人还是早些回去吧!”
“奶奶别听他的,你这好不容易来一次梧州,怎么不去月光湖呢!这梧州最出名的可就是月光湖了,听说那水光就如月光似的,银粼粼的波面,可是好看呢!”月酌虽然来过梧州两次,可是每一次都是匆匆的路过,所以这一次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
听她这么说,莫离到底是生了几分好奇,便朝白扇吩咐道:“既然如此,就去逛逛吧!”
得了这话,月酌顿时欢呼起来,主动的从白扇手里抢了缰绳去,将他推到旁边去,“我来驾车,我来驾车,白扇哥你歇着。”
白扇扯了扯嘴角,只得将身子移到一边去,一面小心的防备着四周的情况。那月酌见此,不禁呵呵笑起来:“我说你也太草木皆兵了,这大白天的,又是盛世繁华,就你总挂着一张人人都想刺杀你的表情。”
那白扇闻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在搭理她。
月酌倒是乐的自在,架着马车向路边的小贩问了路,就直接走正道过去了。
这湖就在城里,因此没有花多久的时间,便到了湖边。此刻正是秋意朦胧,湖边的柳树已经光了枝条,使得那树枝越发的显得纤细苗条起来,而一面的湖畔,却都种满了桂花,香馥的桂花夹杂着这湖水的湿润气息,遍布了整片湖水。
月酌先跳下马车来,随手将缰绳塞给白扇,便跑到湖边去问船,一面回头高兴的朝着随后下马车来的莫离招手喊道:“奶奶快来,这里有小舟呢!”
其实也怨不得她见着小舟如此兴奋,毕竟商家那样的人家,就算是出门执行公务,商墨羽所乘的最次也是画舫,这样的小舟她还真没能乘过几次呢!
莫离见着月酌那欢快的模样,朝白扇笑道:“走吧,权当是陪她玩儿吧!”
“夫人别总是惯着她,越发的无法无天了,下了马车也不扶扶夫人就自己先跑了,哪里有这样任意妄为的下人。”白扇对月酌却是很有意见,本来爷把她留下来,就是方便照顾夫人的,却没想到现在是夫人在伺候她。
月酌手脚倒是快,已经说好了价钱跳上船去,见着莫离过来,扶着她上了船,白扇也冷着脸跟着上去。
泛舟其实不止是单看这风景,更多的是看人的心情如何,莫离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高兴,看着这湖光山色,竟然也提不起兴趣来,只是看月酌那般高兴,便没扫她的兴。
白扇就自不必多说了,一直都是黑着脸的,任由月酌在旁边怎么逗也不笑一下。
小舟很快就划到了湖中央,见着湖面不远处的几艘精致画舫,那艄公不由得羡慕起来,一面回头看着这三位客人,忍不住开口道:“看着几位也是富贵人家的,怎放着精美的画舫不乘,跑到小老儿的小舟上来?”
“那有个什么意思,高高在上,都碰不着这水呢!”月酌蹲在小舟边上,已经挽起来袖子,正在低头玩水!
莫离抬头朝那前面的画舫瞧去,却见那床头上站着几位世家小姐,一个个精致妆容,好不美丽。突然,莫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面朝着月酌低声喊道:“月酌,你看那艘画舫上的几位小姐。”
月酌听见她这口气异样,不由得抬头看去,却见那对面行过来的画舫之上,站着几位华衣小姐,尤其是其中一位,甚是眼熟,已经也不由得惊奇起来:“那不是云仙么?”
“是啊,她怎到梧州来了?”莫离难免是诧异,自从上一次的施家桂花宴以后,莫离一直防备着她的,可是却连她的消息都不曾听到过半分,原来竟然是早来了梧州。
月酌愣了一下,似想起来什么,一阵恍然大悟,“小的想起来了,这陈三小姐家的外祖父,正是梧州第一家。”所以她在这里也不奇怪,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倒霉,好比容易出来泛舟,却也能遇上她,看来真真是缘分不浅啊。
而这画舫之上,居高临下朝着这银色湖面眺望去的陈敏华,在见到小舟上那个紫衣妇人的时候,整个人也惊了一下。她突然的变化使得船上的几个表姐妹都朝着她看来,有些担心的问道:“敏华你怎么了?”一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那前面不过是一叶普通的小舟罢了。不过上面那个护手站在舟尾上的白衣少年郎倒是俊美得很。
那林家二姑娘忍不住朝陈敏华打趣起来,“敏华莫不是瞧中了白衣小儿郎吧?”
其他几个姐妹闻言,都不由得颜面笑起来。
说起这林家的姐妹们,跟着陈敏瑶那个不折不扣的大家闺秀反而不如陈敏华这个曾经在道观里做姑子的亲昵,而且这陈敏华自来就聪明得很,以前随着她师父到梧州的时候,几个姐妹遇到是糟心的事情,都是她帮忙处理的,所以几个姐妹对她也都是为首是瞻的。
陈敏华听到二姑娘的话,却是无动于衷,隔了好一会儿,才指着那个迎风傲然站在小舟上紫衣妇人,“你们晓得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么?”
说实在的,那个紫衣女人的装扮不是如何的精致,甚至普通得犹如寻常妇人一般,而且她们站在得甚高,不怎么看得清楚那妇人的容貌,只是觉得这人气质到底是有些少见的雍容大气。几人都摇了摇头,林五姑娘转过头看着陈敏华,“敏华姐认得?”
“自然是认得,而且还很熟呢!”陈敏华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她的脸上却看不出半分的客气来,反而是咬牙切齿的,几个姐妹与她甚熟,当即便晓得这个紫衣妇人与陈敏华是有过节的。
果然,只听陈敏华又说道:“我的名声便是她胡言败坏的。”若不是她在施家的那些‘无心之话’,自己现在还好端端的待在京城呢!怎么可能跑到梧州来。
因为是知心姐妹,所以陈敏华为何到梧州来,她们心里都有数的,没少为陈敏华打抱不平。而此刻听到了陈敏华的话,也就知道了,这个女人竟然是现在当朝红人商家十四爷的正室妻子。
那十四爷是何许人也?若是从前的话,大家定然不知道,可是这两个月来,十四爷商墨羽的名声便传遍了大秦,他的才华横溢,以及他的绝魅容姿,都成了这大秦万千少女所追捧的对象,无数姑娘家都痴迷与他的事迹,幻想成为他的入幕之宾。当然了,对于这些少女的长辈们来说,最有诱惑力的,还是他的身家以及与权势。
林家的几个姑娘都呆住了,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朝着那小舟上的妇人打量而去。
“不过如此平庸姿色,怎能为十四爷的正室?这十四爷怎么会娶这样的一个女人呢?”那林二姑娘看了一眼,目光中有些不屑,这莫离算得上是个美人的,可是在从不乏的京城,她算得个什么呢?她就不明白了,十四爷怎就看中了这样一个平庸女人,而将敏华这样的绝世双全的才女放到一边去。
林家五姑娘也道:“是啊,我听说出生还很低贱呢?也不知道是生了个什么命,竟然能嫁到商家,能成为十四爷的正室?看来这个女人很是有手段吧!”
她有没有手段,陈敏华现在还不确定,只是这莫离却不似外面说的那么平庸,最起码她能入了商墨羽的眼,总该是有过人之处的。朝着丫头吩咐了一声:“去叫船家把靠过去,这遇上了故人,总不能不打声招呼吧!”
闻言,林家几个姐妹顿时兴奋起来,一来想看看这个莫离究竟是怎么的了得,二来更是要替敏华羞辱她一顿。
“奶奶,船靠过来了。”月酌看着那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而来的画舫,只觉得有些不妙。
白扇却是绷紧着一张脸,似乎那陈敏华是过来刺杀莫离似的,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戒备。
莫离却是淡淡的瞧了一眼,“这还真真是有缘得很,看来她不上来跟我说句话,那心里是不甘的了。”
“那怎么办?”月酌站起身来,已经没有嬉水的玩心了,有些担心的看着莫离。
然莫离那里仍旧是一脸的淡然,但见她转过了身,面带微笑的朝着那画舫处看了过去。小舟之上,她的一身紫衣尤其的神秘,衬着这四周银色的水波,越发的像是个刚刚出水的芙蓉仙子一般,不染尘埃,那么高贵雍容的站在小舟上。
“好久不见了,十四奶奶!还真没有想到,咱们会在梧州见面,你说这是巧合,还是老天爷的安排。”陈敏华的口气里明显的是一股不善。也是,这不是京城,而是梧州,她做什么不必在忌讳,而且莫离的身边也没有商墨羽。不过她很是诧异,从来没有见过商家的妇人们能自由出入商家大宅,而且还来这么远?一时间有些好奇起来。
莫离扬唇回以她一个笑容:“是巧得很啊!”她说着,眼波流动,荡漾出一抹温和的气息,“这么眼巴巴的追过来,不知道陈姑娘可是有事?”
她竟然说自己眼巴巴的追过来?陈敏华闻言,脸上不由得浮起一阵恼怒,只觉得这莫离还是一往如故的口齿伶俐,自己已经在这话上吃了她好几次亏,因此便觉得自己应当慎言,以免在叫她抓了把柄去。
陈敏华那里才想着如何对应,那陈家五姑娘却是一脸轻蔑的朝着莫离扫视过去,目光里*裸的不屑:“我听说她的出生十分低贱,敏华姐你堂堂的宁安伯嫡女,怎和这样的人扯上了关系?”她的这话是对陈敏华说的,可是却把莫离贬得一文不值。
听到这林家姑娘如此公然的辱骂自己家的奶奶,月酌自然是气不过,当即就挺直了腰杆,朝着林家五姑娘看去:“这不是林家偏房小姐么?竟然敢在我们十四奶奶的面前口出狂言,难不成忘记了你的母亲出生与青楼么?”
林五姑娘现在虽然也算得上是林家的嫡女,可是她的生母却是个勾栏院里的,这个是不假,也是她一生的痛,她的软肋,但是知道的人并不多。因此听到这个小厮突然提起,不止是她自己愣住了,连着其他的几个姑娘都傻住了,有些诧异的朝着月酌看去。
那陈敏华此刻在认出来,这个小厮是商墨羽身边寸步不离的小厮月酌,一时间不禁担心起来,只向四周瞧去,深怕商墨羽也在。
月酌生为商墨羽的贴身助手,熟悉各个世家的必须的,她原本也不知道这人就是林家五小姐的,只是以前林家有人想把她送给容华公子,那次的画轴是她看的,所以她记得。此刻见到陈敏华的表情,知道她是认出了自己来,又见她左右的眺望而去,不禁咯咯笑道:“陈姑娘不必看,我家爷在京城忙于公务呢!不过是奶奶闷得慌了,爷命小的陪她出来散散心罢了。”
商墨羽现在接的是密旨,既然是密旨,那么商墨羽就该在京城,而不应该出现在这梧州。
听到她的话,失望的同时,陈敏华也欢喜起来,没有了商墨羽,她要对莫离动手,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这里是梧州。
月酌又在一次的叫莫离惊艳了一次,她实在是想不出来,月酌那小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一面抬头朝陈敏华看去:“陈姑娘若是没有什么事情,那本夫人就先走了。”她这话说的很是潇洒,还带着几分笑意。
陈敏华不知道,这莫离凭什么这个时候能笑得如此潇洒,难道她就一点恐惧心都没有么?还是她天真的以为,自己会这么放她离开?当下冷冷一笑:“既然是遇上了,便是缘分,不如上来小酌一杯如何?”
“多谢美意,不过····算了。”莫离的脸上依旧是有笑容的,可是那笑容却是给人一种与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所以反而像是给了那陈敏华一个耳光似的,叫陈敏华的脸上十分不好看。
看着小舟就这么翩翩而走,那林家几个姑娘不由得也反应了过来,那二姑娘见多识广,又是她们中间年纪长了,有了家室的,所以看到这莫离一行人远去了,竟然忍不住的开口赞道:“这个女人,看似十分的不简单,方才五妹的那些话,若是寻常人家的妇人,怕是早已经被羞得面目惊红了,可是她却如此淡然,还依旧与敏华谈笑风生的,这实在是······”
“那又怎样,左右不过是个出生低贱的女人罢了。”五娘的脸上被月酌的话羞得发红的颜色还没退去,可是对于那莫离,她依旧不放在眼中。
林二姑娘闻言,朝陈敏华看去,“她一个妇道人家,身边竟然不带一个丫头,反而是一个护卫跟小厮,那小厮看似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童子,可却十分的不简单。”一面瞟了还红着脸的林五姑娘看去:“五妹的出生,别说是旁人,便是咱们自己家,所知的人也甚至少,她却是毫不含糊的就道了出来。还有那个护卫,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动一下,可是那杀气却一直都是在的。”
夸别人的话林五姑娘没有仔细的听,只是听到二姐说起自己的出生知道的人不多,随之便想到了那个划船的艄公,还有船上的侍女们,不由得担心起来,只向林二姑娘看去:“二姐姐,怎么办?”她说着话的时候,目光里却露出了杀机。
林二姑娘虽然是宠爱她,可是这么多些丫头,一下都消失了,该作何解释,因此只朝她摇了摇头,一面朝着自己身边的心腹丫头吩咐了几句。方才林五姑娘安慰道:“妹妹不必担心,这件事情我会来处理的。”
得了她的话,林五姑娘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一面朝着陈敏华看去:“敏华姐,这个女人既然是一个人来的,那可不能就这么放她回京城去。”
这个是自然的,若是莫离命大,能活着离开,那么她的名声也会丢在这里。陈敏华颔首,坚定不容否定的口气轻轻的说道:“必须的,只不过还得麻烦几位姐妹帮忙。”
一向不喜言词的林三姑娘却是开口道:“我有一个法子,敏华妹妹可以试试。”说着,向敏华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
那陈敏华的脸色先前是一惊,随后变得神采奕奕的。迫不及待的朝着林三姑娘谢道:“多谢三表姐提点。”一面朝着林二姑娘看去:“不过还是得麻烦二表姐一二。”
林二姑娘知道她三妹素来是个最有主意的,虽然平时话不多,可是这一鸣惊人是绝对的,见她给了敏华主意,便也高兴的笑着道:“妹妹客气,需要什么尽管说。”
陈敏华当即朝她道了谢,便瞧瞧的与她低言了几句,林二姑娘一面听着,一面忍不住露出诧异的神色来,朝着三妹瞧去。一旁的林五姑娘跟着四姑娘不由得好奇起来,朝着二人凑过去。
说起这林家来,其实陈敏华就一个舅舅,所以这些表姐表妹,也都是嫡亲的,只不过却都是同母异父的,不过自小都是在她那个舅母的身边长大,一视同仁。而且这个舅母也十分的了不得,竟然把几个同父异母的庶女教的十分的好,几个姐妹之间从来都是和和睦睦的,没有旁人家的那些勾心斗角,所以陈敏华最喜欢来舅舅家中。
林二姑娘的夫家也是梧州人,不过她那相公常年在外经商,很少回家里来,这林二姑娘便经常带着儿子往娘家去。
三姑娘四姑娘五姑娘都才刚刚及笄,对于她们的婚事,父母也不太着急,不求最好,只求更好,所以这多等等又无妨呢!
其中有了这么个小插曲,在看这月光湖,也不是那般的美丽了,所以才游了一小半,就调转了船头上了岸。
莫离想起那月酌先前在湖上大声的将那五姑娘的身世说出来,这艄公也听了进去,这本是人家的隐秘之事,自然是不愿意别人只的,而且当时莫离看了林家五娘眼中都生起了杀意,所以便朝月酌吩咐道:“你去给船家二两金子,叫他去乡下,别在这湖上晃悠了,免得惹了杀身之祸。”
月酌却是不以为然的应道,“晓得了,就去。”
那艄公拿了金子,有些意外,可是却又舍不得这活儿,嘴上是应了,可是却还一往如故的在湖上做这营生。
不过是第二日,就听说月光湖出了命案,出事的人正是这艄公,月酌这才防备起来,“想不到这林家小姐竟然如此歹毒,连这个艄公都不放过。”一面有些担心起来,“小的知道的最多了,她会不会也要来找小的麻烦?”
“不会。”莫离斩钉截铁的回着她的话。
月酌心里一下平静下来,不过却很是好奇,“奶奶凭什么肯定的?”
“你是爷的贴身小厮,从来都是寸步不离的,只要陈敏华没有放弃嫁到商家的想法,你就没有什么事情的,毕竟这以后她还要多跟你打交道啊。”说着,取笑起她来:“你可是爷眼前的红人呢!所以你现在是比我还要安全呢!”与月酌相比,自己不但没有用,反而是个多余的,想来那陈敏华对自己是欲除之而后快了。
月酌一听,不禁笑意盈盈的得意起来:“想不到小的这么有用啊!”
“夫人,林家二姑娘有帖子。”门外响起白扇的声音。月酌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一面跑去开门:“消息好生灵通,竟然连咱们这么偏僻的住处她们都能寻到呢!”
白扇拿着帖子递了上去,一面朝着月酌瞪了几眼,显然这都是因为月酌贪玩要去游什么破湖,这才将陈敏华等人招上的。
莫离打开帖子,竟然是这林家二姑娘邀她去华清池泡温泉。
“写的什么?”月酌凑了过去,瞟到上面的字眼,兴奋道:“是华清池呢!就在华清道观里头,不过那又不是私人道观,咱们又不是不能去,凭什么要她请才去呢?奶奶您说是不?”
温泉什么的,在这秋日虽然有些吸引力,可是这林二姑娘和自己不熟,昨儿又才闹了不愉快,所以这帖子的杀伤力更大,莫离自然是不愿意去的。一面与月酌说道:“正是呢!咱们自己去。”看了一眼桌上的帖子,“至于这个的话,就说没看到吧。”
“那什么时候去?”月酌听到莫离同意自己的话,欢喜的问起来,感觉到白扇的眼睛又开始抽风的瞪着自己,方住了嘴巴。
莫离看了白扇一眼,“你去打听一下这林二姑娘,然后在仔细的查查这华清道观。”商墨羽既然在此处都备了院子,那想来这里也有想势力的,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白扇是个常客,让他去办这件事情,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白扇应了声,却又听莫离问道:“今儿晚膳之前能给我答案么?”
“能。”几乎没有什么含糊。
“如此,那你去吧!”见着白扇走了,莫离这便懒洋洋的躺了下来,朝着月酌说道:“这林家姑娘们,你似乎都清楚得很,坐下来与我说说。”
“哦。”月酌应着,便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来,眼睛却看着小几上摆放着的菩提,舔了舔嘴唇:“能不能一边吃一边说?”
果真是个孩子,莫离认不出扑哧的笑出声来:“随你。”
“多谢奶奶。”月酌当即就高兴的伸手去拿菩提,一面说道:“林家总共就一个嫡子,是林夫人所出,剩下的四个嫡女,其实都是姨娘们生的,不过是由着这林夫人养,不过小的倒是佩服这林夫人,真是个养孩子的好手,把这几个不同母的庶女都养得跟她亲生似的,而且还和和睦睦的。”说着,吐了籽儿,又接着说道:“这个林二姑娘,前年嫁给了本地的富贾商人,生有一子,又加上林家的势力,她在王家的主母身份已经巩固的很坚实了。不过因为这王老爷常年在外,所以她便也不经常待在王府,而是常常回娘家去,若不然就是去华清观里去。”
她说到此处,脑子里突然咯噔的一下,顿时两眼放光的朝着莫离看去,笑得甚至是有些邪恶了,“奶奶,听说这华清道观的主持道长是个清秀的美男子呢!你说这林二姑娘常常去华清道观会不会?”
这话正是说中了莫离的下怀,所以她才叫白扇去查这华清道观的。想她那个世界的历史之上,跟着和尚偷情的多了去,而且何况是道长了,又还是美男子。而且这林二姑娘的夫婿常年在外,她一个妇道人家,尝了那*之味,能守得住空闺么?最重要是的,她邀自己去华清道观,自然不可能是真的要好好的招呼自己了,少不得是要做什么肮脏事情来陷害自己,所以这左作案场地,她定然会选择自己熟悉而且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所以啊,莫离就料定了,这华清道观与林二姑娘之间,定然是有问题的。瞧见月酌那笑容,她也忍不住的笑起来,一面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个小孩子,莫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月酌闻言,却是有些不服气,“小的见的多了。”一面得意的朝着莫离说道:“小的以前跟爷出门在外,这活春宫没少见,有一次爷办事回来晚了,那时候街上都没了什么人,马车却叫人堵住了,奶奶知道是为什么?”
莫离一愣,心道莫不是有人当街打野战?一面摇着头。
果然,只听月酌哈哈笑道:“是一男一女,就在巷子边的一个破木板车上,爷当时气得不行,只说是晦气,差点把那两人杀了,还是三管家善良,给了两银子,叫他们去客栈里头开一间房去。”说着,便忍不住的哈哈笑起来。
莫离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在看月酌,只觉得这孩子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纯洁,以后她的夫婿,怕是有苦头吃了。不过叫莫离诧异的是,这究竟是什么男女······也太开放得不行了吧!
月酌笑了一会儿,这才又跟莫离说了林三姑娘和四姑娘,还有五姑娘。一面又补充道:“那三姑娘别看着人木讷讷的不爱说话,其实这里面,最有心计的就是她,一肚子的坏水,说不定这一次的二姑娘请奶奶您去华清池的主意就是她出的呢!”
“哦?这么说的话,这个三姑娘其实才是最难对付的一个?”莫离说着,不由得叹起气来,一面有些不解的看着月酌,朝她问道:“你说她们好端端的,为何没事找事?为何看我就不顺眼来,按理说来,我这初来乍到的,跟她们有没有什么前仇旧恨的,至于这般对我么?”
月酌闻言,却也是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或许奶奶您这辈子犯的最大一个错误就是嫁给了爷,依照小的看来,这些女人一个个揪着您不放,追根究底都是因为爷。”
此言甚是,所以莫离觉得,自己要给商墨羽讨些补偿才是。
晚上的时候,白扇就来回话了。
“那华清道观的道长,为人不实,表里不一,属下以为夫人不可去此处。而且那小的还发现······”说到此处,白扇却有些难以启齿,有些为难起来。
莫离见此,不由得挑眉笑道:“你不是要与我说,这道长跟着林二姑娘关系不浅吧?或者甚是亲密?”
白扇脸上的表情愣了一下,随之连忙点头,“是。”
“哦!”莫离意味声长的应了声,“那我晓得林二姑娘请我去是作甚呢?”名节啊名节,简直就是一把杀猪刀啊!
“所以,属下以为,夫人还是不去为妙。”白扇在一起的建议道,在等三日,爷来了一切就好说了。
莫离却是撇了撇嘴,“去,为何不去?我不去她还会换着别的法儿来呢,到时候又得重新分析她们的心思,岂不是浪费精神时间?”说着,向月酌眨了眨眼睛。
月酌连连点头,“是啊,奶奶说的是,何况咱们一直在院子里也无聊得很,而且这里又不是商家,想作甚就作甚。”说到此处,朝着白扇嘿嘿一笑,“左右做的不好,砸了场子,不是有爷来善后的么!”
有恃无恐!
白扇凝了凝眉头,第一次真正的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偏这两样也都养了,看了这去燕国的路,似乎不如他相像里的一帆风顺,最起码这两个女人做错事情后,明面上说是爷来善后,可是最后执行的还是他。
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算是妥协了:“夫人既然执意要去,那属下也只好跟你们一同去了,另外小的会派出一队护卫暗中保护,若是有个什么意外,也能防万一。”
莫离想去是一回事,可是能不能去又是一会事儿,如果月酌不应,她也只能想想罢了,所以现在见月酌答应了,而且还安排了护卫暗中保护,顿时只觉得底气十足,站起来高兴道:“既然是如此,今晚都好好的休息,咱们明日一早就去。”
月酌欢喜,除了能泡那华清池,还能看看这林二姑娘跟着华清道长的绵绵情意,她能不高兴么?忍不住的朝着莫离问道:“奶奶可有想好了,怎么对付林二姑娘么?”
“王家老爷常年在外,林二姑娘一个人在家里也不容易,这如今好不容易找了情投意合的郎君,咱们自当是该给她们俩正名,成全了他们这一对野鸳鸯才是。”莫离笑得有些无良,可是随之却有些沮丧的起来:“可惜来的太急,我的那些簪子都没带呢!”
她的簪子,月酌是知道的,要么就是空心的,里面放了香,若不然就是珍珠里头有香,而且各式各样的。此刻听莫离说起,也很是惋惜,跟着责怪起商墨羽来:“都是爷,催得那么急,现在去把咱们丢在梧州。”一面有些担心的朝莫离问道:“可既然是没了香,到时候咱们怎么成全他们?”
莫离也惆怅起来,“若不然你一会儿问问白扇,可是有什么这类的东西没有,拿几样来,咱们也有些底气不是。”想但凡是混的人,哪个没有两把刷子,这商墨羽的手下,想来不缺这样的人才吧!莫离也不贪心,她就只要一两样。
月酌得了这话,当即就屁颠屁颠的去找白扇了,才没多大的功夫,就兴高采烈的背着一个小布包进来,一面朝着软塌上放下去打开来:“奶奶快看。”
趁着刚刚时间洗漱好的莫离,正在妆台前解着发鬓,听到她这欣喜若狂的声音,便走了出来,看到那榻上三十多个瓶瓶罐罐,不由得惊了起来:“都是些个什么?你分得清楚么?拿个一两样实用的就好了嘛!”
“嘿嘿,小的不是以防万一么!”月酌说着,将那些瓶子一个个的捡起来,整齐的摆放到榻前的小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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