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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总会爆出点内幕,周村长和老李头两个村的代表人物这一闹,两个村彻底走上了水火不容的不归路。
而这一切的起因,在叶芝看来只是一件不大不小的,该制止,而杜绝不了的事。
不是她开头很激愤,后来放焉屁。谁让大山是相通的呢!谁让大山不是周家屯的呢!
她从有了保护大山念头后第一次清晰认识要保护光养还不行,还得私有化,包山刻不容缓。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偷偷溜进了城,到张豆家时,张叔,张婶刚起来。
张书记披着外衣,边喝燕麦粥,边听叶芝说,“你想包山?”
“张叔,你别盯着俺笑啊,你说可行不?”
“想法很大胆,可没法包!”
“为什么?要多少钱你说个数!”张书记被叶芝暴发户的口气给逗乐了,“这是钱能解决的事?”
叶芝一本正经道:“光钱咋行,俺不是来拉关系了吗!”张书记被她的话呛到,“你上我这儿是来拉关系的!”
“您不是俺们县的大书记吗?俺们屯那屁大点地方,您的话管用。”
“你个丫头走后门还有理了!”张书记“登”的一声把碗一搁。
本来默默听着他们说话的张婶不乐意了,“你对着孩子耍啥威风,再说帮丫头说句话,出个主意又咋样?她又不是为了自个儿!”
“你懂个屁!”张书记对着张婶一阵怒吼。
“张叔叔,您这样可真没风度。那事儿有你给俺们说句话,俺们是能少走些冤枉路。可没你俺也会把这事办成!”人有时总会有些小心思,本来只是来讨主意的她,看着有捷径,不管成与不成总想试试。可这一试就让人家夫妻失和,别提她有多郁闷了。
“叶子别理你叔,我有个同学是省林业局的你去找他问问情况!”张婶也不管张叔才吃两口,收拾完桌子叫叶芝跟她走。
张书记脸黑得跟个包公似的,叶芝忍得很辛苦,“叔。女人,特别是管你衣食的女人是不能得罪的!”
“嗬~你个丫头!”咋还说起风凉话了,这事还不是她给闹的。“你给俺坐好!”
“婶在叫我!”
“坐下!”她要是坐下那不是得听张叔上思想教育课,“俺去帮婶洗碗。”
“喂~叶子不准去找那个林业局的!”张书记追着她的背影嘱咐道。
哈哈~有内情哦!
“婶,你那同学俺还是不找了!”
“别听你张叔的,我那同学是林业局的副局长,他或许真能帮上忙。”叶芝可没那么乐观,她总觉得现官不如现管,要是能在公社里解决,她绝不闹进县里。可公社她不熟,只好向她唯一认识的大领导摸情况,一摸就摸到了马屁股,前途那是相当的暗淡。
“婶~还是算了!”
“叶子你咋婆婆妈妈起来,以前你可是风风火火……!”闯九州吗?不过,她还真需要这股冲劲儿。
“婶~你那同学姓啥?”张婶等的就是这句话。“我给你写封信你带去!”
“嗯~哼!”张书记提着公文包站在门口,“老伴啊,我上班去了!”
“上班就上班!有啥好说的,毛病!”叶芝只是笑,她觉得没有张豆,张玲在家,张书记老两口倒是越来越爱耍花腔了。
张叔瞪了张婶一眼,然后对她道:“叶子,跟我来!”张婶拽着她,“叶子你别走。陪婶儿说说话,中午婶儿请你上馆子!对了,还有信我还没写呢?”本来还想来去匆匆的叶芝彻底打消了走的念头。
“好啊!上馆子俺最喜欢了!”这是实话,这会儿能在饭馆里掌厨的那都是有绝活儿,手艺杠杠滴老师傅。
“老伴。我有正事给叶子说!”有啥正事?不会是想通了,要帮她吧!
叶芝喜滋滋地跟张书记出门,“叔,你说咋操作!”
“操作?还在想包山呢?叶子我问你,你们屯把山包了让靠山生活的其它村咋办?”叶芝刚陷入沉思,张书记就把话题一转,“我听说你们自个儿在修路?”
“是的,政府不管,只好人民自个儿动手了。”
张书记点点头,“自力更生很好!”好个屁,还不是*。
“有困难吗?”困难大了去了!“没水泥,没石灰,没专业设备,没专业人士……”
张书记看着她但笑不语,“好吧!没水泥,没石灰才是大问题!”
“现在到处都在搞建设,这些东西都挺紧的,水泥没办法,石灰嘛!”能搞到石灰也不错,至少不用再满大山的找原石,然后再煅烧,特别是煅烧这也是项技术活,不是随便个人就干得了的。
“叔多给俺们批点!”看吧,这就叫做朝中有人好办事。
叶芝开花似的笑脸都摆僵了,张书记也没接话,这是啥意思?
“我觉得你们那燕麦挺好的!”当然好,宇宙(商城)出品必属精品。
“要是能推广到全县。”叶芝恍然大悟,原来在这等着她呢?她一咬牙答应下来。
张书记又道:“我还听说你种的那桃明年就能结果。”哪个混蛋王八蛋说给他听的,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小媳妇就更不能忍了!
“张叔叔!”
“嗯~!”还嗯呢!
“您老一个大书记别老盯着俺们屯那点东西成不!”
“你呀还是那么小气!”叶芝跺着脚:“小气!俺小气“碧罗”能种满俺们县?”
张书记一本正经地回道:“周村长确实是个大公无私的,村民们也不错,就你嗯~还要再教育。”就算把她回炉再造也造不出一个大公无私的叶芝,这跟教育无关,这是本性。
拿着批条从县政府出来,叶芝觉得特“屈辱”,为了这张批条,她签订了n条不平等条约,果然当官的没一个不是奸诈的。她呀!就是输在太老实……这也是本性,没法改。
回到张豆家,张婶拉着她唠家常,当然说的最多的是张豆在她家的情况。
当她讲起张豆抢羊肉那段,张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想:其实张婶是想孩子了吧。
中午,她俩来到“大饭店”张叔已等在那,“我们两个女人的聚会,你来做啥?”
张叔找了张桌子坐下,笑道:“我来付帐!”张婶睨了他一眼,付帐?他兜里就一块几毛的能付帐。
“来个肉段,白菜炖豆腐,熏肥肠,再来二两白酒。”张叔话音刚落,张婶就赶紧对服务员说:“酒不要,你胃不好喝啥酒!”
叶芝笑着坐下,张婶忽然恍然:“你个老头子,你都没问问人家叶子想吃什么就把菜给点了!”
张婶边唤服务员,边问她想吃啥?其实她都稀罕,猪肉,豆腐,肥肠在屯里一年也吃不上几回。
等菜的时间,她东瞧瞧,西看看,大饭店内坐满了人,有像张叔,张婶的中年人;有像她的年青人;有城里人,有乡下人;有吃着的,有等着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带着对食物最单纯的向往,也就是一脸馋样。不过,她喜欢这些馋嘴的笑脸,甚至老农吧唧着盘子回味无穷的模样都透着几分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