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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黎诗见吴长卿不肯出来吃饭,无法,只能单独分了一份出来,然后端去他的房间,吴长卿听到陆黎诗的声音,本不想开门,但陆黎诗表示他不开门她就不走,吴长卿也无法,只能开门让她进来。
至于其他人,都知道这两人需要一个独处的时间,就都很自觉的不去打搅他们。当然,还是有担心他俩谈崩了会生出别的事端的,比如信儿,也还有需要给自家主子汇报的,比如阿忠和司徒,所以大家就都没走太远。
而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里,陆黎诗和吴长卿一直呆在房里谈话,显然关于这次谈话的内容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反正当陆黎诗从吴长卿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信儿他们看到她的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不说,吴长卿还站在门口笑着和她说了几句才又重新关上门。
总之这三人皆看得一头雾水,却又不好这个时候去问,唯在心里各自设想着种种的可能,于此,这天晚上整个万荣居除了陆黎诗和吴长卿外大家都睡得不太好。
隔天一早,大家到饭堂吃朝食,陆黎诗瞧见他们都一脸倦容,便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没睡好吗?”
信儿听到这话略有些尴尬,“咳,夜里梦魇多,确实睡得不安生。”
陆黎诗点点头,然后望向司徒和阿忠,“那你们呢,也着梦了?”
阿忠快速看了司徒一眼,继而答道:“不是,那啥,我昨晚吃得太多了,肚子一直不舒服,就拉着司徒下了半宿的棋,您呢,昨晚睡得可好?”
不直接问,旁敲侧击总行吗?他就不信抓不到半点蛛丝马迹了。
结果不等陆黎诗答话,吴长卿就先一步关心道:“既然都没睡好,那我待会去给你们拿点提神醒脑的药丸吧?”
这话一出,又不待阿忠他们答话,陆黎诗又接口道:“不用了,反正今天没什么事情,要困了就回房补眠去,这药吃多了毕竟也不是什么好事。”
吴长卿想想也是,冲着阿忠他们笑了笑就开始低头进食了,而后陆黎诗也开始吃东西,整个饭厅也随之安静了下来,直到吃完朝食,陆黎诗称要去书房做事,吴长卿称要去给陆逸卓煎药,再随着他俩各自离开,留得另三人在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比昨晚更搞不清楚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到了快中午的时候,张世中父女带着鲁芳一道来做客,陆黎诗陪着说了会话就亲自下厨给他们做饭去了。饭后张莺莺和鲁芳称因这顿饭做得太好。她们都吃撑着了,信儿便带着她们在万荣居各处转悠,陆黎诗则继续陪着张世中在书房说话。
这对伯侄俩聊了很多,比如陆逸卓的身体状况,比如后来那些官二代怎么样了,比如周璟为这事是有多着急上火,比如再次提到袁泽玉要向陆黎诗提亲的事,陆黎诗也再次强调绝对不会再嫁入袁家,张世中也保证绝对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待到张鲁二位小姐逛完宅子转到书房,张世中借故看望陆逸卓,实则是想让这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子在一起多说会话,毕竟再见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了,而她们也乐得如此,当然,她们并没有张世中想得深远,毕竟还年轻,而且她们有许多属于自己的小秘密要分享,所以这离别之情也没体现出多少。
如此这般,这一个中午加一个下午,宾主都相处得很愉快,临送走他们前,陆黎诗还让信儿做了两个蜜桃蛋糕给他们带回去吃,同时还悄悄和张鲁二人说道待明日去山庄就给她们结算这几天帮忙推销花果茶的银子,张鲁二人闻言自然暗自欢喜,看得站在一边的张世中但笑不语,虽然他并不知道这几个小丫头在搞什么名堂,反正瞧见她们高兴,他也由着她们。
又过了一天,陆黎诗留司徒和吴长卿在家照顾陆逸卓,只带着信儿和阿忠上山庄去,谁料一到山庄就看到那些贵客们好像很忙碌的样子,细问之后才知他们将原本定在明日离开的计划改成了今天正午过后。
陆黎诗对此不是不惊讶,但想想也可以理解,不管是斡亦剌大汗也好,还是周子喆也好,亦或者周璟,经过陆逸卓的那场风波,想必他们都没什么心情继续逗留了,于此,陆黎诗在去找斡亦剌大汗之前还特意通知山庄的伙夫们再做一顿大餐,也算是给他们践行了。
到了斡亦剌大汗的小楼门口,陆黎诗看到迪娜刚好出来,正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结果迪娜一看到她就返身进去了,陆黎诗下意识的看了看信儿和阿忠,信儿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一脸担忧的回望着她,至于阿忠则是直接抬抬手,意思是既然来了就先进去再说,陆黎诗默默叹了口气,然后就进去了。
斡亦剌大汗也正在奇怪迪娜为何去而复返,后看到陆黎诗也就明了了,继而对着她笑道:“你阿爹好些了吗?今日可有一同上山来?”
陆黎诗答:“劳义父挂念,阿爹好多了,也能进食了,只是身子还有些发虚,走不得路,就留在家中歇息。”
“唔,是要多休养些时日才好。”听到这话,斡亦剌大汗似有心事,只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
陆黎诗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又说道:“义父,听闻您们今日就要离开了,也怪女儿来了之后才知晓,因着阿爹的病,就没带长卿过来,不如女儿这就差人去把他喊来吧?”
斡亦剌大汗闻言看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便轻叹道:“也算你有心,能想到叫他来与我道别,不过既没来那就天意如此,不叫也罢,反正等我回斡亦剌之前会顺路过来小住个几日,到时候再见也行。”
也不待陆黎诗答话,突然想到什么,就接着说道:“对了,听延谨说你要回了我留一队人在这里保护你的事?为何?我在这里还能替你做主,可我走了之后你该怎么办呢?”
陆黎诗笑着摇了摇头,“多谢义父如此替女儿着想,只是我这里真用不着那些人,所谓英雄,必须有他们的用武之地方能称为英雄不是?想义父留的人肯定都是常年跟着义父出征的勇士,若呆着我这里,时间短还成,但时间长了我真怕就此毁了他们呐,再说了,这次有义父替女儿出头,今后还有谁敢欺负女儿啊?”
斡亦剌大汗也笑,“就你这丫头会说话!得,都依你,你既不想他们留这妨碍你,我也不做那好心做坏事的人。”
“义父说的是哪里话?您对女儿的照拂女儿不敢忘。对了义父,也得亏女儿今日来了,不然这礼物还不知几时才能送到您手里呢。”陆黎诗说着就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镜盒来。
斡亦剌大汗挑了挑眉,“哦?还有礼物赠予我?你这丫头,几时准备的?”
陆黎诗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而后走上前将锦盒递给他,“就前两天准备的,本想委托太子殿下转交给您的,但怕您责备女儿推了您的好意而生气,就先拿出来讨好您了。”
斡亦剌瞥了她一眼才接过锦盒,也是等到打开锦盒之后才一半狐疑一半惊讶道:“这是……我之前赠你的那根羽毛?好像变短了些,还有这些又是什么?”
陆黎诗点点头,“的确是那根羽毛呢,其实之前弄坏了义父极为珍视的羽毛,女儿一直觉得很愧疚,后来想了想,明白义父当时是为了维护女儿才愿意割爱,可女儿以为这既是义父的东西就只能留在义父身边,但又不能就这么还给义父,于是就决定把破损的地方剪掉,后又想起古人曾用羽毛蘸墨水写字经历,便将它做成了一支笔,然如今都用毛笔写字了,再用羽毛会很麻烦不说,还容易弄破纸张,就改用铅代替,而旁边的这些就是女儿削成的刚刚好能塞进羽毛管的铅锌,等义父将旧的铅锌写平了就可以取出来换上新的铅锌。虽然这个礼物是借您的花献您这尊佛,但还是希望您能喜欢。”
斡亦剌大汗听完她的讲诉,想也没想就移到书桌旁取了张宣纸试写着什么,结果写着写着,他那紧抿的双唇就渐渐的弯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不错,你这丫头果真心灵手巧!这铅锌笔写起来实在是方便的紧,还能节省纸张,很不错!等我回斡亦剌后必命人大量生产!”
陆黎诗心下一惊,便赶紧补充道:“义父啊,铅锌笔虽然书写方便,但铅这个东西受不得潮,遇水就容易化不说,用指腹用力摩擦也会让字迹变得模糊一团,而女儿做这笔也只是想义父能随手记个事,批个注之类的,其实并不适合做能长久保存的书记工具,所以……义父就留着自己用吧!您瞧,您以前钻的孔还在,盒子底下还有女儿用翡翠珠子串的挂绳,您还是可以继续佩戴的不是?”
开玩笑,这可是几百年之后的产物,她不能普及到这个年代,而且铅含有毒性,若没有一定的保护措施,摸铅摸得久了绝对会出人命,到被人琢磨出门道来,再拿来当做害人的东西,那她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听到这话,斡亦剌大汗立刻用指腹摩擦了下,果然就见原来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了,不由很是失望了一把,可后又忆着她说的关键点,转念一想也就释怀了,“原来如此,可话又说回来,这笔确实不错,于此,你的心意我就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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