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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船后秦棠成功和陆念笙走散了,晚上这里貌似还有节目,弄得人格外多,外来游客留学生和休息了几天的法国居民跟约好似得倾巢而出,周围大都是金发碧眼的法国人,秦棠看得头昏,下了船才多看了眼一个五六岁大的混血娃娃,再转身时已经不见了陆念笙,秦棠摸摸口袋,手机也忘装了,还好还有钱,自己也能摸回去,一个人虽然寂寞,但不影响欣赏美景。
她站在桥上,底下黑漆漆的湖水安逸地缓缓流动着,偶尔有艘游船过,上面的灯光把一方湖面照得大亮,秦棠恍惚着,觉得所有的湖水都从四面八方涌到她眼睛盯着的那块,慢慢变成了一张很好看的脸。
秦棠捏了捏凉到的手指,闭了下眼,再望去,底下又是一片黑,她暗笑自己想什么呢,顶上就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一惊,差点栽下去。
“快看快看。”边上的那个被秦棠盯了很久的混血女孩牵着妈妈的手指着上头,秦棠顺着她的手看去,漆黑只有几颗星星的天空上同时散开大大的礼花,短暂的绽放后,相继落下华丽的尾巴,把塞纳河畔的天空照的如同白昼。
圣诞和元旦已经远去了,也没赶上国庆,法国政府没道理大肆燃放烟花。
秦棠跟群众一起抬着头,欣赏免费的烟火,盯了会儿,只听轰隆隆几声巨响,正中间的烟花尾巴迅速位移,离奇地拼凑出六个中国汉字,能笼罩半个塞纳河的“秦棠,生日快乐”六字高调地出现在她头顶的正上方,下一秒,法文的生日快乐同时冲上云霄。
秦棠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呼吸屏住。
热闹似乎还没完,礼花继续小幅度地上演着,无数的气球开始飞上天,烟花散开的瞬间,秦棠清楚地看到每个气球里躺着朵去了刺和枝的玫瑰花,太多了,她看的眼花缭乱,整个天空都是满满的红色。
烟花散去,周围人议论纷纷,秦棠耳边轰隆作响,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游船上的人也争相看着热闹,秦棠低头,那黑的眉,长的眼,高的鼻,红的唇又出现在波荡的河水里。
风一吹,耳边瞬间万籁俱寂,皮鞋落在身后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里,上头的热闹还在继续,周围的无数双眼睛似乎都朝这边开来。
“哇,好漂亮。”那女孩又嚷了,只不过这个漂亮不是指上头,是指人,更指他手里的玫瑰花。
秦棠双手插回口袋,面无表情地转神,花了不少心思弄了这一场盛宴的男人嘴角微扬,目光柔和地望着她,秦棠掀了掀眼皮,无视他张开的手,擦着他就过去了。
隋彦一愣,他设想了很多她看到他后的情景,想什么欢天喜地地投入他的怀抱,甚至给他一个大大的拥吻,再不济给他个羞答答的表情也行,骄傲如他,偏偏没想过这一种无视的情况。
隋彦在路人探究的眼神里握着那团怒放的玫瑰追上去,抓住前头女人的胳膊一路向前,秦棠挣扎着,他反而越走越快,前头一拐,两人已隐入漆黑空无一人的角落。
秦棠背部撞上墙,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隋彦已经捧着她的脸重重吻了下去,性感的双唇在触碰到被风吹凉的唇后开始攻城占地,他疯狂地吻她,似乎想补偿这段时间来不见的思念,仿佛只有这样紧紧地抱在怀里,才能治愈偶尔冒到心头上想的他心都开始抽痛的感觉。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男人利用身高优势压紧了,唇扣着唇,手指一捏她的下巴,待她开启,有力的舌头长驱而入,霸道地拖出她的小舌吮吸,唾沫暧昧的交缠声伴随着一高一低的喘息声在安静的巷子里响起,听的人面红耳赤。
男人刚学着接吻,技术却在跟她一次又一次地演练中逐渐纯熟,到现在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唇齿交缠似乎已不能满足他,隋彦扣着她的细腰,低头又在那白皙的脖子上缠绵了好几口,秦棠眼前发晕,身上压着个如狼似虎的男人,颈边有湿漉漉的舌头在游离,手指头还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秦棠叫了一声,隋彦终于舍得松开她。
秦棠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圆润的指腹被玫瑰的利刺扎了不止一下,嫣红的血珠冒出来,隋彦一把丢开一直拿在手里的东西,含着她的手指吮了一口,问:“不流了吧。”
秦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还没走出两步,身子一轻,给人拦腰抱起。
“你要带我去哪!”秦棠在他怀里挣扎。
“吃饭,搞那么多噱头,耽误我一天没吃饭,我很饿。”隋彦走出黑暗中,俊脸曝露在塞纳河畔美丽的灯光下。
他一路把她抱回塞纳河上的船型餐厅,那是由豪华游艇改建成的,餐厅的设备很现代化,播放着新潮的音乐,穿着红白两色制服的侍者正在舱内忙碌着。
隋彦替女士拉开椅子,在她对面落座,问她想吃什么,秦棠不是很想跟他说话,她把头转向窗口,宽敞明亮的落地玻璃窗清晰地映着这座浪漫的城市,从这里看去,河中和对岸的景象一览无余。
这位置,比刚刚她站的地方好多了,难怪那么多人登船吃饭。
隋彦看着她惊喜的表情,压下长长的睫毛笑了笑,叫来侍者点了两份套餐。
法国菜过程复杂又浪漫,从开胃菜,海鲜,肉,甜点到咖啡,再加上必不可少的美酒,听听音乐欣赏夜景,偶尔和同伴轻声耳语几句,置身在这等悠闲的环境中,享受一顿美食需要花费好几个小时。
侍者询问女士是否需要酒时秦棠礼貌地回绝了,隋彦示意侍者继续,看着秦棠的眼睛说:“巴黎人有句俚语:如果餐桌上少了红酒,如同一位美女少了右眼;如果少了奶酪,便如美女少了左眼。所以这酒是一定要喝的。”
隋彦一边吃一边给她讲着什么菜配什么酒喝,秦棠尝了口,酒色清透,酒味悠长而醇厚,是佳品。
“这是哪的酒?”
“波尔多地区的梅朵可红葡萄酒。”隋彦切了块鹅肝送入嘴里,细细嚼碎,说,“怎么样?”
“味道挺舒服。”秦棠放下杯子,说,“我要走了。”
隋彦割肉的动作顿了一下,说:“还有甜点呢。”
秦棠把朗姆酒蛋糕一并吞入腹中后,隋彦又说,还有咖啡,秦棠摸摸胀鼓鼓的肚子,在他的清隽亮眸中喝下半杯。
“我可以走了吧。”
“我还没吃完。”
秦棠看了眼他眼前,这人从开始就一直跟她说话,以至于一开始都是秦棠一个人在吃,现在她吃完了,他的法式三文鱼才吃了一半。
秦棠又坐了会儿,她怕陆念笙找她,刚刚塞纳河畔那么轰动,他不可能没看到,也许此刻他正在满世界地找她呢。
正欲开口,对面的人终于拿着餐巾擦了擦嘴,把手边的红酒喝了,这才慢悠悠地开口:“我专程给你过生日,你到现在连一个笑容都没给我过。”
“让你失望了。”秦棠冷冷道,“我的生日十天前就过完了。”
“哦。”隋彦眼中略过一丝锋芒,没说什么,五分钟后,侍者推着小车把一束精心包装过的玫瑰花和一个小巧精美的礼品盒送到秦棠手里。
“一万一千一百朵玫瑰,我送了十一天,你始终不肯收,我只好亲自来一趟。”他起身,打开礼品盒,抽出一条闪着金光的链子,走到她身后。
秦棠看到曾经贴身携带的东西一愣,肩上的长发已让人撩开。
隋彦把刻有生日快乐的卡地亚项链给她戴上,说:“迟来的生日礼物,全世界仅此一条,送给你,生日快乐。”湿吻落在颈上,秦棠一震,发愣间,耳垂让人轻轻含住,“那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我可是想了你很久。”
不想从她嘴里听到失望的话,隋彦即刻起身回座位,秦棠摸摸脖子上的项链,对上他晶亮宝石般的眼睛,脸部微烫,不让话题以越来越暧昧的趋势发展下去,她随口问:“你什么时候送过,我怎么不知道?”
“快递员说有位男士否认有一个叫秦棠的中国女士,我想应该送不到你住的公寓了,只能装进气球里,让全巴黎的人给你庆生。”
秦棠才想起那几天莫名其妙的敲门声和陆念笙奇奇怪怪的行为是什么意思。
“中国公民跑到法国来私放烟花,你不怕被抓吗?”秦棠问完就后悔了,要是会抓,那现在就不会有人坐在她对面跟她一起吃饭了。
果然,隋彦轻巧地一笑,说:“我拿到了燃放烟火的资格证书,也有法国政府许可,合法的。”
秦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的确像隋彦会做的事。
“什么时候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