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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静得几乎落针可闻。
好半晌,北辰才反应过来,眼神里慢慢有了亮光,他看向姜婉宁,坚定道:“先生,请您教我!”
说着,他就要当场跪下来。
姜婉宁连忙走开,说:“哎,你别跪我,我如今为将军效力,你身为副将,乃是将军身边的得力帮手,我说的这些,也是为了将军着想。你硬要求的话,便求将军,只要将军发话,我亦可以点拨你几句。”
闻言,北辰跪着的动作,顿时便转向了战洵夜。
战洵夜一愣,有些不明白晏知此意是为何。
但他还是说:“你先起来,不过……晏先生说得有理。”
东皓:“……???”
什么有理?
刺杀皇子有理?
这世界是不是忘了告诉他什么,怎么变得看不懂了呢?
他战战兢兢,又不敢插话。
而北辰,得了战洵夜的话,当即便道:“谢将军!”
接下来四人在客栈里用了午饭,北辰暂时恢复了精神,之后他要去府尹朱大人府上和他妹妹通通气。
姜婉宁和战洵夜,以及东皓便留在客栈,等他一回来,便直接返回军营。
北辰走后,姜婉宁便把东皓叫了过来。
东皓心思纯,很多事都容易挂脸,不难懂。
姜婉宁便直截了当说:“今日的事,只有我们四个人知,决不能说出去,知道吗?”
东皓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负手而立的战洵夜,重重地点了点头。
但同时,他又有点兴奋,小声问:“先生,我们……真要刺杀那谁吗?”
说着,他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
姜婉宁:“……”
她轻咳一声,说:“这不叫刺杀。我问你,若最后是二皇子坐上了正统之位,你觉得如何?”
闻言,东皓倒吸一口气,道:“那还得了?”
若真让这样的人坐上了皇位,燕赤国要亡啊!
姜婉宁点点头,道:“所以,我们这也是为了家国大义,不得已而为之。”
“是!先生说得对!”东皓激动道。
姜婉宁高深莫测道:“必要时忍辱负重,必须要三缄其口,才能完成大业。”
东皓举拳:“为了大业!”
敲打的话说到这里,姜婉宁便摆手道:“好了,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便出去吧,看看北辰回来没有,可以准备回营了。”
“是!”东皓慷慨激昂地一拱手,大步退了出去。
等人走了,战洵夜才回身看了过来,然后在姜婉宁面前坐下。
才道:“先生对北辰说的那番话,是何意?”
明明是晏知点拨的北辰,北辰应当感激的是晏知。
姜婉宁一愣,轻声笑道:“将军为何这样问?在下确实说得没错,在下为将军效命。这番话虽是提点北辰,但最重要的还是让北辰留在镇北军,北辰素来冷静,或许是与他从小的经历有关,让他变得心肠比常人要冷硬一些,但只要是与他关心之人有关,他便会变得十分柔软,这样的人,将来会对将军会辅助良多。”
战洵夜顿了顿,没说话。
姜婉宁便继续道:“将军只有一个人,四名副将性格迥异,在各方各面都能帮到将军,为将军分忧,我以为将军明白。”
战洵夜怔了怔,忽然道:“这也是当初你极力保下东皓的原因?”
姜婉宁一怔,摸了摸鼻子,道:“也可以这么说吧。”
其实东皓本人的帮助不大,他爹的作用大一点。
战洵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已经明白了。
他说:“这四位副将,是舅父挑选,留在我身边的。”
姜婉宁恍然,赞同道:“纪先生真是有远见啊。”
……
与此同时,京城。
李公公已经在两名禁军护卫的护送下,抵达京城。
刚一抵京,公公便马不停蹄回了宫。
这会儿,皇上刚下了早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一听到李德全回来了,便放下笔让人进来。
李公公风尘仆仆,一进来,便立即跪在地上行了大跪拜礼:“参见皇上!”
“行了,起来吧,人带回来了?”皇帝坐在龙椅上,擦了擦手上沾染的墨汁。
李德全没着急说话,而是先把手上的密信递上去,道:“请皇上审阅。”
皇帝皱了皱眉,但还是让身边的太监把东西递了上来。
他拆开信封,刚读了第一句,便忍不住皱着眉痛骂:“东胡宵小竟嚣张至此!”
不过很快,他的眉头便舒展开来,因为他看到了战洵夜在阴山发现的煤矿,以及后面附上的改良炉子和蜂窝煤。
眼见着皇上的心情逐渐变好,李公公才开口道:“皇上,定北侯已然应下这场婚事,只是如今东胡蠢蠢欲动,怕是无法回来完婚,特请奴才回来向陛下求情。”
皇帝放下信纸,冷哼一声,道:“这些怕都是他的借口,东胡或许是有些不安分,但还不至于让他成个亲的时间都没有,若真如此,让那个……”
李德全在皇上身边多年,还是有一些揣测圣意的天分在。
他听着皇帝一顿,便立即补充道:“户部司郎中之女,姜婉宁。”
皇上掀起眼眸,道:“对,让户部司郎中之女赶去山阴关,与他完婚。”
李德全一愣,不敢接话。
这于礼数不和啊,哪有让妇人家千里迢迢赶去成亲的?
就算是五品小官之女,也不能如此轻贱人家啊。
李德全犹豫了一下,便道:“听闻已故忠勇公的继室高氏,已经做主将人抬了进门,况且这桩婚事定北侯已经认了,名份上已经定了,只不过是夫妻二人还未见面罢了。”
皇帝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反驳。
他拿起那份改良的炉子图纸,以及蜂窝煤的图纸细细看了起来,又问:“你见着定北侯的时候,他如何?”
李公公一顿,作出一个回想的模样,然后回答道:“将军还是老样子,您也知道,忠勇公常年驻守边关,极少回京,定北侯的母亲也体弱多病,在其十岁的时候便过世了,之后孩子一个人生活,少了父母管教,孩子便直率野性一些,这不也是皇上纵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