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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身旁那两个法警用诡异的眼神盯着自己时,林小豪忍不住抱怨道:“别听那医生瞎说,我哪有那么恐怖,我可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看守的法警大汉涔涔,颤颤巍巍地问道:“真……真的?”
不等林小豪回应,位于证人席的弗洛伊德医生却再次发出警告:“你们还要记住一点,这个叫做林小豪的人格,他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所处的世界,而是将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当作妖怪的幻境,为了假意融入这里,他常常会装作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等骗得你的信任后,他就有可能破解幻境了!”
“你这个破解幻境是什么意思?”控方律师忍不住问道。
弗洛伊德医生脸色变得有些沉重,他一声不吭,滑动着平板,大屏幕内出现医生与林小豪对话的视频。
视频中的林小豪嘴角上扬,满脸嚣张地解释什么叫做“破解幻境”。
原来这“破解幻境”就是将幻境里头身旁的人杀掉,用他们的鲜血来破解幻境!
庭内众人看到这一幕后,都面庞失色,露出惊恐眼神。
弗洛伊德医生缓缓吁一口气,对着大家说道:“当初我听到‘破解幻境’真正含义的时候,我也像你们一样,对眼前这个叫做林小豪人格的男子感到恐惧!所以作为一名专业的精神科医生,我不建议非专业人士在他身边,还是交给我们精神病院吧!”
话音刚落,庭内众人都朝着林小豪投向畏惧的目光,而林小豪身旁那两名法警,他们都侧过身子面向林小豪,时刻保持警惕。
“草,真相不是这样的……”
林小豪试图解释,不过身旁那两个法警早将他视作凶猛野兽。
现在他们一个个拳头紧握,只要林小豪稍有任何异常行动,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林小豪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只好默默接受,可内心深处还忍不住抱怨:“不就是那几天日伙食降低了,医生又没完没了地检查,所以才故意吓唬他们,没有想到这些所谓的专业医生竟然信了!”
就在庭内观众的唏嘘声中,韦菲律师再次站起身子,对着弗洛伊德医生问道:“这个叫林小豪的人格,很有可能为了‘破解幻境’而杀人!这么样说来,当初凌枫在酒店开房,后来杀害房死者的正是这个叫做林小豪的人格了?”
“很有可能!”
弗洛伊德医生微微一笑,还希望继续解释,不过控方律师却站起来喊道:“Objection!法官大人,我反对证人对这宗凶案做出猜测,凶案调查应该交给警察,而不是医生!”
“反对有效!”
艾米法官微微颔首,慈眉善目地看着证人席,说道:“弗洛伊德医生,请讲述你专业范围内的内容,其他与你专业无关的内容,就不要说了!”
弗洛伊德医生只好默认这样的裁决,继续滑动屏幕,将林小豪平常在精神病房里刷牙洗漱,用餐就寝的视频放到大屏幕。
众人不解其意,正欲询问时,弗洛伊德医生才笑道:“我想诸位一定很郁闷,为什么我会放这样的视频。其实很简单,因为我在给你们播放凌枫精神分裂的证据!”
“这里有什么证据?”
控方律师说出了大伙心里的疑问,众人纷纷朝着证人席上望去,只听弗洛伊德医生解释道:“很简单,证据就是凌枫的生活习惯!”
随后他滑动平板,大屏幕便出现了一个穿着华丽衣裳,在众人簇拥下开香槟的视频。
“如果你们细心留意一下,就知道凌枫与林小豪之间的区别了!”弗洛伊德医生淡淡一笑,却没有说出答案,而是将前后两个视频放在大屏幕里,让大家做对比。
庭内的人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屏幕,他们交头接耳,仔细观察这两组视频中的凌枫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了!”
韦菲律师大喊一声,他愁眉舒展,露出久违的笑容说道,“惯用手!凌枫的惯用手是左手,而林小豪的惯用手是右手!如果我记得没有错,水果刀上的指纹可是属于凌枫右手大拇指。换句话来说,是一个右撇子杀死了死者,而凌枫是左撇子,杀人的根本就不是凌枫,而是他的第二个人格林小豪!”
这番话一出,庭内立刻引起一阵喧哗。
“肃静!”
艾米法官连连敲了几下法槌才喝止众人,对着证人席问道:“弗洛伊德医生,辩方律师所说的是否属实?”
“法官大人,究竟是谁杀了死者,那是你们的事情,但这位律师分析却没有错,凌枫与林小豪最大的区别,他们一个是左撇子,另一个是右撇子,至于断案的事情,我不便于讨论,这不是我的专业范围!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退庭了,我很忙的,为了来这里,我已经拖延一个会议了。”弗洛伊德医生不冷不热地回应。
“等一等!”
控方律师站起来,他呼吸变得紧促,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的诊断错误,凌枫根本就没有疯,或者他就算疯了,只是假装第二人格来犯案,嫁祸……”
不等他说完,弗洛伊德医生便冷笑一声,说道:“我们洛基精神病院可是泰坦帝国顶尖的精神病病院,里面的设备一流,医护都是全国一流学院的菁英,当然,你也有权力怀疑我们的诊断资格,可你真的觉得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能够通过这么机器检查,还能够骗过我们这么多院士级人物,麻烦你最好拿出证明来!”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那凌枫有没有可能假装第二人格来犯案呢?”控方律师尴尬地问道。
弗洛伊德医生哼了一声,冷冰冰地说道:“这就要问你们法医了!我只是一名精神科医生,刑事案件的精神鉴定已经出来,都在文件里面,请你们的法医好好查阅吧!好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行一步了!”
控方律师完全被对方气场震慑住,不敢轻易吭声。
艾米法官见了,便朝着辩护席问:“韦菲律师,你是否还有什么问题需要提问?”
“没有了!”
韦菲律师笑着应道,他脸色愈发红润,变得更加自信了。
毕竟,但他看到对手面对业界权威时,已经有些语无伦次,足以见得对方已经怯场。
而洛基精神病的弗洛伊德医生给出的这一份报告,还有诸多补充说明,机会就证实了第二人格林小豪是杀人凶手,而第一人格的凌枫才是无辜的!
现在要赢得官司,不过是时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