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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很快就在龙山机场降落了。特种兵开飞机确实和正常的飞行员有些区别。非要描述的话,大概是技术比较粗放?飞机着陆的时候远没有起飞时平稳,很是粗暴。颠簸得让周言有点想吐。要不是苗午在旁边搂着他,说不定真的要吐出来。
“没事了?”苗午把水壶拧开,给周言喂了几口水:“脸色还是不好。”
“没事。”周言觉得承认自己是被吓得有点丢脸,当然晕机也不够光荣,他努力挺直腰板,把自己调整到一个看起来还算是健康的状态:“等下下去走走?”
周言想的比较简单,既然是中转休息,那么下来也没什么。这里是个小机场,不过来往还是有飞机的。对于军机上的事情他没掺和也没什么兴趣。要是有麻烦的话大不了再等下一班就好了。而且军机上呆着让他气闷,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下去散步。
刚才从窗户朝外看过了,这个地方看起来虽然也很偏僻,但是好歹是画风和整个世界比较符合,也就是山清水秀人比较少。不像苗午家那边,这个就是科幻未来的配置。周言已经开始考虑,等下下去以后找个地方好好吃点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在苗家过的太好的缘故,他的胃口也增加了不少。虽然是比不上苗午的气吞山河,也能算是狼吞虎咽了。
周言正规划着美好的晚餐菜单,就被其他人争执的声音打扰了。
“喂,这是什意思?”先说话的居然是那个游戏机少年,看起来讨人喜欢的脸上带着些许不满:“我和你们拥有一样的权限。为什么不让我下飞机?你们觉得不安全是你们的事情,我们又不是一个组织的,没理由干涉我的自由。”
“不好意思,金少尉。”研究员把刚才态度比较粗暴的士兵拉到身后,自己上前交涉。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比起看起来就很有压迫感的特种兵,研究员这种中等身高带眼睛的宅男样子确实不容易让人感到危险。尤其在面对青少年的时候。
“我们运送的东西比较敏感。虽然在登机的时候,你们也确实通过了安全验证。但是现在毕竟是出了意外。在不确保安全的前提下,能不能请你稍微等一下。等到上面的指示下来以后再做下一步的计划?”
少年有点不满地皱起眉头:“我只是搭顺风飞机的。和你们没关系。你们的东西我也不清楚,也没有摸过。我就这样带着自己的东西下去有什么关系等下搭别的飞机走就好了。还是说你们觉得我会顺你们的货物?”
“这……”研究员有点犯难。他也知道少年压根就没有碰过也不清楚他们的货物。但是到底是一架飞机上过来的,哪怕就这么出去也是安全疏漏。况且,自己只是普通人,万一对方是修真者或者异能者什么的,用了自己不知道的方法做了点手脚,他也不清楚。这个时候,最完美的办法就是将人留下。大家都是在同一架飞机上的总归是踏实一点。
“我说,少尉。又不是你一个人搭顺风飞机的。旁边那两人都没说话呢。你非要下去做什么?”被挤到一边去的特种兵也不太高兴。这个小子看起来还没成年,军衔就比自己高不说,还那么自我,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也不知道是那个区的,这么爱找麻烦。
“你没看见他们两个是老百姓啊。被你们一瞪肯定害怕!”金少尉不甘示弱:“你问问他们是不是真的不想下飞机?”
无辜被牵扯进来的苗午和周言也有点犯难。周言是想和少年一样一起下飞机,不过研究员说的也有到底。涉及军事安全什么的,他一个老百姓也只能听大兵们的建议。不过,苗午显然没有那么体贴。事实上,除了家人和周言,这位很少委屈自己。
“我们正打算下飞机。”完全不打算看着大兵们的脸色:“我们带的东西就两个包,也不清楚你们运了什么。就算下去也没什么关系。不会泄露任何秘密的。”
“对啊。”一看有人支持自己,少年更是来了劲头:“飞机降落以后就不能用厕所了。等下我要尿尿怎么办?还有没吃的,我要吃晚饭!而且谁知道飞机什么时候再飞啊。把飞行员都绑起来了,肯定耽误时间,我可不想在椅子上睡觉。”说道吃喝撒拉睡,少年更是理所当然:“我还未成年,睡不好影响身高!”
听起来也很有道理。周言记得看过不少新闻,一般飞机有问题乘客都是下来找个地方休息的。就算他吃苦习惯了,也没有给自己找罪受的道理。更重要的是,现在他必须和猫美人保持一致。
反对派人数上升到了三人,双方谁也不肯退上一步。两边人相互等着眼睛,机舱里的气氛更加僵硬起来。这个时候乘务员举着通讯仪走过来,算是勉强打破了僵局:“我已经和少将汇报过了。等下机场会派人专门过来接我们过去休息。押送人员可以选择在飞机上休息。”
好吧,既然有上级的命令,那么大家做事就有依据了。或者说,周言他们三人可以自由地下飞机了。至于特种兵那波运送的人员还是拒绝下飞机。同时,在基地的工作人员上来的时候,也保持着人跟人的绝对安全姿态。看起来,他们的东西应该非常重要。
周言下意识地回忆了一下,系统将他在登机之前的情况回放。虽然只是扫过,当时并没有注意,不过托系统的福,周言回放细节的时候倒是什么都没有漏下来。当时是开了三辆卡车,不少人一起搬运了很多箱子过去。那些箱子的分量都不轻。还用了起重机。这么大的东西,周言觉得除非也有人和自己一样有储物空间,不然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走确实不容易。就算是用法术的话,也会引起一定的能量波动。别的不说,想瞒过自己和苗午就不可能。那些特种兵有点过于警惕了。
又过了一会儿,带着特批文件的基地军人开始登机了。因为飞行员的事情,他们派了一个专门的调查组过来。周言一行三人虽然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也不方便就这么离开。因此,在专门的一对安全人员陪同下,他们就下了飞机,在机场里用餐和过夜。只要不离开有效的控制范围,基地对他们的态度还算是比较友好的。
“哎哎,烦死了。那么多箱子,谁有兴趣去偷啊。”下了飞机之后,少年伸了个懒腰,很是抱怨了一番:“真麻烦。早知道宁可坐火车了。”
“意外而已。”周言笑着劝说。对外的时候,一般周言负责友善沟通:“希望这里的饭菜能合口味。”
“至少机场酒店的床会比较舒服。”少年想了一下:“不知道是几星级的,浴室里有没有按摩浴缸。”
喂喂,少年,你好歹也是军人啊,要求有没有点过高?周言的心声自然没有被少年听到。不过他还是表现出了自己的友好:“对了。我叫做金烁。你们不是军人吧。”
“我叫周言,他是苗午。”周言握住了少年伸过来的手,轻轻摇了两下。既然少年没有说出自己隶属的部队,他们也就没有多说自己的组织关系。到底是萍水相逢,周言可不打算建立多少牢固的友谊。他家小猫看的可紧了。
这个叫做金烁的少年也很识趣,没有多问。只是看着苗午的目光有点古怪。包含着兴趣和疑问,还有那么点跃跃欲试的感觉。结果苗午很干脆地冲着他龇牙,带着最原始的野兽警告意味。后者无趣的耸耸肩,就开始和周言聊起来。
不过两人当真是没有多少话,这个少年貌似是个游戏宅,最爱的就是格斗游戏。周言虽然也打游戏,不过一般都是玩战略的。前辈子vr的时候还能虚拟操作,现在这种纯粹靠手指的微操作他也不行。更何况,小猫还在旁边虎视眈眈的,一看就知道自己不能太过亲近别人。
龙山机场原来也是一个军用基地,后来因为任务的调整,再加上安全和交通等问题,这里就被放弃了。作为一个民用的应急机场存在。其实主要还是做军用的物资转换。非要说的话,就是转为民用的军用机场。除了安全等下降之外,并没有多少改变。
对了,这里的居民并不多,主要也是靠着这块机场做生意。物资转换啊,提供饮食什么的。这也是机场不能随便撤销的原因之一。一旦龙山基地彻底放弃,这里的村民生活质量和对外联系也会差很多。
陪同周言他们的工作人员虽然有安保的性质,但是不算是军队编制,所以看上去没有职业军人那么严谨,不过亲切度倒是高出不少。周言三人很乐意跟着这几位工作人员去吃喝。他们对龙山镇既不熟悉也不打算多呆,所以也没打算提出要出去闲逛的要求。能够在饱餐之后好好睡觉对周言来说更有吸引力。
龙山镇是个小地方,菜色也是很平常。不过胜在新鲜有特色,毕竟这里周围有不少农场。新鲜的蔬菜水果也有不少。因为主要的出口都是靠空运的缘故,所以水果方面倒是以比较昂贵的水果为主。看着平时在店里要上百块一斤的水果在这里只有一成的价格的时候,周言一边感叹渠道费的昂贵,一边吃的不亦乐乎。
“离那个小孩子远一点。”晚上吃完饭周言就和苗午去安排好的旅馆休息了。两个人在沙发上亲热了一会儿,苗午突然对周言这么说。弄得周言有点莫名其妙。明明这么好的气氛,怎么突然说到那个未成年。
对着媳妇儿迷糊的目光,苗午冷漠地指了指他身后。阳台上,金烁正蹲在那里对他们打招呼。看来,三楼对着哥们来说压根不是问题。“突然想找人联网大游戏了。于是就过来打扰一下。”金烁完全没有一点尴尬地不请自来,从阳台钻入了他们的房间。
刚洗过澡的少年穿着非常接地气的大裤衩和套头衫,看起来真的是青春又美好。
“不了。谢谢。”周言很有礼貌地拒绝了对方的邀请:“晚上是成年人交流感情的时候,我觉得游戏什么的可以以后再说。”
“你喜欢人|兽?”少年很是诧异地望着周言,手里还握着刚从果盘里顺来的水蜜桃:“他可不是一般的妖怪啊。你不知道?”对于金烁的说法,苗午恶劣地再度露出了牙齿。这一次已经不是简单的警告了,而是恐吓。
周言皱起眉毛,慢悠悠地将窗户关上,顺手又把房门锁好:“你不觉得随便进入成年人的房间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吗?”
“对我来说不是。”金烁一口咬掉半个桃子,看起来,至少他的牙口相当的不错。
苗午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当然不担心。都是上千岁的老头子了。还装什么少年!”
哦,看来,双方都识破了对方的伪装。周言想了一下,也从果盘里拿出两个桃子,一个给苗午一个自己。他坐下来,拍拍沙发旁边的位置对苗午说:“要不要坐下来谈谈?”
于是乎,原本预计的夜晚亲热时间忽然变成了非人类聚会。周言想了一下,自己应该还算是人类。至少这个身体是人类的,上辈子也是人类,救世主也没有种族限制,恩,他是人类。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周言再望着另外两人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股优越感……
后面的情况变成了三人联网打游戏。没错,是三人打游戏,不过不是格斗类的,是玩射击类的,组队之后周言亲眼看到那小子压根就不懂得掩护,自己直接冲上去,在分钟内死了三次,其中一次是自家小猫放的黑枪。周言开始觉得,还是睡觉比较好。只是单纯地睡觉……
g2000静静地呆在停机坪上,需要运送的货物也依旧在它的肚子里。机长已经被带到了负责人那里,只留下研究员和特种兵轮流在这里值班。
“你不去休息一下吗?”看着已经有点疲劳的乘务兵,为首的特种兵好心地询问他。这个年轻的乘务兵是和机长一个机组的。不过他显然一点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在调查人员过来的时候,不但很配合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还把监控的视频复制了一份交给了负责人。所以他很快洗清了嫌疑。
“我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好。”乘务兵说道:“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在没有完成这次航班之前,我不能放弃自己的职责。”实际上他也做到了。除了下飞机方便之外,这个年轻人一直呆在飞机上。他也不是傻坐着,而是完成例行的检查和物资补充。等到一起走完之后就开始清理机舱。
一开始还有特种兵觉得有点烦,不过想到这么年轻的人遇到突发情况觉得不安是正常的。这个时候依靠工作转移注意力也没有什么不妥。而且系统整理好,环境打扫感情再加上物资补充完备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于是也没有人再啰嗦什么的。
而且他去货舱清点的时候也有其他人跟着,所以更是不用担心。比起来,这几个军人更在意工作组对机长的那边调查。燃料确实是不够的,但是这本身就意味着不对。一般飞行,燃料储量至少都是所需飞行燃料的两到三倍。负责燃料供给的人本身就是有问题。
按照乘务兵的检查结果,是有人更改了燃料检测程序,默认是足够的。等到降到只有10%的时候,自动报警系统才暴露出问题。这个时候机长只能选择迫降。至于为什么只能选择废弃的机场而不是龙山,似乎在降落系统里,龙山的坐标并没有显示。这说明数据库也被篡改了。
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自然有很高的权限,想到这里,无论是研究员还是特种兵都很紧张。他们很清楚自己运送的货物有多么的重要。要是被运到其他的地方话,足够他们上军事法庭走一遭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大家都高度紧张起来。无论什么时候,最多是两个人出去吃饭或者方便。其他人都呆在机舱里。就算是总部和这里联络过了,他们也不想放松警惕。很快,整个机舱的气氛都变得很紧张。
乘务兵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不过比起一边又一边擦.枪.的特种兵,他能做的事情更多就是了。一个人打理这么大的空间,但是不用担心闲下来想太多。他甚至还为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浓茶,和准备了点吃的。
谢过乘务兵大家也都喝了点茶和吃了点东西。过了会,有人就开始有点瞌睡,大家商量了一下,就打算轮流睡觉。一次两人,研究员不参加。这个研究员就是个地道的科研男,就算是执勤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让特种兵之间安排。
到了夜半的时候,忽然间靠近停机坪最近的酒店开始起火。报警器一响起来,大家都朝着外面跑。消防队也开车进驻一时间到处都很乱。
机舱里的人也都被惊醒了,他们连忙拿起武器开始戒备。乘务兵也接通通讯仪,和机场的安全人员保持联系。当得知是厨房煤气泄漏之后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大家还是保持着足够的戒备。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们的任务太重。
火警响起来的时候,周言刚好已经睡着了。因为金烁输的有点惨,所以就在灌下第十听啤酒之后倒下了。和苗午比射击,输的是要喝酒的。金烁看起来酒量也就凑合。等到搞定这个麻烦自后,两个成年人也算是松了口气,直接进入了梦想。他们把少年丢在沙发,自己到卧室的大床上幸福地睡觉了。苗午还干脆地变成大老虎的样子,将周言整个人都拨拉到自己的肚子下面,虽然有点沉,但是很舒服。
等到火警起来的时候他们直接套上外套就朝外厅的时候把还是迷迷糊糊的金烁也从沙发上拉下来一并带走。不过无论是周言还是苗午在这方面都不够体贴,别说抱着,连扛着都觉得麻烦,苗午更是粗暴地抓着金烁的脚踝,一路拖到楼下。用他的说法就是,这个千年老妖就算是丢在酒店里也不会烧死。救他不过是体现人道主义关怀。
一到楼下,周言就打开了系统灾难搜索功能。实际上,他对于会出事这点已经很有心里准备了。随着自己的等级升高,对于这个世界的能量运行必然会产生更大的干涉。就算什么都不做,很多冲突和麻烦都会自发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处理不好,后遗症也会很严重。用小八的话来说,就是救世主的另一面其实就是灭世大魔王。
系统很快锁定,除了来往的消防人员之外,似乎也有别的人进来。这些人穿着普通的老百姓的衣服,看起来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样子并不是很特别。如果他们身上的能量波可以很好掩饰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被当成附近的老百姓。
“哦。果然是飞机那边的问题。”被一路拖下来,金烁也算是酒醒了。顺着周言的目光他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些特别的人:“看起来真的有人要打那些外行货的主意啊。”听起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边要运送什么东西。周言下意识地又望了金烁一眼,没有说话。
机舱里的人已经转移到了货仓内,他们带着乘务兵一起,研究员甚至还安慰了年轻人几句保证他不会受到伤害。后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裹着毯子,就这么坐在角落里,瘦瘦小小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该来的终于来了。当机舱下面被炸开的时候,最先进来的居然只是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只是那么一瞬间的错愕,端着木仓的大汉就已经被扯掉的脑袋。刚才还在角落里的乘务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背后,无声无息,轻轻松松地夺走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