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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染一下把人捞住,伸手去摸他的后腰,果然一片僵硬。
她控制着力道在痛处揉捏推按,顾砚忍不住低低闷哼一声,埋在她怀里颤抖起来。
腰部的酸胀疼痛已经折磨了他快半天,腰椎难受到近乎酸软,靠着床板才能勉强挺直。
顾砚抬起指尖按住自己被牵扯得隐隐作痛的腰侧,只觉得后腰似乎已经在酸胀和僵痛中生锈腐蚀。
肌肉纤维像是被撕扯着绷紧,连起身倒向江染都带起难以忍受的疼痛。
江染每每揉到他 腰上僵痛厉害的位置,就会被抱得更紧,耳侧男人的呼吸凌乱又急促,像是勉强才压下了快要溢出口的呻吟。
僵痛的肌肉像是打了死结,每一下按压都带起深入骨髓的剧烈酸痛,无休无止地蚕食他的神经。
顾砚肩背都在战栗,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揉开痉挛僵硬的肌肉才能缓解,他紧咬着牙忍耐。
江染脑子心疼手里不松,用指腹推按他腰上肌肉紧绷的位置。
她咬了顾砚耳垂一口,嘴上不饶人:“这两天都没休息好,你这腰本来就不能坐太久,干脆休一天得了。”
顾砚被咬得闷哼一声,低喘着抬臂环住她,嗓音低沉:“好,知道了。”
江染:真的吗?我不信。
嘴上答应得容易,谁知道出了我眼皮子怎么卷。
她再度捕捉住顾砚被她沾上水渍的薄薄耳垂,小啄一口。
顾砚剧烈地颤了一下,立刻将整张脸都深深埋在她肩头,他胸膛剧烈起伏,忍得眼尾一片通红。
江染:可怜的反派,浑身上下都是开关,这辈子都翻不出我手掌心了。
她温热的吐息落在顾砚耳畔,不知道哪颗尖牙逮着他耳垂的软肉细细研磨。
顾砚呼吸越来越重,红着眼控制不住地轻微战栗,冷白有力的手臂上青筋鼓起。
江染突然开始把他的耳垂当果冻嗦,轻重缓急时时变化。
顾砚腰上无休无止的痛楚时时刻刻刺激着他的理智,可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入情潮的湍急漩涡。
他忍耐到鸦黑的眼睫都开始濡湿,喉中快要逸出的呻吟几乎到了难以遏制的地步。
江染退开少许,将他的脸抬了起来,深深吻上他被咬出齿痕的薄唇。
顾砚低喘着与她纠缠。
又按揉了半晌,江染指腹下的肌肉一点一点松弛下来,顾砚的呼吸终于渐渐平稳下来。
抱着她的手还没肯松。
一刻钟的休息时间一晃而过。
顾砚嗅了下她发间的气息,缓缓起身,整理好自己。
会议继续,一众高管话语冷静、言辞专业,然而一旦不是自己的场合,脸上都不约而同地露出尸体般的僵硬。
尤其是和顾砚对话的时候,大半眼神都在颤抖,有两个惊恐到冒出一脑门的汗来,恨不得原地消失。
顾砚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漠然,声音带着严厉冰冷的压迫感,心中已经有数。
他给金助理发了个“?”
很快,屏幕中的金锴微不可察朝他点头。
顾砚面不改色,幽黑的眸中波澜不惊,沉稳从容地继续。
金助理看着小窗里这些同事慌乱无措的内心,觉得自己的高傲已经尽数展现。
慌什么,顾总根本不会追究,他恨不得全公司都知道。
就算说他腰不好他也不会在意,尤其是还能不经意间展现出和江染的亲密关系。
金助理深感众人皆醉我独醒。
江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分下来靠坐在一旁看手机。
她想了想,拿了个枕头遮挡一下,伸手探去顾砚后腰,随时提供伤处按摩。
有一个波浪卷经理立刻眼尖看到了枕头的一角。
她掩唇低咳一声,好不容易压下翘到耳边的嘴角。
会议结束,摄像一关,她立刻猛敲手机。
【hS瓜田前线一群(500)】
【战地记者:我就说刚刚开会顾总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冷气都关掉了!是老板娘出现!!】
【一只猹:姐!我们唯一的姐!求您了快讲讲让小的们也嗑一口(扑通跪倒)】
【战地记者:开会的时候,老板好像腰不舒服(虽然我半点看不出来)喉结还有一小点没遮住的吻痕(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战地记者:老板娘说这两晚都没睡,累到顾总的腰了!要求今天不do!】
【倒反天罡我的爱: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十分钟内:二群吃上了!
半小时后:三四五群也吃上了!
卧室里。
江染把顾砚的正装扒掉,换上了和她同款的家居服。
她枕上刚刚没能rua过瘾的腹肌,直直盯着顾砚看,好像在盘算什么。
顾砚腹部忽然一重。
见江染的脑袋乐颠颠贴了上来,他疑心又要被啃,抬手缓缓抚摸她的头发。
然而等了片刻,江染并没有要动坏心思的意思。
她黑润的眼睛望过来,声音和缓:“你把桑然那边的事处理了,都没告诉我。”
顾砚神色微顿:“抱歉,是我自作主张。”
江染攥住他滞在自己发间的手指,哭笑不得:“打住,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往上挪了点,压上顾砚的胸口:“我明明是想感谢你替我考虑,不动声色帮我处理了麻烦。”
她笑嘻嘻:“这个时候你该邀功提条件才对。”
顾砚怔了下,明白是自己又多想了,心中松了下来。
他再度抚上江染的黑发,几缕发丝在指间轻轻缠绕。
顾砚嗓音低磁,有样学样模仿她:“那我可以要一个愿望支票么?”
支票?
江染警惕抬头:“只接受正面愿望。”
顾砚黑眸中闪过一丝细微的笑意,认真点头。
江染又安心趴了回去,懒散地抱着顾砚的腰,听他的心跳声。
屋外冬日阳光柔和温暖,室内一片静谧。
顾砚漆黑如墨的眼底微光闪闪,胸口被阳光般暖融的安定与满足充盈,浑身都松弛下来。
人似乎变得很轻,像是被温和的潮水托起。
就在他缓缓眨了下眼,快要被午后的倦意包裹时。
江染把床边摊开的记事本和签字笔推过去:“你左手挺灵活,写两个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