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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劝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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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凤五年,至元十九年(公元1359年),就在众人的忙碌中。这样过去了一半,走到了九月。

    大概是身处在周围各方势力的包围中,压力很大的方国珍派了使臣来给朱元璋献了五十斤黄金、一百斤白银及其他各种礼品,还说愿意献出三郡之地给朱元璋。

    阿秀在一旁见这个四十岁的老狐狸主动来示好,也不管他有先降复叛的前科,就让朱元璋先收下了这份送上门的大礼。

    到了九月,朱元璋下了决心,正式授予方国珍为福建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授予其弟方国璋为行省右丞,方国瑛为行省参政,方国珉为江南行枢密院检院。

    一下子封了兄弟四人的官,朱元璋叫他们奉行改令,改年号为龙凤。

    这个方国珍是只狡猾的狐狸,他接受了官职,却不接受年号,朱元璋心知这家伙耍滑头,果然刚到十月,方国珍又接受了元朝朝廷封的江浙行省平章政事的官职。

    阿秀劝朱元璋不要气恼,心下却道:好你个老滑头。如今元璋要对付陈友谅,先不和你一般见识,看你后面到底会不会做人。

    为了更好的控制局势,朱元璋在十月派出了自己手下的王牌将领常遇春率领两万兵马去攻打长江南岸的滨江重地——池州。

    十一月,池州被克,常遇春听闻陈友谅派人来抢自己刚到手的池州,便一面申请徐达前来支援,一面先下手为强,在九华山下预先埋伏好了精锐兵马组成的包围圈。

    徐达率领两万援军赶到时,常遇春已经打败了陈友谅的援军,顺利俘获了三千多人。常遇春又在当夜就擅自下令活埋了这三千多降兵俘虏。

    常遇春这次不但破坏了朱元璋近年来杀降不祥的战略方针,还激怒了自尊心超强的陈友谅。

    消息传到朱元璋耳朵里,朱元璋还不觉得什么,阿秀却心道:坏了!自己怎么忘了这个事情了!

    如今杀也杀了,阿秀有心劝朱元璋小心太平府,减低伤亡损失,却也来不及了,于是阿秀建议朱元璋先尽力赶回应天部署战事,自己和蕙兰莲儿也急忙收拾东西带着孩子往应天赶。

    就这样,在阿秀无尽的的懊恼自责中,元末历史上造反最成功的两个头目,开始了他们的终极挑战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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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前,陈友谅在攻击前通知了被朱元璋打败的张士诚,让他配合自己夹攻朱元璋,尽量牵制更多朱元璋的军队。

    他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领他多年来引以为傲的水军从长江向应天而来。

    朱元璋用八百里加急传令给应天,让他们进入战斗准备,注意观察陈友谅的攻击动向。但是,来不及了。

    太平就这样毫无戒备的丢了,丢的无可奈何。

    十万大军对三千,王牌水军舰队对三千群龙无首的守军,毫无悬念。太平被打下的消息传到刚刚到达应天的朱元璋耳朵里的时候,朱元璋只说了一句话:“今失太平,何日太平。”似问似答间,一股重重的无力感。

    阿秀赶到的时候,朱元璋把自己关在房间两天了,两天前派了李善长徐达两人统率军队进行作战,就再也没出来过。

    阿秀知道这一仗的意义,当初朱元璋就是从太平进的应天,如今陈友谅也想这么做,而且陈友谅赢的可能比当年的朱元璋还要大些。朱元璋当年是渔船渡江,陈友谅却是靠水军舰船在江面上直接行走。

    但阿秀不能不劝他出来,因为那是自己的丈夫,因为一切还得继续。

    阿秀推开了门,房间很暗,原来是朱元璋把所有的帐幔都放下来了。阿秀走上去,把帘幕一处处拉开、收拢,房子里渐渐亮起来了,朱元璋才在内间的黑暗中显出了身形来。

    阿秀看着朱元璋,大概是被突然出现的阳光刺到了眼睛,他皱着眉,闭着眼,却不言语。阿秀摇摇头,继续收拢散开的帐幔帘幕,待收完了,阿秀慢慢地走到朱元璋面前,像对待孩子一样,把他的头搂到了自己怀里。

    朱元璋的身子一僵,想挣脱,却终于没有动,又慢慢放松,一动不动,阿秀用左手帮他顺着背,像是对朱元璋,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日子过得好快啊!”

    “好像昨天刚给樉儿和棡儿过完生辰,一眨眼,却还有半个月标儿就5周岁了,记得标儿出生的时候,太平不是我们的,如今太平也不是我们的,不是么?”

    朱元璋不说话,只是把手环住了阿秀,像是静静的听着阿秀继续讲下去。

    “一个弹丸小城,丢了,拿回来便是。上月我曾问标儿,最佩服怎样的人,你猜标儿说什么,他说最佩服爹爹这样的人。”

    阿秀感觉到朱元璋的身体又轻轻僵了一下,便又抚着朱元璋的背,等他放松了,阿秀又说道:“我问他为什么,他告诉我,因为爹爹总是威风凛凛的带着人去打那些欺负百姓的坏人,因为爹爹是大英雄。因为从没见爹爹发过愁,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阿秀说道这,感觉他又动了动,便微笑了继续说道:“樉儿开始读孟子了,棡儿也会背百家姓了。标儿总是指点他们,我问标儿自己学到哪了,标儿说该学的都学完了,如今正在重新看春秋和吕览。”

    朱元璋听到这,还是不动,只是终于开口轻轻道:“标儿性子最像我,其他两个倒更像他们的娘。”

    阿秀点头道:“是啊,眨眼孩子们就都大了,我这几日夜里总做梦,梦见我老了,牙掉了,元璋却还是那么年轻。醒来时我一脸的泪啊,看来我是心老了。”

    说到这,阿秀轻轻嗓子,继续道:“我犹记得标儿出生时,元璋在山上刻过字,说‘至此山者,不患无嗣’,一言之下,便接连有了樉儿和棡儿。元璋的嘴,竟比算命的还准!”

    朱元璋动了动,把脸贴的更紧了,手也环得更紧。阿秀想:这结总算松动了,接下来,就好办了。

    阿秀又说:“昨日大夫来给佩茹诊了脉,一切都好,等标儿过了生辰,怕也就快临产了。”

    “阿秀原以为夫君宝刀未老,天下未必有元璋这等的男儿。今日见你如此,却觉得怕也未必。往常我的元璋从不会因为丢了太平这么点地方就如此愁眉不展。可见是心气浅了。”

    朱元璋听到这里,愣了愣,笑了:“好你个阿秀,拿话来敲打我么?倒像是我刚见你时的那种味道。”

    “我还记得你初见我的样子,一点不像妇道人家,笑的在地上打滚,和野孩子似的,最奇怪的是旁人却像是见惯了似的。哈哈哈!”

    朱元璋笑完了,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太平的方向说道:

    “陈友谅,你个死杂毛!要抢老子地盘,也要看老子乐不乐意!”朱元璋恨恨的骂着。

    好了,总算没事了,振作起来去收拾陈友谅吧。阿秀心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