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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进屋关上门,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将我扯进怀里,低头衔住我的唇。
我有些眩晕,却不敢将手探进包里,拿出手机。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动作,他送开我,呼吸有些急促,“干什么?”
我笑,“关机。”
他哼笑了声,直接将我手机从手上夺过,然后丢在地上,一把将我抱起就往楼上走。
接下来的日子是没日没夜的,不想睡,甚至不想吃东西,只想窝在床上,抱着他,就算已经头晕眼花,精疲力尽,仿若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
太过困倦的时候,闭上眼,却不到半小时却又心惊的再猛然睁开,朝着床头柜上的闹钟看。
但时间终不会停止,依旧在流逝,到了第三天早上阳光透进屋内,我整人都不好了。
那是他说的,抱住就不想松手。
我们什么都没坐,从那一刻,就紧紧的抱住彼此,一直到8点的闹铃叫喧起来。
我心底烦躁,张口就在胸口上咬下。
他闷闷的哼了声,环住我的手臂揽得更紧,一手大手托住我的后脑,往他胸口按,好似我咬得还不够用力似得。
半响,我才发现,我脸颊湿了。
他松了力道,往后推了一点,低头看我,“差不多,12点之前要签字。”
“……嗯。”我应了声,声音低得听不到。
“两年,很快就过去了。”他声音有些僵硬,“你说的。”
“……嗯。”
我努力压抑住心里的不适,深深吸了口气说:“我帮你去放水,洗个澡吃点东西再走。”
我说着,杵着床想起身,却发现腰腿酸麻不适,才坐起来动了下,又倒了下去。
我听到他浅浅的笑,然后一直大掌在我头顶揉了下,“我去放水,等下过来抱你。”
“……嗯。”
我侧躺着,看着他下床,直接走进浴室,眼泪瞬的又从眼角滑落,掌心覆上小腹。
一定……一定要回来……
洗好澡,磨磨蹭蹭换了衣服下楼,已经是九点。
我走进厨房煮面,他跟在我屁股后面转,面煮好了,他吃的很快,而我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
他放下碗擦嘴,“我今天不勉强你,但是今天过后不能再这样。嗯?”
“……好。”
九点半我们就出门了,这种事情只能提前不能延后,有不良记录对减刑,探亲都会有影响。
在路上,林悦强拿出电话挨个给周睿他们打电话说他回去了,不用送。
挂上电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心情有些沉,很不舍,感觉有很多话要说,却又觉得都没必要说,全是废话。
他也不说话,我感觉他的心境应该和我差不多。
在车子开入监区范围的时候,我忍住问他,“明年四月我就22了,你问问可以出来领证不?”
他看着我愣了好半响,忽的笑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
“你笑什么?”
他轻抿了下唇,“领证是不可能了,不过要是你生孩子的话,我到是可以申请试试。”
我微抬起眉骨,“那得看你啊。”
他笑着点头,“这个自信我还是有的,所以……”
我没忍住轻笑出声,“所以什么?”
“所以我这次回去就得开始给我教官和狱长洗脑,洗上几个月,到你快生的时候,应该差不多了。”
“……关系洗脑,我对你也很有信心。”
车停下的时候,他朝我勾了勾手指,我听话的倾身,不等他吻住我,我就闭上了眼睛。
粗粝的大掌轻扣住我的脸颊,吻落下来,从和风细雨到狂风骤雨。
我拉直的腰很酸,呼吸有些困难,但是我不想停下,感觉就算窒息了,腰断了也无所谓。
良久的良久,他才抬起头离开的我唇,目光灼人,“等着我。”
“嗯。”
他没让我送他进去,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深深看了我一眼,头也没回的直径往里走。
我就那么看着他,阳光落在他身上,有风吹过,撩起地上的黄沙,他抬手,朝着门口的狱警打了招呼,继续往前,那背影坚定而自信。
我勾起唇,我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深深吸了口吐出,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我才发动车子,调转车头。
我相信他,他说了,那就一定能做到!
*
大姨妈关顾的日子我用蓝色的笔圈起,从头一个星期开始,我就开始祈祷。
然后两个星期过去,大姨妈很给面子的没来找我,我立马就上药店买了试孕纸测试,阳性。
第二天,我拉着小辣椒就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已经24天。
无法抑制的狂喜从心底掀起,犹如骇浪,我迫不及待的就给林悦强的教官打了电话,请他帮我转告林悦强,让他空闲的时候给我回个电话,我有急事找他。
我是早上打的电话,林悦强回过电话来的时候,是午休时间。
我才接起电话,就听到他在笑,我说:“知道什么事了?”
“猜到了。”他声音含笑淡定。
我有些不服气的,“强哥,你这样完全没惊喜啊。”
“你只用等我给你惊喜就好了。”
“要去洗脑了?”
“今天正式开始。”
“加油!你可以的!”
“……这种事情需要加油吗?”
“不需要吗?”
“易如反掌。”
“……”
晚上,我兴奋的睡不着,摸着肚子,烙饼一样,刚想坐起来抽支烟,连忙又打住,暗骂自己神经病,还抽烟呢。
睡在床上傻傻的笑,手机忽然响了,我顺手就抄起,低头一看,笑容微微僵住,居然是陈燃。
自从他走后,一直都是我给他打电话,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给我打电话的时候。
我接起,轻喂了声,那天就传来陈燃不咸不淡的哼笑声。
“阴阳怪气。”我说他。
“恭喜啊。”
“……”我心瞬的跳漏了一拍,没吭声。
“24天了呢。”
“你怎么知道?”
“燃哥不叫,想死啊!”
“……燃哥,你怎么知道的?”我软下声音。
“呵……老叶告诉我的啊。”
卧槽!!不是出国了吗?!
他似乎各种电话都看到我不敢置信又惊愕不已的表情,忽的笑了起来。
“燃哥……”
“嗯,叫哥什么事?”
“……可以说说什么情况吗?”
“瞧你那胆。”他语气不屑,“放心好了,老叶现在想明白了。”
“那他这是……”
“想明白和完全放下是个概念,就好像吐血是吐血,死是死,明白?”
“……”明白你给鬼!
“他是放心不下你,那边眼线还在,我看着他呢。”说话间,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
我吁了口气,“谢了。”
“怎么谢?”
“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市侩!你那么叼酷炫的帅哥,简直拉低档次啊。”我说。
自从陈燃离开后,偶尔一个电话,明明隔得很远,但不知为何,相处却越来越自然,距离也比以前越发的近了。
“少来这套。”他哼笑。
“那……炸酱面,和美那的大餐,随便燃哥挑。”
“去!老子就那么不值钱,每次都用吃的塞老子!”
“那你想怎么样嘛?!”
“干爹吧。”
“……”
“不!男的干爹,女的干哥。”
“草!”
“来试试。”
“试你妹!”
“我妹不还在你肚子里?”
“陈燃!!!”
*
在我距离预产期还有25天的时候,林悦强的假释终于被批下,我挺着个大肚子去接他,即便他说不用去,在家等他就行,可是我还是去了。
结果就是人才接到,车才调头,我羊水就破了,一群人吓得鸡飞狗跳,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