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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只是有点打喷嚏,钱琼没太当真,照常上下班,只是在办公室坐着的时候会在肩上披一层纱巾。
到了晚上,不仅喷嚏没有止住,鼻水开始流个不停,嗓子也哑得不行,晚饭时候也没有胃口,第二天早上,赖在床|上起不来。
陈权连续叫了三四次,都没把人从床|上拽起来,看她脸色红得不正常,这才翻出温度计一量——38度5,高烧。
陈权本来打算请假,钱琼觉得最近陈权跟自己成双入对的,有些引人注目,再继续这么发展下去,不晓得公|司的人私底下会说什么闲话,于是坚持叫陈权去上班。
陈权只好把煮好的八宝粥端到钱琼床边,给人喂着一口一口喝掉了,又把感冒药给钱琼塞了几粒,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掉了。
中午休息时候,钱琼从昏沉中隐约听到手|机响,接起来后,发现自己说话声音沙哑得很。
这样一来二去折腾了两三天,钱琼才被陈权绑去了附近的诊所吊瓶子。
但是,钱琼突然觉得自己腰侧的位置有些发|痒,一片儿泛着红色。最开始没把它放在心上,退烧后回家,腰侧的瘙|痒逐渐往皮肤下面蔓延进去,深处开始隐隐发痛。
陈权撩|开衣服一看:“怎么开始出|水泡了?”
钱琼一听,以为是什么皮肤病,叫陈权离远些别碰,万一感染怎么办?当即去医院挂了号。
“带状疱疹。”大夫很快确诊。
“那是什么?”钱琼跟陈权面面相觑。
“这个病一般中老年人比较受折磨,你这种小年轻,疼上一两周就完|事了。准备住院吧。”大夫很淡定。
“住院?!”钱琼被吓住了。
她虽然身|体不算好,但自出生后就再没进过医院了,何况是住院?
陈权在一旁问了下病因跟忌口,很快就拉着钱琼退出来。
“现在的医院真是不得了,我前些天要是来这里输液,一个小感冒也能被他们忽悠着住院!”钱琼愤愤不平。
“这样吧姐,咱们换家医院看看,如果那边也是这个说法,那就八|九不离十了。”陈权安抚地拍了拍钱琼的肩膀。
结果,钱琼就在第二家住院了。
钱母钱父接到陈权的电|话后,当即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假如是胃病还情有可原,毕竟你经常喝酒应酬。怎么闹出一个蛇缠腰?”
钱母看着床|上钱琼病怏怏的模样,喉头一酸,差点就哭出来。
“好了妈,你别这么夸张,医生说了,一两周就好。”钱琼无力地惨笑,她已经开始感到后腰的刺痛了。
“怎么这么突然?”钱父摘下眼镜,擦去上面的汗水。
“之前姐感冒了,发烧流鼻涕。”陈权站在一边解释道,“医生说,以前病毒就潜伏|在身|体里面,不会发作,但是遇到免疫力低下的时候,就会……”
“权当是倒霉吧。”钱琼无奈。
“非得住院不可?咱们买些药回去吃,不行吗?”钱母对医院非常没有好感。
“至少现在不行,医生说病毒还没有全部散出来,得先逼一逼,等它彻底排|出体外,才能慢慢好转。”陈权帮着回答。
“是吗……那辛苦小陈你了,专门请假陪琼琼出来。以后的事,就由我们来照顾吧。”钱父诚恳道。
“没关系,我已经跟杨姐请了三周的假期。”陈权先发制人。
“三周,那不就是一个月了?不行不行,太麻烦你了。知道你担心琼琼,但是别耽搁你的工作啊。”钱父连忙摆手。
“没关系的叔叔,姐是我在这个城市里最亲近的人,平时我们都在一起出行生活,现在突然缺了姐在身边,我也不适应啊。”陈权面带笑意,坦诚、亲和、友善,“姐平时对我又那么体贴,我一定得在姐难受的时候陪在身边才行。”
钱父被陈权的语气打动,终于让步了:“那就要多多麻烦小陈你了。哎,琼琼碰上你这么个善良能干的下属,是她的福气啊。”
钱母在一旁听着钱父不明真|相的夸赞,心中百感交集。
晚上四人去附近的医院食堂吃了饭,商议决定——陈权全天陪床,钱父钱母下班后过来替换。
又聊到洗漱用|品,陈权说:“我直接去楼下超市买就行了,到时候出院就直接扔掉,不要再往家里带了。”
“那你今|晚——”钱母犹豫着问。
“阿姨你刚才不是给姐转到单人病房了么,我可以跟医院加陪护床,晚上跟姐一起睡在这边,等明天叔叔阿姨过来的时候,我再回家拿替换的衣物。”
“好,好。”
钱母点头,心想这个陈权不愧是做事利落的,什么都提前想到了,作为媳妇真是再优秀不过,可惜自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啊……
护|士来给钱琼挂液|体,钱父钱母又跟主治大夫聊了一会儿钱琼的情况,看外边天色黑得差不多,在钱琼的催促下,先一步回家了。
病房木门刚关上,钱琼自觉已经忍受不住腰部的酸楚,脸色苍白。
“姐!”陈权连忙握住钱琼没扎针的那支手,“是不是很痛?”
换作过去,这点小疼小痛的,对钱琼而言简直不在话下。但是,最近这些日子三餐规律又营养,胃上的小病早已不治而愈,导致钱琼对疼痛的忍耐度下降不少。所以,眼下这点难过劲儿,居然叫钱琼止不住呻唤|起来。
“没事,这有什么。”钱琼把呻|吟声吞回肚子里,不想叫小实习生担心。
“刚才叔叔阿姨在的时候,你都不让大夫告诉他们,这个病会特别疼——你是害怕他们担心吧。”说到这里,陈权将钱琼的手握得更紧了,“姐,你不要在我面前逞强,好吗?”
“但是假如我现在就喊痛的话,以后的一周里,真正痛起来,还能怎么办?”钱琼心想,只是咬了咬牙,对陈权笑道,“真的没事,咱们不是说好了,不隐瞒对方任何想法吗?放心,等到我真的觉得痛,我会把你的手捏青的,到时候可不要喊疼哦。”
陈权听了没回答,只是双手暖着钱琼的手,把脑袋枕在钱琼的身旁,静静看着嫣红而冰冷的液|体一点点流进钱琼的血管。
钱琼抽|出手,摸|摸陈权的脑袋。
别看陈权一向是成熟懂事的孩子,她其实胆子很小,连鬼故事都会害怕。刚才护|士给自己扎针的时候,她都别过脑袋不敢看。
唉,遇上这种病因都说不清楚的什么鬼疱疹,算是她钱琼倒霉,但是能不能不要把小实习生也拉进来?陪在自己身边干巴巴熬着,也是难为她。
这时,陈权把脑袋转过来,拽下钱琼抚|摸|着自己脑袋的左手,在上面的钻戒上连连亲|吻。
“姐,要快点好起来,我们还要出国结婚的。”
钱琼被逗笑了:“拜托,别讲得那么严重……在电影里,一旦说了这种话,主角可是很容易挂掉的。”
小实习生赶紧跟钱琼连连道歉。看着陈权抿着下唇满脸慌张的小模样,自己身|体上的不适也缓解了许多。
也许,爱人就是你最好的止痛药。
第二天早上,迎接钱琼的是一项接一项的治疗项目,从中药到输液,从药敷到烤灯,直叫钱琼感叹现代医学治疗手段是何等的花样繁多。
好不容易逮了午休的空当,钱琼才有时间给杨融打电|话。
听了钱琼的情况,杨融愧疚万分——她跟陆枫正在外地。
“没啥的,又不是什么绝症,再等一周我就能生龙活虎回公|司赚|钱了。”钱琼笑道。
“赚命的本钱。这事儿了结后,你一定要跟陈权去晨跑,听见没有?”杨融义正言辞。
“行,一个个都恨不得变成我的管家婆。”钱琼无奈应了。
“好好配合医生治疗,知道吗?”杨融叮嘱。
“是是是。”钱琼心中发笑,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唠叨?
事实证明,杨融的话很有道理。
因为住院第三天,钱琼发现,真正受罪的人是陈权。
就拿钱琼做针灸的事来讲。陈权分明不敢朝这边看,但是为了帮着护|士数清扎针的个数,只得眼睁睁盯着指头那么长的细针一寸一寸刺进钱琼的身|体。为了扎准穴位,偶尔还要来回晃两下。
这一幕,在陈权的眼中,简直算得上恐怖片了。
医生走开后,陈权用手|机记下时间跟针数,估计好几点去叫护|士拔针,然后就惨白着小|脸躲到卫生间里去了,惹得钱琼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过了五六分钟,陈权才浑身脱力地从厕所出来。
钱琼问她做什么去了,她回道:“唱《两只老虎》。”
要不是害怕影响到针灸效果,钱琼真想捧腹大笑:“干嘛要唱儿歌?”
陈权脸色不善地瞅了钱琼一眼,不想理她。
钱琼见了她故作淡定的表情,活活憋到内伤。
医院里还有不少实习护|士,像钱琼她们这种年轻力壮的病人,最适合被当做练习对象。
当小护|士第三次把钱琼的手背扎到滚针的时候,陈权更是拼命忍耐着出口骂人的冲动,等人走了,才跟钱琼喋喋不休骂几句。
钱琼倒觉得小实习生生气的模样有点可爱,浅棕色的眼睛瞪得老大,鼻翼一张一合,随时都能喷|出火来,小怪兽似的。
其实她早就发现了,那个小护|士每次巡房的时候都要故意跟陈权搭讪几句,撩头发之类的小动作也特别多,明显是对陈权有好感。
刚才好不容易把针头固定好,小护|士第一眼还是往陈权的方向看,结果却被陈权冷处理。
哎,这种被人觊觎女朋友的感觉,也是新鲜。
但是,钱琼这种散漫轻|松的心情还是没能维持到五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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