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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通向住宅后门,一路虽然不算近,但因为有紫藤花架之后又有葳蕤树木,阳光虽然毒辣,因为有遮挡,倒也舒畅。
陆明月要扶着老太太走,但老太太却不同意:“身体健康要身体力行。”
陆明月只好作罢,尾随着老太太。老太太走了一会儿,指着不远处一棵松树下的圆桌,说:“阳光很好,我们就在那里用餐。”
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命令。
陆明月猜测她可能就是谢少云的祖母。
但老太太没有说话,她也就知趣地没有做声,果然,米叔过来了:“老夫人,新鲜的荷叶粥,您尝尝可合口。”
老太太坐在圆桌边,尝了一口,叹道:“老米啊,这是你亲自做的吧?”
米叔说:“是。老夫人,荷叶粥性凉,您身体弱,不能多用,尝尝即可。”
老太太笑道:“我知道,你这老滑头最多给我做一次,过一次嘴瘾罢了。”
米叔笑笑,说了句“老夫人慢用”后,转身退下。
“丫头也坐下吧,陪我一起吃。”老太太指着旁边的凳子叫陆明月。
陆明月想了想,坐了下来,那荷叶粥果然清香四溢,可口极了。
老太太吃了一会儿,放下勺子,说:“我和老米是同乡,也只有他,能做出我最想念的荷叶粥。”
陆明月十分用心听,见老太太停下喝粥,方说:“夫人,米叔照顾少云也很细心。”
老太太笑了,小丫头就是机灵!
“少云?丫头,你们两关系很好吗?”
陆明月答道:“我敬重少云,少云也……对我很好。”
她不敢说太多好话,怕老太太觉得她轻浮;但也不会撒谎,说谢少云对她不咋样。
“真的?”老太太顿时眉开眼笑,神秘兮兮的样子,眼睛还若有若无瞟过她的肚子。
见老太太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肚子,陆明月犹疑片刻,问:“夫人,您是少云的祖母吧?”
谢老夫人笑了,这回是真的慈祥,而不是之前带着观望,打趣她:“丫头,你不是说你没见过我吗?”
陆明月心中大定:“明月猜的。”
谢老夫人眉开眼笑:“丫头真是聪明。刚才奶奶逗你玩儿的,你就跟着少云叫我奶奶就好了。”
恭敬不如从命,陆明月大大方方叫了一声:“奶奶。”
谢老夫人笑眯眯的,“嗳!小嘴真甜!丫头,肚子是不是有动静了?”
陆明月略带羞涩地低下头,轻声说:“还没有。”
谢老夫人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死小子,还敢说自己是童子鸡!”
陆明月真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年轻人,要多吃点,圆润了好看,别学现在有些人,整得跟排骨似的。”谢老夫人一眨眼功夫已经给陆明月碟子里堆满了菜。
“奶奶,您歇着,我自己来。”
谢老夫人笑意满脸,说:“丫头,你可要把那小子抓紧了,若是有抓不住的地方,你来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出谋划策。”
陆明月又惊又羞,小脸红得跟煮熟的虾米一样。
“中午吃了饭我们去休息,下午陪奶奶去逛街,怎么样?”
陆明月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以前的老夫人也就是她的祖母,做任何事情都以教导、命令为主,虽然陆明月是她的嫡孙女,但她对陆明月从未有过特别宠溺的眼光。
想也不想,陆明月脆生生回答:“明月非常荣幸!”
谢老夫人高兴得两眼放光,连连称赞:“还是老头子有眼光!”
市区。
走在古色古香的石板路步行街上,陆明月感到十分亲切,虽然这里都是仿造的,而且到处是现代痕迹,但那种韵味和前世有几分相似。
谢老夫人穿着简单,戴着墨镜,银发花白,自己打着遮阳伞,十分精神,看去不过是个和气的邻家老太太而已。
这里是市内有名的商业步行街,商品琳琅满目,价格也有高有低,既有奢侈品,也有价格低廉的专卖店。
“丫头,这件裙子挺好看,快来试试。”
谢老夫人手中拿着一件玫瑰红的及膝裙子,喜滋滋招呼陆明月。
长者的意思,不好违逆,陆明月只好在服务员的指导下去了试衣间。出来后,谢老太太两眼放光,惊呼道:“丫头,好漂亮!”
陆明月也在镜子中看到了自己,还真不错,和长裙长袖的自己真不一样。但腿部露出那么多,合适吗?还有,胳膊怎么一点遮拦也没有?甚至连****都若隐若现。
“姑娘,这件裙子包起来。”
谢老夫人没有看到陆明月的犹疑,直接交代了服务员,陆明月不能违逆,只好听从。接着,谢老夫人又指出几件衣服,让服务员根据刚才那件裙子的型号拿。
陆明月看到这些衣裙不是太短,就是太露,忙婉拒:“奶奶,太多了。”
谢老夫人兴致勃勃:“不多不多,丫头每天穿一件给奶奶看。”
接着,她们又去了好几家店,谢老夫人又买了好些衣服、鞋袜,全部是陆明月能穿的,都交给跟随而来的司机。
陆明月怎么劝,谢老夫人也不听,拿着卡狂刷,高兴得不得了,还一个劲儿说:“丫头你是老头子看中的孙媳妇,奶奶就得好好疼你。再说了,丫头年轻漂亮,穿这些衣服多美气。丫头,奶奶告诉你,女人就得对自己好,就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男人才喜欢。什么贤良淑德,都是的假的。男人好色,那才是真的。少云那小子虽然心眼不坏,但在外面看花了眼,你得打扮出挑,将他笼络在身边才是。”
陆明月既羞又感激,这样的话,就算是前世的母亲也未必会说得这么直白,前世的世家贵族女子,讲究的是端庄优雅。漂亮美丽,那是姨娘们的。若是哪个正室被人这样说,往往有正室轻狂之嫌,有碍名声。
好在谢老夫人也接受陆明月的建议,陆明月给谢老夫人看中好些衣服,她大手一挥,照单全买了,还连连赞赏陆明月眼光好。
走到一家美容院前,谢老夫人说:“丫头,你这头发也该做一做。”
陆明月被推进美容院,收拾头发。
谢老夫人就在贵宾室休息等她。陆明月根本不知道,谢老夫人可是在贵宾室睡了一会儿,她身体不好,今天是太高兴了,不然不会上街。途中适当的休息和补充体力,非常必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