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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特意给叶里亚斯布置出来的。
白苏好几次都发现叶里亚斯喜欢从窗户边往下看,最近往她这边跑得也越来越勤快了。
她想着,可能年纪大的人都比较喜欢热闹吧,所以干脆把这个包厢开辟出来当他的休息室,不管吃不吃饭他都可以来这儿休息。
叶里亚斯看向她:“要关门了?”
白苏笑道:“爷爷中午一起吃饭呀,今天关店早,时间多,正好你上次带来的食材我还没处理呢,今天可以拿出来研究研究。”
叶里亚斯微微颔首。
白苏刚退出包厢,就看到楼上厉沉霖阴沉着脸,坐在楼梯口,杀气腾腾地盯着某个方向,像是刚醒了很生气,又没找到生气对象的模样。
看到白苏,他的视线才渐渐聚焦:“白苏?”
白苏心底一虚,面上若无其事:“我……我要去做午饭了,你要吃什么?还吃鹌鹑蛋好不好?”
话音一落,厉沉霖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叫起来。
他看起来行动有些迟缓,脑子也没醒神的样子,半晌才点了点头:“好。”
白苏觉得有点可爱,趁着他没醒神,大胆地在他炸毛的银发上揉了揉。
唔,硬邦邦的,手感不怎么样,不如白小蛇。
她嫌弃地收回手,转身下楼。
丝毫没发现自己被嫌弃的厉沉霖缓慢地打了个哈欠,勉强醒了点神。
厨房的锅炉里炖着今天要送去给残疾人部落的牛肉,大概有几十斤的样子。
幸好她厨房扩建,厨具多,锅炉也好几台。
她撸起袖子开始干。
叶里亚斯慢悠悠踱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白苏忙碌的背影。
厉沉霖裹着毯子下来,打了个哈欠,挤在叶里亚斯旁边:“早啊老头,还没死呢……”
叶里亚斯嫌弃地蹙眉,挪到另一边去坐。
厉沉霖吸了吸鼻子,裹紧了身上的摊子,盯着不远处忙碌的白苏:“宝贝,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最近我突然冬眠了吗?”
白苏手一哆嗦,将围裙系得更紧了:“……天……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蛇要冬眠,我怎么解释?你都不知道的事情,还来问我。”
叶里亚斯在旁边嗤笑出声。
厉沉霖盯着白苏的背影,眼神里带着几分打量:“你真不知道?”
白苏:“不知道啊。”
他都冬眠多少天了,今天才醒,有什么证据也早就被她毁尸灭迹了。
厉沉霖刚睡醒,乏得很,便也没深究,只瘫坐在沙发上,半阖双目,人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
叶里亚斯在旁边更不会主动挑话题。
白苏也没理他们,撸起袖子开始处理食材。
外面响起敲门声。
巴布洛去开门,看到是陆廷宴,连忙敬了个军礼:“首领!”
陆廷宴微微颔首。
白苏将炖好的牛肉打包好,递给巴布洛:“可以了哈。”
巴布洛感激地接过食物:“谢谢白小姐!”
陆廷宴不咸不淡地觑了他一眼。
巴布洛当即改口:“谢谢首领夫人!”
白苏脸上一红:“好了,快去吧!”
厉沉霖在客厅裹着毯子,白眼差点翻上天。
陆廷宴进屋看到沙发上的两人,也没说什么。
他俯身揽住白苏,在她丰盈饱满的唇瓣上亲了一下:“我洗个手,给你帮忙?”
白苏连忙将他推开,暗暗瞪了他一眼:“去帮忙把萝卜皮削了!”
当着老人家的面,她实在不好意思和陆廷宴有什么亲密举动。
陆廷宴只是笑,脱了军大衣和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和领带。
精壮的上半身几乎将整个衬衫后背绷得紧紧的,肌肉线条十分流畅。
他解开袖扣,撸起袖子,露出精瘦的手臂,大掌还算熟练地在削萝卜皮,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帮工了。
他的动作简单利落,虽然没怎么用力,但任谁都能看到他衬衫底下勃发的肌肉。
随着削皮的动作,小手臂上青筋毕露,爆发性极强。
光是看着这样一双手,都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这样一双强有力的手,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够给人以足够的安全感,将人稳稳地托于掌上,不会因为狂风暴雨骤然击而摇摇欲坠。
白苏只看了他一眼,就忍不住红了脸,低下头去处理手里的食材。
叶里亚斯和厉沉霖在沙发上坐着,看着两人配合默契的模样,莫名觉得刺眼。
叶里亚斯突然说:“看不出来,陆首领这双拿枪的手,还有做细活的本事?”
厉沉霖嗤笑一声,翻了个白眼:“作秀!”
陆廷宴勾了勾唇,头也不回:“只要苏苏想,我的手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
这话本来是表明心意,厉沉霖和叶里亚斯两个万年老光棍没尝过人事,也就没往深了想。
倒是白苏,在接收到陆廷宴意味深长的眼神时,脑子里突然回想起他灵活的手指轻易就能捻起红豆,轻拢慢捻抹复挑的样子。
他的手不是秀气那挂的,相反,甚至很粗犷。
手指很长,但他肤色不算白,指腹全是握枪的茧,稍微用力,整个手背和小手臂上青筋毕露,爆发性极强。
他说,他的手指非常灵活,速度极快,至今拆组枪支的速度都无人能够打破。
她还不信,结果在他灵活又粗糙的手指下只撑了1分钟不到……
她连忙低头,强迫自己专心处理虾线,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陆廷宴勾了勾唇,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旁边低头的白苏。
她不知道,每次害羞得狠了时,她两边的垂耳都会不自觉地抱住小脸,将脸埋得深深的。
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强装淡定以为谁都没发现。
可爱死了。
小兔子兽人真是兽神大人最伟大的发明!
陆廷宴心思荡漾,拿着切好的萝卜靠近白苏,拿了菜刀给萝卜切片,已经足够娴熟的刀法在切萝卜时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白苏下意识避开他的肢体触碰,哪怕隔着衬衫和布料,他身上滚烫而极具侵略性的体温依然能够轻易传到她的手臂旁,惹得她心神荡漾。
陆廷宴又凑近了些,声音低沉:“苏苏,你看我这个切萝卜的节奏可以吗?”
九快一顿的节奏,切出来的萝卜片薄厚适中,均匀水灵。
两人靠得近,他切萝卜时,手臂上下摆动的幅度总会蹭到她的胳膊。
白苏听到这死动静,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抬手就要去掐他:“你给我好好切!”
陆廷宴又换了个节奏:“这样呢?”
白苏又要掐他,硬邦邦的腱子肉,掐起来一点体验感都没有,她只能忍着羞意瞪他。
陆廷宴见她还不满意,低笑出声,又换了个节奏,压低了声音:“那……这样呢?”
白苏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谁特么说一号男主没有技巧全靠猛干的?
她咬牙切齿地瞪他:“你不许说话了!”
那些该死的节奏,很难不让她回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的时刻。
厉沉霖和叶里亚斯觉得他们俩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只能阴恻恻地盯着陆廷宴的背影,嫌弃他切个萝卜还要挨人那么近。
厉沉霖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挤在两人中间:“我也很好奇,苏苏是怎么做饭的呢,可以近距离观摩一下吗?”
陆廷宴黑着脸把人挤开:“不行。”
厉沉霖不爽地挤了回来:“我问苏苏呢,有你什么事?”
两个男人像两只斗鸡似的,在灶台旁边挤得互不相让。
叶里亚斯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真是两个蠢货,竟然会因为抢夺白苏的注意力而争风吃醋。
嗤……
他重重地咳嗽两声。
白苏连忙关切地转身走过去:“爷爷,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咳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吃什么东西呛着了?”
突然被忽视的陆廷宴和厉沉霖:“……”
叶里亚斯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在白苏小心翼翼地搀扶下身体后仰,坐好:“没事,可能就是饿了……”
白苏有些内疚:“我马上把饭菜做好,爷爷你再等等哦。”
她转头黑着脸将陆廷宴和厉沉霖叉出厨房:“你们两个要打给我滚出去打!别耽误我做饭!”
莫名被凶的两人:“……”
叶里亚斯满意地笑了下。
吸引白苏的注意力,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