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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用沉默来表示自己抗拒,紧张的她握紧床上的被褥,她不想再喝那些药,不想再被用奇奇怪怪的方法治疗。
“阿雅?”乌马知道她紧张,害怕,可是为了活下去他只能如此。
忽然,阿雅用细弱的声音对乌马道:“我不活了,不活了,活的太痛苦了,乌马你放手吧!”情绪突然就激动起来。
因为是隔着帘子,苏奕宁和黎川也不看不清人到底怎么样了,从床幔中伸出那惨白没有血色的手来看,情况不太乐观。
“我不喝药,我不喝药……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纤细的小手攥成拳头一下下打在乌马身上,他急忙抓住:“阿雅不吃药,不吃药,别打了,一会你的手该疼了。”
好说歹说的终于是能看病了,但同时也提出来一个要求:“阿雅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现在我有个要求,那就是不吃药把人治好,不然你们就等着挂墙头吧。”
“不吃药?不吃药怎么治病?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苏奕宁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要求,眼眸都瞪成了铜铃。
“呵,那你们现在就得挂墙头上!来人呐,将这个江湖骗子给我抓起来,游街三日后斩首示众!”话音刚落就涌上来一群的士兵。
“慢着!”黎川打断了他们的行动,他冷夜寒星的眼眸盯着乌马,也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不吃药可以,但是你也要答应我的要求!不然你夫人就等着收尸吧。”这话说的直接给上生死簿。
乌马也知道自己的要求不对,但看着阿雅那么难受他又怎么忍心让心爱的人为难?所以只能为难别人了。
“你说!”只要能治好阿雅,哪怕割他的肉他都愿意。
黎川没有说话而是扫了一眼围在左右的侍卫,乌马一挥手侍卫退了下去,他指了指整个院子里遮天蔽日的藤蔓与植物道:“把所有植物全都清理干净,包括你夫人院子里的花草。”
“同时,你夫人换个房间,要干爽明亮能晒到阳光的地方,切记通风要好。”苏奕宁赶紧在旁边补刀,不吃药不要紧,可以吃药膳啊。
“行!老子就看你们能搞出什么名堂!”说动就动,整个城主府里的侍卫把院子里的植物全都连根拔起。
大祭司一直在他的房间内休养生息,同时在炼制蛊虫,他不允许别人进入与打扰,外面的嘈杂的声音让他心神难安。
“你们在干什么?”这些极阴植物可是制作虫侍的最佳之地,现在遮天蔽日的藤蔓没有了,只剩下了刺眼的阳光。
侍卫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工作,敷衍道:“原来是大祭司啊,这是城主命令我们这么做的,说这样对夫人好。哎哎,你们把那个架子拆了对!就这样!”
大祭司一听是乌马的注意眉头都皱成了麻花,心中暗骂:“这女人真是耽误事,扫把星。”转身他就去见乌马,没想到与苏奕宁装了个正着。
他记得她,那日闯入大殿救下冰儿的人。
他的脸上仍旧是有厚厚的粉底,黑色的眼圈以及黑色的嘴唇,看起来像是中毒了一般,身上有股怪味。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火花四溅,战斗一触即发,这时候乌马朗声大笑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不知道什么事让他这么高兴。
“城主。”大小是个城主,她礼貌的点头示好,而大祭司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
“乌马!你怎么让人把院子拆了,还有这个人你怎么也弄到了府里?你知道她是什么吗?”语气咄咄逼人,好像乌马是他小弟一样。
被这样训斥谁的脸色能好起来,当场他收回了笑容,阴沉的气氛周围凝聚了暴风雨般:“这是我的城主府,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你!这个人就端了我寨子的人,你引狼入室!还不把她抓起来?”大祭司看见苏奕宁那股恨意从骨子里撒发出来。
乌马听到这话之后转头看了她一眼,苏奕宁无辜的耸耸肩反问道:“你走半路被人打劫你会怎么做?”
“弄死他!”
“嗯,没毛病我就这样做的……”逻辑上一点毛病没有,十分完美,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接着说道:“我去看看药膳怎么样了。”
乌马有那么一瞬间想把他们都抓起来的,但转念一想大祭司哪有自己媳妇重要?再说了他自己抢劫不成翻倍连窝端那也不是他的责任啊,自己收留他就已经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了。
“乌马!你要跟他们同流合污吗?”大祭司的声音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乌黑的眼眸看起来像是淬了毒。
“你要是不愿意待就离开吧,回你的黑苗寨去,我乌马不缺爹不会惯着你的,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直接下了逐客令。
可想而知大祭司被气得鼻翼一张一合的,握住拐杖的手都在颤抖,最后用处杀手锏:“你就不怕国都那边知道吗?”
“国都?老子怕他?告诉你在这法外城老子就是天,我跟你不一样你是他们的狗,我可不是!你还是想想丢了黑苗寨的你怎么像他们交代吧!”
乌马的逆鳞就是她媳妇,只要对媳妇好的那就必须做!即便是无效的,那他也高兴!
“你!!”大祭司眼眸阴霾的看他,被怼的哑口无言,是啊他现在自身难保,转身大步的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房间。
是的,黑苗寨回不去所以他只能在城主府内暂时休养生息。
听着门外喧闹的声音他内心有一股不明的怨恨涌出,怒气影响到了身上的蛊王,一条百足虫从他的身体内爬了出来。
……
苏奕宁用小锅细心烹饪着药膳,黎川为她把脉越是把脉心就越是往下沉,从脉象上来看她没有病,可身体就是在不断的衰竭,让人抓不住头绪。
“我还有救吗?”阿雅的眼眸中满是求生的欲望,她还有孩子,还有夫君她不想这么早离开他们。
只要她能得到救治那孩子也一定没有问题的!每一次遇见大夫她都满怀期望,哪怕此次失落而归。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既然找不到头绪那就从头在捋几次,直到找出愿意位置。
苏奕宁端着托盘走了进来,院子里都被清理干净那股郁热的潮气也消失了,空气都觉得清新了许多。
“我来到这里之后没多久就开始了,那时候只是身体乏力没有劲,看过了许多大夫都不好使,现在就连我儿也这样了。”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她也好奇,说了许久的孩子可怎么都没有见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