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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们说什么阿秀都点头答应,一脸娇羞地看着他们仿佛她也在畅享美妙的未来。
这时关老汉沉声道:“秀,战王妃那边你打算如何处理?”
阿秀立马警戒起来,她笑着道:“爹没事的,王妃那人是傻的,我就算反水了大不了工钱不要了,王府可不差我一个下人。”
“嗯,王妃可不能得罪呢,这三家得罪一个我们都得死……”如果这样那就不如你死了,关老汉忠厚老实的脸上凶相乍现。
“爹,你在想什么我都嫁入侯府了,王妃还能跑到侯府去找我算账吗?跟我一个下人计较他不嫌弃掉身价?”阿秀脑子飞快地运转,这辈子所有的见识和语言都用上了。
关老汉浑浊的双眼阴恻恻地盯着她,在思考到底是活着值钱还是死的值钱,如果死的……能赔多少钱?
“爹,弟弟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学堂那边又要催缴束脩了,我进了侯府每个月也会有月例的,到时候弟弟肯定不愁了。”
这是她听别人聊八卦时候听到的,灵机一动想到了月例,见到爹娘动摇,她再接再厉道:“听说一个月有二两呢,爹你想想一年就是二十多两呢,几年就能有一百两,若是我在生下儿子……”
“嗯,还是你懂事你对你弟弟好,以后他高中对你也有好处。”关老汉满意地点点头,放弃了之前的想法。
见到父母放下手中的绳子后阿秀终于松了一口气,低垂眼帘遮住眼中所有的情绪,就在刚刚她真的感觉到他们要杀死自己。
她眼眶湿润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心还要装作不舍不得离开家的样子。
一遍遍说着违心的话,她自己都快相信了若是去了侯府就能过好日子。
十分难得早餐她居然分到了半块饼子,以前她只能喝几口刷锅水来充饥。
“娘……弟弟不吃吗?”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仍旧表现的很关心弟弟,手里的半块饼子说什么都不舍得吃。
关氏看到这露出一个十分满意的笑容,对这块饼子毫不在意道:“赶紧吃你的吧,还能少了你弟弟的吃食?”
刚吃几口饭衙役前来带人去县衙,这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
“娘,我先跟衙役大哥走了。”头也不回背影决绝大步离开。
从厨房出来满嘴油的弟弟见到自己姐姐走了,神态兴奋蹦着来到了自己亲娘的身前:“姐姐走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拿钱?”
“估计侯府的人会给咱们送来,好了你赶紧去看书吧,抓紧考个秀才。”看着阿秀离开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总是空荡荡的。
……
顺天府尹大堂。
吕栋和秦子晋已经在大堂上等候多时,青肿的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眼眸在嘲笑苏奕宁自不量力。
阿秀与她在衙门门前碰上了,她低着头不敢去看王妃的脸色,也不敢说话,只是脚步极快地走了进去。
苏奕宁身穿一套暗黑的衣裙,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微黄的长发扎了一个马尾,黑色的衣裙衬托她多了几分冷艳。
眼眸微冷凝视周围的一切,好像任何事都不能干扰到她的情绪。
“吴大人,周大人,冯大人。”进门后象征性与这几位大人打了声招呼,然后眼观鼻鼻观心不再言语。
刑部尚书冯源因为上次的事情对苏奕宁有很大的意见,但碍于皇上的面子他不好发作。
冯源眼眸眯着看着走进来的苏奕宁下意识就觉得不满意,一个妇道人家太过锋芒毕露,这可不是好事。
对她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都不顺眼。
“咳咳咳,升堂吧!”吴兴见两人之间气氛有点僵硬,便出言打断。
主审官还是吴兴,他肃穆威严沉声喝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民女阿秀苏记酒楼伙计,状告吕栋,秦子晋强抢民女打砸酒楼贵重物品,辱骂王妃等罪名!”
阿秀低着头她不敢去看他们的眼神,想必此时是想杀死自己吧,可她不怕,反正都是个死不如拉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吸了吸鼻子,抬起头露出满是青紫的脸庞,紧接着她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她轻轻地脱下了外衣露出里面红色肚兜肩带,肩头上的皮肤各种抓痕咬痕,红肿的伤痕。
“住手!你在干什么!”苏奕宁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急忙上前把人搂在怀中,用宽大的袖袍挡住她裸露的身体。
当暗卫传来消息的时候,说不难过是假的,她已经做好了打这场硬仗,没想到峰回路转。
“呵,没事的王妃,我已经这样了就算死也要拉着这两个恶魔下地狱!”她轻轻地推开苏奕宁,退下了最后的衣衫。
整个大堂上的男人都傻了,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决心会如此?
她身上的伤痕更是触目惊心,若不是亲眼看见很难想象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各位大人现在看好了吗?随堂的大夫也该上来做伤势鉴定了!”苏奕宁想快速的解决这件事情,可是冯源存心与她作对。
“这身伤你如何确定是吕栋和秦子晋弄的?可有人亲眼看见?”这话说得让人无法接受,说的是人话吗?
阿秀脸色惨白赤裸的身躯不停在颤抖着,咬着自己的嘴唇哽咽道:“大人,有吕栋身边小厮看见,不过他不会为我作证的。”
“哦?那就是没有人看见了?所以你怎么证明是他们伤害你的?并且非礼你?你要知道这两位可是侯府伯府的世子。”冯源面容冷峻,语气嘲讽。
“青天大老爷啊!冯大人您说出了我们的心里话,当时我与秦子晋在酒楼里喝多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谁知道醒来之后他们就说我非礼她!”
吕栋反应十分迅速,矢口否认自己什么都没有做的事实。
“大人请您为我们做主!我们是纨绔不假,可我们也不是什么人都上的,这样的丑女让人作呕!八成就是想要讹钱!”秦子晋一脸的嫌恶。
大堂上的风向再次转动,苏奕宁等人成了欺诈讹人的骗子,给两位世子仙人跳。
“大人我真的没有说谎……”阿秀觉得自己百口莫辩,她眼眸中的泪水涌出,只会干巴巴地说没有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