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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沮丧的撇着嘴巴说人都死了咱们要不还是别计较了,我说不能不计较,安俊杰自作孽,是他活该,能给他收尸就不错了,我弟直接看呆:“姐,那咱们是分头料理后事吗?”
“不,我们都不用处理安俊杰,直接给医院一笔钱,让他们帮忙拉到火葬场就行了!”
我弟说这怎么行啊,我说这样行,至于火葬后骨灰要撒到哪里也跟我没半毛钱关系,火葬场里的人随便怎么撒,想怎么撒都行。
我突然改变的画风,让我弟看傻了,我第一愣一愣的盯着我喊着我姐,我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姐,我知道你受了刺激,可是不管怎么说咱们跟他也算是亲人一场!”
“逸凡,我不是受了刺激,我是突然醒悟!”
我后面的四个字我弟他应该是没有办法体会,这些年,我一直做自己的保持着人性初始良善,可是当我看到我的亲妈紧紧的闭上眼睛的那刻,我才恍然大悟的明白,我越谦让,我的家人包括我所受到的伤害越多,我不管逸凡他怎么看我,总之安俊杰的尸体,我能处理到这个份儿上已经仁至义尽,即便当天晚上我找了殡仪馆花了大笔钱,车运走老路送我妈回老家时,塞钱给医院劳务费时,逸凡他不高兴。
运回老家是十几个小时后,有很多大山,老家的房子坐落在山头,挨着老家老房子的有几户人家。
我们到了以后不少的邻居认识安逸凡,纷纷上来看的同时询问我是不是他女朋友,逸凡说是姐姐,也有几个老太婆都不太愿意相信我妈去世了。
“哎哟,怎么搞成这样嘛,上次回来瞧你妈还精神抖擞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她还花了大笔钱给咱们村里修路呢!”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语气哽咽的说,我望着那老太太皱皱巴巴的脸,鼻子发酸,我说我也没想到,当天晚上我弟请了村上比较有名的先生来办理丧事,我弟说要不要请人看哥风水什么的,我弟说爷爷当年去世就是土葬的,他说咱们的亲爸还花了几万块请了风水先生看的宝地。
我说我也不懂,反正你看着办吧。
我弟说我们最近运气不好什么的,说不定可以给妈找块宝地,到时候能改变运气。
我问他到哪里去找,他说他自有渠道,第二天我弟秘密的请了个风水先生,找的地在一公里之外,也算是我们村里的地盘,买地什么的都是他亲自洽谈的,第四天我妈下葬后我接到莫少谦打来的电话,他问我在哪里。
山上信号不怎么好,我回答了,他自己没听见,后面信号直接中断。
我准备头七后回城里,逸凡说他要守孝,我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呆在这里,这边虽然有几个亲戚,可我不放心,现在的人,人心隔肚皮,除了自己真是谁都不能相信,我坚决不要逸凡在家守孝。
他不高兴,跟我闹脾气。(以前都觉得他是个很成熟的男生,可我妈去世后,我越发觉得我弟小气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了妈妈的安全感。)
后头软磨硬泡,他答应跟我回城。
我们坐了一段大巴到机场转机回来的,回来的第一件事我是联系了莫少谦,我说请他吃饭。
我果然是请他吃饭,素菜素饭,我说我还要吃几天素,算是缅怀我妈,他说对不起。
我说你要我接受你的道歉不是不可以,把安俐还给我,安俐还给我,我就接受你的对不起,否者你就别轻易的说这三个字。
他说这个他做不了主,他说现在两个重大嫌疑犯自杀了,接下来要查的就是安俐,如果安俐真的干净,国家自然还给我。
“那就是塞些钱,找关系!要多少钱,我都给!”
他说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主要是安俐给社会的影响太大,恐怕我们是拿不回来了。
“你故意的吧?我不相信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之前安俊杰贩毒的时候这么猖狂,他后头一定有靠山才对,我不信这么大个城市,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藏着做那样的事没有走后门,我更不信像你这样身份的人,没吞过钱,你瞧瞧你的车,你的装备,你的存款,你的死工资有这么多吗?你敢说你莫少谦的手是绝对干净的吗?你骗鬼?”
莫少谦顿时有点严肃了:“璐璐,这件案子,造成两个重大嫌疑犯自杀是我的不对,可你怎么这样说我?你怎么可以说我的手不干净?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我呵呵的笑,比他更严肃:“你觉得我说错了,那我问你莫少谦,你手头的钱全都是工资吗?你那死工资有几个钱?”
他不作声,沉默了片刻后说:“安俐查封的事,我尽量想想办法!”
“你根本什么办法都不用想,你直接抓了沈梦不就行了吗?你明知道她背后到底干了什么勾当,你为什么不抓她?”
“璐璐,这种事不能乱说的!”
“呵呵,不能乱说?我看你就是想包庇她吧!”
莫少谦说他没有,我抓起包包,我说既然你这个有公道的人都是站在沈梦那边,那我也只能靠自己的能力了。
至少,在我安心养胎生孩子之前安俐必须得拿回来,做不到也要做到。
我自己联系了法院,我问他们公司什么时候能还给我们,法院并没有给我们准确的信儿。
我那段时间一直把我弟看得很紧,不让他出门,甚至也不让他乱跑,可是他还是跑出去了,不仅如此,那晚他没回来,我不间断的打他的电话,我记得很清楚,一共打了三十四次,他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我拿着车钥匙开着车在外面疯了一般的四处找他,后面我接到个电话,我原本不想去见他,因为是个陌生的声音,可是他说我弟在他手上。
然而,我也是因为见了这个人后,我的人生便从此被彻底的改变,约见我的人在江边的游轮上请我谈判,说要跟我谈谈安俐,谈谈我弟,然而智慧有时候就是在被威胁和被胁迫之间减少的。(我弟如今是安家的独苗,我只能涉险去谈,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只能硬着头皮闯进去。)
我穿好衣服提着包包按照时间约定到游轮上见这个人,江面上吹着夜风,特别的冷,天上有几颗星星,隐约能听见远处游轮的鸣笛声,而约见我的人还没到。
可就在我思考的问题的时候,我感觉都身后有人猛推我,是很重的一下,我不知道那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的脸撞在一个很硬的东西上,后头摔进的江水里,我拼命又狼狈的扑腾出水面求助,可是却一个字说不出来,怪味的江水一口一口的灌进我的鼻子和耳朵里,说来奇怪,当时我不担心我自己,反而担心我的孩子。
救下我的是一个渔网,我拉着那个渔网到到半夜,确定推我的人不见了我才呼救,当时被会水的人拉上岸时,整个人都是虚脱的,那个拉我起来的人要送我到医院我拒绝,我捂着血流不止的脸,只到一个小医院花了六十块打了个超,好在是肚子里的孩子没事。(正因为脸上的伤口没处理,我不敢用消炎药,后头回到家自己抹了点盐巴,但是被脸被摔得很重,因为没得到及时的药物处理,留下了很难看的疤痕,而且是很大一块,当初医生过我,实在不行孩子就不要了,女人的脸重要,可是我不想不要,虽然有了小宇的教训,可这孩子是双胞胎,是人都舍不得打掉的。)
(有些细节的事,以后再慢慢跟大家说吧,先说到这里,再啰嗦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直接说三年后了吧,你们想知道的,三年后向大家慢慢解释吧。)
三年后,加拿大温哥华国际机场。
“谢谢你来送我!这段时间,我两个孩子就拜托你多照应一点了!”我看着眼前英俊帅气的罗浩,郑重其事的跟他说,我也嘱咐了一些孩子的学习事项,我说国语课千万别落下,他们的英语虽然说得很棒了,可是中文真的很差劲。
罗浩说他知道的,他一定乎会在我不在温哥华的这个段时间,好好的教育带好孩子的。
罗浩是我亲妈那边的远房表哥,当年是他帮我出国,在加拿大生孩子,并且办了加拿大户口,
“你放心好了,我有时间回去学校看他们的!你到了国内记得给我打电话报平安。好了,飞机快要起飞了,你要是再不去安检,等下就来不及了!”
罗浩伸手想要拍一拍我的肩膀,却不料我却陡然间后退了一步,甜甜的冲他笑了笑,“那我去了!麻烦你了!”
说完,我转身进了安检口。
坐在温哥华飞往中国的飞机上,看着舷窗外山峦起伏的云层,我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
三年前,安家家破人亡,安俐后头被拍卖,莫氏拍下后取掉牌子,正式将安俐改成莫氏,三年前,我弟也弄丢了,他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