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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丹甜甜的笑着叫副会长陈叔叔,副会长让他们到前头坐,一会儿人到齐了,得等他们演讲。
沈梦笑得乐呵,她视线差不多往我这边自然的盯一眼后,脸上的笑容满面停愣一秒。
也就一秒,她快速恢复常态。
莫文泽暂时没瞧见我,罗丹眼尖,朝我挥了下手,莫文泽跟罗子阳似乎一直心不在焉。
前后半个小时,差不多来参加招标的都到齐,由副会长站台上先讲话,副会长说了他最先经商做的工作,他说他以前十八九岁,只是名工地上搅拌水泥搬砖的打杂工,从打杂的一步步做成砌砖工,后来存了些钱,当了包工头,他说他第一个小工地,房产商拖钱,建筑队当时四十多个人,整整一年,上头给款就好似挤牙膏。
到过年也没见一分一毛,他说一定要发放工资,于是到银行贷款,赶在大年三十前一天,把钱发到每位工人手中,发完工资,兜里只剩五毛,买了俩馒头,一点咸菜,凑合着过了那个年。
听到副会长讲到这儿,我差点没忍住哭,我觉得励志,也突然想起那个时候摆地摊儿的自己……怀孕期间,为了钱,为了生存,写小说的自己……
他说,人要当老板,首先,第一个信誉:不能亏待自己的工人。
他说他因为贷款发工资吃馒头的事,挖掘出十多个耿直人,死心塌地跟他到至今,从包工头跟他到现今成为的房产商人,迄今,这十几个当初和一样搬砖的打杂工,已成为他们公司高管。
他说人心是可以换人心的,人,只要有想法,只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走,一定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成为想成为的人。
后面还有很多的心灵鸡汤和奋斗史,他演讲完毕后,获得了全场的热烈鼓掌。
张江看我听完后,满脸的感动和泪眼汪汪,问我怎么的,我说副会长是个吃过苦中苦才走到今天的成功者。
张江说我被他洗了脑瓜。
我摇头,我说真没有,他说的是现实。
张江耸了耸肩,没说话。
接下来是沈梦上台演讲,沈梦的词光鲜亮丽,没实质感,就像她华丽的外表,做作。
接着罗丹上台做演讲,罗丹讲了些她在国外学习的商业知识,以及国外商业层的人性化,她希望中国也能借鉴一些西方国家的管理方式。
后头是莫文泽,莫文泽的说了些反面演讲,比如质量,效率,他还点名道姓的说了房产企业以及另外两家房产商是豆腐渣工程,只图赚钱和偷工减料,不管工程质量,不顾未来的消费群体住得是否安全,他说这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他说国外的房子一百多年都不出现裂痕,而中国的房子,住上几年,地个震,分分钟垮掉,他说为什么反差这么大?没有人思考过?
“对于这些不负责任的企业,你们真是得好好反思。”
这是莫文泽演讲的最后一句话。
那刻,我听着莫文泽说着这些能走进民众心里的话,第一次觉得他很帅,我带着欣赏有点花痴的目光盯他,站在演讲台上的他正好朝我这个方向看下来。
我立马离开视线望张江,我说你这弟弟替广大民众说了句公道话。
张江说有什么办法?豆腐工程就是国人喜欢干的事。
我笑,莫文泽演讲完毕后,几乎没什么人鼓掌,我和张江是第一个带的头。
随后是副会长的秘书宣布招标会正式开始,讲解了批发城的历史,以及曾经签约过的商家赚过多少钱,随后大屏幕上放映着批发城的视频。
折腾了几个小时,下午选了些能入资格的待定商,这些商团明天进行最后对决,但张江并没有出手。
我问他是不是怂了?
张江说没有,他现在跟罗子阳合作,罗子阳竞标成功就算是他成功,他说这样的场合,沈梦在,他根本不能出风头,否则沈梦肯定会想办法打压他。
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掩盖沈梦。
我说你也蛮聪明哈!
张江说没办法,沈梦横着竖着都看他不顺眼,巴不得他做一辈子屌丝。
我呵呵的笑,我说她是怕你以后比她儿子优秀,她性格强势霸道。
沈梦走得早,差不多放映大图时,我看他接了电话,随着她的保镖走的。
下午散场后,罗丹跟莫文泽与副会长以及一些名商进行交流,只有罗子阳,一副无所谓的状态坐椅子上发呆。
我上去打罗子阳肩膀,我说你今天怎么不坐轮椅?我说上次香港的事,真的谢谢你,有机会改天请你吃饭啊,算是对你的感激。
罗子阳站起来说吃饭就不必了,还叫我别管闲事,一句简单的话,他扣好西装扣子,找副会长聊谈了几句,也跟罗丹道了别,(我看罗子阳跟罗丹很熟络),罗丹还把他肩膀,甚至我觉得罗丹跟罗子阳有点儿像,罗子阳对罗丹笑了笑,随保镖的护驾下离开了会场。
罗丹和莫文泽和副会长讲完话,罗丹后头一眼瞧见我,她上来找我,盯了我,又盯了盯张江,问我文泽哥哥呢?怎么又换男人了啊?
我说张江是我朋友,少谦今天没空。
她哦一声,她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吃饭啊?
我说我还得回家整理货呢(我随便找的借口,只是不想跟莫文泽和罗丹再有任何接触。)
罗丹说大家一起吃个饭而已!出来多跟朋友聚餐,能开拓视野,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我笑得很礼貌,我说我跟你不是一个圈里的人,以后有机会再聚吧。
我拽着张江往洗手间方向,一直没敢看莫文泽,我上完厕所出来,在地下会议室门口遇到莫文泽,他刚刚把副会长送上车。
我见他在外头,赶紧往另外一个出口走,这个出口能走广场上边儿,张江给我打电话,问我上厕所怎么上得人没了,我说我在广场,莫文泽在下头,我暂时不想见他。
张江说好吧,那他转个圈儿,上来接我。
我说啊,我在上面等你。
张江接我上车后一直在讨论招标的事,他说明天是最后的竞标,他估计罗子阳有胜算,我有点好奇,我说罗子阳和罗氏企业有什么关系吗?
张江说他也是这两天才知道,罗氏企业是罗家三兄弟做起来的大企业,三家人明争暗斗,争未来掌舵人,听罗子阳说过吧,时不时都会有人暗杀他,他之前装坐轮椅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我问张江他现在不坐轮椅了?既然这是他自己家的产业,为什么他还来竞标?
张江说罗子阳一直在等到一个机会,我问什么机会,张江没说。
张江请我到盐边烧烤城吃烤肉,说来真巧,原本张江说盐边的烤肉好吃,味道地道,我心想这么平民水平的地方怕是不会再向之前那西餐厅巧遇莫文泽罗丹什么的吧。
我心想,他们应该都是去高档的餐厅,可谁知道,在烧烤城,我们还真鬼斧神工的遇到了莫文泽和罗丹。
我们到的时候莫文泽和罗丹已经点好菜,烤炉,生牛肉、毛肚什么的都已搁置桌上。
罗丹向我打招呼,嗨的一声,我差点不知道如何答。
我对着罗丹笑,但始终没看莫文泽。
吃烤肉的过程,张江帮我夹肉,蘸酱。
罗丹他们先吃好,莫文泽上来邀请张江打棒球,张江一口答应。
我不断的朝张江使眼色,不知道这算不算男人之间的所谓的明争暗斗,无论我怎么跟张江眨眼睛,他还是义无反顾的答应。
我心想他们打球,那我就回家吧,出了烧烤城,我说我回家,张江要我也去,他说我重来没去过那种地方,去陶冶陶冶情操。
罗丹也让我去,如果不会,她教我。
我死活不去,我提着包包走,我准备打的士回家,莫文泽一把拽住我手臂。
他淡漠的口气,问我:“你今天怎么回事?好像一直逃避我。”
我说没怎么啊,我望着他解释:“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休息。”
我被莫文泽拽着的那刻,我看张江和罗丹的表情,怪异,罗丹眼里明显有醋劲儿。
莫文泽有点儿恶作剧的摘掉了我耳朵上他所谓的‘蓝牙耳机’,我问他干什么时,已经听不见声儿。
他把我的助听器戴耳朵上听,嘴巴张合着说了点什么,接着张江上来帮我抢助听器,抢下后,张江帮我戴上,我能听见张江训斥莫文泽的话,张江喊着莫文泽:“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把人家助听器拿来玩儿,好玩儿吗?”
莫文泽脸上微微呆滞,他反问张江:“这是助听器?”
接着张江脸上也愣住,张江看我一眼,又看莫文泽:“你不知道璐璐耳朵出了问题有时候听不见吗?”
莫文泽的脸色更深沉,他问张江刚刚说什么?
张江好像反应过来,他连忙说没什么。
莫文泽却逮着不放,他接着问张江:“田璐耳朵戴的是助听器?”
罗丹走上来对着我们三个笑,她说别在这儿站着了,上车吧,有什么事车上讲,不是要打棒球吗?
莫文泽的目光很深沉的盯了我眼,问我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聋了?怎么聋的?
张江呵呵的笑,他对着莫文泽说是你妈让人打聋掉的,你不知道?
莫文泽原本温和的脸,一下浮出怒气:“你说什么?”
张江继续解释了一遍,强调的口气:“莫文泽你要是没听见,我再告诉你一次,璐璐的耳朵就是被你妈整成了聋子!”
我真是无语……
我可劲儿的朝张江眨眼睛,示意他别说,我怕事情闹大。
本来说得好好的,但张江提到了莫文泽他妈,张江要是光说我耳聋的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张江偏偏提了莫文泽他妈……
结果莫文泽真的生了气发了火,他冷厉的瞪张江又瞪我:“田璐,你可真行!”
他说我竟然能说服张江当我的说客,一起演苦肉计?
张江想揍莫文泽,但莫文泽已气愤的叫罗丹上车,棒球不打了。
莫文泽走后,张江也气愤,我瞪着张江,我说你有毛病啊,你干嘛把这事儿告诉他啊?我说我跟他就是因为他妈的事儿闹翻的!
张江靠在车门上没说话,脸上黑气沉沉。
我说算了,你送我吧,我回家休息。
张江想了会儿,跟我道歉说了对不起。
我说算了,还是先回家。
上了车,张江问我怎么莫文泽不知道我耳朵有问题的事,我说他被他妈洗了脑。
张江开着车,没怎么说话。他说听莫少谦说,莫文泽从小就是这样,很疼爱他妈妈,他妈在他眼里是个女强人,有能力。
我呵呵的笑,我说能理解,换个角度想想,要是有人乱说我妈,我也不会淡定。
张江要我想开点儿。
我说:“我没事,你放心好了,我是小强。”
打不死的小强。
回到家,进门前,张江安慰我,我说我真没事,你也回去休息吧。
我进浴室洗完澡,在床上躺了会儿,手机闪烁着陌生电话,我刚开始怀疑是莫文泽或者罗丹,甚至沈梦。
按下接听键后才知道是个男的,他告诉我:“你是田欣姐姐吗?我是担保公司的,你妹妹在我们公司借了很多钱,她说你有能力还款,让我们找你!”
我听完直接挂了电话,他继续打,我没接,他又给我发短信,他说我要是不给钱,他明天到我小区门口找我,他说我妹妹告诉了他们住址。
我把手机扔床边倒头睡觉……
靠枕头上,翻了几下,没睡意。
烦躁的起来给田欣打电话,她换了号,之前的号都成了空号。
我开门,看见秦苏回来,我问他刘心语呢,他说回老家了。
秦苏瞧了我一眼,问我:“最近怎么回事?黑眼圈越来越严重,你没事敷个面膜啊。”
我说我要烦死了,他问我怎么的,我说刚刚接到担保公司电话,田欣欠了钱,担保公司找我还。
秦苏说:“还个屁,田欣自己欠的钱,让她自己还!她以前那么对你!你不要给她还!”
我无奈摇头:“他们知道我住哪儿,准备到小区门口堵我!”
秦苏说没道理,我起的早,早上他们不可能四五点堵大门口,只是我下午回来得注意。
秦苏要我别管,要不先住其他地方躲起来,那个死田欣,她死了你最好也别管她。
秦苏说他们明显在敲诈我,他说担保公司放款之前是要抵押物的,一旦被放款的人还不上钱,东西卖掉。
我坐沙发上抓着头发,心里乱七八糟。
凌晨一点才躺会床上睡觉,正调好闹钟,手机叮咚一声,有人发来短信,内容是:你好,田璐,我是罗丹,你明天有空吗?
我问她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