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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不怀好意的作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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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王佩仪坐在病床上,她执着的正在掀开被褥,并且絮叨叨的低吼着,“我要去加州,谁也不准拦我,我今天是昏过去了,你们再不让我见孙子们,明天我就会死,”。

    雷文祈不敢使太大的力道,他只是轻轻的抓住妻子的手腕,夫妻二人相处了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见王佩仪居然会有这么大的脾气,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看来是个女人都会使用。

    “医生让你住院观察,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去加州,”。雷文祈苦口婆心的劝解着,孩子们就是他们的心头肉,而夫妻之间的相依却是灵魂与柔体的接触,如果他们没有彼此,还谈什么孩子们的未来和希望,什么叫做生命的另一半?所谓夫妻就是生命的一个整体;因此,夫妻之间的关系胜过一切。

    再次,王佩仪狠劲儿的瞪着丈夫,并义正言辞的告诫着,“今天你要是拦着我,明天我们就离婚,”。

    什么?

    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离婚二字,雷文祈终于体会到女人的不可理喻了,孩子们的事情怎么就关系到他们夫妻之间的和睦了?呸!雷文祈现在看见雷子戎铁定的会教训他。

    然而,就在这时,雷子戎凑巧推门而进。

    及时,王佩仪停住自己手舞足蹈的动作,她双眼呆愣的巴望着雷子戎。而雷文祈确实满脸暗沉的望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是的,雷文祈已经很确定的认为,儿子雷子戎就是没出息,连一个女人都管不住。晕!似乎,雷文祈也没有管住自己的老婆。以十步笑百步呀!

    “妈,你先住院观察,等你稳定了,我们一起去加州,”。雷子戎沉稳有力的向王佩仪叙说着,当他看见母亲躺在病床上还在为自己的事情操心时,他的内心酸涩而苦楚;母亲想见孩子们,这没有错,母亲因为孩子们任性胡闹,雷子戎完全理解;他已经三十又四了,结婚生子一直是父母亲关心和催命的话题。难不成他们到现在看出一点眉目时,让他们放宽心冷静对待吗?可想而知,雷子戎无法开口让母亲不要闹腾;因为,他没有这个脸面去讲解母亲。

    “哼,雷家的男人都一个样儿,该着急的事情,不积极处理,不该操心的事,就像机器人一样的卖命,你走,别让我看到你,我心痛自己生的儿子,怎么一点男子果断都没有,”。说完,王佩仪转过身,背对着雷子戎;她现在看到儿子,心里的怨气和愤怒就像蒸汽机里的气烟,汩汩的往外冒;甚至,她很想自己是一个市井泼妇,连哭带骂,拳打脚踢的好好教训雷子戎一顿。

    停留的片刻,雷子戎恭恭敬敬的点头回应着,“我先回去,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及时,雷子戎果真转身离开了病房。

    不过,他的离去,让王佩仪似乎碰了一鼻子灰,这会儿她觉得更加委屈了。原来孩子们翅膀长硬了,个个都不听她的话了;作为母亲她还有什么寄托?呸!王佩仪也开始相信女人的命了;那就是女人这一生是伺候人的老妈子,需要的她时候便被直呼一声,不需要的她的时候便转身走人。

    “你也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们雷家的任何人,”。晕!女人吵架时,在婆家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家,你家妈妈怎么了,你家儿子怎么了,你家亲戚怎么了;似乎女人的一生是在别家寄存的一样;当然,女人在婆家的确不是在自己的家;中国传统的文化习惯,媳妇永远都是外来人;这一点当媳妇的应该深有体会。

    随之,雷文祈陷入了尴尬中,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的确,雷家的男人和女人们,现在理应不该招待见。

    “我待在外边,有事你叫我,”。说完,雷文祈也转身离开了病房;

    接着,病房里剩下的就只有王佩仪了;偌大的病房,空间的宽广的无限让人感觉很舒坦,当然,王佩仪现在很需要安静的环境;从昨晚到现在她的神经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寝食难眠;孩子们出了这种事,她这个母亲必须得为孩子们想的周全;关于刘瑾,王佩仪也忍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说一句刘瑾的不是;女人愿意把孩子生下来,不管原因出于什么,王佩仪都相信,每个女人生孩子都需要极大的勇气,所以,她能原谅刘瑾,也能理解她;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依旧矛盾煎熬;也许是她心痛孙子们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也许是她心痛刘瑾和雷子戎这种错中复杂的爱恋;豪门冤孽和纠葛,王佩仪真的有点害怕孩子们挺不住。

    ··········

    病房外面,雷子戎站在走廊窗户口处,正抽着香烟;这时,雷文祈站在了他的身边。

    “子戎,事情已经这样了,尽量处理的圆满,你妈她是恨铁不成钢,总以为你是最让我们省心的一个,万不料,你是最多事的那一个;当然,父亲没有责怪你,小谨是好孩子,谁见了都会喜欢,而且你也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总之,父母希望你们一切安好;但现在看来,我们似乎操之过急了,”。雷文祈站在雷子戎的跟前,解释劝慰的向儿子说明一切,都说父子之情有如兄弟,男人和男人的对话,要比饭桌上把酒言欢的喜悦心情来的更透彻一些;儿子听老子的,老子说教儿子的,一切看起来非常协调。

    随之,雷子戎把手中没有抽完的香烟扔在了地上,并习惯性的用脚摁灭;再次,他目视窗外,也淡淡的回应着,“是我不够好,也没有尽儿子的孝心,母亲该打该骂,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我造就的,五年前我有机会向你们表明我要和刘瑾在一起的决心,可是我胆怯了;今天看到这一切的真相,我后悔难当;儿子的责任是什么?也许我是明白里装糊涂,男人的责任又是什么?我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爸爸,事情会有结果的,”。说完,雷子戎绕过雷文祈大跨步的向走廊的尽头远去,他不想留在医院,更不想烦之又烦的回想过去他做过一切傻事;是的,雷子戎现在很后悔当初怎么胆怯刘瑾会自杀和心痛她流泪;女人是什么?雷子戎现在比谁都要清楚了。

    然而,雷子戎一步一步的远去,雷文祈却留在原地,他侧身望着儿子;此时儿子的背影是单薄的,就连随风刮过来气息都是凉丝丝的;雷文祈知道,从儿子落地的那一天起,他的命运注定孤单前行;成功的人,必定有失去的时候,而失去的一切往往是他们在乎的东西;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似乎很严谨。

    ··········

    雷宅

    雷子戎带伤工作的坐在书房里翻阅资料,尽管他没有心情忙碌任何事情,但他不想把自己拥有大量的时间全部拿来悲秋伤怀;索性,他机械万能的处理工作要好的多。

    砰砰砰!!!

    “进来!”。雷子戎简单的应付着。

    随之,书房的门被维安给推开了;当然,他的手里拿着三分文件袋。

    “你身上有伤,医生交代得多休息,别回头见到儿子和女儿时,连个拥抱都无法回馈孩子们,”。维安身着黑色的正装,简单得体的装扮,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振奋了很多,就连走路都带着一阵风势,他完全就像电影中,风流翩翩的英雄侠士,给人正直刚烈的男人体魄感。

    雷子戎没有说话,只是抬着眼皮,沉沉的打量着维安手中的文件袋。

    啪!

    维安把三个文件袋同时扔在了雷子戎的办公桌上;随之,他简短的解释道:“自己看吧!”。说完,雷子戎转身向书房另一侧的小型会议桌走去;他现在还是躲远一点,静候差遣吧!

    就这样,雷子戎拿过文件袋,一个袋子接着一个袋子的拆开刘瑾这五年来所积累的所有罪行,也可以说是秘密。

    书柜一角的落地钟,一分一秒的走动着,而文件袋里的资料纸,也是一张接着一张的被翻开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沉默的回音似乎就像远处静观的参照物,把雷子戎翻看文件这个漫长而寂寥的时间,一点点的给消耗完;终于,雷子戎看完了。

    砰!!!

    办公桌上的笔记本被雷子戎随手给摔在墙面上了;刺啦啦的电路断电声,也很配合的发出了声响;雷子戎这一随手看来他是鼓足着全身的力气,要不,笔记本不会惨绝灭坏的在地板上被解体了。

    这时,维安捂着耳朵,当作没有听见似的,他只顾的蒙着头看今天的新闻报纸,任何男人发脾气,所有人最好站远一点,免得把自个给搭进去。

    “我靠!”。雷子戎口吐粗话,痛快的发泄内心正在泛滥的火焰;TMD,刘瑾生孩子居然让雷子煜待在产房;呸!这是打他雷子戎的脸;不要脸!整个就是一对狗男女。

    “雷子煜呢?”。再次,雷子戎咆哮的狂喊着,现在他要杀了雷子煜,亲生弟弟,见证自己的儿子出世,把他这个哥哥当什么了?死人?还是不懂事的蠢子?呸!去他大爷。

    随之,维安待命的回应着,“你弟弟在加州,和孩子们一起回去的,”。本来维安还想说你是知道的,但他看着雷子戎黑沉乌压压的气焰时,维安不敢过分的说一些激将话了;刚刚他说你弟弟,无疑不是添油加醋的把雷子煜往这沟里带;呸!维安安的什么心?是不是要把雷子煜给整死,整干了,他心里平衡一点。

    接着,雷子戎开始急躁的翻找着自己的手机,TMD,他一定要讨伐雷子煜。

    ············

    加州

    雷子煜平躺在大床上,而刘瑾盘腿坐在雷子煜的身边正伺候他上药!

    “你和你哥还真不一样,他带伤可以来来回回的飞行加州和A市,你这止痛针也打了,只是单程的飞到加州就把你痛的要死要活;怎么爸爸打你的时候,没听见你叫唤一声儿?你是纯心瞎折腾人,”。刘瑾拿着棉签,点着消炎药水,温柔之至的帮雷子煜消毒上药。要不是她非要死气摆脸的把雷子煜给拽到加州,她现在不会像丫鬟一样的伺候雷子煜吃喝拉撒睡了,当然,睡觉只是简单的给雷子煜盖上被子。

    “我看你是心痛我哥,不过,他从小就不怕痛,嫣儿,有一次拿着水果刀不小心把哥哥的手给划开一条口子,他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的接受上药包扎,为什么他能被称作机器人,原因就是他无敌金刚,不知道痛痒。”。雷子煜絮絮叨叨的讲述着雷子戎不怕死,不怕痛的顽强精神,同样都是男人,雷子煜有时候也诋毁自己的矫情,可没有办法,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他从小就怕痛;因此,他也就不要脸的在痛疼时,能叫多大声,就喊多高音。

    “是呀!我们来加州找他,他居然又回A市了;来回的折腾,我都要替他的伤口抱怨不平,”。这句话,刘瑾说的十分底蕴,当她赶到加州的另一个家时,雷子煜老早就走了,留下的只有满屋子的凌乱还有血迹一片,她看着地板上扔着的沐浴液,她明白了一切;

    “一个回来了,另一个却又走了,你们是擦肩而过,烟花璀璨;永恒的记忆似乎留在了烟花绚烂的时光里;美好的时间总是暂短的,”。躺在床上,雷子煜目视天花板,他幽远深沉的叙述着刘瑾和雷子戎的之间错过,他们又要错一次的命运了。人活在世上,每天都要应变千种万种的新鲜事物,但次次的应变总有一次是带着失落和错过的;比方说:一次简单的偶遇,接着一次错过的相遇,同样都是相见,却唯独他们的相见如此恨晚;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一次不怀好意的作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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