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中文网 www.bgzw.com,最快更新穿成炮灰老寡妇:带着全家去逃荒 !
言罢,花小娘已将衣裳穿好,拿着药瓶离开了。
男子见花小娘如此执拗,他咬了咬牙,便离开了后院。
次日一早,花小娘便吩咐仆人熬好一锅甜梨汤,她没犹豫,直接将其中一颗药丸混入梨汤中,而另外的一颗她藏在袖子里,这样随时都能用的着。
整宿歇息在书房的刘征双眼下生出两团乌眼青,看来是没睡好!
也对,刘征将信送出去后,便焦灼不已。
因为在半个多月前,刘皋和常通判入狱。
刘征被平安世子软禁,他怕真的一无所有。
正好徐来福当街告状那日,刘征收到北边的来信,请求刘征帮助他们。
可那时刘征权势如日中天,怎么会答应北边?因此他准备回一封无关紧要的信,并不准备给北边的人答复。
可谁曾想,信还没回,徐氏夫妇的冤情大白于天下,刘征的儿子和手下入狱,且他自己被监禁。
眼看玄州被平安世子所掌控,刘征又知道定北王的脾气,要是定北王知道他干的事情,非杀了他,所以刘征铤而走险,命一个还能走动的心腹将他的亲笔信送到落云县。
落云县有他的安插的棋子,为了就是万一有一天刘征被定北王所不能容纳,至少他还能投靠北方十六部谋条生路。
而刘征在信里言明,待北方十六部攻取玄州城时,他依然要成为掌控玄州之人。
刘征在落云县的心腹收到此信后,立马和北方十六部取得联系。
恰好,斑虎部落的少首领曼袈第一时间和刘征的心腹接洽。
曼袈为了能尽快攻下玄州,自然答应了刘征的请求。
不过曼袈也有小心思,他并没有将刘征向北方十六部投诚的事情告知其他人,这件事实则只有曼袈、麻仲,以及刘征安插在落云县的心腹知道。
因为曼袈根本不打算兑现承诺,他最恨背叛者,要是刘征是他的人,他一定会杀之而后快。
但看在刘征的手下帮助自己夺取落云县,曼袈也大发慈悲地决定,等救出刘征后,不杀刘征。
可让刘征掌管玄州,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刘征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与虎谋皮。
由于去落云县送信的心腹并未给刘征带来回信,又因为刘征被关押,因此他并不知道北边的战事如何。
且定北王的态度让刘征犹疑不已,但眼下王爷似乎想要庇佑自己。
刘征又不傻,自然是定北王这棵大树更好乘凉,因此他急不可耐地让手下再送了一封信去落云县,让自己的手下千万不要助纣为虐,免得让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可刘征不知道,他送出去的信还没出玄州城,就已经被洪天浩给截住了。
洪天浩立即将信呈到定北王面前。
原本恼怒的定北王阴沉着脸将信打开,却发现信中所写的东西并无不妥。
所写的内容仅仅是刘征嘱咐手下要严守边境,其他的事情再无提及。
“王爷,这信不对啊!”
洪天浩仔仔细细地将信封检查了一遍,又来来回回将信看了好几次,都没发现奇怪的地方。
正因为没有奇怪的地方才不对劲!
要不然为何了刘征早不送信,晚不送信,偏偏要深更半夜地派一个心腹打扮成寻常百姓的模样出城?
定北王神色凝重,朝洪天浩询问道:“你的人还继续盯着知州府吗?可看见其他鬼祟的人进出?”
洪天浩立马回应道:“他们都盯着,除了送信的人外,还有就是倒夜香的人进出过,不过他们根本没走远,到了夜香就回去了,并无可疑的地方。”
“这太奇怪了!”定北王摇了摇头,深思片刻后朝洪天浩道:“你先继续派人盯着,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即刻来报本王,另外,看紧平安世子,不要让他搅乱咱们的计划!”
“是!王爷。”
洪天浩将手中的信封和信递给定北王后,便退出去了。
只留下定北王反复研究信上的字,左思右想不得其所。
……
“老爷!”
书房外传来敲门声,刘征惊出一身冷汗,从椅子上站起来。
但刘征徘徊片刻后,又坐在椅子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朝门口道:“进来。”
花小娘端着一碗甜梨汤,双手微微颤抖,虽然她早已下定决心,但亲手把药端给刘征时,她不由自主地有些害怕。
花小娘偷觑了一眼刘征,见刘征并未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将梨汤放在矮桌上。
见刘征愁眉苦脸地按着自己的额头,花小娘学着平时的模样,抬起纤纤玉手,搭在刘征的太阳穴处,轻轻地给刘征按揉。
刘征深吸了一口气,闻着甜丝丝的梨汤,连日来的焦灼被花小娘的手腹驱散了不少。
“老爷,”花小娘见刘征闭上双眼,她试探地开口提议:“老爷累了吧?要不喝碗梨汤歇息歇息?”
见刘征没开口拒绝,花小娘将手指从刘征的脑袋上离开,准备去端梨汤。
可闭上双眼的刘征猛的睁开眼,抓住了花小娘的手腕。
做贼心虚的花小娘大惊失色,浑身一抖,冷汗直冒,见刘征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花小娘咽了咽口水,沉默半晌才开口道:“老爷,您怎么了?”
刘征缓缓地摇头,接着复杂地盯着花小娘道:“娥娇,从前是我薄待了你,经此一事我才明白,欲壑难填,再多得权势也没用,最重要的是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往后把卓儿从老宅接过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你和卓儿,以弥补对你和卓儿的亏欠。”
闻言,花小娘眼眶有些湿润,心中感动不已,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老爷会向她认错,承认亏欠了自己和儿子。
这一刻让花小娘觉得自己对不起刘征,是她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还和表哥藕断丝连。
想到这儿,花小娘有一瞬间想要将梨汤端走倒掉的冲动。
但花小娘的感动并没持续多久。
刘征见花小娘红了眼眶,加重了握住花小娘的力道,接着一脸深情道:“我已说服夫人了,以后去了熙州,卓儿暂时养在她膝下,夫人贤良淑德,人品贵重,定能将卓儿养好,你可有不愿意?”
闻言,花小娘心中一片寒冷,手指一僵,嘴角微微抽搐,扯出一抹勉强的笑:“老爷是卓儿的亲爹,自然不会害卓儿,夫人又是卓儿的母亲,教养卓儿是应该的,妾身哪里会不愿意?”
见花小娘如此懂事,刘征高兴地拍了拍花小娘的手背:“你果然是最合我心意的,我答应你,除了你之外,不带任何妾室去熙州,她们都比不上你。”
“老爷你对娥娇真好。”
花小娘露出一个如花朵般娇艳的笑容,接着将自己的手缩回来,朝刘征道:“老爷喝梨汤吧,这是娥娇花了好大的功夫亲手炖的。”
瞧见摆平了花小娘,刘征心里正得意,他就怕花小娘会不答应将刘卓养在夫人膝下,毕竟花小娘都能做出出卖刘皋的事情来,花小娘又是卓儿的亲娘,他不得不给她一些应有的体面,故刘征正对这个妾室无可奈何呢!
刘征暗自想道:所幸花小娘只不过是个没有见识的妇人。
“老爷,您可要全部喝光才行,要不然,娥娇可不依。”
见妾氏脸上挂着娇羞的笑意,看得刘征心情舒畅不少。
既然花小娘如此懂事,他也不好拂了花小娘的心意。
因此刘征从花小娘手里接过碗,喝了一大口,但入口后,刘征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梨汤是甜丝丝的,但回味却有些苦涩。
可刘征打死也想不到里面是花小娘给自己下了药,故他只是眉头微皱,朝花小娘好奇地询问道:“这里面除了甜梨你还放什么了?我怎么觉得有些发苦?”
面对刘征的疑问,花小娘捏住手中的帕子,扬起一抹笑,镇定地回应:“老爷,可能是甜梨的籽忘记剥了,所以有苦味。”
“那这碗我就不喝了,你知道我不爱喝苦的。”
刘征并未起疑,而是将碗放在了矮桌上,又笑着朝花小娘道:“今晚你收拾收拾,我去你房间。”
见刘征不打算继续喝,花小娘急了眼,她心一横,学着平日里娇憨的模样,一手拿起梨汤碗,一手摇晃着刘征的胳膊,撒娇道:“哎呀,老爷!这梨汤娥娇天不亮就开始炖了,炖了大半天才得这么一碗,老爷要是不喝,娥娇可生气了,不准老爷今晚来。”
花小娘不过二十六七的年纪,正是娇媚的时候,她一娇媚起来,倒是让刘征心软了三分,加上刘卓日后也会到熙州,因此刘征也乐意纵着花小娘,故他点了点头,无奈道:“好好好,我喝行了吧。”
刘征盯着碗里的梨汤皱了皱眉,但还是咕噜咕噜三两口给喝完了。
见此,花小娘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从刘征手里接过空碗,但又怕刘征喝下的毒药,在自己面前被毒死,因此花小娘忙不迭地离开了。
刘征喝了药后,总觉得自己浑身热乎乎的,心里想起淫欲之事,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夫人。
可刘征知道自己和夫人中间横着一道桥梁,因此他叹了一口气,试图将脑子里的念头压制下去。
谁知越压制这种念头越厉害,等天快黑了,刘征终于忍不住了,他得找个人缓解缓解。
“夫人那儿是去不了了,正好白日里答应了娥娇,便去她房里吧!”
刘征如是想着,加快了脚步往花小娘院子里。
谁知在花小娘的院门口,突然从一旁冒出一个不速之客来,死死地抱住刘征的大腿,哭嚎道:“老爷!你可要救救皋儿和妾身的哥哥,你要是都撒手不管,他们俩准没命啊!老爷!”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刘征的魂差点没了,但他脑子里的念头不减反增。
刘征推了推常小娘,试图将常小娘从自己身上扒下来。
可常小娘怎么会如刘征的愿?她去娘家后,想要让娘家出手救刘皋和常通判,谁知娘家自身难保,被好事的百姓扔了许久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常家的人都不敢出门,想着要搬家。
常家本来就是依靠刘征的势,才混得人模狗样,刘征都自身难保,常家又怎么有能力去救刘皋呢?
无奈,常小娘只好灰溜溜地从娘家回来,她是准备去找刘征求情。
可刘征昨日一直在书房,白日间也在书房,常小娘想去见刘征却被仆人拦下来,她只好守在书房外,但常小娘却眼睁睁看着花小娘端着梨汤进了书房。
常小娘嫉妒又愤怒,可偏生这是刘征的意思。
可一直以来,常小娘处处压花小娘一头,她娘家哥哥是通判,是刘征的亲信,而花小娘不过是老宅来的一个乡下丫头,常小娘生下了长子刘皋,深得刘征喜爱,虽然花小娘也诞下了刘卓,可刘卓被送去了老宅,能有什么出息?
谁知现在二人却像掉了个个,常小娘的儿子和哥哥下了大牢,还连累的娘家,而花小娘却深得刘征喜欢。
常小娘不服啊!
这么多年花小娘都被自己踩在脚下,她可看不惯花小娘药物杨武。
因此常小娘直接将花小娘拦住,一顿辱骂。
谁知花小娘并不生气,反而得意洋洋地说,今晚老爷会去她的房里,还说刘皋已经无用了,到时候常小娘也会成为弃妇,像其他小妾作为礼物送给其他人。
常小娘心里恐惧不已,因为她一直都知道,老爷除了夫人外,其实只把妾室当成玩意,有不少小妾被老爷送给了他手下的官员。
要不是常小娘和花小娘给刘征生下了儿子,也逃不了被随意交换的命运。
想到这儿,常小娘下定决心要救出刘皋,可她连刘征的面都见不上。
这时常小娘想起花小娘说刘征今晚会去她房内,因此常小娘直接埋伏在花小娘的院门外。
“你先松手!”
刘征有些不耐烦地晃了晃腿。
可常小娘就像一块牛皮糖一般,根本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