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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识相,”贺传雯没想到这么顺利,她朝王二儿媳认真地说道:“你公公王二他们去衙门作证出了一点儿差错,需要你去一趟衙门。”
闻言,王二儿媳有些不情愿,她脸上出现犹豫的神色,可见贺传雯一张冷脸,似乎并没有商量的余地,因此她只好点了点头,“好吧。”
说完,王二儿媳去关门窗。
趁王二媳妇不注意,贺传雯朝黄不惊低语交代一番。
黄不惊很犹豫,“这样能行吗?”
“你只管去做就行了。”贺传雯自信满满道,然后将黄不惊手里的刀拿到自己手上,“你快去吧!”
见贺传雯胸有成竹的模样,黄不惊只好甩起膀子先走一步。
而贺传雯则带着王二媳妇,不急不缓地朝玄州城走去。
在衙门大堂内,吕毅青白着脸,因为无论他怎么审,王二及王泉还有徐来福的儿子儿媳都不愿意说实话。
因为他们觉得,平安世子纵使比刘知州的地位更加贵重,但平安世子不可能在玄州城一辈子,总有离开的一天。
要是他们说了真话,得罪了刘知州,万一刘知州最后没事,那他们在玄州还能活下去吗?
而吕毅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他以为通过自己,能很快将这件案件审理清楚。
结果发现自己想简单了。
他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
对吕毅而言,他面对的不仅仅是审案,更重要的是维护自己的威严,让玄州城的百姓都拥戴他。
因此,吕毅将人证翻来覆去问话,只为了拖延时间。
因为他听叶二说,贺传雯去了王官庄,他料定,贺传雯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且想起贺传雯在云雾山的英勇事迹,吕毅觉得,说不定这个平平无奇的老太太能带了什么突破口。
正想着,叶二突然朝他附耳说了几句话。
吕毅听完,眼前一亮,暗自赞叹:“没想到这个老太太鬼精鬼精的!”
接着,吕毅让叶二按照贺传雯和黄不惊的话去办。
这时刘皋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在玄州城,他向来是肆意妄为,除了老爹刘征,他还没怕过谁。
“我说世子爷,您问完话了没有?您可别仗着自己位高权重,就欺压草民。”
刘皋跪得双腿发麻,要不是常通判故意压住了他的衣角,他恐怕要直接走人。
闻言,吕毅不怒反笑,“刘皋,既然你也知道本世子位高权重,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说不定我真的会仗势欺人!”
吕毅和蔼的笑容像藏了一只猛虎,看得刘皋直发毛。
刘皋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嚷嚷。
……
快要到衙门的时候,贺传雯将刀放入空间接着带王二儿媳到了左边的偏厅等候,等看见大堂的情景,但听不见里面的人在说什么。
而此时,吕毅让皂隶先让叶二将所有人带到右偏厅等候,除了王二的儿子留了下来。
王二的儿子满头大汗,惴惴不安,他不知道为什么世子单单将自己留了下来。
王二生怕儿子会坚持不住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因此他在离开之前,嘱咐了一句:“什么都别说,咱们可惹不起刘家。”
刘知州和常通判站在右偏厅,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得意。
特别是刘征,他没想到吕毅竟然可以做得这么绝!
要是事情水落石出,他的儿子不判个砍头,也要判流放!
因此看见吕毅一筹不展,刘征心里不由得冷笑:玄州城可是自己的天下,就算是条龙也得盘着!
同时,刘征在思考,等这件事结束后,他该如何给吕毅一些教训,让这位尊贵的世子殿下知道,惹他的下场。
……
吕毅拍着惊堂木,朝王二儿子肃穆道:“所跪何人?”
王二的儿子本来就胆小,现在公堂上只跪着他一人,他只觉得尿快要吓出来,因此结结巴巴地说不清楚话:“草,草民,是王二的儿子,王,王小。”
“大胆王小!你这是有意和本世子作对?我不过是问你是谁,你就含含糊糊不愿意开口,难道你是看不起本世子,藐视本世子?”
吕毅这连番的发问,让王小更加害怕了,可他不能任由吕毅给自己冠上莫须有的罪名。
因此王小咽了咽口水,欲哭无泪道:“草,草民,不,不敢!”
吕毅一挑眉,心道这小子还真不经吓,可他脸上依旧严肃,用力一拍惊堂木:“还说不敢!你分明就是在藐视本世子!还敢拒不认错!来人,给我拖下去打!打到他愿意认错为止!”
“是!”两个皂隶立马上前去架王小。
王小一哆嗦,真的吓尿了。
可他顾不上脸面不脸面,听说打了衙门的板子,那人可能也离死不远了。
所以王小拼命挣扎,倒是不结巴了:“世子饶命,草民知错了!”
见此,吕毅给两个皂隶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松手。
王小瘫倒在地上,如蒙大赦。
可吕毅却没想让他逃脱,他朝王小冷着脸问:“可真的悔改!认错了!”
王小连忙回答:“草民认错了!认错了!”
紧接着,吕毅随口胡诌道:“既然你认错了,那本世子就不对你用刑,不过你要用心忏悔,时刻默念你自己错了!要不然本世子还打你!”
“哎,草民知道错了。”
王小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忙不迭地回应。
“既如此,你去旁边好好反省,”吕毅给叶二使了个眼色,叶二将王小提溜到大堂的柱子旁,面向柱子。
“王小,你知错了吗?”
吕毅从大堂的椅子上站起来,朝王小厉声发问。
“草民,”王小想要转身回答。
但被叶二制止了,“世子让你看着主子忏悔!”
因此,王小只好盯着柱子,大声道:“草民知错了!”
见已经达成效果,站在墙角的黄不惊去左侧偏厅带人。
黄不惊踏入左偏厅,给贺传雯暗示道:“行了!”
贺传雯收到信号,朝王小的媳妇郑重道:“世子爷要审问你,我已经给你说过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世子爷可是皇家贵胄,连刘知州也得听他的话,而且世子爷喜怒无常,所以等会你一定要谨言慎行,要是一个不好,惹恼了世子爷,整个玄州城恐怕都要遭难。
贺传雯一番贴心的恐吓后,她拍了拍被唬住的王小媳妇,将她带去大堂。
王小媳妇走到大堂,发现自家男人正在不远处,她准备喊王小,可是却被贺传雯给制止了。
这时王小媳妇才想起来适才贺传雯说的话,要谨言慎行,免得引起世子爷不高兴,因此她感激地看向贺传雯。
贺传雯有点儿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接着将王小媳妇带到吕毅面前,“世子爷人带到了。”
吕毅挑了挑眉,这个老太太还挺有童心?装成个男人干啥?
不过他没傻到去拆穿贺传雯。
贺传雯也自觉地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这时,吕毅倒是没拍惊堂木,而是冷着脸朝王小媳妇道:“你就是王小的媳妇?”
“是,民妇正是王小的媳妇。”
王小媳妇生怕回应慢了,惹恼了吕毅。
吕毅眼神一凛,“噢?那这么说,王二和王小做伪证的事情,你也知情?”
王小媳妇一听,浑身发抖,她自然知道公爹和自家男人收了钱财,来做伪证的事情。
可她更知道,这件事说不好得吃板子,因此王小媳妇心虚地摇了摇头,装傻充愣:“大人,民妇听不得您的话是何意。”
“噢?你真的听不懂?”吕毅用力一拍桌子,略微生气道。
王小媳妇汗涔涔道:“民妇岂敢欺瞒大人。”
吕毅眼中露出一丝狡黠,“呵!我看你倒是胆大包天!你丈夫王小已经认罪了,你还敢拒不招供?”
王小媳妇倒是有几分聪明,并没那么容易上当,她目光闪烁道:“这……大人是在诈民妇?”
“本世子可没有心思和你这个农妇说笑!你丈夫就站在那儿!既然你不相信,待本世子问他!”
纵使吕毅这样说,王小媳妇还是心存疑虑。
这时,吕毅朝王小大声喊道:“王小!你可知罪?”
王小面朝柱子,适才吕毅刻意压低声音,连惊堂木都没用。
因此王小并不知道吕毅现在在审问自家媳妇,想当然地认为吕毅是在问他承不承认错误。
王小怕挨板子,连忙大喊:“知罪了!草民知罪了!”
王小媳妇一听,顿时害怕不已,她没想到自家男人真的已经认罪。
这时她想起贺传雯说的话,千万别惹恼世子爷,否则整个玄州城都要遭殃。
因此王小媳妇连忙将自己摘出去:“大人,这都是我公爹和男人干的事情,可和民妇没半分关系啊!”
事到如今,王小媳妇只好明哲保身,大不了王家父子进牢房后,她回娘家再改嫁!
反正北夏关于女子婚嫁之事可比其他地方宽宥得多。
其他地方,被休的女子不得再嫁,只有丧偶的女子在婆家的同意下以及和离的女子能再自由婚嫁。
但基本上普通的妇人,是得不到和离书的。
而且丧偶的女子,婆家基本上都不会放人,在婆家当牛做马,了此残生。
可北夏的规定不一样,丧偶和被休的女子都能再嫁。
这相当于丧偶和被休的女子同和离的女子一样,只要自己想嫁就能嫁。
据说定北王这样规定,是为了增加北夏省的人口。
言归正传,王小媳妇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可这个局就是针对王小媳妇这个知道一些内情,但不知全貌的人。
故吕毅一拍惊堂木,严肃道:“衙门可不是你一介农妇可以胡闹的!要是你适才老实地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那你自然无罪!可你竟然欺瞒本世子!因此,你和王二一样!都得下大牢,吃板子!”
王小媳妇浑身一哆嗦,这下老实了,边哭边朝吕毅磕头:“民妇知错了!求大人开恩!”
“哼!早这么说不就行了!”吕毅瞪了王小媳妇一眼,接着忽悠道:“只要你现在老老实实的招供,本世子可以看在你是女流之辈,减轻对你的惩罚!而且王小最先招供,也可减轻惩罚,但你公爹王二却死不认罪,到时候罚得最重!越先说实话,罚的越轻!”
“多谢大人开恩,民妇一定老老实实地说!”
王小媳妇一五一十开说,而吕毅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记录王小媳妇的供词。
“是前天晚上,常通判亲自到民妇家,给了公爹好大一张银票,让公爹和我家男人今日做伪证,那银票就藏在家里的一个不用的炕洞里!而且民妇听村长家的媳妇说,昨晚常通判还去了村长家,许诺了许多好处。”
王小媳妇不但将自家的事情承认了,还不忘拖王泉家下水。
吕毅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和王小说的分毫不差,这么看来你倒是诚实。”
说完,吕毅问了最关键之处:“两年前,你公爹明明将家里的田地卖给了徐家,为何要不承认?你家老老实实地把田地兑给徐家,不就没今日的这些事了吗?”
既然已经开了口,王小媳妇没想着隐瞒,一五一十道:“哎,还不是民妇公爹干的蠢事!他欠了赌坊的钱,原本打算的是把地卖了,还赌债,谁曾想把地卖给徐家后,公爹他又手痒,去了赌坊赌,不仅没赢钱,还把用来还债的银子输的精光。
我公爹不敢把这事说出来,便去求徐家宽限半年,把地里的麦子收割了再说。
其实徐家把地里麦苗的钱连同买地的钱一并算给了公爹。
说起来徐家夫妇真是心善,他们见我家并不富裕,便答应了等秋收后交割田地。
我公爹怕输完卖的银子事情传扬出去,回来也只跟民妇和民妇男人说,地没卖成。
他是两头骗,可事情总有败露的一天。
地里麦子收割完后,徐家便派人来收地,那个时候民妇才知道内情。
为了不让徐家把地收走,公爹便让民妇的男人先把地种上蔬果。
徐家觉得不对劲,所以徐夫人才会带着家丁来民妇家,想要把事情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