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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环回房后,将正在睡觉的大郎摇醒。
“相公!快醒醒!”
适才大郎睡得太死,连门前发生的事都不知道。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是肖环,立刻精神,坐起来道:“环儿,你回来了?爹娘可还好?”
肖环坐在大郎旁边,焦急道:“爹娘都没事,我正想给你说这件事情,我觉得有件事情很蹊跷。”
大郎不明所以地望向肖环,“你说。”
肖环沉重道:“我回娘家后,听娘说昨晚是有一伙人闯进肖家,幸好爹娘藏进家里的地窖才幸免于难,但奇怪的是,怀英巷其他人家都安然无恙,那伙人向是冲肖家去的,而且城北只有咱们和隔壁那家被贼人闯入,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奇怪。”
大郎顺着肖环的话推测道:“你是说是有什么人在针对赵家和肖家?”
肖环皱眉道:“说不好,但我把旺子和胜子两个留在肖家了,让他们俩留意是否有可疑的人。”
旺子和胜子就是两个会武的家丁。
大郎没头绪,便提议道:“那明日我去县衙,问问典史那儿是否有消息,听说昨日抓到几个活口。”
见肖环担忧的表情,大郎安慰道:“别担心,咱们县城来了一支军队,就算有牛鬼蛇神也不会敢出来冒头。”
听到军队二字,肖环有些心虚,适才那个被打晕的倒霉蛋似乎就是军队的头头,因此肖环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晃了晃手上的银镯,转移话题道:“相公,你看,这是娘给我的。”
“咦,这只银镯好像是姥姥留给娘的,”大郎对这只银镯子有印象,但他没想到钱多多竟然把这银镯给了肖环,因此有些惊讶。
肖环见大郎惊讶,撇了撇嘴,傲娇道:“你这是什么反应?娘这是在心里承认了我,你难道不替我高兴?”
见肖环误会,大郎赶忙解释:“环儿,你误会我了,你不知道,这银镯对娘来说意义重大。”
肖环眨了眨眼睛,示意大郎继续说。
大郎指着肖环手上的银镯,认真道:“其实我从来没见过姥姥,而且听娘说过,在她不记事时姥姥就去世了,是姥爷一个人将娘拉扯大,对于娘来说,唯一能证明姥姥存在过的东西可能只剩下这只银镯了。”
听完大郎的话,肖环顿时觉得手上的镯子有些烫手,“没想到是这么回事。”
大郎不想让肖环有负担,故他拉起媳妇的手,“这说明娘是真的很喜欢你,爹常年不在家,有时候我作为儿子顾及不到娘的心思,你以后多和娘说说话,娘肯定会很高兴,而且娘要是有了孙子,可能会更高兴,咱们俩要努努力。”
肖环娇羞地点了点头。
……
天大亮,少将军从床上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得地方似乎和昨晚得地方不一样,而且自己的脑袋眩晕,腹部也疼痛。
想了一会儿,他才响起,昨晚他睡不着想出门溜溜,但好像出门的时候被人迎头给了一棒,后来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记不起来了。
因此少将军的脸色很难看,觉得自己是被人暗算了,他呼喊着手下的名字:“嘶!秦羽!”
少将军一手摸着脑袋,一手捂住肚子,看起来痛苦极了。
话音刚落,从门外进来一个女子,端了饭菜,朝少将军讨好地笑道:“你肯定饿了吧?这是给你准备的饭菜。”
少将军警惕地盯着突然出现的女子,“秦羽呢?”
“你说他呀?他去县衙了。”
“那你是谁?”
少将军总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是四丫,”四丫有些心虚地笑了笑,然后将饭菜摆在矮桌上,“你吃饭吧,我先出去了,有啥需要,直接叫我就行了。”
说完,四丫逃也似的出了门,临了还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
“这人看起来好奇怪!”少将军本不打算吃饭,想要下床去找秦羽,但奈何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起来,闻着饭菜的香味,他咽了咽口水,自言自语道:“还是先吃完饭再去找秦羽吧!”
四丫出门后,悄悄看少将军大快朵颐,心里的内疚减轻了一点点。
此时,秦羽恰好从县衙回来,见四丫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外,他的眼睛微眯,似乎在探究四丫是不是坏人。
四丫一转身,见秦羽盯着自己看,吓了一大跳,“你,你看我做什么?”
秦羽并未回答,而是冷眼反问道:“你在少将军的屋外做什么?”
因秦羽的气势太强,让四丫有些害怕,她含糊地解释:“我只是给他送饭,没有别的意思。”
说完也不敢看秦羽的反应,就离开原地。
秦羽觉得四丫不简单,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因此他打算先将四丫放一放。
秦羽推开门,先恭敬地对少将军行礼:“将军。”
“你来了?”少将军将筷子放下,给秦羽使了个眼色,“咱们谁跟谁?没有外人就不用这么客气。”
说完,少将军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正色道:“县衙那边可有查出什么消息?”
秦羽很冷静地将查到的消息告知少将军:“攻城的那一伙人是来自北方斑虎部落的人,据交代,他们是通过一个食人族族人带来的秘药,迷晕了守山的士兵,绕过落云县,奔袭依山县而来,这和军医说得情况一致。”
少将军摸索着下巴,思索道:“噢?那这么说叶家的人很有可能和食人族联手了?”
秦羽脸色有些沉重,“是有这个可能,据军医说,五步散出自叶家,而叶家在几十年前被皇上开罪,发配至北川,而那时北部战乱,叶家就是那个时候消失的,说不定那个食人族的人,就是叶家的后人。”
“食人族的人是不是没有抓到?”少将军了解秦羽,要是那个会使毒的人抓到了,秦羽的脸色不至于如此难看。
“没有,”秦羽微微摇头,但他却更加在意从知县嘴里知道的另外一件事:“不过我听到一个消息,玄州的知州可能和北方起兵有关。”
“你是说刘征?可他是父王的心腹!”
这位少将军,正是定北王之子,蒙厉。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他让自己都收下都唤自己少将军。
蒙厉本是依照惯例,代替他爹犒劳驻边大军,但不想恰好北边起兵,他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故他带着自己的亲卫留在军内,出谋划策。
原本他以为北方十六部已是强弩之末,打算回熙州。
但不想就在几天前,守山的士兵突然中毒身亡。
怕北蛮子直入北夏心脏——熙州,他便领了队伍前去拦截。
所幸的是,在路上他恰好碰见了贺传雯,知道北蛮子意图依山县。
可他觉得很奇怪,为何北蛮子会将依山县作为目标。
所以蒙厉才会留在依山县弄清楚自己的疑惑,当然,他想收复赵三富和大郎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但现在得知刘征可能有问题,他似乎把一切都串联起来。
可能正因为戚知县察觉出不对劲,刘征想要斩草除根。
但蒙厉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这件事,要是刘振有反心,这事可难办了,故他慎之又慎地询问:“这消息可准确?”
“这事戚知县也拿不准,但在我看来,这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据戚知县说,他前两月就发觉了北方有异动,并派了人给刘征送信,但刘征未回信,而且他派出去送信的人也迟迟未归,北方十六部压境,而刘征半点反应也没有,很是古怪。”
“那我得赶紧回熙州!把这件事告诉父王。”蒙厉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
“将军且稍安勿躁!”秦羽拦住蒙厉,说出了自己另外的担忧:“我觉得城内有敌人的眼线,要是刘征真反了,恐怕你一动,便会有性命之忧!”
“那咱们总不能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父王受刘征的蒙蔽吧?”
秦羽安抚蒙厉,耐心解释道:“其实将军不必太过担忧,戚知县说,他已交代一名北狐的成员,前往熙州,要是洪天浩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会告知王爷。”
洪天浩是北狐的首领,也是定北王的心腹之人,而且比刘征更受信任,要是有洪天浩出马,事情定会有转机。
听完秦羽的话,蒙厉有些颓唐道:“依你所言,咱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
“也不全是,”秦羽说出自己的计划:“咱们虽然回不去熙州,但不如使一招引蛇出洞,要是把潜伏在依山县的人捉住,起码能知道刘征倒底是人是鬼,说不定还能发现其他的线索。”
蒙厉认命道:“那也只有这样了!”
想起适才四丫鬼鬼祟祟地站在屋外偷看,秦羽提醒道:“虽然你想把赵家的人收为己用,但我得告诉你,赵家人很不简单,你得多提防提防。”
“你说得对,”蒙厉知道刘征极有可能叛变,他现在疑心很重,看谁都像是坏人。
……
四丫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好意思,她便打算去点心铺子买些可口的点心送给蒙厉,这样能让她心里好受些。
但因为前晚的敌袭,县城内的几家点心铺都未开张,四丫转了一圈后回到家,只好用豆子做了些凉粉,聊表歉意。
“咚咚咚。”
四丫端起一碗拌好得凉粉,敲响蒙厉的房门,小心翼翼道:“可以进来吗?”
“进!”
蒙厉正在写的书信放在被褥下,应了一声。
四丫推门而入,笑了笑,将凉粉放在矮桌上,“你尝尝,这是我亲手做的。”
蒙厉见四丫如此殷勤,还以为四丫是打起了自己的主意,毕竟他认为自己风姿卓越,家世显赫。
要是搁以前,他一定会直接拒绝,但蒙厉还想招纳赵家的人,因此他不好直接得罪四丫。
故蒙厉并未看那晚凉粉,而是对四丫冷漠地反问:“姑娘,可有其他的事情?”
四丫露出一个假笑,“没有,你吃吧,我这就出去。”
但在蒙厉看来,四丫就是故意在自己表现,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明显一点提示四丫自己根本不可能娶一个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人,故他斟酌道:“上我家说媒的人从北夏排到皇都,其中不乏高门贵女。”
听见蒙厉莫名其妙的话,四丫感觉有些懵,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蒙厉似乎误会了什么,她连忙摆手:“你误会了!我可没有非分之想!”
谁知道蒙厉一副我明白的模样,点了点头:“不是最好。”
四丫突然觉得自己像吞了口苍蝇,恶心得很,她差点赌咒发愿表明自己确实不是对蒙厉有意思。
但想了想,四丫没说出口,她生着闷气,僵着脸往外走。
四丫越想越生气,同时她不由得想起说过要找她的吕毅。
想到吕毅,四丫的情绪平复下来,顿时有些颓废。
贺传雯经过,见四丫心事重重,开口喊道:“四丫,你怎么了?”
四丫怕贺传雯担心,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没什么。”
贺传雯还以为四丫是想起了老四夫妇,但老四是她亲手赶走的,因此贺传雯并未继续追问,而是去找李荷花,让李荷花开导开导四丫。
免得四丫钻牛角尖。
李荷花神神秘秘地将四丫拉到自己屋里,将自己的小匣子递给四丫,“打开看看。”
四丫不明所以,打开匣子却发现里面有四五只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首饰,还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三婶,这是?”
“给你的,”李荷花坦白道:“原本是想着你出嫁的时候再给你,但我想着你也大了,能自己保管了。
李荷花用这些天赚来的钱买了首饰,还将和李牡丹分别的时候,留给她的银子换成了五十两银票,为的就是给四丫攒起来。
原本李荷花还打算多攒些首饰,但适才贺传雯找到她,说四丫可能想老四夫妇了,李荷花为了宽四丫的心,先将匣子拿出来。
“三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