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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叔一一和麻家人问好,但他记得他爹说过,大伯家有两个堂兄,因此他随口问道:“大伯,为何二堂兄不在?”
因麻叔问起麻仲,麻老头一家脸色都很不好看,特别是麻婆子伤心地哭了起来。
“这,伯母这是?”麻叔虽然不知道麻仲出事,但从麻家人的反应看出来,一定不是啥好事。
提起儿子,麻婆子难过不已,回应道:“呜呜呜,叔儿,你不知道,你二堂兄他被关进县衙了!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一听县衙二字,麻叔的眼睛内闪过一道精光,但片刻后便消失无影,他故作担忧道:“二堂兄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会被关起来?”
麻婆子正欲解释,却被麻老头的制止:“咳咳,别提那个不争气的了,对了,叔儿,你还饿了吧?正巧你堂嫂做好饭了,咱们先吃饭。”
麻叔知道,欲速则不达,得先取得麻老头的信任,才好让麻老头出手相助,故麻叔点了点头。装作羞于启齿道:“大伯说得对,侄儿已好几天没吃饭了,还真有些饿了。”
接下来的几天,麻叔说了许多在山里的生活,但他却未表明自己得身份。
因为他爹麻云竹也并未和麻空青提过,他娶的媳妇是食人族的女子。
二十几年前,麻空青一家人被发配至北川,那时正值北方异族猖獗,麻空青和弟弟麻云竹走散了。
后来定北王入驻北夏封地,驱除北方异族,袭剿食人族,麻空青便落户在青竹村。
麻空青一直以为弟弟麻云竹已死,谁知十年前,麻云竹突然找到青竹村,和麻空青重逢。
但麻云竹并未久留,而是在青竹村住了一晚后便和兄长告别。
也是那次,麻空青才知道,弟弟已经娶妻,还得了一个儿子,按照顺序取名为麻叔。
只是麻云竹并未留下自己的住址,加上麻空青从不外出,因此直到麻云竹逝世,麻空青再未见过亲弟弟。
而且虽然麻空青刻意避讳麻仲的事情,但麻叔还是从麻伯嘴里知道了麻叔为何在县衙。
了解清楚来龙去脉,因麻仲也被关在县衙,麻叔觉得自己前来的目的应该能十拿九稳。
一日,在吃完晚饭后,麻叔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表情凝重,朝麻空青一跪一拜,“大伯!”
麻空青紧锁眉头,不知麻叔到底想说什么,但是他在麻叔来的第一日就知道,麻叔这次来肯定不止是想见一见他这个从未见过面的亲大伯,恐怕前来还有另外的原因。
“叔儿,你跪着干啥?”麻婆子倒是没想那么多,赶紧朝麻叔道,但见麻叔低着头不愿动,麻婆子又朝麻老头埋怨,“你这个大伯也是!你还不让叔儿起来?要是跪坏了,咱们对得起二弟吗?”
听见麻老婆子的话,麻老头内心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对麻叔道:“好了,你起来吧,你先说说到底是啥事,虽然大伯我不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见麻老头算是勉强答应了,麻叔不含糊,直接站起来,朝麻老头言明来意,言辞恳切道:“大伯!你可一定要救救侄儿,救救侄儿的族人!”
麻老头听了,沉默良久,他是不想管俗事,但亲侄儿的事也不能不顾。
怕麻老头不答应,麻叔又卖惨道:“大伯,我娘的族人都被抓进了县衙,只因为家乡发洪水,交不出粮税,要是大伯你都不帮侄儿,侄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了!”
听见麻叔说粮税,麻老头倒是松懈一些,但他有些迟疑道:“叔儿,你可能也看见了,大伯家也不富裕,不知道你需要多少税粮?”
说完,没等麻叔开口应答,麻老婆子先开了口:“行了!甭管要多少,咱们都得凑足数,总不能看着叔儿的族人去死!”
“多谢伯娘,”麻叔先感激地看向麻老婆子,但随即又是一叹:“诶,伯娘不知道,我们那处的县官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他不收粮税,而是放出话来,让我凑一千两银子去赎我那十几个族人,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不得已求组大伯!”
听见要一千两,麻老婆子脸上一僵,担忧地望向麻老头,苦着脸道:“要一千两?这么多银子,一时半会儿你大伯也拿不出来啊。”
麻叔当然知道麻家拿不出来一千两银子,而且就算麻家能拿出来,他也会使计让麻家无法拿出来。
麻老头看出麻叔的真实意图并不是要借钱借粮,故他凝视着麻叔,正色道:“说吧,你到底想我怎么帮你?”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麻叔没再绕弯,与麻老头对视道:“大伯,我听爹说,咱们祖上曾传一来一种古方,能百步内致人昏迷,侄儿想与其凑银子给鱼肉百姓的县官,还不如让侄儿潜入县衙,把族人救出来。”
麻老头没想到麻叔打得竟然是这个主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连麻婆子都不敢轻易苟同,这一个闹不好,说不定救不出麻叔的族人,还有可能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搭进去。
麻叔见此,想起上次麻婆子提起麻仲时泪流不止,因而他故意道:“大伯,伯娘,就算你们不看在侄儿的面子上,也要想一想被抓起来的二堂兄啊,侄儿保证,要是能救族人出牢房,那我定会和族人一起把二堂兄救出来。”
不得不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提到麻仲,麻老头夫妇心里开始摇摆不定。
因麻仲也知道麻老头在顾虑何事,故他又诚恳道:“大伯放心,侄儿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这件事不成,也不会连累大伯!”
麻仲的话算是说到了麻老头的心头上,因此麻老头在深思熟虑下,答应了麻叔,但他提了一个要求:“你二堂哥要是被你救出来,你千万不要放他回来,就让他跟着你和你的族人一起离开!”
虽然麻婆子也很舍不得自己的儿子,但她也知道,要是麻叔被救出县衙,最好的归宿就是离开玄州,走的越远越好。
麻叔内心激动,但表面不显,认真地答应:“好,大伯你放心!”
既然已答应下制迷药,麻老头立刻背着背篓,带着耙子往山上走,虽然他已许多年未采过草药,但各种各样的药材他都铭记于心,对于麻老头而言采药不是难事。
麻老头熟悉草药生长的习性,不到三日便将所需的药材收集到,再花了七日制药。
当麻叔拿到麻老头制好的两瓶药后,他激动的双手颤抖。
一瓶迷药,一瓶解药。
麻叔拿到药后,便绕路出了青竹村,准备去县衙,将县衙的人迷晕后,救出食人族的族人,再让那些杀死食人族的官差血债血偿。
但麻叔没想到,当他出村后,便听说了北方十六部族合攻大武的消息。
想起瓦格部落的首领曾经与北方的斑虎部落结盟。
为了救出族人,麻叔带着药主动求见斑虎部落的人,希望能和斑虎部落联手,救出自己部落的幸存者。
斑虎部落的现任首领——曼曜,曼曜年事已高,但他不得不亲自带领部族的人攻打大武,只因为食人族被再次灭族的事情传入北方,加上曼曜的长子曼努上一个月,应食人族邀请赴约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曼曜接到消息,他的儿子被大武的官府所捕,为了他的宏图大业,为了他的部落,为他的长子,他只能和其他十五部一同进攻大武。
由于与依山县相邻的县城收到了戚知县的警示,早有防御。
落云县的十里村与北方的蛮子相隔一座寒山,且有大军驻守。
因此,北方十六部进攻并不顺利,大部分兵力被阻隔在依山县的临县落云县。
在寒山脚下,北方十六部落的首领坐在帐篷内,商讨战事。
“按我说,咱们就应该将所有兵力放在落云县,占据一城,有了好的开始,咱们十六部的勇士将会势如破竹!”
“说得轻巧!那大武驻军如同拦路虎一般,挡在咱们大军前,难道能视而不见?还是说你有办法将这些驻军变没?要我说趁咱们伤亡不重,还是先撤回去,养精蓄锐,待明年再战!”
“哼!明年再战?我看你是胆小如鼠,被大武的军队吓破了胆!你的部落是老鼠,但我的部落是老虎,要撤军你撤!我们绝不撤!”
……
北方的十六部族意见并不一致,有的想撤军,有的主战,且谁都不服谁。
而曼曜所带领的斑虎部落最为强壮,部落人数最多,因而十六部族中以斑虎部落为首。
要不是曼曜主战,北方十六部也不会如此迅速地向大武出兵。
曼曜被其他十五个部族首领的争执吵得脑袋痛,他脸色发白,朝其他首领道:“好了,别吵了!让我再想想,你们先出去吧。”
待其他部族的首领离开后,帐篷内只剩下曼曜和他的二儿子曼袈。
为了不让其他首领发现自己病重,曼曜强打精神,可现在他终于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咳咳!”
“父亲!”曼袈见此,赶紧上前扶住曼曜。
曼曜只觉得喉咙腥甜,竟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来,“咳咳咳!”
“血!父亲!”曼袈担忧不已,想要立刻往外走,“父亲,我去喊巫师来!”
但曼曜拦住了曼袈,虚弱地摇了摇头,示意让曼袈将自己扶到床上,曼袈只好照做。
躺在床上的曼曜语重心长地对曼袈道:“以前你总是说我偏心你大哥,可你的性子实在难当大任。”
闻言,曼袈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但他掩饰得很好,虽然不服气,但仍然点了点头。
“诶!可惜你大哥如今生死不知,”曼曜自知自己来日无多,虽然他不满意二儿子曼袈,但他不得不做万全的准备。
“你过来,”曼曜费力地开口,对曼袈仔细交代:“你记住,绝对不能让其他部族知道,我染疾的事情,否则,等待咱们部族的将会是一场灾难。”
“父亲,你的意思是?”曼袈难以置信,怀疑道:“十五部族的首领对咱们斑虎部落臣服已久,他们怎么可能有异心?再说咱们部族强壮,其他部族不可能有胆量与咱们抗衡。”
曼曜摇了摇头,看着毫无城府的儿子,生出一股绝望感来,他不敢相信,要是大儿子曼努真已遭遇不测,将部落交给曼袈,部落将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好了,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了!”曼曜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费力地开口。
“是!”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歇息一下。”
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曼曜在心里已盘算起该趁在自己还有精力,在部落里挑选一个备选。
因为他觉得,要是真让二儿子成为下一任首领,那斑虎部落定会变成斑羊部落,任人宰割。
为了防止自己死后,部落被吞并,曼曜不得不早做打算。
……
在依山县内,由于北蛮子进军的消息传入了县城,城中百姓均闭门不出。
贺传雯在县城城墙边发现了可进出的洞,她便从洞出入,在县城旁边的山上做了半个月的任务,除了将欠系统的积分还完后,自己还剩下了一百多积分,虽然积分不多,但也能在积分商城换不少东西了。
后来听说北军压境,贺传雯便将城墙下的那一个洞口给堵了起来,并且还自发地检查了城墙是否还有破开的地方,毕竟城内还有不少亲人。
而当北蛮子的消息传入城内后,原本商定了亲事的肖家和钱多多都觉得,想要提前让大郎和肖环成亲。
一来是免得出现变故,二来是借喜事冲晦气。
但贺传雯总觉得老二、老五都不在家,没有两个儿子的见证不大好。
而且要是大郎的婚事提前,那如意的婚事也得提前。
可贺传雯没想到,赵家的人都同意提前办婚事,特别是钱多多,她觉得大郎的年纪不小了,自然越早成亲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