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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钱多多的房门开着,贺传雯便朝着钱多多的房门道:“多多,起了吗?”
这时钱多多听见呼声,立马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门口,朝贺传雯道:“娘,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贺传雯见钱多多神色紧张,没多问,直接进了钱多多的房间。
“娘,刚刚二郎回来告诉儿媳一件事,原本他是想直接给你老通气的,但见你还没醒,便告诉了我,娘,你还记得肖家吗?”
“记得啊,”贺传雯立刻回应道,毕竟从宅院里挖出人骨的事情骇人听闻,且还和林狗子有七拐八拐的关系。
故钱多多一说,贺传雯便有预感,肖家的事情应该水落石出了,二郎定是从知县那儿听说的,至于知县为何要告诉二郎,贺传雯想,要是老五还在知县也不必绕着弯给二郎透露了。
“听二郎说,肖家的事情可真真稀奇,”因钱多多从老二那儿也听说了些细枝末节,故对这件事还挺好奇,她绘声绘色地复述二郎的话,“那肖家的人骨竟是三四年前死掉的人化的,死掉的人有三个,说都是肖家的下人。”
贺传雯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只想知道肖家的人后来的结果,故她好奇地问:“所以,肖家那些人咋样了?”
听见贺传雯的话,钱多多以一种更好奇的语气道:“这才是奇怪之处,知县也没说到底谁是杀人凶手,只说是肖家的人都安然无恙,现在都从县衙回到肖家了,二郎知道是咱家先发现的人骨,故特意回来提个醒,怕肖家的人报复,让咱家的人都注意些。”
“喔?这倒是有些稀奇。”
按理说无论肖家的人是否是杀人凶手,在他们宅院里发现人骨,肖家难逃干系。
但肖家所有人竟然能安然无恙,倒是有些让贺传雯琢磨不透。
见钱多多被这件事吓得够呛,神色不宁,贺传雯出言宽慰道:“别想七想八的,这件事咱们家并无过错,要是肖家敢伺机报复,我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因贺传雯一向彪悍,在逃荒路上惩治那些坏人绝不手软,钱多多听了婆婆的话心里倒是平静许多。
而贺传雯想的是,既然到了县城居住,那是得找些营生。
故她没闲着,找到粮食铺买了五十斤的豌豆,又找石匠打了一个磨盘送到家,让老三还有大郎几个磨成粉,然后去掉皮,继续打磨三次,制成豌豆淀粉。
因为贺传雯准备继续支个摊做凉粉,除了豌豆外,她还买了些小料。
当日晚上,贺传雯先给家里人每人做了一碗凉粉,虽然味道不如正宗的好吃,但也收到了全家人的一致好评。
次日,贺传雯便带着大郎、四丫去了原来卖烧烤的地方。
原来吃过烧烤的食客还以为赵家卖的是烧烤,因赵家有大半个月没出摊了,虽然天气炎热,但部分食客念着烧烤的味儿,纷纷上前,但得知赵家卖的是一种乳白色,像豆腐一样的东西。
他们甚为好奇,有些愿意尝鲜的食客便购买了一些回家吃,另外一些人则踟躇观望。
但待第一个买凉粉的人吃了一口凉粉后,觉得冰冰凉凉的,很开胃,不等拿回家,一碗见底,便又上前多买了几碗,说是带回家吃。
听到凉粉的评价后,不少观望食客口舌生津,上前购买。
因此第一日,凉粉的收益还不错,抛出本金和人工,足足有三百文进账。
钱多多将铜板数了又数,总觉得婆婆有本事,这是个正经、可长久的生意。
因贺传雯一般是带大郎和四丫出去做生意,一开始李荷花和周喜儿也没当回事,因贺传雯卖烧烤时大家都以为是小打小闹,但见贺传雯确实赚回来钱,李荷花和周喜儿原本就想和贺传雯提,三房和五房也得占一个人。
但后来周喜儿去书院上工,赵三富和赵五平要忙地,李荷花要照看孩子,加上贺传雯觉得天气热生意不好,暂时未继续摆摊,这件事二人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周喜儿每晚要回赵家,看见一摆摊一日的进账抵得上她一月的工钱了,自然有些眼热。
故李荷花与周喜儿一合计,这件事不能再拖了,免得以后三房、五房挨不上边儿。
因此第三日贺传雯带着大郎、四丫收摊后,在饭桌上,李荷花与周喜儿对视一眼,将这事摆上了台面。
“娘,左右他爹闲在家里无事,不如让三富跟着娘推推车,学学做生意,”李荷花心直口快,不待周喜儿提醒,便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怕贺传雯不应,周喜儿连忙随声附和道:“是啊,三嫂说得有道理,不过五平现在不在家,要是娘需要儿媳帮忙,我立马从书院辞工,来帮娘打理生意。”
听见两个儿媳的话,贺传雯瞟了二人一眼,但她没打算把凉粉的生意分给每一房,只怕现在让几房都掺合进去,以后想要随自己的意安排可就不容易了。
但贺传雯也知道,两个儿媳为何会提出来这件事,因此她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而是开口道:“放心吧,不会让你们闲下来的,不过还要等几日。”
贺传雯的话说得含糊,李荷花听得稀里糊涂,但她打定主意要让婆婆敲定此事,故她追问道:“娘知道儿媳笨,就别卖关子了。”
“啧,娘自有道理,你别问了。”赵三富怕李荷花惹恼了亲娘,开口制止道。
“你懂啥!我自然信娘,但娘不说个明白,我怕晚上又睡不着了。”
李荷花瞪了赵三富一眼,快言快语道。
周喜儿虽然不说,但瞧那意思和李荷花一样,今日定是要个交代。
见此,贺传雯也不欲隐瞒了,扫视着每个人,然后一字一句道:“前些日子,四丫在山上发现的灵芝可是个好东西,我拿去入药了,既然是我用了,四丫的爹娘都不在,得给四丫些安生傍命的东西,我便把制凉粉的方子传给了四丫,这是独给四丫的,你们其他人都不要再上面打主意。”
此话一出,虽然没人敢反驳贺传雯,但每个人心里所想都不一样。
比如赵三富,他觉得贺传雯做得对,四房只有两个侄女儿,以后两个孩子还得出嫁,没个大人操持,虽然他知道自家媳妇不会不管,但亲生的和堂的总归不一样,要是四丫有个手艺,以后也算是有个生计。
而李荷花听完后,心里是有些不快,虽然她对四丫也很好,但觉得凉粉的生意应该是赵家每房都有的,要是婆婆先给大家伙商量商量,李荷花大抵会同意。现在却像是他们这些婶娘贪图四丫的东西似的,因此李荷花有些不高兴,但她的情绪来的快去的快,一会儿就没事了。
接着是周喜儿,她觉得婆婆的东西是该婆婆做主,四丫采到灵芝是应该补偿,但也不至于补偿这么多呀!
以这几天的收入算起来,一天三百文,一个月就是七两多,一年就是大约有八九十两,这要是都给四丫,那其余人可亏大了,因此周喜儿觉得这件事实在不公平。
而四丫则是非常感动,她没想到阿奶竟然如此照顾她。
虽然四丫嘴上不说,但没爹娘在身边,她没有再像在仙来村时那般执拗,平时也会刻意讨好其他几房的姊妹。
贺传雯的决定,无异于像一颗定心丸,让四丫不用再担心以后的日子。
贺传雯知道几个儿子的性格,只怕儿媳妇心里有不痛快,故她不得不再开口道:“你们心里可别不痛快,我手里还有些方子,以后给会分给你们。”
虽然这话像是一张空头支票,但听见贺传雯许诺,李荷花和周喜儿倒是觉得宽慰了不少。
另一头,在青竹村。
经过赵二华的悉心照料,过了一天,贺知秋便好转了。
直让赵二华不用管他,他自己可以。
但赵二华却像真关心贺知秋这个舅舅一般,说是要再照顾几日。
贺知秋怕赵二华看出破绽,不再多说。
直到第三日的夜晚,贺知秋终于忍不住了,捂着怀里的笛子,先去了一趟茅房,然后回到房间,带上了一小袋赵家留下的米粮,侧耳听见赵二华的房间传来鼾声,他才蹑手蹑脚地离开了茅草屋离开。
只是他不知道,当他前头一走,赵二华立马睁开双眼,翻身起床,“可算是忍不住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啥目的!”
接下来的三天,贺知秋一边走一边问,往一个名叫络山的地方去,但他丝毫没发现身后跟着一条尾巴。
但快到目的地时,贺知秋问路,过路的农人却视他为洪水猛兽,纷纷避让,也不答话。
赵二华还是使了些银子,才从一个老伯嘴里知道,他们附近的村子上个月莫名其妙失踪了许多青壮年,因此对外来的人很警惕。
这下联想起上个月发生的事,赵二华立马反应过来,他跟着贺知秋竟然到了虎头村附近。
赵二华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不对劲,恐怕贺知秋与林狗子失踪的事情有些关系。
故赵二华想要通知知县,他又怕跟丢了贺知秋,故他报上名号,让老伯给虎头村的村长托了个信,叫虎头村的村长去县衙报信儿就说失踪的人有线索了!
老伯一听与失踪的人有关,且赵二华看起来有几分本事,觉得这件事耽误不得,便马不停蹄地去了虎头村村长家,虎头村村长听说后,再上和老伯确认,接着让老伯和自己一同去县衙报案。
而赵二华继续跟着贺知秋,他瞧见贺知秋上山后,便从怀里拿出个物件,放在嘴里一阵吹。
但一日过去了,贺知秋心里犯嘀咕,是不是自己找错地方了?
可贺知秋仔细回忆女婿说得话,到络山后,吹响短笛,便会有人接应,到时候听那人安排,就能救出他们。
要是过三日找不到接头人,贺知秋就打算先回青竹村,要是赵家人询问,他理由都想好了,就说自己去给家里人烧香了。
可不是吗?要是女婿的法子不奏效,自己的妻小不就没命活了!
贺知秋叹了一口气,燃起火,将米装进竹节里边,和上水,再扔进火里,待竹节里传出米香味,他便着急地将竹节打开,吃着半生不熟地米。
“哎!真不是人过得日子,早知道就应该留在青竹村了,至少饿不死,还有睡觉的地方。”
贺知秋叹了口气,靠着大树,眯起来。
正当贺知秋打起退堂鼓,想早些回去时,他突然闻到了一股甜腻熏人的味道。
没等他想清楚这是啥味儿,他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这时从树林里走出两个身穿羊皮的汉子,将贺知秋拖走。
在不远处的赵二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虽然不知道两个汉子是谁,但赵二华仍悄悄地跟了上去。
大概走了两三个时辰,从天黑走到天亮,两个汉子突然没入了山谷里,消失不见。
赵二华连忙上去查看,走出三丈后,他发现谷底平坦,像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而且时不时传出来羊的叫声。
但赵二华发现,山谷四周都是悬崖峭壁,要是直接下去非得摔个粉身碎骨不可。
想到适才的两个汉子突然不见,想到附近肯定是有暗道通向谷底。
故赵二华在不显眼处打好记号,便四处寻找入口,黄天不负有心人,在一个被荆棘挡住的山洞,赵二华拨开荆棘和杂草,发现这个洞似乎很深。
因此他在洞口打下记号,然后头也不回地钻入洞中。
他怕被人发现,没燃火折子,只摸着山墙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他总算发现前头有亮光,赵二华以为只走到底了,便放慢脚步,越加警惕起来。
但谁知那亮光似乎会移动,赵二华才暗叫不好:这是有人来了。
赵二华连忙后退,寻找藏身之处,但山洞似乎是一条直道,没有岔路。
眼见那火光不断往前移,赵二华额头溢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