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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贺知秋的举动,恰好说明了他的目的不单纯,因此贺传雯只会更加警惕贺知秋,咋可能松口让贺知秋跟着赵家一起去县城呢?
故贺传雯没接贺知秋的话茬,而是对刚进门的赵二华道:“老二、老三,你们抓紧时间再拉一车,争取今日就把所有东西搬完。”
“知道了,”赵二华知道贺传雯心里有成算,也不打算过多插手贺知秋的事情,然后对扶着贺知秋的赵三富道:“老三,没听见娘的话吗?还不快搬东西。”
就这样,贺知秋眼看着好不容易被自己眼泪打动的赵三富弃他而去,气得贺知秋一股怨气憋在嗓子眼,差点没窒息。
不多时,门外又传来一阵马蹄声,踏门而至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汉子见了贺传雯先问好:“婶子!”
贺传雯正将从五房收拾好的物件抬到院里,见汉子上门,换上一副慈爱的笑容:“小王来了?”
来人正是王三爷,他听说赵家近日要搬家,便献殷勤似的上门,还特意租了马车前来,为的就是要给未来的丈母娘添个好印象。
一开始贺传雯并不知道为何王三爷一日三趟上门来,只道是王三爷与老二关系好,是以来往紧密了些。
后来赵如意的脸逐渐好了,不站近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她脸上的伤疤,她逐渐有了些自信。
加上王三爷一片真心,赵如意主动找到贺传雯坦白了她与王三爷已定亲的事情。
起先贺传雯知道这件事后,可是看王三爷哪哪儿都不顺眼,觉得是王三爷趁人之危,骗去了如意的信任。
故王三爷再上门时,贺传雯可没少给他翻白眼。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后,王三爷一片痴心不改,纵使贺传雯看他不顺眼,他依旧笑脸相迎。
人心总是肉长得,慢慢的接触下来,贺传雯看明白王三爷和赵如意是真心相爱,也渐渐被王三爷打动了。
俗话说,岳母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现在王三爷在赵家的地位可是连老二几个儿子都比不了。
“婶子,这些都是要搬走的吗?”王三爷指着院里堆着的东西道。
“哎,不急不急,”贺传雯从屋内搬出一张凳子,热情地端着一碗水递给王三爷,“先歇歇,喝口水。”
“哎,谢谢婶子。”
王三爷也不推辞,听话地接过水碗,坐在凳子上。
这时刚刚将牛车装满的赵三富吃味地瘪了瘪嘴,瞪了一眼讨好卖乖的王三爷,对赵二华小声嘀咕道:“娘咋对王三比咱们这些亲儿子还好?”
赵二华听见亲弟的埋怨,觉得甚为好笑,但他并未直接回答赵三富,而是煞有其事地对赵三富暗示,“等二丫和五丫出嫁了,三弟妹也会这样。”
“出嫁?”
赵三富从赵二华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但因为王三爷和赵如意的事情只有赵二华和贺传雯知道。
因为赵三富也不确定赵二华话里暗示的是谁,但也猜中了十之八九。
由于赵家的东西不少,加上县城离得远,因而还剩了大约一车的行李没拉走。
但由于天黑了,加上除了贺传雯和几个孙女儿,还有钱满仓、孟老太,以及钱多多这些人也需要乘车去县城。
因而晚上的时候,只有赵二华回了青竹村,赵三富留在县城的宅院里看护妻小。
需得表面上过得去,贺传雯留下了一个月的粮食在青竹村,以保证贺知秋不会饿死,而且房子后面还有菜园。
故贺传雯和钱多多早早地做好饭菜,等赵二华最后一趟回家后,一家人吃完晚饭便休息了。
一院子的人睡得都很熟,除了满怀心事的贺知秋。
“失策了!没想到贺传雯如此不顾亲情,竟然把我一人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搬去其他地方享清福!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像个法子贴上去,要不然子阳的事情就没着落了!”
贺知秋双臂压在头下,翘着二郎腿,自言自语道。
“可那老婆子不念旧情,我又该如何做呢?”
想起贺传雯的态度,贺知秋不由得暗恨,接着他眼神凛冽,从怀里掏出一直玄色的小笛子,摸着笛子上的孔,他无可奈何道:“若实在不行,就只有听那小子的话,去络山试试了!”
贺知秋以为赵家人全睡熟了,却不想隔壁已有人听清楚了他的话。
赵二华知道贺知秋不简单,故时刻关注和提防着他,是以听见了他的话,心里暗自道:贺知秋这个舅舅果然有古怪!
接着,赵二华便听见隔壁的房门打开了,接着院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片刻后,整个院子又恢复了如死般寂静。
由于第一天搬家太累了,加上有王三爷帮忙,只需要一趟就能搬完所有的东西,因而贺传雯特意让赵家人睡到天亮才起。
等赵家人吃完饭,准备搬东西时,恰好王三爷赶着马车来了。
故剩下的一车行李恰好装满了牛车,而贺传雯这些人便准备做王三爷的马车。
因为一家人要离开了,故贺传雯让赵三富将贺知秋叫醒,准备交代些家里和地里的事情就离开。
赵三富敲了敲门,却发现门没有锁,他便大声道:“小舅?我进来了!”
但屋内久久无人应答,赵三富觉得奇怪,一把推开门,却发现屋内床上并没有人,他四处查看待靠近床时,却发现自己似乎踩到了软绵绵的东西,等他往下看,才发现贺知秋正脸朝地趴在带上,吓得赵三富立马摊开,蹲下身摇了摇趴在地上的贺知秋:“小舅,你咋睡地上了?地上凉,你快起来吧!”
此时,贺知秋虚弱地仰起头,回应道:“三富啊,我……小舅我怕是不行了!”
这话把赵三富吓得够呛,立马架起贺知秋的双臂,将他扶上床躺着,见贺知秋的脸都烧红了,关心地问道:“小舅,你这是咋了?昨个不是还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