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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五平知道娘的眼里揉不得沙子,但他又怕娘包庇自己的闺女,因此不管不顾地开口。
此言一出,赵如宝哭得更厉害了,她害怕娘会处罚她,原本想着靠哭闹躲过去。
但没想到赵五平竟不放过她,于是她恨恨地瞪了赵五平一眼。
“别哭了,再哭就滚出赵家的队伍!”
贺传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吓死人。
当大家都以为贺传雯会不轻不重地骂赵如宝几句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但没想到娘(婆婆)竟要赶赵如宝走!
赵如宝这下害怕得忘记了哭。
贺传雯从来都是一言九鼎,说到就会做到。
赵如宝怕自己真会被赶走,到时候她不但不能在赵家的庇佑下过得安稳,还有可能死在路上。
“娘,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赵如宝止住眼泪,跪在贺传雯面前,心里慌乱不已。
“赵家容不下你这样心思不正之人。”
贺传雯打从一开始就明白,对于赵家这些儿女,她只能尽可能的去教化,努力地去善待他们。
但是像赵大荣和赵如宝这样的,贺传雯也不打算一条路走到底。
再说狠些,左右赵如宝也到了适嫁的年纪,大不了等在北方落户后,给赵如宝找一门亲事,再断了来往也就眼不见为净了。
见贺传雯眼里没有丝毫感情,赵如宝顿时后悔不已,早知道她就不应该把这件事闹到娘面前。
真是偷鸡不成倒舍把米。
瞧贺传雯的态度坚决,赵如宝只好将目光放在她原本瞧不上的五哥身上,“五哥,我错了!小妹知道错了,你跟娘说一声好不好,别让娘赶我走。”
赵五平虽然有些气,但见赵如宝似有悔意开始有些松动,但又觉得不能这么容易放过赵如宝。
毕竟这个妹妹心眼不好,不仅没从害五郎的事情吸取教训,又开始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没事找事,让人瞧了生厌。
见赵五平不为所动,赵如宝有跪在赵三富面前,哭道,“三哥,你要是不管小妹,那小妹只有去死了。”
赵如宝说着就要往石头上撞,但这次没有人去拉她。
自个演了场独角戏,见众人无动于衷,她又不是真想死便转了个弯,跪坐在石头旁。
虽然赵如宝口口声声地喊着自己错了,但贺传雯知道,她不过是害怕被赶走,而不是真正意识到错了。
其如此,让她道歉也变得无关紧要。
反而要是因为她喊错就放过她。
今后赵如宝怕是还会死性不改。
既然赵如宝总是瞧不上几个哥哥和嫂嫂,典型的端起碗喊爹放下碗骂娘。
那贺传雯就得让赵如宝知道,没有他们的付出,她一个人该有多艰辛。
“从今天开始,赵如宝的一切事都由她自己做,水自己找,饭自己做,你们都不许帮她,要是赵如宝再敢生事,就算是我亲闺女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直接赶出队伍,是生是死我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另外粮食是老三、老五种的,荷花也出来不少力,虽然你看不起两个哥哥和嫂子,但还是分给你一袋粮食,足够你吃到北夏,马车是你二哥带来的,既然你诬陷你二嫂,马车你也别坐了。”
贺传雯说完扫视着眼前的儿女和儿媳,“不止赵如宝,要是让我知道,自个家还有人敢搬弄是非,我绝不轻饶!”
说完,也不看其他人的反应,贺传雯叫走了红玉。
留下哭得快要断气的赵如宝和一脸懵的众人。
赵三富见此,还想去劝一劝赵如宝,但被李荷花一个眼神制止了。
其他的人也没打算同情赵如宝,完全觉得她是自作自受。
红玉惴惴不安地跟在贺传雯身后,想起太子派刺客追杀的那一次,以及她反杀赵小麦兄弟的那一次。
她就已经料到,贺传雯肯定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所以贺传雯肯定会去开诚布公地和自己聊一聊。
虽然与赵家相处了大半年时间,她早就将赵家的每个人看做自己的亲人。
但该来的总会来,要是赵家不能容她,她另寻生路就是。
想到这里,红玉释然了。
反正她的命再也没有比继续替太子卖命更坏的路了。
于是不等贺传雯开口问,红玉便主动交代起她的身世。
当然,她隐瞒了自己替太子做事,转而说自己是孤儿,在皇都的扶幼苑长大,后来被卖进青楼做妓子,若不是赵三富救下她,她应该早就被折磨死了。
贺传雯闻言,脸色越发沉重,虽然红玉的额头上没有疤,但她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孩子,你小的时候额头可有受过伤?”
红玉听完,便知道贺传雯将自己当成了她的另外一个女儿。
那一次贺传雯和李荷花的对话,红玉恰好在门外听见了,因此她也知道了赵吉祥的事。
但她也不敢确定自己幼时额头有没有伤,但她这段时间想起一件怪事。
那就是扶幼苑的人脸上都没有胎记、疤痕,连黑痣都没有。
这让红玉不由得猜想,兴许自己小时候有,只不过被太子的手下将身上的东西都给抹掉了。
但红玉不打算将这事告诉贺传雯,免得她不是吉祥,又害老人家伤心。
于是红玉摇了摇头,“大娘,我记不得小时候的事了。”
贺传雯见此,便打消了红玉是吉祥的事情。
但她也没打算让红玉离开,贺传雯握住红玉的手,“好孩子,不管你是不是大娘的闺女,你都是我老婆子认准的女儿,要是你愿意,今后你就是赵家的孩子,等找到如意后,你和她也是亲姊妹。”
红玉没想到,孤身多年,原本以为自己永远都是太子手底下见不得光的一颗暗子。
但没想到眼前的大娘竟愿意将自己视为骨肉,红玉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大娘,我愿意,今后你就是我亲娘。”
“好孩子。”
贺传雯摸了摸红玉的头发,又道,“大娘我还不知道你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