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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被攀扯,那证人还说自己啥也没看见。
无奈,两人只好回去,准备多来几日,他们认为只要自己能坚持地来说服证人,说不定证人能看见他们的诚意,怜悯他们丧亲之痛,却不想第二日登门,证人却莫名其妙悬梁自尽了。
后来这件事再没有任何消息,有人说证人是内心不安自责,才会自尽。
也有人说是因为妇人的兄长和丈夫逼死了证人。
还有人说是县衙被状告的差役怕事情败露,便下手人证人无法再开口。
那开镖局的汉子和秀才丈夫也不知所踪,多数人认为俩人是被县衙里的人害死了。
但无论事情真相如何,经过那一件事后,来往百里镇与河安县的百姓都不太敢走官道。
“奶!爹和五叔回来了!”
四丫坐在门口旁凳子上,六丫和七丫在都放在她离她不远的一个簸箕里面。
因为贺传雯说多晒晒太阳能长高,四丫便每日日出太阳不毒时,带着两个妹妹坐在门边晒太阳。
六丫七丫虽然体型相差很大,但不耽误俩人成为玩伴,相互看着对方咿咿呀呀的,双手不断挥舞,像是在对话一样。
听见四丫的话,贺传雯立马从屋里迎出来,看着两个满头的大汗的儿子,贺传雯立马向厨房那头喊道,“老五家的,老四老五回来了,你煮两碗面。”
四丫也机灵地从厨房锅里盛了两碗凉着糖水递给她爹和叔,完了之后又立马守在六丫七丫旁边,准备等她们晒完太阳再去找她爹。
但贺传雯见四丫时不时地往屋里望,晓得她是想见她爹了,便对四丫远远喊道,“四丫,把六丫七丫抱回屋里头去,这几天愈来愈热了。”
“哎!”四丫欢快地应了,将两个丫头抱回四房,李荷花和二丫都在房里做绣活,五丫和七郎八郎在炕上玩,把六丫七丫放在炕上也能让李荷花照看。
李荷花虽然没出屋,但听见了堂屋又有响动,便开口问,“四丫,你爹回来了?”
四丫连忙点头回应,然后往正房跑去。
李荷花望着四丫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爹去了三天了,咋还没回来?”
二丫一听,连忙开口安抚道,“可能是姑姥姥留爹和弟在县城里做客,说不定过几日他们就回来了,娘,你就别担心了。”
李荷花摇了摇头,见二丫心疼她的样子,又开口安慰闺女,“兴许你说得对,娘没出嫁时,你姑姥姥姑姥爷待我就像亲闺女,不,你承欢表姨都没有我受宠,她还老是说你姑姥姥姑姥爷偏心,不过后来你表姨嫁去了徵州,多年没联系,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李荷花提起姑姑李牡丹一家,脸上的愁云消散,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
见李荷花不再因记挂赵三富和三郎而唉声叹气,二丫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对姑姥姥的印象特别好,记忆里她和姑姥姥见过两次。
其中一次是五丫出生后不久,姑姥姥和姑姥爷带了不少礼品来贺喜。
另外一次就是二丫还小的时候,她跟着李荷花和赵三富去了一趟县城。她只记得姑姥姥偷偷塞给她了一把小金锁,后来这金锁不知道去哪儿了。
因为二丫那时年纪小,倒没太放在心上,不过一直记得有金锁这么一回事儿。
也幸亏李荷花不知道,不然听说二丫弄丢了金锁,指不定好收拾她一顿。
这边贺传雯等两个儿子歇息了一会儿,才开口询问,“可打听到老六的消息了?”
“娘,我跟着四哥去了谢娇娇家里,发现里面没人,又去了谢家沟村长家里,他说没瞧见过老六,不过那村长说谢娇娇一家去投靠远房表亲了,可能最迟要几个月才能回来,也有可能再也不回来了。”
没等赵四贵说话,赵五平便将所见所闻劈哩叭啦地说出来。
贺传雯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老六那小子虽然混,但好歹是她现在的儿子,她理应也要找到老六才是,但现在老六半点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啥事了!真愁人!
但贺传雯突然又像想到啥,连忙又问了一句,“你们没碰见谢家人吧?”
话音刚落,只见沉默的赵四贵身体猛地抖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
而赵五平见此,从善如流地回答道,“娘,咱们家不是说已经和谢家断绝关系了吗?就算碰见了又咋样?不过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陌路人而已。”
看着老四不对劲的反应,原本贺传雯心底也存疑,但是听完赵五平的解释,她顿时又释然了,“老五说得对,都住在河安县,难免不会碰见,但说到底谢家与咱家没甚关系了,也不必在意这么多。”
此时周喜儿也将煮好的面端上来着,贺传雯便放两个儿子去吃饭。
贺传雯见老四老五已经回来了,不免得想起老三和三郎,也不知道他俩咋回事,去个镇里,来回不过一日工夫,就算是爬也该回来了。
难道是路上遇见啥岔子了?贺传雯这样想着连忙去了四房。
李荷花还在和二丫聊以前她住在姑母家发生的趣事,见婆婆突然进来,她有些讶然道,“娘,咋啦?”
贺传雯见李荷花面色间多是乐色,心底暗自想,难道是自己太过担忧了?但她还是开口道,“荷花,老三和三郎去了镇里还不见回来,不如明日让老四老五再去一趟镇上,看看他俩时不时碰见啥事了?”
李荷花经过适才二丫的开导,乐观了许多,她也看不得婆婆忧思,便道,“娘别担心,他们俩去县里了,说不定是我姑母留他俩做客呢。”
贺传雯闻言,才放下心来,她咋忘记了李荷花的姑母在县里,李荷花担心她姑母,让老三去瞧瞧也情有可原。
若是老三和三郎去了县里,三日不见回来也正常。
在李荷花处得到答案后,贺传雯便背上背篓,去了山里,想趁着瘟疫还没来多做些任务,这样自己手里也多些底气。
老四老五哥俩哼哧哼哧地吃着面,赵五平见娘出了门才小声埋怨道,“哥,你咋这么沉不住气?不是你求我别说碰见了谢氏吗?咋适才娘问起,你倒先露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