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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帝努力回忆,时隔这么久,一些细节很有可能想不起来。吴帝说“身上很脏,蓬头垢面。后背受了点伤,满手的血。”
我一听就觉出不对,丛舒雅说“至少我们最后看到小九的时候他身上是没受伤,可以肯定的是背后绝对没有受伤,要不然有些动作肯定会把伤口撕裂开,我们可没看到任何血迹。”
我问吴帝“那他有没有说是怎么受的伤,伤口有没有包扎。”
吴帝说“伤口没包扎,还是我安排人给他处理的。”
业老头说“现在说这些想不出什么结果,他们用的这东西,如果不是小九扔到火里的那就是小三。以后见了小九一问就知道了。现在我们还是赶紧追上前面的那帮畜生。”
强哥给我们留下的记号都是在墙角,业老头把手电挨着照过去,可强哥记号的边上总会出现另外一个记号。这种记号奇怪的很,只有在手电紧贴着地面照的时候才能发现。
“看来这是强哥给我们的暗示,那些人是沿着他们自己的记号走的。”我这么分析,业老头不以为意“或许他们也是在按照记号指示的路线走,也就是这些记号不是他们做上去的。”
业老头示意我们小心,他用手电照了照,前面有一处拐角。我顺着光线向前,慢慢的把头伸过拐角。
第一眼就看到一个圆乎乎的东西向我撞过来,我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伸脚就踢,一个趔趄扭身向后跑。强哥在我身后骂“你是不是瞎,差点让我断子绝孙。”
我一听是强哥,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这一惊把我吓得够呛,我还以为出现粽子或者那些人发现我们了。
“你怎么回来了?”业老头问,吴帝走过去向前看了一眼也是一副询问的神情。
“我差点遭了暗算。”强哥骂了一句“这帮熊孩子跟我们不一样,这里面的粽子跟他们拜把子了。粽子不攻击他们,可一个劲朝我使劲,我怕被发现没敢用枪,这才干掉一个,干脆就在这等你们一起走。”
业老头突然笑起来“他们这本事我们可学不来,也只能跟粽子对着干。”
强哥撇撇嘴“你就干脆说你自己没本事不就完了吗?那你说说他们用的什么方法。”
“你真想听?”业老头看我们一圈,诡笑起来“那好,我就说给你们听。他们是因为吃粽子肉,身上尸气重。如果你也想跟他们一样,用不着一天三顿饭,只要每天吃上二两,一个月功夫粽子就把你当哥们。”
我一听就开始恶心,强哥也只能缩缩脖子“我们还是跟上吧,一会再跟丢了。”
强哥就站在拐角,估计是刚才跟粽子比武累着了,整个身子靠在石壁上。
可我突然看到强哥的脚边多了一只脚,我心里一惊用手电去照,强哥抬手一挡“你想亮瞎我这对招子?”
我伸手指着它的脚,心里无法形容那种毛骨悚然,小声说“强哥,你过来。”
“我眼看就有家有口了,不跟你搞基,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强哥说完干脆靠墙蹲下,打算闭目养神。
他这一蹲下我差点吓死,一个黑乎乎的人就站在他身后冲我们咧嘴笑着。我可以确定这是个人,眼珠子乱转,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强哥,过来。你身后有人。”我大急,丛舒雅已经端起枪,只要那个人又什么动作打算来上一响。
强哥这时反应真快,向前一滚起身就跑,可他回头看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把身子缩回去了。
“聪明,你能不能真聪明。人吓人吓死人知道吗?”强哥见没人就冲我吼。
可随即拐角后面传来一道声音“甩蔓(报上名号)。地下湿(曹)。”
业老头哼了一声“皮喘(狗叫),盘亮碰码(露脸碰头)。挂住拉篇子(合伙分赃),缺丑拿疙瘩(五五分账)。”
那人又道“飞子柴火(子弹不长眼)。”
业老头给强哥一个眼色,然后说“收起枪。兄弟出来说话。”
一个黑乎乎的人从拐角后面走出来,裂开大黄嘴笑着。我看他的样子就恶心,又联想到他们吃粽子更让我讨厌。
我问丛舒雅他们对话是什么意思,丛舒雅给我解释一通。
那人走出来还未说话,强哥突然端起枪对着那人,命令道“转过身蹲下,双手抱头。”
那人一愣,脸色很难看“兄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业老头笑起来“你当我们都是白痴?明明是南方口音,说出来的切口一股东北味。打算黑吃黑算计到我们头上了?”
我这才知道哪出了问题,不由得更加谨慎起来。强哥冲我说“愣着干什么,还不捆上。”
我解下绳子走过去,把绳子系上扣套到他肩膀上,吸了一口气差点把我呛死,这人身上竟然恶臭无比。如果这个人装死我肯定会以为这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我一阵犯恶心,就在我扭头打算换口气的时候,黑乎乎的人影突然动了。他将我拦腰抱住就地一滚。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整个人翻转过来,一头撞在石头上。我连喊疼的功夫也没有,脑子一片混沌。紧接着就是绳子缠到我身上。
砰一枪,子弹贴着我头皮飞过去。这个人力气很大,我身子一起,被他扛起来一跌一撞的向黑暗中跑去。哐当一声,我以为强哥已经冲到跟前,可惜只是我的背包不知什么时候从身上掉下来。
这个黑乎乎的人干脆没把我当个人看,估计是扭头看后边的情况,我的头在接连石头上撞了几下,疼得我哭爹喊娘“强哥,救我。”可身后传来的除了枪声就是丛舒雅的呼救。
我被扛着一边跌跌撞撞的跑,绳子一边向我身上捆,等我反应过来开始挣扎的时候几乎被捆成粽子。
一股热流黏糊糊的流到脸上,手脚已经被捆住,即使没摸着看也知道我的头肯定被撞破了。鲜血糊住我的眼,我也只能闭着眼任由他扛着我飞奔。
越过了两道石门,那人直接把我摔在地上。有一人问“怎么抓来个新鲜的,不是去找点上年数的吗?”
我一听心里就犯毛,这是打算把我手脚看下来吃掉的节奏,紧忙喊“我的肉可不好吃,我有艾滋病。”
一阵哄笑,我努力的睁开眼,六个人围成一圈看一头死猪一样盯着我。一个青年问“四,他们是几个人?”
扛我来的那人回道“老大,这次可是硬茬,加上这猪猡应该是五个人,还两个娘们,挺水灵。”
随即又是一阵哄笑,青年老大踢我一脚“跟着走吧,别掉队,掉队了可就被粽子吃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将我重新捆了一遍,我趁机擦擦脸上的血污,可双手还是被捆在身上,只有两只脚勉强能走。
“老大,留着他干啥,干脆装到盒子里得了。”青年老大摆摆手“出去的时候再说,没听四说,那些人有枪,枪法还不错,有这挡箭牌,估计也不敢乱开枪。”
在被推搡中我蹒跚着向前走,这些人的身上都有一股恶臭,就像是尸体腐烂之后产生的那股味道。可我被他们围在中间,身后的人嫌我走得慢不停的推我,时不时还来上一脚。
开始非常恐惧,以为会被这几个人吃了,后来渐渐冷静下来,却发现这些人的包都好好的被在身上,显得不是那么沉。如果不是力气特别大,那就是里面的金疙瘩不见了。
还有一个特别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他们真的是个个举着火把,可当时在他们包里我明明看到有手电,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用意?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们走进一个宽敞的石厅。可石厅里的情景让我头皮发麻,差点晕死过去。这里是一排排的粽子,这些粽子都好好的站在原地,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可这些粽子身上有一股恶臭,与我身旁几人身上的味道完全一样,只是更加浓郁。
青年老大走在最前面,就从粽子群里穿行,可奇怪的是这些粽子并没有攻击行为。可能是我与众不同,一个个亮着浑浊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
前面的粽子向我看过来,我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粽子一直目送我向前走。这众星拱月的感觉,可让人感觉毛骨悚然。我的心脏咚咚直跳,心想这下肯定是个死,这么多粽子,就是强哥他们有心救我恐怕也闯不过来。
石厅的中间有一座石台,这座石台与我们之前见到的别无二致。石台中间也有一个金光闪闪的金板,我想这下面一定有一个竖坑。
青年老大几人奋力的将金板掀到一旁,下面果真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谁先下?”青年老大问“横竖都是一刀子。”
抗我来的四向前走了两步,站到洞口边缘“我先来吧。”随后他家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些金疙瘩。我心想这些人力气可真不小,如果让我背着没走到这已经累趴下了。
四把金疙瘩挨个扔下去,竖坑下面噗通噗通传来水声,好像是在挑拣合适的角度,等扔完的时候他已经围着竖坑转了一圈,四回头说“确定那东西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