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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宴赶紧穿好衣服,忘记昨天有没有锁门,大概是没有锁的,毕竟昨天他太急迫,就像是初出茅庐的莽撞人。
初临夏能躲在被子里,他没办法,毕竟男女有别。
果然,没一会,安安就踮着脚就门打开,然后看到爹地精神抖擞地穿好了衣服,而妈咪坐在被窝里裹成了一个小山丘。
驰宴赶紧将宝贝女儿抱起来:“安安,怎么这么早就醒过来了?”
安安被他亲了亲脸颊,笑声清脆悦耳。
“安安才不赖床,妈咪竟然赖床。”
说着她挣扎着就要从驰宴的怀抱里下来,驰宴没办法,只能纵着她。
“妈咪妈咪,快起床了。”
奶声奶气,哪怕就是有起床气的人听到这声音都不会觉得反感,可是初临夏现在真的没办法见人,尤其是自己的女儿。
可是安安已经在揭她的被子了,初临夏没办法一直躲着,只好将被子裹住身子,只露出了一个圆圆的脑袋来。
“哎呦,安安要被怪物给吃掉了!”
她裹着被子,严丝缝合,脸上挂着极明媚的笑。
安安“咯咯”地笑:“妈咪,快下来陪我玩!”
初临夏抽了抽鼻子,碰了碰她的:“那安安等妈咪换个衣服好不好?”
安安这才乖乖答应退出了房间。
初临夏松了口气,更是怒瞪了驰宴一眼。
驰宴赶紧亲了亲她的脸颊:“要我怎么补救,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初临夏被他一亲,顿时有些生不起气来了。
“算了,还是我用遮瑕吧,下次不会让你乱来!”
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但驰宴精明得很,不会在这个时候触她的霉头。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初临夏在勉强将这些红痕遮掩住,下了楼。
果然,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餐,自从上次她的神智清明过来之后,这样清醒的状态已经维持了好多天,让初临夏比较欣慰。
本来在孙玉梅怀里的安安看到初临夏下来就想要让她抱,她小狗一样在她脖颈间嗅就嗅。
“妈咪今天好香啊!”
初临夏身上自带一股很清淡的香味,但是今天多了点什么。
初临夏笑了笑:“不喜欢妈咪香香?”
“喜欢,妈咪怎样都喜欢。”
好甜的小嘴,让初临夏心中熨帖极了,一口亲在了她脸颊上。
不过安安自从身体好了之后,小孩的多动性彻底暴露出来,动不动就会碰一碰初临夏,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她眼神一凝,碰了碰她的脖子。
“妈咪,你受伤了吗?”
她手稍微一碰,就看到脖子有点红红的,眨巴这那双单纯无邪的眼睛,盯着初临夏看。
尴尬,前所未有的尴尬,如果现在只有安安一个人的话,初临夏大可以说她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可是对面母亲还在,她自然能看得出来。
果然,没一会,就看到母亲抿着嘴笑,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夹菜。
“安安,这里面有虫子,妈咪是被虫子咬了。”
驰宴回答的一本正经,如果不是他眼底戏谑的话。
孙玉梅垂着眉眼在笑,初临夏尴尬得无所适从,再也不看驰宴。
这场闹剧终于在驰宴一直抱着安安中结束,初临夏松了口气。
驰宴计划着只等三天的消息,如果要是三天之内,贝尔没有任何动静,他便不再浪费时间。
两人一直都在等消息,但是都很沉得住气。
只是初临夏很拒绝和驰宴再次同床共枕,美名其曰,现在有母亲和安安,不方便。
刚刚开荤的男人,显然有些没办法接受这个借口,拉着初临夏道。
“临夏,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对。”
驰宴的声音严肃了些,初临夏心头一愣,看着他。
“我们是夫妻,可以不让孩子过早的接受一些成人教育,但是我们之间的状态不应该这么拧巴。”
是的,他们之间太拧巴了,初临夏顾虑太多。
她也知道这是自己的问题,所以面对驰宴这么严肃的神情有些局促。
“驰宴,我……”
“临夏,这五年,是我缺失了,所以你可能没办法突然接受我重新进入你和孩子的世界,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进入。”
“我没有……”
初临夏无力地辩驳,可驰宴却斩钉截铁:“不,你有,你觉得别扭,这确实是我们的私生活,可这是生活,还是说以后我们就不能过夫妻生活了?”
初临夏脸色一红:“我没有这个意思……”
驰宴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其实没关系的,我爱你,我们幸福,对孩子们来说也是有正面作用的,我小时候,父亲和母亲就很恩爱所以我以为的爱情就是两情相悦,并且父母越幸福,投射在孩子身上,越能明白幸福,也能获得爱人的能力。”
不得不说,初临夏被他说动了,安心窝在他怀里。
“如果你不想,我不勉强,但是这样的状态不可能一直持续,你总要学会接受的,除非,你真的舍得一辈子都憋着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驰宴的声音明显放低了很多,有些委屈,可耳语般的缱绻总是令人心动,初临夏也没办法避免。
于是她抱住了驰宴的腰身,软声哄道:“好,我知道了,我会改变的,不过要慢慢来,好不好?”
驰宴哪能说什么不好,亲了亲她的额头:“那今晚一起睡?”
“一起睡可以,但是你不能动手动脚,我现在腰还酸着呢。”
驰宴低声一笑,应道:“好。”
然而男人的承诺有时候真的不能听,比如,我不动手动脚,再比如,我就蹭蹭。
驰宴发誓,他开始确实没有任何旖旎的心思,可是美人在怀,香味扑鼻,他忍不住想要挨挨蹭蹭,当然,这还是初临夏拒绝得不够彻底,才让他得寸进尺。
初临夏再次感觉自己快要累晕过去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她的吻技都是这个男人带的,被吻得忘我的时候,驰宴压根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再次被他得逞。
她动了动泛酸的身子,扭到一边,驰宴也知道自己食言了,好声好气地哄着。
“老婆,我错了,以后你说不要,我立刻就停!”
初临夏龇牙咧嘴,抬脚就踹上去。
“驰宴,我再信你的话我就是狗!”
驰宴拱了拱她,用着很小的气音道:“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