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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妃一时无话可说。
“或许，王妃早就想到这一点。”温书臣笑眯眯地接道。
百官原本对云璃说的话有些许信服，听到温书臣的话又觉得恍然大悟。
云璃嗤笑一声，“难道我就想不到你们会用这一点来抓我吗？”
百官认同的点点头，摄政王妃聪慧有加是众所周知，这般浅显的事，她肯定能想到的。
看着如同墙头草一般摇摆不定，听谁都对的百官，温书臣只觉得有些头疼。
这个女人，还真是……难缠。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本王妃，可要继续说了。”
温书臣郁闷地说道：“王妃请。”
“说完凶器，咱们再来聊聊凶器上的毒。”云璃转身，“庄予。”
庄予颔首，“尸体上的针伤与刀伤上的毒截然不同，刀伤的毒强横霸道，而且是由很多种毒素混合而成；而针伤，则要柔和一些，且其中混合许多药材。简单些说，便是针伤上的毒延缓了刀伤毒的发作。”
“庄公子，嫔妾是否可以认为，这个人在试毒？”
兰嫔听得认真，听至此话，忍不住开口问道。
可下一瞬，触碰到太后和皇帝看过来的目光，她神色一怔，迅速敛眸。
“兰嫔娘娘此言，是也不是。”庄予笑笑，“草民仔细研究过两种毒素，他的确在试毒，但……也是在解毒。”
百官哗然，窃窃私语。
“针伤上的毒对刀伤上的毒有一定的抑制和化解作用。而且，据草民发现，每一个死者身上的针伤毒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强，能够更快抑制刀伤毒。”
温清婉出声，企图先发制人，“所以，王妃借此想试验什么呢？”
凤微澜冷眸扫到她身上，温清婉倔强地回看着他，转眸看向云璃。
“呵呵。”云璃轻笑一声，反问道，“长乐郡主这般想将这场凶杀案扣在本王妃的头上，这幕后的主使者不会是郡主你吧？”
太后怎会容许云璃把这件事扯到温清婉身上来，横眉道，“和安，有些话，要三思而后行。”
“太后娘娘说的不错。”云璃嘴角微勾，“有些话，要三思而后行。”
“沉无，把人带进来。”
见着一个墨发高束的女子将完好无损的沐阳送到大殿上来，温清婉沉眸，这个人果然是落在她手里了。
只是，她没想到云璃竟然不曾对这个人动刑，屈打成招的由头是用不了了。
她脸色微白，今日这场关，恐怕是不大容易过了。
“皇嫂，这是何人？”
沉无压着沐阳，强迫他跪在地上。
云璃抬眸看皇帝一眼，“毒门遗孤，与我那师兄有些仇怨。”
温书臣看向自家妹妹，眼中满是疑问，他不曾见过妹妹联系的人，但一瞧她那发白的脸色，便也明白就是这个人了。
太后将温书臣和温清婉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心中怒火直升，这群人瞒着她闹出这么大乱子，尤其是……皇帝也瞒着她！
她转眸看向皇帝，瞧他那副不慌不忙的模样，只心疼自家那两个傻孩子，皇帝恐怕是弃了他们了。
“早前，我曾师兄说起过，毒门以活人试毒，孩童养毒，这个人是毒门的后人，体内应该也容纳了不少毒素，恐怕也是想借此试毒，炼制出能够解毒的药。”
沉无压着沐阳，强迫他跪在地上。
“庄予按照你留下的毒素，配制了两份毒药，针伤毒和刀伤毒各一份，你……想不想试一试？”
她说话慢悠悠的，轻柔而又淡漠，可落在沐阳耳中却只觉浑身战栗。
庄予从怀中摸出两颗药丸来，“红的是刀伤毒，白的是针伤毒。”
云璃看着沐阳，抬手扣住他的下巴，左手从庄予手中拿过那颗红色的毒药，手指微微用力，强迫沐阳张开嘴巴。
沐阳咬紧了牙关，不愿张开嘴，云璃和庄予猜得只猜中了一般。
他确实在用那些尸体试毒，看针伤毒是否能解刀伤毒，但……
刀伤毒并非是他自小从门中携带的毒，而是后来受制于人时不得不吃下的毒素，那毒非同一般，刀伤毒只是他按照中的毒调配出来的，尚还差得远。
他一直未曾成功，不敢想象吃下这两种毒药的后果，更何况……庄予那毒未必就真的与他试毒的毒素一样。
“不想吃？”
云璃手指微微用力，便卸掉了他的下巴。
眼看着云璃便要将那枚药丸塞进沐阳的嘴里，温书臣扬声道，“王妃且慢。”
“怎么，荀王有什么话要对本王妃说？”
“王妃，你这样随意塞一颗药丸再他嘴里，他若是死了，王妃可就死无对证了。”
云璃放开沐阳，转身看了一眼温书臣，眸光落在温清婉身上，“荀王说得对，若是他就这么死了，那可就死无对证了。”
下一刻，她便将沐阳的下巴给接了过去！
百官看得冷汗直流，以往只知晓摄政王妃能言善辩，现在才发现，她跟摄政王十分相像，身段可是干脆狠辣得很。
百官这才相信云璃之前的那句话，真若是有人惹了她，她当即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总不会等着秋后算账。
“如今荀王和皇上，还觉着我是凶手吗？”
温清婉张了张嘴，正想出声，便被太后给拦了下来，她看着太后，低声道，“姑姑，我……”
太后瞪她一眼，低声道，“等回去了，哀家再跟你算账，现在给我安分听着，不许多话。”
温清婉咬唇，她央着太后过来，便是想插上一手，如今……
她看着垂头跪在殿上的沐阳，暗暗想道，可不是本郡主不想救你。
想着他背后那个人，温清婉微微叹了口气，这局，她才是输得最惨的人。
“朕可从未认为皇嫂是凶手，只是朕要给死者家人一个交代，也需要给百官一个交代。”凤微雨说得声容并茂，无奈至极，“线索都指向皇嫂，朕自然要公事公办。”
温书臣不禁腹排，这个皇帝，还真是柿子捡软的捏。
温书臣：“即便前两种如王妃所言，那柔水锦呢？王妃又作何解释？”
“柔水锦？”云璃嗤笑一声，“荀王不如将那片柔水锦拿出来，一看究竟。”
温书臣看向皇帝，林霄当时将柔水锦给了皇帝。
皇帝看向苏常，“去取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