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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修士淡然道:“告知于你,吾辈乃是畜灵阁中人,凡是你拥有的灵猪,无论多少,皆愿收入囊中。”
“共有二百多头灵猪,你们都要么?”
“即便你拥有两千头灵猪,吾等兄弟亦有意愿尽数收购,不知这些灵猪之价值几何?”
“大灵猪按斤计价,每斤灵石十五枚,幼年灵猪则需二佰枚灵石一只,此乃市场公允之价。”
“啊呀,姑娘莫非售卖的是金灵猪或银灵猪?这般高昂之价,较之我等自远方秘境带回的同类灵猪,成本相差何止千里。”
小琴心中暗忖:外界贩运灵猪须经过严格灵兽检验,手续繁琐且风险重重,若查出携带疫疾,则商贾必将遭受重创,故而此类交易往往隐秘进行。
她并未一口回绝,微笑回应:“那么二位若是有意外出猎取灵猪,可还需担心我兽灵谷内的灵兽监察司之查验不成?”
二人相视一笑,均以神识传音交流片刻。
随后,中年修士言道:“既是如此,吾辈便以诚意示人,先付二万枚灵石作为定金,你所欲售之所有灵猪,悉数归我兄弟二人所有,大灵猪每斤以三十枚灵石计价,幼年灵猪则定价为三百枚,你意下如何?”
小琴思量过后,答道:“罢了,看两位确系行家里手,往后尚需合作,今日之事便成交了,请随我至炼兽洞中详谈手续。”
此时,炼兽师屈真人正居于修炼之地——炼兽窑内。闻声,小琴唤其至屋内协商交易细则,除了保留几头母灵猪之外,其余尽数售予来者二人。
屈真人本欲开口,却转念间默而不言,仅点头示意同意交易。
立契之后,买方交付定金,并开始装载灵猪离去。其中年轻弟子先行离去,留下中年修士原地等待。
待至傍晚五时,小琴仍未见张丽及其父母归来,料想他们一家应安然无恙,回与未回并无大碍。
至五点半,刘宏驾驭着飞梭返回,面上并无酒气熏染。
小琴忙询:“刘宏,张丽一家三口怎还未归?”
刘宏叹息一声,娓娓道来:“唉,说起来也是凑巧,半路上遇到了令尊令堂,几位修士朋友硬是将他们请去了宴席之上。结果一家人都喝了个烂醉如泥,张丽的父亲和妹妹已被我安置在周记坊中歇息,至于张丽的母亲正在照料着他们。我此刻回来是要告诉推土机驾驶员不必在此用膳,以免加重令堂做饭的压力。”
“无妨,席厂长的亲属已在此处料理膳食,推土机师傅们便在此地用餐即可。今后你白天工作期间务必滴酒不沾,以防耽误要务。”
刘宏歉然领命:“谨遵吩咐,日后白日工时决不饮酒,也定不再与张丽一同豪饮。”
小琴略感困惑,遂向刘宏追问缘由。
待刘宏讲完张丽酗酒闹事的情形后,小琴问道:“既然你当时神志清醒,那我便将席厂长有关调整推土机事务之事与你述说一二?”
小琴言毕,刘宏应承下来,并表示自己只会负责监督工程进度,不会擅自改动席厂长的布局计划。
随即,刘宏离开前往山上督导推土工程进度。
刘宏离后,小琴细细思量起刘宏所述张丽酗酒之事,如此优秀的姐姐,为何会对美酒如此痴迷?眼前或许并无大碍,但久而久之,恐酒醉伤身,祸患无穷。
直至晚餐时刻,席厂长返回,带来明日启动配水工程的消息,施工队伍即将抵达。他还在周记坊购置了一批灵禽蛋,并称将以公道之价与其建立长久合作关系。
黄昏时刻,席厂长的灵禽饲养场给食堂输送了一批灵蛋,每人一枚,满室飘香,修炼之人食之亦觉精气神倍增。
入夜,张丽尚未归返宗门。
小琴安排妥当了那些从事灵猪交易的客商们的临时居所后,独自聆听了一会儿灵石广播,随后便进入静修状态。
尚未成曦之际,远方传来三辆载着灵猪的巨型飞梭,乃是此番猪商队伍改变了交通工具前来接引待售的灵猪。其中,那位曾赠予小琴灵猪的恩师也赫然在列。
这位恩师特意找到小琴,对其此次售卖灵猪之举赞叹不已,并透露,此次行程结束后,他们这批灵猪商人将南行千里,逆流而上,带回更为低价且优质的灵猪资源。他们已经备齐了各类关于灵兽交易的合法文书,自此以后光明正大地行走于各大陆之间,贩运灵畜以求厚利。据说,此处的大型灵畜相较于南方,价格低廉得多,故而他们在下次南行之时,也会携带一些牛或驴类灵兽前往南域进行贩卖。
如今的世间,除了无法移动之物难以转运之外,似乎再无哪样事物逃脱得了商贾们的经营范围。
外面传来了召唤装载灵猪的声音,小琴随之走出房门。
屈氏兽医经过一夜的冥思苦想,清晨即与这些商人以及飞梭驾驶员交流,所得消息与小琴所知一般无二:一切灵兽贸易即将变得畅行无阻,全民经商的时代即将到来,小琴适时出手这批灵猪无疑是最佳策略。
辰时十分,商人们启动飞梭,载着灵猪离开这片宁静的福泽谷地。
小琴的养殖场内留下的五十头母猪已被悉数售出,共计换取三十万零八百枚灵石,其中三十万被小琴作为现灵石收入囊中。
此刻,小琴心中暗自思量,尽管陈林曾经设局骗取了五千枚灵石贷款,但他却让她把握住了那次灵猪病症的商机,仅花费了一万余枚灵石,包括被骗走的那五千枚,这让小琴对陈林的感情愈发复杂,对于他的离去带走的钱财与所带来的经济收益,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评价。对于陈林,她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假若将来有幸重逢,是否应当向他表示感激?
……
临近午时,张叔偕同张姨驾驭着张丽的飞行摩托回到了宗门,张姨随即忙碌起来准备膳食。
张叔走进小琴的居所,开口道:“小琴,昨日至今晨我处理了一些事务,与你姨一同归来。现如今你要离宗做生意,那摩托车就交给你使用。我在镇上代你办事时支出了两千枚灵石,其中宴请他人耗资九百八十枚,余下的金额待日后与你清算,你看这样可行?”
小琴瞥了张叔一眼,感觉他似乎还有未言之语,莫非是要结算后离开宗门?
面对小琴的沉默,张叔接着说道:“小琴啊,对不起,古宅刚刚拆除一片狼藉,屋顶到现在都未能彻底拆解,有些事情迫使我不得不离开,那就当我未曾来过吧。”
张叔提及离开一事,让小琴颇为震撼,一个堂堂男儿答应要帮她完成的事情,怎可轻易言退?此事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她必须争取说服张叔改变心意。
于是小琴说道:“张叔,我明白张丽欲外出开拓更大的灵石来源无可厚非,但您却因私事连带着工人们一起撤离,这样的决定太过突兀。古宅此刻已拆至如此境地,如果就此罢手,对我和您的声誉恐怕都有不良影响,若能继续施工,还是请您务必留下。”
然而张叔似乎不愿再听小琴的劝说,脸上的笑容已然消逝……
他说:“小琴仙子,吾退出此事,并无碍于任何人,只是你若是传出曾挖掘出古修士遗物之事,一旦引起修真界的注意,恐怕便会有诸多麻烦缠身,望你深思熟虑。”
小琴听闻此言,对其张叔的看法骤然降至冰点,未料此人竟会如此威胁于她。既然他胆敢这般言语相逼,小琴亦无所畏惧。
小琴回应道:“你自便便是,欲走便走,工钱之事暂且不必结算。”
小琴话音刚落,只听得院外传来拖拉机轰鸣,随后两辆四轮马车驶入,正是张叔带领之人开始收拾离去。
一个时辰之后,小琴听到机器运转之声,出门查看,原来她的张叔已然离开,那些人与车辆都不见踪影。
父亲回到家中对小琴说道:“孩子,你的张叔已经离开了,我察觉到他的举止有些古怪,唯恐有人尾随其后,观其装载之物不多,却层层叠叠地捆绑结实,莫非你张叔将挖出的古修士遗留之宝暗藏车中带走不成?”
“爹爹,我已然尽力挽留,但他依旧威胁于我,他曾言,凡触动那遗物者必将遭劫,如今他自己顺手牵羊离去,难道他就不用担心灾祸临头吗?”
“孩儿,那时他心中已藏奸邪,意图以此为自己掩饰。”
“女儿,眼下只能顺其自然,若非命中注定属于他的宝物,必将会因他所言之事应验。”
张叔刚刚离去不久,席厂长约好的一支修炼者筑基队伍便到达了。
他们乘坐自家飞舟降临此地,共有二十余位筑基期弟子在此扎营,席厂长亲自迎接。众人安顿下来后,施工队长与厂长一同前往查看现场。
小琴原本打算今日去偿还灵石贷款,但思量过后决定不去,等到席厂长及施工队长看过现场,商议完毕后再去银行办理转账事宜也未尝不可。
一个时辰后,席厂长与施工队长勘查完现场,便来到小琴的居所展开交谈。席厂长介绍这位施工队长姓柳,乃是县内一家专精于筑基阵法设施建设的施工团队之首。
席厂长不禁询问张包工为何突然离去,留下一半的修炼阵法工程该如何是好?
小琴答道:“我们暂且不论我张叔离去的原因,当下之急是寻觅他人继续完成他所承诺的阵法工程,尤其是那处关乎水流调控的溢洪道建设,至于古修士府邸的修复则可稍作推迟。”
柳队长,一位年逾不惑的筑基中期修士,微笑道:“纪经理,在下与席厂长主要关注的是供水阵法设施的修建,其实并不复杂。你说的那个亟待解决的工程,倘若尚未委派他人,不妨交由我们负责。据说这里尚有许多其他的阵法工程,还请放心,首先是规划与设计,这方面有席厂长便可,每项工程我们都会预估出合理的灵石成本,并按照你所要求的时间节点准时完工。”
小琴回答:“席厂长,那就请您与柳队长尽快着手处理,对于这些问题我确实不太懂,资金方面不会耽误,但也务必节俭,不宜设定过高规格,一切以实用为主。”
二人欣然应允并开始操作,席厂长表示,能立即动工的项目即刻开展,待签订完整版的阵法工程建设合同时再行转账。
小琴与席厂长、柳队长商定后,便与屈兽医等人一道,前往母猪饲养区域砌筑隔离墙。他们来到了那座设有石庵的大猪圈中开始劳作。
此时,屈叔与其他三位弟子正在清扫猪圈内的猪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