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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湄雪蹲着去捡那些散落一地的纸钱,从她的视线里,正好看到齐穆的足靴朝自己走来,他就停在她前面。
这一刻,她的血液凝固成冰,浑身僵硬如铁,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为什么要回头,为什么要看见她呢?
小柔没见过齐穆,只当是个长得好看点的王公贵族罢了,她客气地说:“这位公子,麻烦让一让,你挡着我们了。”
齐穆愣了片刻,也随即弯下腰去,帮她们去捡那些东西。
时隔多日,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该说什么,到最后只能憋出一句。
“雪儿,你还好吗?”
有着血海深仇的旧情人,重逢之际,没有声嘶力竭的怒吼,也没有痛哭流涕的声诉,有的只是无比压抑的平静。
苏湄雪提着篮子起身,腿脚已经有些麻了。
她既然回来了,终究是躲不过的,该见面的人,迟早要遇见的。
她略低着头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苏湄雪承认自己过得不好的事实,但也不想从齐穆这里得到什么补偿。
因为,她对他不会再有任何期待了。
风阵阵吹来,满树的槐花簌簌落下,有些停留在苏湄雪发间,有些铺在了地面,和那些纸钱混在一起,白茫茫的。
齐穆:“是我对你不住……”
苏湄雪不想多言,她屈膝福了福身,带着小柔从旁边走过去了,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一眼。
齐穆站在原地,满脸怅然若失的表情。
他几天前就知道雪儿回来了,但一直没有勇气去见她。
今日的偶遇,让他无地自容。
前尘往事,她看起来早就放下了。
可他如何放得下呢?
一朵槐花正落在齐穆手心,香味里渗着几分浅淡的苦涩。
他轻轻揉捏藏于袖间。
谢贞站在不远处,她也看见了苏湄雪。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名女子就是齐穆的心上人,她从未见他如此深情地看过谁。
齐穆早就对她说过,他有一个永远喜欢却无法拥有的心上人。
还真是奇怪,自己的夫君痴情地看着别的女子,谢贞并不嫉妒,甚至连应有的愤怒都没有。
她反而还觉得,那个姑娘可真好看啊,就算被人深爱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不像她,永远只是角落里无人在意的野草。
她有什么好嫉妒的呢?
她能够活下去就已经很难得了,至于被人喜欢简直是奢望。
……
出了这件事,齐穆没有心思去谢家拜访了。
他整个人魂不守舍,满脑子都在想苏湄雪,也忘了将六弟齐柯给送出去。
齐柯被安排住在书房,齐穆担心他被发现,吩咐过下人不要靠近书房,只让专门的人按时来送饭菜。
这种日子过得和囚禁也没区别了。
拖得越久,齐柯心里就越害怕。
他担心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了,随时都会被许清凝派来的人追杀,他甚至怀疑齐穆想把他软禁起来。
不,不能再等了。
齐柯在书房里翻箱倒柜,把值钱的小东西都打包装起来了,准备趁夜色翻墙出去。
没想到,他刚出来拐了条巷子,迎面撞上了一个女人。
谢贞本意要回自己房间,路上经过书房,这才碰见了从书房里鬼鬼祟祟逃出来的齐柯……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很惊恐。
齐柯迅速捂住了谢贞的嘴巴,将她拖进了书房。
“别发出声音!”
谢贞还以为撞见了盗贼,仔细看才发现是六皇子。
他们在谢泱的葬礼上见过。
她记得齐柯的长相。
察觉到危险的苗头,谢贞只想逃出去。
她奋力推开齐柯:“唔……你放开……”
齐柯当然不放心让谢贞逃出去,毕竟她看见他偷了府上的钱财。
何况多一个人知道他,就多一分危险。
齐柯将书房的门关紧,上了栓。
然后,齐柯对着谢贞露出了阴狠的笑。
他勾起语调说:“皇嫂,你跑什么呢?”
谢贞被逼得节节后退,不小心撞到书桌了,腰背被桌角撞得发疼。
她很害怕眼前的男人。
齐柯比齐穆小了几岁,毕竟同一个父亲生的,相貌有两分相似,但他们流露出来的神态天差地别。
齐穆永远是温和有礼的,而齐柯……阴狠如恶魔!
谢贞:“你、你别过来!”
齐柯将手里的包袱先放下,扭了扭手腕。
许清凝对外贴的告示是:先帝的六子齐柯被恶人挟持出宫,谁若是能找到他,赏银万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很多人都想找到齐柯、将他送到许清凝面前。
只有齐柯自己知道,她一旦找到了他,就会下杀手!
齐穆说好了的,要派人秘密将他送出京城,可他食言了。
那是他的亲哥哥啊,也在骗他!
齐柯不相信任何人,他怀疑所有人都想送他去死。
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他必须要事先除掉任何可疑人物!
比如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女子……
逃亡的经历让齐柯性格大变,神经时刻都紧绷着,他以前也是个贵气的皇子啊,多的是姑娘贴上来,怎么会吓人呢?
“皇嫂,你很怕我吗?”
谢贞不敢说话,只想逃。
可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不是齐柯的对手,很快被他抓了起来。
齐柯担心谢贞大喊大叫,先撕了她的衣服塞进她嘴里,再用剩余布料将她的手脚绑起来。
接着,他拔出匕首贴在她脸上,冷冰冰地说。
“皇嫂,我不会让你痛苦太久。”
谢贞拼命摇头,流出了恐惧的眼泪。
她不想死!
可是齐柯显然不会放过她。
齐柯正要用匕首割开她的喉咙,突然又想到了件事。
如果他真的杀了谢贞、再卷款逃走,齐穆肯定会知道是他干的,说不定还得联合许清凝来追杀他。
想到这里,齐柯盯着谢贞的脸,目光变得更为幽深了。
啧,他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随即,匕首往下滑。
冰冷的刀刃贴着她的肌肤,一层层地割开她的衣服。
谢贞猜到了这个人要干什么,拼命抗拒着:“唔唔——”
他们可是叔嫂关系,怎么可以?
不,这是乱伦!
他将她按在书桌上,手掌缓慢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