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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外
温盛随着窦净送走了五皇子公冶宾,看那汇聚成点的背影,低声道,“与五皇子结盟可是丞相的权宜之计,”
窦净捋胡,“温都尉真是老夫的知己,知晓老夫心中所想。”
“丞相,我已不是都尉了。”
“老夫也不是丞相。”
两声相对一笑,便朝府中走去。窦净道,“我有心成大事,却不愿让我窦氏蒙羞。”
温盛明白其意,皇帝现在朝中的部署,无疑还是将皇位传于太子,五皇子怎会心甘,窦净答应暗中帮五皇子登上大位,实则是想将来拿出五皇子谋反之罪逼其退位,这样一来,窦净就不会背上窃国奸臣的骂名。
走进书房,温盛蓦然单膝下跪:“温盛誓死效忠君上,君上信的过温盛,温盛愿意为君上行大义之事。”
窦净连忙将他扶起,拍着他的手背俨然是待如亲信:“老夫自是信得过你,你救了老夫两次,连官也丢了,这份恩情老夫铭记于心,将来成事老夫会让你享异姓王之尊。”
他做事小心翼翼滴水不漏,当初温盛救下他,他也怀疑他别有所图,当心是他人细作也处处防范与他,相处数十年,温盛对他忠心耿耿他也看的清楚。
“谢君上,对了,我儿知晓我无辜被免,心有怨恨,君上不计曾经在军中暗助与他,我父子二人受恩与君上,愿侍奉与君上左右。”
窦净心中大喜,虽说他本就想将温耀祖做囊肿之物,可年轻人却不善变通,有股愚忠,要招降与他需废时日甚多,皇帝所作的一切无疑是帮他一把,也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军中事务,老夫定会倾力相助。”
他要挥剑舞兵,他得先拿下温耀祖这把利剑才是。
另一边
李扬与公冶宾风道扬镳之后,策马挥鞭朝醉春楼跑去,那白衣男子又在召见与他,除了将今日之事据实以报外,他终于如愿能见其身后之人。
来到二楼靠里的一间雅阁,推门而入,未见白衣男子,朝里一走,见一挺拔身影立于临窗,他转身对李扬一笑,惊的李扬福身一拜:“参见太子。”
公冶轩折扇‘啪’的展开,好不风流俊俏道:“天下储君怎会出现在腌臜之地!?在下柳轩。”
李扬连连点头,公冶轩邀他入座,亲自为他斟茶,笑道:“李大人为我做的事,我心中有数,他日,少不了为你加官进爵。”
李扬受宠若惊,佯装谦虚:“少主高赞让下官惶恐,下官只做了良臣本分。”
自听命与那白衣男子之后,他也在猜测白衣男子身后之人是众皇子中其中一人,尤其是太子可能性更大,只是当公冶轩真实站在他面前时,他是有点难以相信一个曾垂死之人竟还能扭转牛坤之力,他也暗自庆幸跟对了人。
李扬不忘来此的目的,将丞相之事全盘吐出:“少主,今夜窦丞相与五皇子结盟,已辈举兵谋反之事”
“举兵谋反?他们手中可有兵权?”公冶轩把玩着茶杯,好整以暇的问道
“他们看中温耀祖,想在他身上做文章。”
“温耀祖做事慎密,确实不错”公冶轩未将他作为将来的反臣来看,反而毫不吝啬的表扬他一番:“所以父皇在罢免温盛后找不出借口连他一并降级。”
“少主说的是。”李扬讨好附应,再道:“五皇子还打算成事之后将窦丞相秘密处理。”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五皇弟还未登上大位,便存这门心思!”公冶轩冷笑一声。
“五皇子知晓窦净不会真心臣服与他才这般打算的。他现在手中只有一些守卫之兵,五皇子需要窦净门下的文臣拥护。”
“是不想被天下人议论弑君杀父的暴君吧。”
许久后
李扬巨细无遗的将事道出,公冶轩便遣退与他。须臾,公冶卿梦一身男子装扮走进来,这雅阁还有一间密小的暗格,她在里面将对话全数听出,立身于公冶轩身旁,看着轩窗下李扬骑马离开,道:“和我们想象中一样,窦净最后果然与五皇兄结谋了。”
公冶轩用折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削道:“因为老五这里没脑子,与虎狼谋皮还自以为能将驭虎杀之,殊不知自己才是老虎爪下的猫崽。”
他眼珠一转,忽而问道:“卿儿,你说父皇可知晓他们的暗动作吗?”
公冶卿梦口吻虽轻,说的却是笃定:“至少是一直防范,他一直想要除掉窦净,苦于出师无名。只能慢慢削弱他势力。”
“所以将温盛罢免,也逼了温耀祖将要做不忠之事。”
他说在说到‘温耀祖’三字时别有深意的故意朝公冶卿梦一看,公冶卿梦明白其意,顿时黛眉微蹙,冷了脸,声似不悦:“我的凡乐胜他千万倍。”
哎哟哟~
除了丹青异于常人,她到底哪里胜了温耀祖啊~我的好妹妹,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阿嚏~”公主府的木凡乐泡在公主大人汤池中冷不冷丁的打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哪个坏蛋在背后说我坏话!”
公冶轩不过是玩笑一句,见自家妹子脸越来越冷,心头不禁一颤,连忙赔笑道:“为兄玩笑话,别当真。你的凡乐面如冠玉,远胜潘安,丹青问鼎,名震京师。挥剑御敌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竖起大拇指:“旷世奇才,顶呱呱!”
公冶卿梦瞅他一眼,脸色才放了晴。
公冶轩暗自松口气,这妹子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护短:“李扬如何处理?
“不留,但不是现在。”
“想利用他对付长公主?”
“嗯。”
“温耀祖那里怎么办?”
“从长计议。”
温耀祖的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需要重新布局。公冶卿梦与他交代几句便准备回公主府,公冶轩看向她的背影:“为兄将温耀祖之事交给你处理,暗部之事你就莫管,可以的话,我想听听凡乐的意见。”
停驻脚步,公冶卿梦询问的眼神投过去,见公冶轩笑的意味深长:“妹夫的驸马之位可不能白捡,她好歹也未这件事上出些力,毕竟,若她没出现,为兄相信温耀祖才是真正的九驸马。”
“时不予他待,他迟了。”
公冶卿梦话落转身离去,对于他的话她也未否认。
如他所说,她二八即使拖得两年,十八的她再纵观朝野,温耀祖便是她一个不得已又不得不选的选择。
可如她所说,温耀祖迟了。
一个意外之选成了她今生唯一合乎心意的选择。
初夏已至,星空斑斓
寝殿内沐浴完的木凡乐正擦着**的头发,公冶卿梦回到公主府瞧见便是这个意外的选择正接二连三打喷嚏,那瞬间迟缓动作和呆凝表情像极打喷嚏打蒙的孩童,憨厚可爱。她不忍莞尔至她身后拿起锦布给她擦干头发,摸着干亮柔顺及肩的黑发,笑了笑,似憾若戏道:“为妻日后是看不到夫君睡醒的一头软刺了。”
木凡乐喜出望外的看着铜镜里的一袭白衣出现在自己身后,正乐滋滋的享受着公主大人的伺候,可听到自己公主大人对自己曾经短发起床时头发七翘八龏的打笑,咧开的嘴角顿时一撇:“待我长发及腰···”
“少年娶我可好?”
“公主大人,这句台词是我的。”
木凡乐转身过去,双手圈住她的盈盈一握的腰翘不满的控诉。本想趁机对那媚惑蛊然的樱唇好好惩戒,可见公冶卿梦雅致含笑的面容带着丝丝疲倦,她忍下心中的渴望,蜻蜓点水的在她眉心一点,笑道:“公主大人,我自创了一个新型按摩方式,你来试试。”
公冶卿梦看着她露出惯有坏笑,本以为会迎来一个熟悉名为惩戒纠正,实为轻薄浪子的亲吻,没想到这人倒是突然转了性子,一个浅吻就结束该有的惯例,随她半坐在躺在床榻上。
不管是在欢愉之乐还是就像现在频繁的拿捏,木凡乐都熟知怎么样让公主大人获得愉悦与轻松:“公主大人,你感觉怎么样?”
公冶卿梦明眸微阖,靠在她柔软的怀中,感受她均匀有力的心跳和隐隐期待的声音,卸下众人面前的那张孤傲冷清,傲视群芳之态,足足一个温婉的妻子再由衷的赞美自己的丈夫:“夫君手法神妙。”
其实,她能感受的出木凡乐的手法与往日无异,只是在在节奏上微微有所变动。
但作为一个顺从贤淑的妻子,应该在需要得到肯定的夫君耳畔说些理所应当的妙赞。
木凡乐得到夸奖扬起一笑,现在每日都在作画或听听她说说她们所处之境,哪有时间研究新的按摩,公主大人的那番话不过是不想挫她的心,就如现在她只想好好帮助怀中人宽忧解乏。
她和公冶卿梦这方面有些类似。
关爱挚爱,不需言明,只管付出。
木凡乐手指灵活在她肩背,颈部错落有致的轻按,公冶卿梦的如瀑青丝在她指尖缠绵牵引,好一副贤夫多惠,娇妻多福的画面
末了。
木凡乐手臂至手指都有些酸涩,环抱怀中纤柔,贪婪的闻着磬香,缓解自己的短暂的涩感。公冶卿梦如葱玉指搭在她的手背上,暖意倾心:“夫君,辛苦了。”
摇摇头,心中愧然:“你最辛苦。”
她能力有限,能做的只有这些。
“公主大人,你最近和长公主多有来往,她有什么企图?”现在每次公冶卿梦外出,她都要关心一番。
她如自己预料的一样,起不了多大建树,可也要做到向自己说的那样,忧她所忧,愁她所愁。
“鸿雁欲飞与青天。”
“哦~”
木凡乐应了一声没多大的震撼,和电视小说一样,这些公主皇子们的目标永远都是乏味的那一套
她一介平凡不懂志红远大蓝图的诱惑在哪儿,她就是担心她家的公主大人能不能应对。
前段时间,她也算是弄清朝堂之势了,现在公主大人和长公主手中文臣居多,兵权到没有一星半点,想到皇帝岳父罢免了窦盛却还在任用温耀祖,不免好奇一问:“公主大人,你说皇帝岳父对温家是什么想法?”
“夫君有何想法。”美目微开,随口一问。
“皇帝岳父撤了温盛的官,不就是给窦净拉拢温耀祖的机会吗?”
公冶卿梦转身见她眉头微锁,倒真有思忖这件事的模样,不禁一笑:“夫君现在对这些甚为关心。”
“其实我不想关心,可谁叫这些破事与咱们息息相关呢。”木凡乐无奈一笑,又频频追问。
公冶卿梦并不多想与木凡乐交谈这些,一来木凡乐不善此道,二来她不想木凡乐参与其中。奈何拗不过对方,值得如实回道:“温氏父子与窦净已经结盟。”
木凡乐触动一怔。
兵权皇帝岳父没有放,窦净辞官可威慑依旧,必定想法设法在皇帝岳父手中谋取兵权。可不管是他们两人谁兵权在握,对她和公主大人来说都不是好事。
看着公主大人依旧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她对她的娴静从容佩服又着急:“公主大人,我觉得我们也该想想办法在夹缝中求生存。”
见她有火烧眉毛之势,公冶卿梦便托词一句:“夫君,可有锦囊妙计?”
作者有话要说:~~~~(>_<)~~~~
久等了~
本王本以为只有三四章就完结~
谁知尽是**章~
现在开始,每日早上10点一更,直到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