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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夜晚微凉,长公主府院中的秋种花草却适时季开的花繁叶茂,一直位居在南苑凉亭中饮酒自乐的李扬心情亦如当空朗月般清爽。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吟诗落罢,李扬大笑几声后执杯仰头一饮而尽,潇洒的任由美酒从嘴角溢出。他这段时日真是风光无限,先有高中探花郎光耀门楣,后有莺儿腹中孩子足月待产当爹,权位和子嗣不久都有了,真是美满足也。
“啪,啪,啪”正当他准备再斟畅饮时,身后响起一阵清脆的鼓掌声。闻声转过去,见到竟是他恨不得亲自手刃的长公主公冶澄,对他风情一笑。
“探花郎花间月下饮酒作诗,真是好兴致,好文采,难怪能一举夺魁,看来本宫还要感谢父皇和外祖父为本宫择了一位好驸马啊。”公冶澄提步上前,视线轻轻的扫过石桌上的几碟菜式精美的小菜和御赐美酒,再见李扬目中恨意难掩的模样,忽而掩嘴轻笑道:“怎么,驸马好像不喜欢本宫来此。”
李扬想到公冶澄曾经对他残忍暴戾的一切,不禁拉开两人间距离,毫不掩饰的从鼻中里‘哼’一声,反讽道:“为夫的不敢,长公主身份高贵,此时怎能让你纡尊降贵到此偏落南苑,还是请长公主早日回去歇息,想必你那爱郎还在寝殿里久候着你!”
公冶澄也不理会他的讥讽,随意为空杯满上,素手一捻,向李扬递出去,媚笑轻言道:“怎么,驸马这是在吃醋吗?真是让本宫好生意外,本宫还以为驸马在外金窝藏娇忘了还有本宫这个结发妻子,正伤心难过呢!”
李扬对递过来的酒丝毫视如无睹,话中带刺道:“长公主何须在我这臣子面前做样,你和那仲秋之事众人心知肚明,我这大驸马不过是挂了个名,真正的驸马爷怕是你的凤床之上。若是无事,臣就告退了!”
公冶澄听着忽而嘴角一勾,将酒杯中的美酒尽数扑在提步离开的李扬脸上,直直对视着怒气冲天人的眼,魅笑道:“驸马,莫不是中了探花就不削于礼节,不顾君臣之礼。先对本宫出言不逊,还在本宫未允许下就擅自离开,驸马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酒从李扬的下颚纷纷落下,她双拳紧握的脸关节泛白,俊朗的面容因为她的羞辱狰狞起来,却碍于她身后女婢埼玉不敢动她分毫,只一字一句从口中挤出:“是臣失礼了,那,请长公主允许臣告退!”
公冶澄轻轻将酒杯放下,随即坐在石凳上,忸怩作态道:“最近皇弟妹们都来恭贺本宫得了位才华横溢的驸马,本宫听了受用心里舒服,便前来想与驸马相聚修复下你我夫妻二人的关系,不想驸马却对我如此薄情,本宫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若是被旁人看了传了出去,本宫一个弱女子真是难以面对那些个流言蜚语。”
“长公主多虑了,长公主手段非凡,能治常人所不能治之人,谁敢在你背后乱嚼舌根。”李扬低眸这个表里不一,心如蛇蝎的女人,倏然的又想到婚后不久对他做的惨绝人寰的事,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恨不得将他浓浓的恨意化成一刀刀锋利的剑刺的体无完肤。
公冶澄抬首在他面前故作惊讶,道:“驸马太抬举本宫了,本宫虽是个公主,但不是能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的,比如···”说道这里,她的顿了顿,视线刻意在李扬脸上回来打量,李扬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后,她突然眸光凛冽,媚惑的声音压下,道:“比如,最近与驸马走的甚近的五皇弟。”
本是满腔怒火的李扬被她这突然的一道,当即一怔,他不知她为何陡然说出这么一句话,难不成看出他和五皇子关系匪浅!
是被她看出端?还是故意试探他?
看着这城府深不见底的女人,李扬心中开始犯恐,想从那倾城一笑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却是无用之功。
“驸马惊慌成这样,难不成最近你和五皇弟背着窦丞相再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公冶澄的声音很轻但李扬闻言确如泰山压顶般喘不过来,强装镇定,笑道:“长公主的话真是让臣惶恐,我和五皇子能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搭,全是都在听窦丞相的吩咐做事,这朝堂上五皇子和窦丞相可是一条心,怎么会产生异心呢!?”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前两句抒写傲世独立、冲天凌云之志。后两句凝集着一股英雄之气,惊人心魄,揭竿而起的豪杰作为,驸马这不是明言出自己的志向吗?”
“长公主,你···!”李扬不想这随心一吟的诗竟然无意道出自己的想法,心中悔恨不安。
“驸马想与五皇弟做什么本宫一个女子不想过问,驸马就安下心来。”公冶澄话题一转,不等惊恐不解的李扬,抬头看了看天色,又道:“时辰不早,本宫就不扰驸马先回殿了。”说完,就起身离去。
李扬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华丽身影,双眼一眯,独自揣测着公冶澄今夜所来的目的。想到适才她的那番话和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他猛然一震,难不成她也想与窦丞相分裂关系!?
可是若是比起利弊关系,五皇子与窦丞相相比,她应该选择的是后者才是。
但,不管怎样,这个女人带给他的耻辱他都要全数奉还。
“公主,刚才你对大驸马说的话是何意?”长廊中,埼玉问出自己的疑惑。
“只是让他带话给老五,让老五知道他的一切都在本宫都了若指掌,别那么不知天高地厚。”公冶澄漫不经心的回道
埼玉恍然大悟道:“公主想要告诫五皇子不可对你有异心?”
“你认为一个皇子会对一个公主言听计从吗?本宫不过是想让他与本宫先同仇敌忾而已?”
“公主,想要对付窦丞相?”
公冶澄转身对惊讶的她笑而不语,便朝寝殿走去。
公主府
“公主大人,你回来啦?”木凡乐笑眯眯从书房里跑了过来,一个熊抱就将公冶卿梦抱在怀里,还在玉面上重重的啄一下,寝殿内伺候的女婢们看的是面红耳赤,羞涩全将头纷纷埋下。
木凡乐喜滋滋的看着公主大人丝毫不认为她的行为有什么不妥,过了大半个月,前些夜里终于将公主大人吃干抹净,重振了夫纲。尝试了噬骨情~欲的滋味的她,她真是恨不得时时刻刻的公主大人粘在一起。可惜,今日一大早公主大人就出去处理事务了。
公冶卿梦被她弄得顿时身子一僵,见到她脸上浮起的浅笑也一停。这人现在真是越发不分场合的犯混,羞恼又无奈的瞪着一脸笑呵呵的人,伸手狠狠的重捏她的鼻子一下,以示惩戒。
“哎哎~轻点轻点,有些犯疼。”虽然口中叫疼,但木凡乐脸上却是一脸享受的模样,就连环住公冶卿梦的手也是越来越紧。
“那还不松手?”虽然恼这人不知检点,但狠捏鼻翼的细指不由的变得轻柔起来。木凡乐感觉她的变化,脸上的笑意更浓,忍不住对那诱人的樱唇再重重的啄了一下。
公冶卿梦不想她在众人面前如此胆大妄为,樱唇一抿,羞恼的瞪着眼,但却被木凡乐看成了撩拨心弦的媚眼,真想立刻将公主大人推到,可惜啊~那碍事的丫鬟们很没没眼色的处在一旁。
“公主,奴婢先将沐浴需要换下的衣物带到浴池了。”垂首的芸儿再次听着那羞人熟悉的声音,本就是红着的脸这些更像是要熟透的红柿子一样了,她想要赶紧带人退出这暧昧满溢的寝殿。
“芸儿,把我的衣服也带到浴池~”鸳鸯浴什么的最有爱了:“我要···啊~~公主大人,疼疼疼”
公冶卿梦听着她又要口出混言,又气又羞的将环住她腰身上的左手抬起来一口咬在她小指上,咬的木凡乐立即住口。
“芸儿,你先出去!”公冶卿梦见她叫疼的样子,又恼又无奈的松开。这人不仅不收敛,还越发的口无遮拦,这种羞人的要求居然这么直接吩咐,难不成这些丫鬟眼中异样的眼神她就一点也没发现?
“是!”芸儿得命,迅速就带人出去。这驸马爷这么可以这么在她们这些还未出阁女儿家的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行这孟浪之举。再回忆这些日子,她每每进殿伺候都会从屏风细缝不小心看见幔帐内两个模糊挣扎的身影和满殿狼藉衣服,就连公主贴身的肚兜她有时候都会不小心看见挂在屏风上,沐浴时,再见公主身上羞人的殷红点点,一波未消新的一拨又出现,她再次确定这驸马爷就是个不知收敛的大色魔!!
公冶卿梦瞧见芸儿脸上红晕布满,不用深思就知道现在她夫妻两人现在在这些女婢中心中是如何在闺房内‘缱绻缠绵’的。她气闷的盯着皱眉委屈的人,实在是气不过,又狠狠的捏了捏她的鼻翼后,转身就准备去沐浴。
木凡乐很是委屈和困惑,这公主大人怎么一下就变了个样,好像还是很生气,她上前跟着上去,不解道:“公主大人,你怎么了?”
“···”公冶卿一路走着,不想理这不知收敛的人。
木凡乐见她不想说话,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绕过长廊,快要到沐浴之地时,想到刚才的话题,便乐呵呵接着道:“公主大人,待会我们一起沐浴,好不好?”
在木凡乐看来,她们两个人早就做了情人间最有爱的事情,嗯~鸳鸯浴什么的~公主大人自然也不会拒绝。这些天她大大方方的看了公主大人的身子,咳咳,当然,她自己也被看了去,不过,她还是忘不了第一次在浴池时旖旎春光,如今在重温一遍,真是快哉啊~那想到这里,木凡乐就乐开花了。
公冶卿梦身形一停,侧首看着一脸美梦成真的人,毫不留情的拒绝:“不行。”
一脸乐呵样的木凡乐闻言,上翘的嘴角立刻撇了下来,哭丧着脸,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你止不住得瑟的神色真的看不下去了。
木凡乐不依,伸出左小指勾着她的右小指摇啊摇,再次追求自己美好的福利,撒娇道:“公主大人~”
“撒娇无用!”收回自己的手。
额···木凡乐郁闷了,她的下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公主大人给堵回去了。
不行,要有锲而不舍的牛角包精神,转变政策
“公主大人,你变了,你不爱我了~呜呜呜~”装怨妇:“明年···明年会六月飞雪的。”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嗯~为了天下生计,为了不让夫君误解,为妻便今夜‘宠幸’夫君如何?”突然笑的是妩媚多情。
木凡乐一听,反而贴上去,大方乐道:“嘿嘿,好啊,你‘宠幸’完我以后,我再好好的‘宠幸’公主大人。”
谁先宠幸无所谓,只要能把公主大人宠幸回去就可以了。
而且还是那种加倍在加倍的宠幸!~嘿嘿~
“你···”
“公主,驸马,礼部尚书杜大人来府求见!”公冶卿梦羞恼时,一个女婢前来禀告。
“夫君,还不去大堂召见杜大人,以免失了礼仪。”
木凡乐看着公主大人对她狡黠一笑后便衣袂飘飘的踏进浴房,最后她只得嘴角一撇,一脸受伤不已去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