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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心中依然对年若嫣的事很困惑。这也能解释她为什么一年到头体质冰凉,阴气过盛阳气不足。这一次,清月并没有跟随商队一起走水路,而是用自己做的马车赶去江南。
越往南天气越闷热,而车内却是一片清凉。即便如此,临水还是拿起绢扇为清月打扇。“格格,这次为了等这一批货我们在港口盘桓数日之久。此次按以往的脚程怕是难及时赶到呢!”
自三十七年,清月带领商队后,胤禟因身份问题不能随意出京,清月每次南下都会带着大量的货物运去江南。此次之所以分开走,是因为年若嫣的生辰快到了,而走水路时日太久。清月终于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眸若星辰,眉如柳黛,肤若凝脂,“临水,若不想连夜赶路,便只能看有没有小路可以走了!”
对于能不能走官道,清月对此毫无压力。别说这几个人的拳脚功夫,有孙小福赶着马车,也无甚普通人来骚扰。临雨开口说,“格格,不如我们找条小道走吧!抄近路也能快些到江南。”对于能快点到江南,临雨还是很热切的,想想江南的小吃,她的口水就开始往下流。
临水用手指点点她的小脑门,“格格,你都把她惯坏了,一听到好吃的两眼就冒光!”清月低头浅笑,视再度回到手上的书本上,“不若,临雨,你去问问小福好了。”对于丫鬟们之间的小动作,她装做没有看到。
临雨当真去问孙小福,她掀开车门帘,“小福。格格叫我问你呢,这附近有没有小路可以走。这样下去,等到江南,年小姐的寿辰早过了。”孙小福低声说着,“把马车门关好,你想别人看到吗?”
临雨不满的甩下门帘子,“知道啦,这不,马路上不是没人吗?”
孙小福摇摇头,“你知道这是哪条道!”
临雨不解的问。“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一定是官道!”
孙小福握着马车的缰绳。扭头朝她说,“你也说了,这是官道,难道来了人,人家还要事先通知你么。”
临雨吐吐舌头。“知道啦,这附近到底有没有小道啊!”
清月在京城府里的时候,孙小福并没有留在府上,而是到处奔波,去处理清月交待的一些事。对于去江南,走哪条道省时他心中还是清楚有几条。“我记得再走两个时辰会有个三叉路口。到那里就可以走一条小道,直到湖广地区。”
问清楚了能去,一行人便议定了走小路。小黑子爬到清月身边打起磕睡来。临雨继续打着络子,临水和临风轮流给清月与小黑子打扇,马车里又恢复安静,只剩下时不时翻书的声音,和小黑子的轻微呼噜声。
孙小福把马车停在三叉路口。他还需跟清月再确认一次。这条道,他并没有走过。只是以前从别的江湖人士口中得知,穿过这一片山地,便能直插入湖广。孙小福敲敲马车门边,清月脚踢踢倒在榻榻米边睡得流口水的临风。“去,把小福叫进来。”
临风睡眼惺忪的站起来,晃晃悠悠的朝门口进去,“小福,格格叫你进来呢,记得在门口换了布拖鞋再进来。”随手胡乱朝门边指指,掉头转身离开。孙小福在门边的小矮柜里找到属于自己的那双拖鞋,小心的换下来再随后进来。他抹了一把汗,还是马车里舒服多了,不觉羡慕起临水几个丫鬟,他一个大爷们又不能像小姑娘一样终日躲在这车厢里。
清月已经坐在了小几边,临水正坐在小几的另一边煮着茶水,“小福,外面太热了,先坐下来歇歇脚。临雨去给他倒碗冰镇酸梅汤。”清月自己造的这辆马车,用了小空间阵法,硬是把马车改成了一辆移动房车。除非清月解开阵法,放在家里时,大家看到的还是普通的马车样子。
临风为他搬一条矮凳子,孙小福几口喝完临雨为他倒来的酸梅汤,一阵舒适的感觉从脚窜到头。夏日的暑气顿时烟消云散。“格格,现在已经到了三叉路口了!”孙小福向清月禀报。清月撩起窗帘细细的看了看那三条路,很明显,最宽的官道是向西拐去了另一个城镇。“我们应该走哪一条小路,中间的那条?”中间那条是这三条道儿中最窄的一条。
孙小福回答她,“回格格的话,中间那条是直下湖广的小道,却也是最难走的一条。”以她马车的速度,去湖广走官道的话,还要七天时间。那样,就来不及参加年若嫣的寿宴。年若嫣之所以今年要办寿宴,是因为明年她就得进宫选秀了,接着便是嫁做他人妇。清月并没有立即回答孙小福的话。
她的思绪已经飘会当年刚认识年若嫣的那会儿,柔柔弱弱的一个小姑娘如今也已长大成人。现在的年若嫣虽依然时常病卧在床,但已别有一番风流体态,是个男人都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难怪当年她家的二哥会有那种龌龊的想法。只可以命运弄人......
“小福,我们走最近的那条道儿吧!”年若嫣今生恐怕也只有这一次寿辰是风光的。在皇家这种生辰是招忌的,不知她是如何选给胤禛做了侧福晋的。清月叹息一声,最终还是想能够赶上好时辰,免得这位小姐妹又伤心一番。
“是,格格!”孙小福歇了一会儿,看看时辰也不早了,便赶着马车往中间那条道上行去。有时人生往往是如此,偏不想遇上的,却偏要遇上。偏想避开的,却偏是避不开。越是不想爱的,却越是爱得激烈。清月又是否知道,从她走踏这条道开始,命运之神已为她安排了要走的道路。一条足以叫她刻骨铭心的道路,一条不是她所设想的道路,一条她竖起厚厚的城墙依然无法阻挡的道路。人生是一盘杯具,只有用完了,才会是一盘洗具,而清月在这条路上是杯具还是洗具呢?
马车在小道上静静的行驶,车轮压在小道上发出轱辘声,与孙小福时不时甩起的响鞭交相辉映,似在吹响前进的号角,一切的一切,即将拉开序幕,此时车上的人全然无知。清月依然云淡风轻,处之泰然的坐在榻榻米上翻着古书。临雨依然在打着络子,临水做着绣活,临风在给小黑子喂吃食,车厢内一派详和安宁。
孙小福坐在马车上抹了一把汗,自进了小道后,行了一个多时辰,进入了一片山地。道路也不如之前好走,万幸他赶的马车不似寻常的车辆,外面的颠簸并没有影响到车内的人。他抬头看看,小道两边高大的树木已经挡住了他的视线,偶尔漏下来的星点光芒,他勉强能判断出时辰。只有树丫上偶尔停留的老鸦哀嚎几声,打破了这无尽的静寂,给这死寂的道路添了一份生气。
孙小福敏感的察觉到了空气中涌动的不安,他朝身后的车厢看了看,扬起马鞭加快了行驶的速度。这种熟悉的不安随着黄昏的临进越来越浓烈,他的职责就是保护好清月。就像是现在,他长期训练出来的对危险的敏锐嗅觉,迫使他不得不加快前行的速度。即便是如此,在太阳落山后,他依然没有走出这片充满未知的林子,一直在里面兜兜转转不休停。他很疑惑,若是往常清月定是叫他早早的停下来了,今日不知道为何没有动静。他却不想,清月今日查资料查累了,已经歪在榻榻米上梦周公去了。
马车里不知何时已掌了灯,淡黄的灯光透过凌窗映在不断闪过的树木身上。清月伸了一个懒腰,“临雨,去给小福送盏气死风灯,免得他把马车赶到山沟里去了!”临雨退下进了屏风后,从内间拿了一透明琉璃灯出来,这灯还是九贝子胤禟特意寻来的。结果被清月随手扔给了临雨,用在了马车上。
却是胤禟并不知道,清月家里,因清月弄了些上好的砂子在空间里早就加工了不少透明玻璃出来。如今,她家内院全都换上了这种玻璃,只有其他地方没有改动。用瓜佳氏的话说,这些都是银子,用在外面怕招了妒,自家偷着乐就行了。
临雨把灯点燃拎出来,挂在了车厢外的檐下,“小福,找个平稳的地方停下来吧,等会儿就要吃晚饭了!”也只有她们几个随了清月,在外面时吃晚饭多数是太阳下山时。孙小福内心虽焦急面上却不显,即然清月没有做出进一步的指示,他就只能赶着马车继续兜圈子。
临雨为清月打了洗漱水清洗过后,她才皱起了好看的秀眉,“临水,去告诉小福,叫他先把马车停在道上。”一觉醒来发现,她们依然在林子里打转,一股焦臭味在空中若有若无的散开。清月用脚踢踢在她小腿处蹭来蹭去求烧鸡的某吃货,“你难道没闻道?”小黑子翻翻白眼,它也是刚醒来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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