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中文网 www.bgzw.com,最快更新丑妃无敌,王爷你完了! !
火羽的冬天一向不是非常冷,可是今年却是纷纷扬扬洒落了雪花。睍莼璩晓
苏亦雪一早起床就看见院落里早已被积雪给填满了,她诧异地走了出去,伸手,看着从天空不断落下的雪花,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雪。因为在现代的时候,她不过也是在南方的孩子,居住的地方也是特别温暖的地方,因此要见到雪是极少极少。
记忆中好像只有一次去北方完成任务的时候,有遇见过雪花。
她站在庭院中,任这片片雪花洒落她一肩,而此刻,一抹紫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她的身旁。
苏亦雪虽然不能说话,可是却是立刻知道是他来了,他那强大的存在感想让人忽略都不可能。
“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凌寒走上前来,说话间已经将一件厚重的貂皮大衣搭在了她的肩上。
苏亦雪转过脸来,挽起了一抹笑容。
要是时光停在这一刻,她也满足了。
“亦雪,我会治好你的喉咙。”他说,蓝色的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脖子处那道疤痕,那是被蝎子刺过的地方,经过一些高贵的药材,那疤痕已经淡得看不见了,可是那剧毒的杀伤力却是不能小看的。
苏亦雪抬眸看他,扯过他的手掌,在上面一笔一划写,“寒寒,你别做傻事,我这样也很好。”其实心里怎么也还是不甘心的,她时刻想着不能说话的痛苦,可是越是想就越是痛苦,索性便不再去想。
她不能说话,于是越发地不喜欢安静了,于是越发逼着周围的人和她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觉得若是他们不同她说话,她就好像已经远离了这个世界一般,被遗弃在了外面。
凌寒怔了怔,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心,我不傻。”
苏亦雪白了他一眼,那眼神里似乎在说,你不傻那谁傻?
凌寒失笑,“你最傻。”彼此之间的默契,让他很快就能够读出她眼中的意思。
苏亦雪哼了一声,却是继续扯过他的手掌,“月清凝不知道死了没有,但是天宇昊似乎没打算救她。”在他的手掌中认真地写着,那神情还真像是小时候写小学家庭作业一般地认真。
凌寒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光,“月清凝是活不成的。”
苏亦雪眨了眨眸子看着他,听他继续说道:“至于天宇昊,他似乎正在等待再一次的月圆之日,三年的时间让他足以等到这一天。”他的话像石子砸进苏亦雪的心房里,激起阵阵地涟漪。
苏亦雪怔了怔,忽然想起三年前,天宇昊不正也是等待着这样的日子,等待着月圆之夜,等待着天空四颗星排成一条直线的时候,当时凌寒阻止了,现在又要来一次?
虽然她并没有看到当时的战场的状况,但是从世人们的口中却是能够想象出那场战争多么巨大。
“那你是想再阻止他吗?”她扯过他的手心,继续写。
凌寒闪了闪眼眸,“我是想阻止,可是现在情况不对了。”
苏亦雪疑惑地看着他。
“连语飞已经和天宇昊同体了,而金晟昊与他一伙,只剩下我和冷邵,而冷邵从三年前就消失没了踪影。四大神兽自然是只听命于自己的主人。”凌寒叹气,“三年前能够赢天宇昊,完全是本着自己复仇和怒火赢下来的。”
苏亦雪有些明白了,毕竟那个时候他也受了很重的伤。随即皱了皱眉,她不信,她家寒寒会打不过天宇昊,更何况还有她在,她现在也可以战斗了。
————————————————分割线——————————————————
因为下雪,院子里变得格外寂静。
而此刻,门口响起了两个小丫鬟的声音。
“臭要饭的,去去去,去别的地方要饭去,九王府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吗?”
“让开,我要进去!”那人立刻叫了起来。
苏亦雪转过视线,看见了门口一个从头到脚都裹得十分严实的女人,而那女人的声音是她格外熟悉的。她眼微微眯细了,那是……月清凝?
凌寒自然也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揽着苏亦雪的腰就往门口走去。
“王爷。”两个小丫鬟一见到自家主子出来了,纷纷退开来。
苏亦雪看了过去,看见月清凝将自己的脸裹在黑布中,她忽然冷笑,却是发不出声音。
月清凝一见凌寒,立刻要扑上来,可是还未动,却发现脖子上抵着一把剑。
凌寒手中蓝色神力汇聚的剑正指着她的脖子。
“说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他冷冷地问道。
月清凝那双眼眸怔怔地看着他,“难道……你要杀我?”
“我不必杀你。”凌寒淡淡地开口,“我想你自己明白。”
月清凝看着他,忽然开始咆哮起来,“我做这一切还不是全部因为你!凌寒,你这绝情冷血的男人,从我九岁的时候救下你的那个时候我就一直在等待,等待和你的重逢,我以为……”
“抱歉。”凌寒断然打断了她的话,“如果那个时候我做过什么事情让你误会了,那真的很抱歉,毕竟那时候我才十岁,那么小的孩子,你若是当真了那也不能怪我。”
苏亦雪的眉毛抖了抖,他……小时候难道对月清凝承诺过什么?
月清凝咬着唇瓣,不说话。只是隐在黑布下的面孔谁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凌寒继续说道:“当时只是念在你救我一命,帮你一把而已,对你并无别的意思。见你被其他的女孩欺负,我也只不过是想着报恩,才会说要娶你。”更何况,那时候的他只是想着他要是离开了,便不可能再遇见这个女孩了。
月清凝怔怔地看着他,她等了这么多年的人,最终只是换来了他这么一句绝情冷血的话。她能够深刻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滴血,可是滴血却又不是痛,却已经被撕扯着分崩离析了。
她忽然发出了一声笑,随即仰头大笑起来,因为她的动作,裹在脸上的黑布随即落在了地上。
周围的丫鬟忽然尖叫了一声,看到如此面目全非的脸,丫鬟都被吓坏了。
她的表情变得格外狰狞,“既然话已说开,那我就更加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要杀了这个女人,我得不到的也绝对不让她得到!”说着忽然就举起了手中无数的银针。
那银针上闪着无数的毒药水的光芒,在白光的照射下闪着光。
凌寒却是剑朝她一挡,她手中的银针全数落在了地上。顿时她脚边站着的地方全数漆黑。他皱了皱眉,看向月清凝,“看来你真是煞费苦心,这些毒你花了多少天制成的?连自己的脸都不要了?”
月清凝瞪着他,嘶吼道:“我的脸早就被这个女人给毁了,若不是她,我要杀了她!”双眸都变成了赤红色,忽然将身上裹着的黑色披风用力扔开了。所有人都震惊了,她身上挂着无数的药瓶,那些药瓶全是用透明的琉璃制成,此刻还能看到里面那花花绿绿的药水颜色,煞是诡异。
凌寒护着苏亦雪后退了几步。
苏亦雪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浓浓的杀意,她可不会忘记,这个女人三年前怎么对自己的,她更加不会忘记,这三年里对凌寒又使了多少卑劣的手段。
所以这一次,她要亲手报仇。
她扯开凌寒的手臂,抬步往前走去。Boss有令,宠妻无度
不自觉地,感觉到全身上下被一阵温暖的气流所包围,手中顿时凝聚起了力量,一股巨大的冲力便自手掌中窜出,苏亦雪诧异地发现自己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光华四射的宝剑,和凌寒那神力凝聚而成的剑如出一辙。
她诧异的同时,却已经没有了思考的余地,扬剑就向月清凝刺去,手中剑舞,光华四射,伴随着她的动作,衣袂和长发翻飞在了空中。
凌寒怔怔地看着她,忽然有那么一刹那被那样的光华所吸引住了所有的心魂。
月清凝本是武功极弱的人,再对上苏亦雪这般的对手,根本不可能有胜算,而她唯一能够有胜算的便是手中的剧毒,她一咬牙便将身上所有的毒药都洒向了苏亦雪。
只是苏亦雪浑身被五彩的光华所笼罩,在她的身上形成了一道巨大的保护屏障,那些药水碰到那屏障忽然被弹了回去。
顿时月清凝被自己的药水被泼的全身都是,她滚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凄凉而绝望地惨叫。
苏亦雪忽然停止了攻击,冷冷地看着她。这一刻,终于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月清凝那身体在毒药的侵蚀下瞬间从紫色转成了黑色,连痛苦的叫声都停止了,眨眼间,那具身体便开始慢慢腐烂,让人看着作呕。
苏亦雪还真想吐,却是被人遮住了眼睛,强行将她的身子扳正。
凌寒皱了皱眉,往向站在门口的丫鬟道:“待会儿请人来清理一下。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清理掉。”
小丫鬟吓得脸色都白了,听见他如此吩咐,忙点头,却是不敢再往地上看去。
苏亦雪扯下他的手,却是觉得,心里的恨意还没有真正解开。可是刚刚身体里流窜的力量是什么?她一点都搞不懂,但是她知道,至少她有足够的实力和他一同去找天宇昊算账。
————————————————分割线——————————————————
“下个月十五便是他动手的时候。”中午时分,苏亦雪站在书房门口,听到了里面隐隐传来的谈话声。
“王爷如何打算的?”一个对苏亦雪来说相当耳熟的声音。
“不知卫国师如何打算?”凌寒略略慵懒地斜倚在榻上,看了一眼千里迢迢赶来的人,“本王如果没猜错的话,金晟昊现在还在和天宇昊合作,毕竟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只是想要杀我。”
卫泽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折扇,在自己的脸旁扇了扇,“王爷你还真是料事如神。”
凌寒勾了勾唇角,“本王可怎么比得过卫国师的料事如神?国师就不要拐弯抹角。”
“下个月十五之前,想动天宇昊却是弄不死他的。”卫泽羽皱眉,“只有等到四颗星完全呈现一条直线的时候才能彻底弄死他,但是这也是冒着巨大的风险。”
“金晟昊知道吗?”凌寒忽然坐直了身子,知道,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反刚刚慵懒的神态。
“他知道,但是现在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卫泽羽叹口气,“天宇昊也是如此告诉他,当天宇昊真正得到了力量的时候,便能杀了你,只要陛下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凌寒皱眉,“那男人简直像是吃错药了一样。”
门忽然被推开了。
一般敢如此大胆推开他书房门的,也只有苏亦雪了。
她正站在门外,手中举着一托盘,她举了举手中的茶盏,示意她只是来送茶水的。谁叫她不能说话,当然只能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不是来偷听的……
凌寒无语了,看着她,向她招了招手,那动作还真像是招狗狗。
卫泽羽诧异地看着凌寒的动作,然后便看见眼前一抹身影闪过,苏亦雪将茶盏放在了桌上便扑到了凌寒的身边。他忽然嘴角抽搐了几分,对于他们夫妻的相处模式,不得不说……很奇葩。
“刚刚说到哪里了?”凌寒丝毫不在意是否有外人在此,手便不客气地搭在了苏亦雪的腰间。
卫泽羽暗自朝天翻白眼,“王爷,我们刚刚说到陛下和天宇昊合作。”
“如果下月十五的时候阻止不及,我与金晟昊都只有死。”凌寒忽然说道,声音冷的没有温度,“金晟昊是没有脑子呢,还是当真以为他能够确定天宇昊不会对他动手?”
“不管是哪一个可能,我来只是希望王爷能够阻止天宇昊。”卫泽羽叹口气,站起了身子,视线瞄到苏亦雪那双大而闪烁的眸子正定在自己的身上,他忽然止住了要走的步子,半转过身来说道,“王爷,我不知道有件事该不该讲。”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凌寒挑了挑眉,“国师但说无妨。”
卫泽羽看了苏亦雪一眼,随即重重叹口气,“本来连语飞是朱雀的主人,也是水雾的守护神,如今她已死,所有的力量都因为被天宇昊所拥有,实在不好对付。而王妃身上有着不可预料的力量,二位可以好好商量商量。”
“商量?”凌寒没明白。
“如何对付天宇昊。”他勾了勾唇角,然后转头走,“在下告辞了。”
看着他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往外走,苏亦雪疑惑地看了一眼窗外飘着的雪花,很想问,你真的这么热吗?
凌寒皱了皱好看的眉,他并不想也并不希望将苏亦雪牵扯进来,可是……
苏亦雪转过脑袋,疑惑地看着他紧锁的眉心,伸手轻轻舒展开他的眉心。
凌寒抓住她的手,“亦雪,炎儿已经被小花带走了,我现在最不放心的还是你。”
苏亦雪瞪了他一眼,抓住他的手掌写道:“你这么说话就像是在嘱托遗言。”
凌寒失笑,“万一有可能呢?”
“没有可能!没有万一!”她在他手心里重重写道,却是隐隐感觉到了不安。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不安。
三年前,他和天宇昊一战中可是受了重伤的,这些都是听小花说起的,如今还要趁着下个月十五号动手,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个未知数。因为那太冒险了,而且卫泽羽来这里说这些,无非是想要利用凌寒保住金晟昊。
卫泽羽是何等聪明的人,知道若是天宇昊成功了,那四神都没有存在的理由了,他才不在乎这大陆,更不会在乎这天下苍生,他在乎的只是金晟昊一人的性命。
果然是这样,她都不得不怀疑,卫泽羽不会是有龙阳癖好的人吧?毕竟看他那样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没有娶妻呢?
“亦雪,你在想什么?”凌寒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苏亦雪脑海里无限美好的yy幻想。
她随即尴尬地笑了笑,忙摇头,总不能告诉他,她在想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情故事吧?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你不要乱跑。”凌寒看了外面的天气一眼,转回视线,又觉得不太放心,随即继续道,“乖乖在家等我。”
苏亦雪难得乖巧地点头,却是视线瞄到了桌上的休书,不过看起来年代已久了啊,都泛黄了。
那休书是写着月清凝的名字。
她愣了愣,忽然伸出爪子要抓起,却被凌寒快一步抓住了,他微微勾了勾唇角,“这是三年前就写好的。”
苏亦雪当即更加愣住了,傻傻地看着他。
他却是俯下头在她的唇瓣上重重亲了一下,“记得等我回来。”
韩娱之巨星时代
苏亦雪傻愣愣地点点头,却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一点点变得清晰。他……难道是在娶月清凝的当天就写好了休书?她忽然觉得自己真该死,当初自己若不是无理取闹,若不是太相信金晟昊的话,就不会让他们彼此绕了这么多的弯路。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却从来理所应当地接受,却从来不曾想过他为自己做了什么。她咬了咬下唇,一种浓浓的自责感和心疼的感觉在心里酝酿开来,却是甜过于苦涩。
“别乱想,我先走了,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往外走去。
苏亦雪便跟着他走出了门口,目送他的离开。她微笑着看着他离开,忽然觉得现在的她,还真有小妻子的味道。
夜深时分,苏亦雪本来捂暖和的被子忽然被人给掀开了一角,顿时冷空气凉凉地灌进了自己的被窝里,她皱眉,却是没有立刻睁开眼睛,因为她知道,是凌寒回来了。
他那略微冰冷的手掌毫不意外地窜进了她的衣襟里,带起一阵阵地颤栗。
苏亦雪终于是忍不住地睁开了眼睛,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在控诉他。
凌寒勾了勾唇角,“你好暖和。”
苏亦雪翻白眼,却是不理会他闭上了眼睛。
凌寒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笑意,低首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亦雪,要是这两天没见到我回来不用等我,乖乖上床睡觉,知道吗?”
苏亦雪不明白,但是睡意早已侵蚀着她的大脑思考,她迷迷糊糊地点头。
“若是三天内,我还未回来……”他忽然顿了顿,“不要替我难过。”他睁着眼睛看着前方,却是再也没有了睡意。
而苏亦雪,却是在他那最后一句话后彻底清醒了,却是不敢睁开眼睛,只是用尽了力气抱住他。她似乎能够预料到那么一点点事情,便是凌寒今天出去是为了什么,他一定去见过了天宇昊,即使表面上装作很无事,但是她太了解他,他一定和那个人说了什么话。
清晨,阳光射入屋内,而外面的雪也在融化。
她不是不失望的,毕竟才这么短的一场雪就停止了。她走到窗边,眼角却是飞快地扫到了一旁放着的信纸。
她瞪大了眼睛,因为上面写得很清楚的两个字“休书”,她走向前去,将信拆开,里面毫无意外的是,写着她的名字的休书。
她闭了闭眼睛,将手中的休书揉成了一团,是希望这个时候不要连累自己?可是天宇昊真的可怕到了这种程度了吗?或者是,他和金晟昊达成了什么协议?可是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她低头,再次扫视了一阵,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却是无奈一笑,将手中的休书揉成一团,掌心再摊开时已经成为了碎屑。恐怕,他一辈子都别想摆脱自己,她苏亦雪认定的男人,想都不要想甩开她。
她缓步走了出去,看着渐渐化成了柔水的雪,亦如她心里那堆积无数的冰山在一点点被融化,如今早已是被融化殆尽了。
————————————————分割线————————————————
她很乖巧地在家里等他。
只不过显然,时间过得太快,一天,两天,三天。
终于是到了第三天,他还是未回来。
苏亦雪终于等不住了,她出了王府,就是招来麒麟直奔金翎国。心里格外急切,她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保护一个人,因为从来,她都没有值得在乎的人,可是自从认识这个男人后,她才明白,他已经是她的全部了,是她的整个世界。
直奔金翎国的时候,金翎国一点未变,亦如她离开时的模样。
她骑着麒麟在众人惊诧不已的目光下,直闯入皇宫,风吹扬起她的发丝,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度。
所有人都傻傻地看着她,连守卫的人都不敢上前拦住她,如此畅通无阻地冲到了内殿,却是没有见到金晟昊,她抓住了一个护卫却是不能出声说话,心里有些着急了。
护卫本是吓了一跳,但是忽然想起她是谁后,颤巍巍地指了指殿外的禁地。
苏亦雪一把扔开了他,就冲了出去。
又是禁地,这金翎国的皇宫里的人喜欢在禁地办事。
禁地还是和她当初进入的时候差不多,阴森森的,她忽然后悔,当初若是一剑杀了金晟昊那不就是一了百了,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麻烦,又哪里会有这么多的问题。
但是,她也知道,不可能杀了金晟昊,杀了金晟昊不单单要面对白虎的怒火,还要面对卫泽羽的怒火,更重要的是面对整个金翎国的百姓的怒火。
金晟昊在百姓的眼里,一直是个非常好的明君。
冲进了禁地,看到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坐于椅子上,他正闭着眼睛,却是似乎在思考,阳光很好地在他的脸上洒下了一层金光,将他那俊美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金光,这般静谧美好的模样倒和神庙里的金象重合了。
她一扬手,光华四射的剑便凝聚在了手心,她缓步走到他的面前,却是没有动作。
金晟昊缓缓睁开了双眸,定定地看着她,勾了勾唇角。
“你果然来了。”
苏亦雪挑了挑眉,用眼神在问,凌寒呢?
金晟昊站起了身子,“怎么?他没有给你休书?”
苏亦雪皱眉,果然,凌寒见过了金晟昊,那么……那封休书肯定是金晟昊的主意。那凌寒呢?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晟昊低低地笑了起来,“我一直以为,我和他爱你的程度是一样的,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我根本比不过他。”
苏亦雪的手抖了抖,瞪着他,却是开不了口说话。
“既然他都做到了,那让你说话也不是什么难事。”金晟昊还未开口,另一道双重音忽然在苏亦雪的身后响起。
苏亦雪握紧了手中的剑转过身去,那张怪异的脸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天宇昊忽然凑近了几分,抬起那属于连语飞的修长纤细的手指,在她的喉咙上轻轻划过了一道口子,速度太快,快到她没有时间闪躲。
“你干什么?”她却是蓦地出声了,忽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回事?”苏亦雪似乎了悟了那么一点点,她记得,天宇昊刚刚说的话,他说,他都做到了,那让你说话也不是什么难事……
意思是说,凌寒做了什么,换回她说话的机会?
她的心脏好似被什么给狠狠刺到了,她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了天宇昊的衣领,怒道:“你究竟做了什么?凌寒呢?”
天宇昊懒懒地抬了抬一根属于他脸的眉毛,“我没做什么啊。你不知道吗,连语飞的血可以解百毒,而你的毒,刚刚碰触到了连语飞的血,自然是能够说话了。虽然你毒清了,可是你的喉咙被毒给毁了,若不是连语飞的血,你恐怕真的一辈子都说不出话了。”
苏亦雪怔了怔,“这就是你要用她身体的原因?”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可理喻,所有的一切都超乎了她的想象,她已经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见怪不怪了。
天宇昊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正如你所想。”
苏亦雪的嘴角抖了抖,“那凌寒呢?你们用什么和他交换条件的?说话啊!”
天宇昊耸了耸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自然是用他的命来交换你能说话的机会咯。”他说的相当随意,那神情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般自然。宠妻,婚然天成
苏亦雪冷笑,“你当我三岁小孩吗?最好告诉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因为天宇昊用的是连语飞的身体,因此高度比苏亦雪的身高矮了一截,却是被迫着抬头仰视着苏亦雪的脸,虽然如此但是他依旧笑得邪魅,“哦,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我呢?”
“好了。”金晟昊终于上前一步,一把扳正苏亦雪的肩膀,“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苏亦雪蓦地抬眸,忽然握紧了双拳。却是强自按压下自己心里那喷涌而出的怒火,强自装作淡定地道:“好,带我去见他。”
“不过有个条件。”金晟昊顿了顿,眼里却是闪着兴奋的光芒,“你可以想清楚了再答应我。”
苏亦雪皱了皱眉,她最讨厌和自己谈条件了,“不行,先让我见到他,至于条件我自然再考虑是否答应。万一你骗我呢?”她可不是傻瓜,她只有见到凌寒她才能确定,她只有确定凌寒是安全的,她才能放心下来。
金晟昊看了天宇昊一眼,见他点了点头,随即也点头,“好,既然这样,我便带你去见见他。”
——————————————分割线——————————————
苏亦雪想过无数的可能,甚至想过有可能金晟昊是在诓她的,毕竟凌寒如此强大,如何能够被他们抓住,还被折磨成现在这样?
她站在水牢前,看着里面紫色的影子,咬牙切齿,心里的怒火再猛烈地上涨。
她刚想扑倒牢前的栏杆上,却是被金晟昊给拦住了,“别动,那栏杆上带着有毒的刺。”
苏亦雪的心更是剧烈地抖了抖,“你到底想做什么?你……”
“很简单,你嫁给我。”他飞快地出声打断她的话,让她知道,他的条件很简单。
苏亦雪瞠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已经休了你不是吗?”金晟昊勾了勾唇角,“你嫁给我也是再嫁。”
苏亦雪费了好大的劲才能压下自己心中的怒火,“金晟昊,我想你没毛病吧?”
金晟昊勾了勾唇角,“你不信我还可以将他折磨地更加痛苦吗?”他忽然走上前去,在前方按下了某个按钮。
虽然里面的情况很模糊,可是明显听到了凌寒闷哼的痛苦声,可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是水牢,从凌寒那间水牢里流出的水中参杂了无数的血水。
苏亦雪顿时白了脸,顿时扑了上去,一把推开金晟昊,“够了够了,不要!求你,放了他!”所有的怒火如今变成了无尽的悲痛,她才知道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我知道你想什么。”金晟昊凑近她几分,“你想亲自来劫狱是吧?不过你最好别这么做,否则他会更加痛苦,更加难受。”
苏亦雪咬着下唇,终于是不说话了。
“你若是乖乖嫁给我的话,我便放了他。”金晟昊的脸上显出了几丝得意的神情,眼眸里更是闪烁着浓浓地兴奋光芒,“对了,他身上中的毒可不是一般般的多,你越是拖地久,说不定哪一天你都认不出他是谁了。”
苏亦雪握紧了拳头,指甲已经完全陷进了肉里,可是那一点都不疼,一点都比不过自己心里那毫无止境地疼来得刻骨。
她咬着下唇,瞪着他,一字一句道:“很好,我答应你,但是现在让我进去见他。”她这是最后的让步。
可是金晟昊却是丝毫不愿意让步,“不行。”
“为什么?”苏亦雪皱着眉头,努力按压下自己要杀了他的冲动。其实若是杀了他真的可以一了百了,但是她却不知道如何打开这里的机关,万一按错了哪个机关,让里面的人更加痛苦那更加得不偿失。
金晟昊却是挑了挑眉,“我可以带你换个方向见到他,不过希望你能够看了不要尖叫。”
苏亦雪咬住的下唇,终于渗出了血来。金晟昊,这个男人的嘴脸她会恨一辈子,她和凌寒受过的苦要用他身上的每一寸骨头每一个皮肉每一滴血来偿还,她发誓,她一定要狠狠报复他!
跟着金晟昊换了一个方向,这个角度光线稍微明亮了许多。
苏亦雪的心被紧紧揪住了,眼前看到的人,身子已经被水给淹没了大半个身子,他被钉在墙壁上,肩胛骨已经被身后的铁爪给刺穿了,血都已经凝结在了上面。
只是那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更加吓人。
“呵呵,他的脸很白是吧?这毒混合起来就是这样的效果了,三天后,由白转红,六天后幽红转紫,十天后……全身变黑,彻底没命。”金晟昊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苏亦雪的心被狠狠敲击着,不说话,心里却是有洪水猛兽在猛烈地叫嚣着。
“对了,我忘记提醒你了。”金晟昊似乎还嫌不够,“这水牢,只有我的手掌才能打开,你若是擅自闯进来,这水牢里的人都会相当痛苦哦。”
苏亦雪不知不觉间,觉得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死死地看着里面的那个身影。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甘愿被抓住被折磨地半死,却是只是为了换回她能够说话?
“苏亦雪,想好了没有?”金晟昊见她只是盯着凌寒看,心里更是有气,那个人都要死了,她怎么还是这副恋恋不舍的表情,越看越是生气。
苏亦雪不说话,只是依然看着那抹身影,才发现他至始至终都是闭着眼睛的。她只不过是想看一眼她曾经因此深深陷落的蓝眸,可是他为什么不愿意睁开眼睛看自己一眼?
“苏亦雪?”金晟昊忽然大声在她的耳边叫了一声。
苏亦雪回过了神,却是神情淡定地看着他,眼神却是一片清冷,勾起了一抹嘲讽而冷冽笑意,“嫁给你,很好,我就嫁给你。你若是说话不算话,那么我一定要你死得很难看。”
什么白虎的怒火,什么金翎国的百姓们的怒火,统统都不重要了。
她苏亦雪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她要报仇,要将这两个男人给狠狠折磨,发泄她自己内心熊熊的怒火。
像金晟昊这样卑劣的小人,如何有资格坐上金翎国的皇帝?他不配,比当初的凌羽更加不配!
苏亦雪心里的怒火滔天,表情上却是相当淡定而冷静,看不出一丝的波澜。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里的惊涛骇浪,这是她复仇的绝佳机会。
嫁给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做梦都别想!
金晟昊也没有注意到她眼里的恨意多么显眼而闪耀,只是听到她答应嫁给自己,心里顿时像捡到了一块宝似的开心。
“太好太好了。”
“不用拖延时间,现在就拜堂。”苏亦雪瞥了一眼水牢里的人,见他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她压着自己的种种情绪,转过视线瞪向金晟昊。
金晟昊却是摇摇头,“不行,必须要办的风风光光,所以,你只要负责将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就好。”
苏亦雪现在忽然发现,她对这个男人的厌恶之情已经上升到了无止境的地步了。可是到如今,一切都只能忍,为了凌寒和她自己,也为了自己心里那埋藏已久的怒火和恨意。
她要报仇,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加强烈地想要报仇!
“好,一切都听你的。”苏亦雪声音冷淡地回答他。
可是在金晟昊听来,却是格外好听,他做了这么多,他终于成了最后胜者,终于赢得凌寒了,他心里就像是灌了蜜一般,越发期待明天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