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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丢成。”
“我正要丢呢，有人来了。不得不收了手。”
进忠颇为遗憾的叹息了一声。
“好好的一出热闹没瞧上。”
嬿婉只是觉得可惜了，倒也没有旁的。未曾发觉进忠一直盯着她看。
进忠悄悄扯了扯嬿婉的袖子。
“奴才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令主儿。”
一听了这话嬿婉不自觉一笑。
“戏弄我呢。”
进忠陪笑着。
“哪敢呀，奴才是怕令主儿成日的给孝贤皇后守灵无趣，博令主儿一笑罢了。”
“要不，令主儿可是要忘了奴才了。”
听见进忠这话嬿婉也想起来自莲心出事那日后，回宫了也是忙琅嬅丧仪的事情，她有些日子没和进忠说话了。
“雨挺大的，反正过几日孝贤皇后梓棺奉移的日子，近日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去里面躲躲雨。”
嬿婉冲着安华殿偏殿眨眨眼。
“诶。”
进忠兴奋不已。
嬿婉瞧进忠这样假意啐了他一口。
“没个正形。”
嬿婉说是说，但心里却小鹿乱撞。
说实话，进忠日日守在身旁，可到底这些日子忙碌没顾上彼此。
二人一进内殿进忠便迫不及待掩上了门。又麻溜的来到嬿婉跟前。
恍若一只兴奋的小老鼠。
嬿婉忍俊不禁。朝着进忠招了招手。
进忠嘿嘿一笑。
他也不知道咋地，这会子咋不好意思来了。
明明搜肠刮肚准备一肚子话要说给嬿婉的。
“累了吧，我给你按按。”
进忠到底还是没勇气说出心里准备的话，只说替嬿婉按按。
嬿婉指了指肩膀让进忠按了起来。
嬿婉坐在炕上，进忠在她身后站着小心翼翼的按着，在嬿婉看不见的时候，进忠表情丰富极了。
大有抓耳挠心的意思。
进忠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到嘴的话如何说不出来了。
“进忠。”
“诶。”
进忠抓耳挠腮之际，嬿婉叫了进忠一声，进忠溜溜的答应了。
赔着笑看嬿婉。
“令主儿有什么吩咐？”
进忠期待的看着嬿婉。
“你还没告诉本宫是谁拦着你了。”
进忠一拍脑门。怨自己真是猪脑子，怎么什么也忘记了。
“哦。是璟瑟公主。
璟瑟公主拉走了大阿哥，还与大阿哥说跟前有纯妃娘娘的人。”
“大阿哥才见了纯妃，自然联想是纯妃故意要他听见娴贵妃说他坏话。”
嬿婉听见这话有些意外，知道璟瑟这是行动起来了。
进忠见嬿婉听得入神继续道：
“公主不但说纯妃有害大阿哥的意思，还说知道今日是哲敏皇贵妃生忌。说自己是来帮哲悯皇贵妃完成心愿。”
嬿婉疑惑看进忠。
进忠凑近了一点耳语道：
“璟瑟公主说，要完成哲悯皇贵妃和孝贤皇后的心愿，好歹在自己出嫁前，给富察氏再找一个靠山。”
“让大阿哥成为太子。”
“大阿哥向来喜欢以长子自居。璟瑟倒是很会对症下药。”
进忠点头。
“正是。大阿哥当即和璟瑟公主达成了一致，要好好替富察氏夺太子之位。
要大阿哥莫要误会了娴贵妃，无需将愉妃说的当回事儿。”
听到这里嬿婉觉得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内，没什么要紧。可看进忠的神色不太好。
“有什么变故？”
“璟瑟公主太聪明了，她猜到纯妃大约是糊弄了大阿哥，压根没给大阿哥预备祭祀哲悯皇贵妃的忌品。
璟瑟公主还说要过来给哲悯皇贵妃上一炷香。
所以奴才特意来提醒令主儿。那东西到底是咱们准备的，可万无一失？”
进忠担忧的看着嬿婉。祭奠哲悯皇贵妃这事来的仓促，嬿婉一是临时答应的，进忠总觉得不够妥帖。
“倒确实不是万无一失。”
嬿婉想到了方才那个不肯为嬿婉隐瞒真相的小太监。还有他那句只忠心娴贵妃。
“有什么奴才这就去安排。”
嬿婉正想着，进忠忽而凑了过来。
进忠为正事用心的劲儿嬿婉看着一笑。
“有。”
嬿婉一说有，进忠便摆出随时待命的姿势。
“有一件很紧要的事儿，没你还真不行。”
进忠方才问话时，弯着腰凑到嬿婉跟前，这会子嬿婉一抬眼就能瞧见进忠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嬿婉不自觉的伸出手。
攀上了进忠的脸蛋。
“本宫这便告诉你。”
嬿婉语气微顿。这一次是她觉得紧张了。
可看着进忠嬿婉还是鼓足了勇气，深情的看着进忠的眼睛道：
“你叫本宫进来，是想本宫了？”
“令，令，令主儿，奴才，奴才还是去将那个小太监打发了。”
进忠面对嬿婉的深情表白。激动的不知所措。
人越激动的时候，越想找个事情，说个话，进忠实在不知道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蠢话来。
嬿婉实在是太清楚进忠了。知道他是被自己说害羞了。
忍着笑意。
“好，听你的。”
“不过我还有个想头。你过来……”
嬿婉与进忠耳语了几句，进忠便从偏殿出去，叫了方才嬿婉见过的小太监。
与那个小太监嘱咐好一切，进忠又往偏殿去。
一路走，进忠一路后悔。怨怪自己不争气。
“小爷也不是这样的人。怎地就这样了。”
进忠喃喃自语。
“不行。小爷回去一定要告诉她。小爷喜欢她。小爷愿意跟她一辈子。得告诉她小爷这些日子多想她。”
“一定要说。”
进忠给自己加油打气了一番之后，推开了偏殿的门。
“令主儿。我……”
“嘘。璟瑟和永璜来了。”
进忠一腔热情又一次化为了无奈。
安华殿正殿。
大阿哥熟练的为哲悯皇贵妃生忌的事情忙碌起来。
璟瑟在一旁站着。
一个小太监拿着好些祭祀用的东西过来了。
仔细看发觉那人正是替另一个小太监在嬿婉跟前转圜之人。
“大阿哥，这些是纯妃娘娘和娴贵妃娘娘预备的。”
小太监将东西拿给大阿哥过目。
璟瑟一看那东西就问。
“娴娘娘素日记挂哲娘娘便罢了。
纯娘娘的东西怕不是纯娘娘送来的吧？也不是早早送来的。是纯娘娘见了大哥之后送的吧。”
“你也是被纯娘娘早打点好了吧。”
璟瑟眼中含着得意之色。这人越不说越证明纯妃对永璜的虚情假意。
“是。公主说的是。”
“这些都是纯妃娘娘方才才送来的。并不是一早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