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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妃。永琪生病你又没病。”
“皇后娘娘和皇上还在，便是皇后娘娘和皇上不在，你也不该如此和令贵人说话。”
“令贵人虽是宫女出身，可也是皇上枕边人。
她侍候皇上和皇后娘娘很是周到，皇上和娘娘抬举她。”
你如此说她。将皇上当什么？将娘娘当什么？”
“你呀，是越发跟着娴贵妃学得放肆了。”
“要说你当日也是娴贵妃抬举过的，是不是也能说你狐媚爬床？”
金玉妍一番话说得海兰不敢辩驳。
她确实是着急了。
卫嬿婉要是只说她便罢了。可偏偏那两件事情都牵扯了如懿的安危。海兰不能不着急。
“皇上，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是太着急了。
永琪突然中朱砂之毒，臣妾很害怕。”
海兰不咸不淡的认了错。
“罢了。念在你是为永琪，本宫自是不怪你。
只是你方才说的娴贵妃和你说的令贵人没安好心，这话是何时说的。
娴贵妃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琅嬅看似原谅了海兰，可又新抓了海兰的错。
海兰方才是一时嘴快。说漏了。
“回皇后娘娘。嫔妾是七夕那日去见了娴贵妃娘娘。”
“七夕皇上给各宫姐妹送了珠花，嫔妾想缓和与娴贵妃娘娘的关系。
所以求了皇上等娴贵妃娘娘解了禁足便重新给娴贵妃娘娘预备一支。
谁知，娴贵妃娘娘并不高兴。”
“嫔妾又提了几句五阿哥病了，娴贵妃便说嫔妾不安好心。”
卫嬿婉将七夕发生的事情说了起来。
虽然劝告如懿小心五阿哥不是卫嬿婉自己说的。但她猜海兰和如懿要还想凌云彻好过，应该不会出卖自己。
海兰如鲠在喉，但如懿说了万万不能将自己私下里见凌云彻的事情说出来。
海兰虽觉得不妥，可这个时候也只能顺着如懿的心思。沉默着。
“哟，愉妃。你这是藐视宫规的毛病还是不改？”
“从前娴贵妃在冷宫你便时常偷偷去看。当日连端慧皇太子病中也不顾及，还有空和娴贵妃放风筝。”
“现在娴贵妃禁足，你又过去了。”
“令贵人，你也是，禁足就禁足搞什么特殊，要什么簪子？”
嘉妃越说海兰越沉默。这些错事她都做了。可都不敢说。
卫嬿婉也做心虚样低着头。
“愉妃。嘉妃所言可真？”
端慧皇太子是皇帝嫡子，海兰再三无视宫规，皇帝不得不开口了。
海兰喏喏答了是。
“愉妃，你如此不懂规矩，还恶意中伤令贵人。
等朱砂之事查清楚，禁足三个月。你便在延禧宫好好照料永琪。”
“皇后，告诉众人，若是再有人敢藐视宫规，一律严惩不贷。”
“至于令贵人，你是朕与皇后瞧上的人，不必委屈。”
“如懿的簪子，以后再说。”
皇帝对海兰的惩戒不单单是因海兰不守规矩。是皇帝心里对延禧宫两次朱砂之毒有了判断。
卫嬿婉听到的传言不假，当日如懿当面问阿箬是什么也没答，可私下里皇帝将该问的都问了。
阿箬至死没认下砒霜给如懿，也没认海兰的朱砂之毒。
海兰对如懿好皇帝是知道的。
说海兰敢为如懿下毒毒害自己。皇帝也是能信的。
今日的事情到这一步，俨然是该收尾了。海兰知道延禧宫的朱砂之毒是谁下的已经不重要了。
皇帝责罚她肯定是有了判断。
嘉妃四两拨千斤以端慧皇太子之死，还有海兰屡屡为如懿犯禁让海兰无可辩驳。
再多说，只怕追究起来反而害了如懿。
海兰回想前几日见如懿时如懿的嘱咐。
“海兰，千万不要信卫嬿婉的。永琪不过是小孩子的毛病。”
“卫嬿婉是唯恐天下不乱。你这会高调去查永琪的病。反而让人觉得你是故意用永琪救我。”
海兰不忍的拉着如懿。
“姐姐。我是很想用永琪救你的。就如上一次一样。”
“姐姐。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要不还是冒险一试。
我已经让江与彬查过了。延禧宫真的没有朱砂。永琪不过是得口蹄疫。不碍事的。”
如懿犹豫再三。还是拒绝了海兰。
“海兰，眼下我出去了，凌云彻怎么办？”
“我想等我禁足够了，皇上也该遵守承诺放了凌云彻出来。
凌云彻安全了，我这三个月的苦也不白受了。”
“卫嬿婉对不起凌云彻，我偏要对得起他。”
“海兰。你知道的。若是我不救他，也没有人救他了。”
“凌云彻陪了我在冷宫三年。我是非救他不可。若是你违逆了我，我可要生气的。”
海兰泪水在眼珠里打转。她想救如懿，可又不愿意如懿的心愿落空。
“好，姐姐，我听你的。”
如懿坚定点头。
“海兰，你放心。永琪真的只是得了小毛病。
永琪是皇嗣。谁敢戕害皇嗣？”
“皇后和嘉妃不敢的。他们都有了自己的儿子了。”
“我倒是觉得她们或许是针对我来的。”
结合如懿说的，海兰不得不想是有人故意要将朱砂之毒的事情提起，想将当年她冒险救如懿的事情翻起来。
海兰断然是不能让琅嬅和金玉妍如愿的。
“皇上，姐姐当年是如何中毒，臣妾当年又是如何中朱砂之毒。皇上都看在眼里。”
“姐姐说过，清者自清。”
“皇上既然禁足了姐姐，也禁足了臣妾，正好臣妾和姐姐做个伴。”
“只是这样，臣妾便不能照料永琪了。”
“臣妾恳求皇上将永琪交给皇后娘娘照料。如此臣妾才能安心禁足。”
卫嬿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确实海兰说的是愿意陪如懿禁足，宁可为了如懿将自己亲生的儿子交给琅嬅照料。
卫嬿婉不否认这是她一开始目的。
她就是要利用朱砂之毒，逼着海兰将五阿哥交出来。
但实在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容易。
有时候卫嬿婉不得不怀疑，永琪真是海兰生的？
卫嬿婉这样的念头还没保持多久。海兰又道：
“既然臣妾禁足了。永琪也交给了皇后娘娘抚养。
不如延禧宫朱砂之毒的事情也劳烦皇后娘娘查清楚，还臣妾一个公道。”
“臣妾查了多日都没查出结果，只在今日的香熏炉里瞧见了朱砂。是臣妾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