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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元碌哥哥,我不会又弄疼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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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那股无名怒火再次从伏鸾心底燃起!

    她前世倾尽伏家之力扶持上帝位的人,不仅是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徒;

    更是个通敌卖国的卖国贼!国仇家恨加在一起,这让她如何不恨?

    “老婆,疼、疼……”元碌看看伏鸾那妖冶的脸,又看看自己的胳膊,小声提醒道。

    伏鸾这才发现自己方才越想越气,无意间握住了元碌的胳膊。

    她脸上迅速浮现一抹假笑,将他胳膊松开;

    又掏出那“马踏飞燕”,在他面前虚晃一下。

    “哎?这、这是……马踏飞燕!”元碌既惊又喜;

    可当他伸出手想要拿过来时,伏鸾却仍旧将那宝贝装进锦盒里。

    “老婆,你这是……”元碌的目光随着那锦盒起伏。

    “这是我伏家的东西;怎么,王爷想要吗?”伏鸾朱唇轻启,巧笑嫣然。

    元碌忙不迭点头。

    虽然只是在伏鸾手上看了一眼;

    可他笃定,伏鸾手上的马踏飞燕,和被皇上钦定为“国礼”的一模一样!

    有了这个,他就再也不用为自己闯的蠢祸发愁了!

    若不是腿坏了,他立刻下床给伏鸾磕几个响头都行!

    “老婆、老婆……不,心肝、祖宗!你把这东西赏给我吧!

    “往后你就是我祖奶奶,你让我打谁我就打谁;

    “尤其是伏筝筝那贱人……”元碌不能起身;

    便拉着伏鸾坐在床沿,在床上对这容色倾城的前妻点头哈腰的。

    虽说他确定,皇上不会因为他把国礼弄坏了而责罚他;

    可往后的加官进爵也必定与他无缘、更别提重返东宫做太子了!

    这“马踏飞燕”若是失而复得,他的境况可就完全逆转了!

    有它,加官进爵、破镜重圆、回东宫当太子;

    无它?整个右北平王府喝西北风去吧!

    是以伏鸾说什么、他信什么;

    他根本来不及考虑,“伏家”哪来的这和国礼一模一样的“马踏飞燕”?

    伏鸾故作思虑状,元碌连忙拿了扇子在一旁给她扇风。

    伏鸾的指尖却悄悄攀上元碌在露在外面的小腿……

    她本就生得冰肌玉骨;

    炎炎夏日,那纤细、冰凉的指尖在小腿上跳跃,时不时还轻挠两下;

    早就撩拨得她这前夫口干舌燥、欲火在体内乱窜;

    二人做夫妻时云雨的场景,一幕幕出现在这色胚的眼前;

    元碌舔了舔嘴唇,恨不得伏鸾的手往上一点、再往上摸一点……

    “嗷!”可伏鸾怎会如他愿?元碌的惨叫声在屋子里响起。

    她一把捏住腿上曾擦过蚀骨散、如今还包着麂皮的地方,时不时在上面重重拍一下;

    断腿的撕心裂肺的疼痛终究战胜了熊熊欲火……

    “元碌哥哥,我不会又弄疼你了吧?”伏鸾忽闪着大眼睛。

    她装作一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样子;

    或者说,装成了伏筝筝在男人面前说话的调调和语气。

    她这前夫,可吃这一套了!

    “不、不疼;一点都不……”为了把马踏飞燕拿到手,元碌顾不得额上冷汗直流。

    “那我就再……”伏鸾扬起手,元碌眼疾手快、将那手一把拉住。

    “老婆,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过往种种,都算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要怎么才能把这马踏飞燕让给为夫我、填补国礼的窟窿呢?”元碌可怜巴巴地问道。

    伏鸾冷笑道:“这倒也不难办;我要王爷……”

    元碌见伏鸾有意停顿,只当她是不放心她那两个心腹听;

    他想着自己比她的心腹更为亲密;

    便喜不自胜地主动将耳朵凑到她嘴边,随即又是一声惨叫……

    “嗷!”

    伏鸾在元碌的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这回可不是闹着玩儿,都咬出血了!

    葛泰虽恨自家主子平时不拿下人当人;

    可听到惨叫,到底还是在第一时间将门踹开,带人进了屋;

    可当他看到伏鸾坐在床沿搂着元碌附耳低语的样子,便红着脸赶紧退了出去;

    只留元碌在屋里继续受罪。

    毕竟人家二人曾经是夫妻;

    这玩的什么“花样”,他一个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的人哪知道呢?

    “老婆、我的腿跛了、太子之位没了;

    “你这如花似玉的老婆也跑了……

    “现在长安贵女们个个见我是个跛子,谁愿意嫁我?

    “我都惨成这样了,你就别拿我开涮了,求求了!”元碌欲哭无泪。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伏鸾如此记仇又毒辣呢?

    “那王爷意思,用不着我伏家的马踏飞燕了?”伏鸾明知故问。

    她笑眯眯地将马踏飞燕再次拿出来,这次端放在元碌的掌心里。

    她冷眼瞧着,果然元碌一摸到这宝贝,方才可怜、委屈的模样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贪婪的神色。

    她知道,元碌再怎么草包也是皇室精心培养出来的皇子,且当过几天太子;

    若不让他亲手摸一摸这新做的马踏飞燕,纵然他现在再怎么心痒难耐;

    恐怕她前脚出了这屋子,元碌后脚就把这宝贝给忘了。

    “哎老婆,你怎么把这宝贝拿走了?”元碌正欣赏着国礼之美,伏鸾便冷不丁将它抽走了。

    伏鸾皮笑肉不笑道:“王爷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方才已经说了,这是我伏家的东西,不过借王爷瞄两眼而已。

    “看完了,可不得物归原主么?”

    元碌一把抱住伏鸾,“心肝脾肺肾”地乱叫一通;

    叫着叫着,嘴可就要往脖子上亲了;

    快亲上去的时候,他却发现,伏鸾的脖子上有一块指甲大小的红色印记……

    这印记是什么,不用说他也知道。

    “你脖子上的红色,是哪个贱男人啃的?”他登时将伏鸾往外一推,大声质问着;

    仿佛他们还是夫妇、是站出来宛若璧人的太子和太子妃……

    元碌的这声质问,只有三分是出于醋意;

    另外七分,不过是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侵犯。

    他的这副表情,伏鸾再熟悉不过——

    她前世曾被伏筝筝下了合欢散;

    元碌将她和伏渊“捉奸在床”时,他就是这副“拴起来的狗跟别人跑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