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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血憋在喉咙,不上不去,噎的她难受极了。麺魗芈伤偏偏还不能发怒,实在让人憋屈。即使质问他,他也不可能承认的,何必自讨无趣,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只是奇怪的是,并无中毒的症状,也不像是被点了穴,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手脚呢?
她紧抿着双唇,双目含愠,那气恼又倔强的表情落在纳兰昊旸的眼里,他的心神一荡,忽然有种想要过去抚摸她那嫣唇的冲动。
但是随即,却又为自己的悸动而感到无比的愤怒。昊旸啊昊旸,你忘记她是怎么的对你了吗?忘记她已经和别人暗通款曲,不是贞洁之人了吗?你怎能心软?
“主子,楚华已在书房等候……”暗魅,也就是福管家,忙低声提醒道。因为两位主子都还没更衣,所以他只是瞥了几眼床上的女子,便很自觉地侧头望向窗外轹。
虽然主子此时对沐羽曦深恶痛绝,但眼里不时闪过的怜惜和痛楚还是容易被自己捕捉到,所以,即使他对沐羽曦有些敌意和厌恶,但还是愿意以礼相待。
纳兰昊旸回过神来,点头应道:“嗯,更衣吧!”
暗魅忙转身,伸手向前。一直以来都是他负责主子的更衣事宜的。这不,他进来的时候按照惯例连干净的衣裳也一并拿进来了,就放在长榻上呢。只是,他的手还没触到腰带,却讶然看到纳兰昊旸突然很粗鲁地把沐羽曦给扯下床来,沉着脸冷声说道:“你耳聋了吗?没听到本宫说要更衣吗?箸”
暗魅一愣,随即兴味地挑起一边眉毛,用莫测的眼神睨了一眼沐羽曦,深施了个礼退了出去,“属下在门外等候。”
苏瑾也一怔,她的手臂被他扯得生疼,更别提他将她拽下床后就猛地将她一推,害得她差点摔倒在地。待醒悟过来后那满腔的怒火终于要爆发了!
这个男人的心和他的脸一样丑陋!苏瑾捏紧拳头,心中暗自腹诽道。
太混账了,昨晚得她侍候一次就上瘾了吗?今天竟然想继续使唤她?有没有搞错啊,她是皇子妃,不是丫鬟呐。
“殿下,臣妾是您的王妃,并非丫鬟……”我忍,我忍!深呼吸了好几下,苏瑾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很平和地说道。
“在本宫的眼里,王妃就等同于丫鬟!”纳兰昊旸气焰嚣张地打断了她的话,不经意间,眼底泛过一抹似笑非笑的滟意,苏瑾却只看到他唇角冷蔑的笑意,更是气得浑身发颤,掩在袖子里的双手早已经攒成了拳头。
要不要直接甩手走人?亦或是直接翻脸?
苏瑾脑海中理智小人和冲动小人交战连连,打的难分难解,却难分胜负。
就在她难以决断之际,纳兰昊旸忽然凑过来,气定神闲地瞟她一眼,嘴唇殷红勾起:“反抗本宫的下场,你可以自行想象。”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苏瑾便想起他说的那句“本宫会让你亲眼看着他死在你面前!”于是,她暴躁了,双眼怒视着这欠扁的二皇子殿下,冷冷地应道,“臣妾没学过像丫鬟那般侍候人,殿下若是不待见臣妾,还请直接给臣妾一纸休书!”
说完,径自想走开,却被纳兰昊旸给蓦地拽住了手臂。他的力道很大,苏瑾一时挣脱不开,于是愤然地回转身,一拳往他的腹部击打过去。他却翩然一闪,反将她压进了喜床,一只手压住她的双腕,一只手则有力地扣住她的下鄂,没有一星半点的怜香惜玉,“看来,你还是没记住你的身份啊!”
他的手压到了她的痛处,苏瑾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双眸含泪,却是极其倔强地瞪视着他,嘲讽道:“我倒觉得是你智商低,居然将自己的娘子和丫鬟混为一谈!”
他既然认为王妃就等同于丫鬟,他怎么不娶个丫鬟当老婆呢?
两人正僵持着,门外忽然传来甘霖焦急的嗓音——“殿下,不如让奴婢来为您更衣吧!”然后那脚步声渐近,竟是甘霖已经跑了进来,恭谨地弯着腰,虽然身子有些发颤,却还是没有退缩,手里还拿着苏瑾的衣物。
苏瑾的心一惊,暗道一声不好。那福管家可是个练家子,而甘霖竟然能闯进来而不被他拦阻,显然他是故意让甘霖进来闯祸的。感觉纳兰昊旸身上的戾气忽然大盛,她忙对甘霖呵斥道:“你进来干什么?快出去!”用眼神示意她快退下。
甘霖不知所以,但看到苏瑾手腕上的红肿和她脸上痛楚的表情,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讷讷地说道:“小姐她身体不适,恐不能服侍好殿下。奴婢做惯这些活儿,还请殿下给奴婢服侍您的机会!”
一阵拍掌声陡然响起,纳兰昊旸大声冷笑道:“沐羽曦,你的丫鬟倒是挺大胆的,竟然想李代桃僵,取代你的位置?!阿福,把这无法无天的贱奴拖出去杖责五十大板!”
苏瑾倏然瞪大了眼,又恨又怒。杖责五十大板,岂不是会要了甘霖的命?见甘霖早已被这句话给吓得脸色苍白,泪如雨下,衣物都掉落在地上了,而福管家已经应声缓缓靠近甘霖,苏瑾脱口而出,“慢着!”
“你是想求本宫收回成命?还是,又想逼本宫休弃你?”纳兰昊旸却是始终没有看甘霖一眼,紧盯着她的目光像在看一只带爪子的野猫,等着欣赏她怎么垂死挣扎似的。
在内心深处把他不停地咒骂,苏瑾终于敛了怒容,低眉顺眼地说道:“殿下,甘霖也是护主心切才一时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她一回!”
“那贴身奴婢该做之事……”
“自然是臣妾来做了。”沉默一瞬,苏瑾心不甘情不愿地应道,情不自禁地又在心里暗暗问候了纳兰昊旸的祖宗十八代。
纳兰昊旸这才满意地松开手,朝暗魅挥了挥手,示意暗魅带着甘霖出去。自己则慵懒地靠在床沿上,绝色黑瞳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中星光闪烁,仿佛九天上的那条银河,悄无声息地勾起唇角,“好好伺候本宫,侍候得好的话本宫就让你继续爬上本宫的床……”
TMD!他还真把她当丫鬟了!这时候是不是该诚惶诚恐地跪下来说些感恩戴德的话?
我呸!谁爬上你的床了?怎么不说是你垂涎本姑娘的美色,趁着半夜月黑风高自己睡得香沉的时候强行把自己给掳上了他的床?
苏瑾心中的怒火狂烧。
等找到机会……
苏瑾暗中握拳给自己打气,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等她的内力恢复,等她解决了神鞭和柳夫人的事情,她就让这家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走上前,动作粗鲁地剥掉了他的亵衣,看也没看他的胸膛,又弯下腰去解他的亵裤。眼神淡然得好像眼前并不是个活生生的男人,而只是一座雕像。
倒是纳兰昊旸给她那极为大方的举止给挑引起不少怒气。她竟然毫无羞耻之心?!难道为凤倾珏宽衣解带多了,所以早已经熟能生巧了?!
他嫉妒得发狂,恨不得狠狠的一口含住她娇嫩的唇瓣,蛮力的撬开她的贝齿,放肆的掠夺着她的甜美,将这具不贞洁的身躯给蹂躏一番,若不是想到她这枚棋子的作用,他绝不会放任她如此放肆!
眼见着那亵裤就要被剥下,纳兰昊旸竟然起了反应,某个物件高昂起了头。羞恼不已的他突然伸手拽住亵裤,声调不稳地叱责道:“谁让你脱我的裤子了?”
苏瑾诧异地抬眸望了望他,见他脸上虽然依然是凶神恶煞的表情,但那耳朵却是通红如血。不由得一怔。他也会害羞吗?
不过就是脱裤子罢了,他不是每天都有人侍候着吗?至于摆出这副好像被人强迫的模样吗?我去!
懒得理会他的心思,不用脱亵裤就更好不过了。苏瑾面无表情地将干净的衣物拿过来,拿起一件雪白色的亵衣,便迅速为纳兰昊旸套去。套上了袖子后正要请他起身,纳兰昊旸倒很自动地站了起来,而且上前好几步,留下后面的空隙好方便她替她穿衣。
他的合作让苏瑾松了一口气。穿好了外袍,再系好了腰带,又确认了一番,苏瑾极其恭谨地垂眉说道:“殿下,好了!”
“哼,差强人意!不过,这点小活儿,多熟能生巧,王妃多练练就行了。”纳兰昊旸早已经把那不该有的情*欲给压抑住了,甩了甩袖子,冷冷瞥了她一眼,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道。
练你个渣渣!苏瑾暗骂道,嘴角噙着一缕温雅的笑,“臣妾记住了!”
“以后你负责更衣,做饭,洗衣……有你在,其余的丫鬟便多余了,既是你带来的人,你趁着今日好好处理一下吧!本宫可不像你爹,喜欢养闲人…”纳兰昊旸又嘲讽地说了几句后便悠然地往外走去,丝毫没有昨夜那咳得死去活来的惨状,这让苏瑾很是怀疑,莫非昨晚他是故意演戏给她看的?
果然,待她跟着走到门口一看,差点又气炸了。纳兰昊旸才刚跨出门槛,身子立即变得虚弱无力,说话有气无力地不说,竟然还得要那福管家搀扶着才能走动,那气喘吁吁的模样让人毫不怀疑他会很轻易就挂掉。
我靠!他果然是在装病!
她竟然被他给唬弄过去了!扮猪吃老虎的代表,腹黑的代言人,影帝的最佳候选人,非这个该杀的男人莫属啊!她竟然栽在了这钟楼怪人手里了!真是有辱她的智商!
苏瑾怒火中烧,淡漠凌厉的眸光如匕首般落在纳兰昊旸身上,拳头蜷得咯吱响。
察觉到身后那束冰冷的视线,纳兰昊旸的瞳孔中似乎有异样的情绪在闪耀。
暗魅忍不住想要叹气。主子似乎对着这沐羽曦,表情就会特别的丰富,只是两人现在这么喜欢耍花腔,主子这样阴阳怪气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岂不是苦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吗?
甘霖正耷拉着脑袋杵在那盆栽旁边,脸上犹有泪痕,听到纳兰昊旸和管家的脚步声渐渐远离,终于听不到了,这才焦灼不安地抬眸望向房内,却看到自己的小姐就站在门旁,身上依旧只穿着单薄的亵衣,不由得低呼了一声,急急飞奔过来,说道:“小姐,您怎么不先穿上衣服呢?若是感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苏瑾叹气道:“会着凉才怪,我都快被气得冒烟了。”
这混账的二皇子,竟然要她洗衣,做饭,更衣……这可不仅仅是做丫鬟了,连老妈子都做了。
不过,这早上也确实有点凉,因为已经入秋了。
“小姐,您先更衣吧,我去为您准备洗漱的东西。”甘霖擦干了泪,催促道。
苏瑾点了点头,走进房里,将地上的衣物捡起,走到屏风后快速换好了衣裳,又坐到梳妆台旁,让甘霖为她绾了发髻,不过却没有听甘霖说的插上几支金光闪闪的簪子,而只是挑了几个花型的发饰插在了发上。如云般的发髻因而变得生动雅致起来。
才刚洗漱完毕,就有几个小厮将早膳送过来了。那些小厮待苏瑾还算恭谨有礼,不是那种傲慢不屑的那种,还速度惊人地把房间收拾了一通,连床上的被子和枕头都给换过了。
想不到这二皇子竟然是个这么挑剔的人,不过就睡了一夜,至于把被子和枕头都给换掉吗?苏瑾边吃着可口的早膳边腹诽道。
甘霖站在一旁低声说道:“小姐,听说这府内全是小厮,就连洗衣的都是男的,您说,二皇子是不是有什么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