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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连白夏夏自己都想不到,她当初提供那些意见,本意只是想给医院附近的小野猫一个生路。
也给李爱国这边儿提供点儿信息,好让李爱国别打她主意。
但放到李爱国手里,还真弄出了真东西。
白夏夏的想法,其实偏于理想化。
因为,白夏夏跟很多动物的沟通交流是越来越简单的。
有自己的翻译,她觉得完成双赢的目的,应该挺简单的。
可真正实施起来,一个个的问题都会跟着冒出来。
野猫野性难驯,有的根本不会听从你的训练、它们在训练过程中闹出了各种各样的岔子……那些困难都必须要李爱国在实践过程中慢慢改正。
摸索着试错之后,综合考虑,才能寻找到最好的模式和出路。
把野猫当成他们的线人,完成沟通交流……这条路走得艰难至极。
李爱国没有办法让上头拨下资金,赞同这个几乎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所以,这事情一开始都是他自己在捣腾。
李爱国出钱出力,利用一切业余时间训练野猫们,跟它们沟通联动,建立最初的沟通模式。
后来有了点起色,李爱国才叫了队里两三个信得过的兄弟来帮忙。
来来回回折腾,能有如今的成果全是他们步步艰辛努力得来的。
“李队,我瞧着着路上也有一些其他野猫,你怎么认出线人的?”
很多野猫,乍一看都是黑不溜秋,品种一样的话,根本认不出来。
感觉长的都一个样。
偏生,李爱国辨认得非常迅速简单。
难道是在部分猫身上装了东西?
“哪儿有东西。”李爱国摆摆手:“一只只地看,抓住主要特征,把它们全都记下来。”
“这些小家伙是我们破案的重要线人和助手,没有其他办法,就是硬记。”
“时间久了,你就一眼能认出那些猫了。而且,我们给每只训练过的猫都起了名字,把它们当成朋友,熟悉后就能认出来。”
“喵~”
此刻,一只浑身漆黑的黑猫探出了脑袋,跳下房梁,拐进了东北边儿的小巷子口。
“这只叫黑耳。”
“黑猫也是不一样的,能够捕捉到特征。”
郭朝明:“……”抱歉,一路上看到了三四只黑猫。
他觉得每只都长一样,根本没区别。
“李队,你这种模式如果能够继续延续下去,扩大到其它地方,那可就真厉害了……”
他们说着说着,车子拐进一处比较阴暗狭窄的巷道。
“喵~”
巷道里跑出来个微胖的中年男人,面相很平凡,是钻进人堆里一眼辨认不出来的那种。
他肩膀上蹲着只胖胖的橘猫。
大橘揣着爪,半眯着猫瞳,一副悠然自得的老大爷模样。
“李队,你总算来了。”
“确定了,是群飞车党。”中年男人声音带着激动:“这群王八蛋!总算是有机会逮住他们了!”
这群飞车党简直跟蝗虫一样,上街就抢。
是破坏他们治安的毒瘤。
偏生,你追也追不上。
想撞个大运,刚好开车碰上群飞车党。
顺着他们,一路跟去抄到老窝,那可真是天方夜谭。
谁都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大部分时候,警察得到消息。
受害者被飞车党抢了,他们赶过去,飞车党早就不见踪影,只能留下哭天抢地的受害者。
一般,飞车党也不光在街上明抢,暗地里也做其他坏事。
逮住他们,是件大快人心的喜事儿。
“飞车党啊。”
郭朝明松了口气,就怕那猫又看见什么贩毒之类的大案子。
原来是一群飞车党小混混。
——幸好,幸好。
李爱国跟着引路的猫猫,寻到了特定位置,胖乎乎的大橘猫又早他们一步,已经依偎在房梁上晒太阳了。
郭朝明微微抬手,挡住了有些刺目的阳光,又发现了那只很熟悉的大橘猫。
刚才他没注意,现在,这撸猫的趴姿让他感觉到了熟悉。
胖墩墩,一看就很是厚实的小体格。
还总两只爪揣在小胸脯前头,窝房顶上晒太阳。
这只橘猫……是大半年前在军区医院附近的那一只?
“喵~”
“喵~”
李爱国吹了声口哨,胖胖的大橘猫立刻抬起后爪,搔了搔耳朵。
猫儿跳下房梁,胖乎乎的身子以一种灵巧到不可思议的液体状态绕过锈迹斑斑的铁杆,轻巧爬上白夏夏所在的楼房外墙。
“喵~”
揣着爪,窝在桌角的雪白波斯猫听见了熟悉的大橘叫声。
白夏夏抖了抖三角毛绒耳朵——消息送出去了?
也不知道送给谁了。
来来回回,这么快。
白夏夏有点担心这胖家伙没有把消息送到。
系统:“嗯,你俩一样胖。”
白夏夏:“泥奏凯!”猫揣着爪,跟个人似的叹了口气:“咪呜~”
还是得我自己来哟。
立功这事,其他人都靠不住,得让她自己——“嗯?”
正琢磨着如何立功,拿下这些飞车党的白夏夏冷不丁听见了重重的扣门声。
那声音急促。
几乎是在瞬间,房里各自懒散的中二非主流们突然就安静了,一双双眼警惕冷锐地盯向房门口。
陈三水不动声色,手摸到了旁边的长砍刀拿起来:“谁呀?”
“是我,老何。”
“你们几个该交房租了,这都拖了多久了?”
有些憋闷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声音闷闷的,听着似乎还有些紧张磕巴,似乎是害怕的。
是房东的声音。
出租屋的其他人泄了气,陈三水皱着眉头,依旧握着刀:“说了!过几天就交,你急什么?”
“总说过几天,过几天!你们这都拖了一个多月了……”
“死老头儿,你烦不烦?!”
有不耐烦的起身,粗鲁地一把拉开房门。
房门被拉开的刹那,说话的房东猛地被人拽到最后头,李爱国领着人,一脚踹开门后边的倒霉蛋,一窝蜂地冲了进去:“警察,都别动!”
“艹!”
房间里顿时兵荒马乱,各种东西的碰撞声叮叮当当。
窝在房间里的人,跑的跑,躲的躲,有的直接跟李爱国带来的人动起了手。
陈三水见势不妙,立刻拔腿冲向窗户,想从窗边跳下去。
这里是二楼,稍微有些身手的人跳下去,轻轻松松。
白夏夏眯起了鸳鸯眼。
一开始跟过来,她就知道这家伙身上背了好几条人命,这才跟过来。
绝对不能让这家伙跑了。
雪白波斯猫无声无息往后退,准备趁敌不备,给他一爪!
猫儿脖子上栓了绳,那绳子并不长,限制了她的行动。
刚才在这群人眼皮子底下,白夏夏也不敢把绳子解开。
这会儿,速度却是有些跟不上。
陈三水已经一脚踩上了猫儿所在的桌子,拉开窗户,就要往外跳。
“喵~”白夏夏着急了,一爪子划断拴住自己的细绳。
还没跳呢,她听到了陈三水的惨叫。
按住窗棱准备往外跳的陈三水突然捂住了脸。
有血从他指缝里渗了出来。
瞬间,这家伙跟滚地葫芦似的咕噜咕噜摔到地上,整个带翻了整张桌子。
“噼里啪啦!”
桌上摆放的杂物一股脑砸到了陈三水身上。
白夏夏在事发的刹那跃起,她想躲开,可还是晚了一步。
成了那个倒霉被殃及到的池鱼。
“啊~”
陈三水身上压着大桌板,可他全然不顾压在身上的那些杂物,捂住脸痛呼惨叫,眼前视线一片模糊。
胖乎乎的大橘爪子踩在窗户边,灵活的敦实身子轻轻一跃,跳进出租屋。
窗户边儿上,紧跟着冒出了两只毛绒绒小猫的脑袋。
毛茸茸们踩住窗棱的小肉爪上还带着刺目的鲜红。
大橘重重压到陈三水脑袋上,刚抬头的陈三水碰地下,额头撞地。
胖乎乎,身形很是笨重的大橘无辜地踩着陈三叔,软萌萌地歪了歪脑袋。
圆圆的猫眼儿泛着幽光,抬起小爪舔了舔,猛地再次落下。
“啊!”
陈三水后脖颈上落了深可见骨的长长爪痕。
晚李爱国他们一步冲进来寻猫的郭朝明,正好看见大橘抬爪、一脸软萌给陈三水最后一击的一幕。
郭副队长嘴角抽了抽。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些猫一只只的奸诈。
似乎,都有白夏夏的影子。
瞧那只大橘软软萌萌,下爪一点儿都不带心软的。
大橘小鼻头动了动,嗅了嗅空气里漂浮来的味道。
各种味道掺杂在一起,它有些分辨不清郭朝明的味道。
但,这只两脚兽好眼熟呢。
好像是他,给大橘带来了第一顿猫生中最丰盛好吃的晚饭。
后来,猫儿们又有了第二顿,第三顿。
大橘模模糊糊想起了一点点。
于是,猫儿抬起爪,依照李爱国训练中的指令,微微摇了摇,猫眼亮亮的:“咪呜。”
——两脚兽,好久不见呀!
诶?
大橘突然想到了什么。
圆圆的猫眼睛四下环顾,大眼睛里慢慢冒出疑惑:“大白猫呢?”
此刻,被各种乱七八糟东西砸中。
后爪爪疼痛无比的雪白波斯猫大眼睛含泪,雪白漂亮的毛发被染上了各种脏兮兮的颜色。
她低低呜呜喘着粗气,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我……淦!”
朕好倒霉!呜呜呜……半小时后。
郭朝明看着吴老爷子手下新鲜出炉、裹着绷带的单腿木乃伊猫。
他憋笑,憋到脸通红。
嘴唇一直抖着,他盯着白夏夏看了很久,直到再也忍不住,才捂着肚子:“哈哈哈……”
单只后爪踩地、爪爪裹着绷带打了石膏的白夏夏耷拉着耳朵,猫脸儿拉得老长。
整只猫的表情黑黢黢,活像是谁欠了她钱。
郭朝明笑得着实猖狂,眼泪都出来了。
吴金保给白夏夏检查了一下小爪:“骨折了,我给上了石膏,一个月才能取下来。”
“我打的石膏跟给人用的一样,你们基地那边儿应该有卫生队,普通医生都能卸。”
“谢谢您了。”郭朝明憋着笑,伸手去抱白夏夏。
雪白波斯猫冷哼了声,重重偏开脑袋,不搭理他。
郭朝明完全不在意,伸出双手把猫小心拢在怀里:“你这是活该。”
郭副队长在白夏夏脑门上重重敲了下:“不跟我们商量,就自己跑出去了。那家伙还是个背了好几条人命的杀人犯,你要是没了,我怎么跟首长他们交代?秦萧那家伙非吃了我不可。”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在他眼皮子底下丢了,他后半辈子都得愧疚。
郭副队长小心避开了白夏夏受伤的右后爪,在白夏夏耳朵边儿上嘀嘀咕咕,絮絮叨叨。
活像是上了年纪的更年期大妈,给猫听得扁起了耳朵。
才阻挡住了脑袋上传下来的聒噪讲话声。
她的确有一些冲动,是之前的顺风顺水,让白夏夏忽略了这其中隐藏的危险。
不过,幸好只是摔伤了后爪。
白夏夏并不在意。
虽然行动有些困难,让猫很别扭。
“行啦,咱们走吧。”
郭副队长告别了吴老爷子,抱着猫,把她小心安放在刚刚准备好的临时小窝里。
毕竟是在车上,碰撞之下,把打好的石膏弄坏,又得伤上加伤。
郑卫东改签了晚上的火车走了,郭朝明开车载着后爪受伤的白夏夏回返基地。
右后腿打了石膏,白夏夏翻身都不容易。
打了石膏的那条小腿又痒又肿,还有点儿冰冰凉。
很难受。
变成猫以后,她在翠莲山里磕磕绊绊,也受过很多次伤。
但都硬扛着走了过来,骨折还是第一回。
还被悲催地打上了石膏。
猫回到基地,成功变成了西洋景。
宋团团这家伙,黑心地带领其他人笑了猫一通,还铁石心肠地让白夏夏写检讨。
猫:T﹏T
猫想立功,到最后,反而成了被其他猫拯救的猫质。
不过,白夏夏不失落,反而十分开心。
大橘它们过得很好,比白夏夏想象中更好。
李爱国是个有能耐、有恒心的人。
虽然,自己成了被拯救的那个。
可白夏夏知道——野猫们有了条出路。跟着李爱国,会有出路。
基地里最活跃的小白同志成了病号,蔫蔫地窝在家里猫冬养伤。
整个基地仿佛都安静了。
宋北行走在冰天雪地的操场上:“小秦,小家伙养伤养得怎么样了?还没好?”
“伤筋动骨100天。”秦队长嘴角翘了翘:“正好让她静静心。”
那小王八蛋自从知道要走马上任,变成跟他一样的白队长之后,整只猫都猖狂起来了。
这次在火车站莽撞行动受伤,正好,让她长长记性。
太欢脱,总会翻船的。
幸好只是骨折,万一出点其他事,他怎么办?
养了大半年功夫,秦萧已经把这猫默认成了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
或许,也是人生的组成部分。
如果那猫没了……
秦萧听到白夏夏受伤时,真是心都揪起来了,生怕那小家伙有个好歹。
幸好,只是骨折。
这小王八蛋整日上蹿下跳,没个定型。
受伤正好让她冷静冷静,接受现实,考虑了猫生。
这次让她知道了外界险恶,也挺好。
她毕竟只是一只猫。
宋北看了眼沉默不语的秦萧,嘴唇动了动,本来想说点儿什么,但话到嘴边,迟疑地咽回了肚子里。
接到电话,听到他那猫失踪了。
秦萧当时的表情着实恐怖,宋北就从没见过秦萧那副鬼样子。
要不是他拦住,这家伙非要开车冲过去不可。
宋北眼神动了动,他问过江平,秦萧心理状态的改变与小白有很大关系。
但也因为如此,这种状态相当不稳定,需要时间来慢慢自我治愈。
邱宇的事情解决后,秦萧心理病症的隐患也解决了。
但在这病症上,有些过分依靠白夏夏了。
宋北他们也喜欢、看重白夏夏。
那猫虽然坑人了点儿,还会骗你,忽悠你。可大部分时间,都是讨喜的。
但,猫就是猫啊。而且,那猫的性格,指不定哪一天不耐烦,就自己跑路了。
“小秦,”宋北迟疑了片刻,还是张嘴提醒:“小白虽然很聪明,可她只是一只猫。”——猫。
猫的寿命是有限的,比不得人类。
秦队长神情依旧冷峻,淡淡看了眼似乎面有忧虑迟疑的团长,失笑:“我知道,团长。”
“那猫,不是只普通的猫。”或许,她有变成人的一天呢。
即便变不成人,那小家伙也跟普通猫不一样。
这种感觉来得如此奇异,可秦萧就是笃定般地知道。
宋北张了张嘴,秦萧似乎没读懂他的意思。
可这话题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启,终究还是把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算了,以后再说吧。
不着急。
“新行动队的事儿,你们那边儿都准备好了?”
“不用。他们时刻准备着。”
宋北跟秦萧在操场边儿上聊天,一个文员匆匆从后头追了过来:“团长,军部那边来电话了,裴参谋长找您。”
“好。”
宋北脸上露出了喜色:“来了!”
“本来以为要等到年后了,没想到,裴参谋长能这时候来电话。”
临近年关,军部那边儿要处理很多事情,会很忙。
特殊发展基地这事儿不着急,宋北都做好年后才有正式文件下发的心理准备了。
惊喜来得太快,宋北一路小跑着去了办公楼。
秦萧一人站在冰天雪地的操场边儿上,冬日里,战士们的训练不会减少。
天气太恶劣的情况除外。
今儿个天寒地冻,雪都下到人脚脖子上了,操场上人影寥落。
秦萧沿着来时的路,踩着厚雪,慢腾腾往回走。
他其实知道宋北想对他说什么,想提醒他什么。
这是觉得,白夏夏对他影响太大了。
人太过依赖其他人或事,都会出事。
可,那猫不一样。
秦萧也不知晓自己是如何想的,当那猫是朋友,是家人……似乎,都不是。
她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不需要也没有任何一种定义。
他濒死时,那猫救了他。
然后,白夏夏的出现好像成了分隔符,分割开了他以前如死水沉寂的四年。
虽然,她只是只猫。
可又像是黑白色里调染进来的彩色颜料,挥散了黑白两色,融入了斑斓绚烂的色彩。
色彩有强有弱,有浅有深。
可它们都鲜亮明快,让秦萧感觉到了很久没有感觉到的……活力。
那种活力,是生活的气息、世界的侵染、繁琐的日常……是如此真实,真实地剥开了压在他心上的陈旧过往。
他不知道以后如何,只希望能在以后的日子里依旧活着。
“吱呀~吱呀~”
秦萧踩着雪,进了家属院儿。
他剁剁脚,有雪水融化在楼梯口。
“哟,秦队长回来了。”
秦萧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嫂子。”
他素来不喜欢与人废话,直接上了楼,高大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间里。
几个军嫂提着热水瓶走出了家属院儿,往热水房去:“诶,这秦队长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这样下去,怎么好找媳妇儿呀?”
“是啊,都奔三的人了。我们家老贺还催着我给帮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我看小秦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咱们啊,皇帝不急太监急……”
几人都咯咯笑起来。
秦萧不知宋北他们又着急想解决他的个人问题了,左右,他是不着急的。
秦队长走到四楼走廊,故意放缓了脚步,无声无息将钥匙插进锁孔。
几乎没有声音地打开了门,秦队长走进客厅。
一只瘫坐在沙发上,还裹着小毯子的猫低着脑袋,手忙脚乱地往毯子里扒拉东西。
猫儿旁边摆放着个非常迷你的小桌,纸张散落,白夏夏僵硬转过脑袋,挥舞爪:“嗨~”
猫笑脸僵硬。
毯子底下隆起了好几块儿,明显是藏了很多东西。
白夏夏着急得不行,说好的要五六点钟才回来呢?
这家伙怎么不到4点就回来了?!
秦队长两步走到沙发边儿坐下,完全没给白夏夏狡辩的机会,捏住毯子一角,揪出了好几袋零食。
秦队长冷酷无情地拿走,塞到了自己的抽屉里。
猫:“……我的!”
秦队长眼神幽幽,盯着猫看。
白夏夏到嘴边儿的呼噜噜卖惨声,硬生生吞回了肚子:“我、我就是有点饿。”
哼!
小秦子又借题发挥!
故意拽着她中途跑丢,受伤回来的马脚不放。
这家伙冷着脸,偏生戳开的泡泡里一句句卖惨还戳人心窝子,搞得猫儿贼愧疚。
想到这儿,猫又怀疑忐忑地看了眼秦萧——这家伙该不会知道自己有另类的读心术吧?
所以,故意卖惨?
不能啊!
秦队长面对白夏夏的视线,神态自若,仿佛感觉不到这猫眼神里的探究和打量。
他捏起白夏夏打石膏的爪爪看了看,嗓音低沉地开口:“你的升职调任要下来了。”
“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