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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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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交接完工作熟悉了一遍环境后景荀就回去了,比跟小景约定好的下班时间早了将近两个小时,这一天平安无事,她琢磨着不用小景来接也一样,小景这一来一回就得两个小时,太浪费时间了。睍莼璩晓

    出来公司打车到了西山脚下,开始了她长达半小时的苦逼爬山运动,说实话她的身体确实该锻炼锻炼了,不然下次遇上点什么事连逃跑都跑不了,那可太悲剧了。

    太阳落山,天地间如笼着一层淡淡青纱,林地间皑皑白雪越发清冷,偶有厚厚绒羽的鸟雀自雪地掠起回巢。

    运动量过大的某人丢脸的弯着腰喘息,就差没把舌头吐出来了,长长的格子围巾解开,无精打采的搭在脖子里,露在外面的皮肤冰凉,衣服内的又很热,真真是冰火两重天。

    身后一连串催命似的救护车声音一声急过一声的呼啸而来,景荀一惊,诧异的扭头回望,西山别墅间距非常大,像年家和常家这样遥相呼应的算是最近的距离了,上山的公路在经过六道岗哨后四通八达的通向各处,坐落在她走的这条公路上的别墅不超过五家,谁家出事了於?

    眼看着车顶红色灯光一路闪烁越来越近,直至从她面前呼啸而过,景荀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一个多小时前她才给小景打过电.话,应该不是年家。

    调整呼吸,她拖着酸软的双腿继续往前慢跑,转过一片植满密林的山道,她诧异的发现救护车正停在灯火通明的常家大宅前。

    常家若是有谁用得上救护车,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常老了,随着靠近就见一大群人护着一副担架急急涌出来,将白大褂的医生身影几乎都淹没了执。

    走在最前面的是常德胜以及常信的老爸常德瑞,看那两人焦急袒护的神色,躺在担架上的是谁就不难猜测了。

    景荀几步跑到救护车旁边,却只来得及看到担架上常老黯哑无色的脸上罩着氧气罩,沧桑锐利的双眸紧闭,半侧身体还在不住的抽搐痉.挛,看起来十分痛苦。

    急诊大夫抬着担架上去后,常德胜以及常德瑞也跟着上去了,救护车空间有限,剩下的小辈就只能自己开车跟着。

    “常信哥,常爷爷这是怎么回事?”景荀一眼看见了人群中双眉紧锁的常信,同所有常家人一样,他的脸上也似蒙着一层淡淡阴影,温润迷人的浅笑被阴郁取代。

    “阿荀?你怎么来了?”常信走过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过这完全是一句打招呼的废话,他再笨也不会猜不到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来看看年爷爷,常爷爷这是什么病?前两天见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的疑问得到的不是回答而是一片隐含厌恶与敌意的目光,常文常柏常杰三兄弟以及常乐的哥哥常华几个小辈都到齐了,本来是打算各自开车去医院的,见到她不约而同皱了皱眉。

    几人中年龄最小的常杰已经冷然开了口:“什么病?还不是被气出来的病?你还好意思提前两天的事?我们常家对你虽感情不深,但总有养育之恩吧,你呢?攀上高枝就忘了本,抱壁上观就算了,反而指使外人明目张胆的辱骂我们,现在又假惺惺的跑来装出一副假仁假义的模样,有意思吗?”

    “常杰……”

    景荀扯了扯冷眉怒视的常信,就算常杰再不是个东西他们也是一家人,她不想再让这个从小就维护她的哥哥难做,淡笑着扫过一张张陌生丑陋的脸,景荀讥讽道:“你们常家对我的‘养育之恩’?呵呵,就凭常乐一次次的设计暗杀陷害我,如果不是我命大早不知死几次了,你们常家还好意思提‘养育之恩’这几个字,真是笑死人了!”

    “如果不是我们常家把你养大,你也活不到小乐暗杀你!”常华冷哼,他们一家算是完了,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常乐出事他父亲也不会牵连出来,此时听景荀提起常乐做过的事,心中不爽至极。

    “如此说来,当初如果不是我爷爷在战场拼命杀出血路送常爷爷出城,现在恐怕也没有什么常家了吧?而你们,连小蝌蚪都不是!”景荀冷笑反驳回去,耍嘴皮子谁不会。

    被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女性鄙视为“小蝌蚪”都不如,在场男性脸面都有些挂不住,何况其中还包含他们的父辈,恼羞成怒的瞪着她,常杰呵斥:“牙尖嘴利,要不是仗着年良臣的关系,你以为如今的你有什么资格上的了西山?”

    “如果不是仗着常爷爷的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上西山?还有,你刚才说我指使年良臣辱骂你们?请问常先生,年良臣没长脑子吗,轻易就被人当枪使?还是说你自己不长脑子,连这点儿判断是非的能力都没有?”敢鄙视她良臣哥,找死!

    “够了!爷爷现在病情危急,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吵架,有没有轻重缓急的观念?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常文年龄较大,为人还算沉稳,在几人中颇具威严。

    这会儿眼看他们那方落了下风才开口,刚才常杰趾高气扬的找麻烦时怎么不见他出声,景荀讥讽一笑,凉凉道:“是啊是啊,没什么真能耐,像女人一样吵架倒是一把好手。”

    常文拧眉诧异看她,以前景荀在他们面前完全就是个知进退的乖乖女形象,像今天这么针锋相对从没有过:“景荀,纵使常杰有不对,不该出言不逊,但你骂也骂了,怎么说以前也都是一家人,有必要说的这么刻薄吗?”

    “我刻薄?哈哈……”景荀指着自己的鼻子,这次她是真笑了:“我说常文哥,各位曾经的哥哥们,虽然我不知道常乐除了暗杀我具体还做过什么,但大体也能猜到,我只想问一句,今天常家的过错是我造成的吗?常乐被抓是我报的案吗?出了事情不我反省知错改错,反而把所有责任推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一群脓包,常家才会有今天的下场!”

    “你闭嘴!”“死丫头,你说什么!”

    “太放肆了,敢骂我们!”

    几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公子哥纷纷变色,怒视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

    “阿荀,看在我的面上,少说两句行吗?爷爷刚出事他们心里也不好受,走,咱到那边去说话。”常信拽住她的胳膊,脸上一片痛色,常家是他的家,但同时他也不想看到景荀被自己的家人肆意辱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平平和和的做一家人不好吗?

    景荀淡淡扫了眼横眉冷对的几人,又看了看夹在中间目露一丝恳求之色的常信,微微笑了笑:“好。”

    说实话,她还真没把常文几人放在心上,一心为了谋权,为了自己而当官儿,就他们那觉悟,连常信都比不得,更别提为党和国家忘死拼搏在枪林弹雨中的年良臣了,她连鄙视都懒得赏给他们。

    那几人见景荀直接无视了他们乖乖跟常信走了,纷纷憋屈不爽的冷哼。

    在他们眼中景荀一直都是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傲人的家境让他们有足够的资本俯视她,可有一天他们拿眼角俯视的人忽然奋起反抗,站在更高的视角俯视他们,那种巨大的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山风凛冽呼啸,常信拉着景荀坐进自己的车里,苦恼的搓了搓脸,歉然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他们……”

    “算了常信哥,随他们怎么说,反正我本来也没把他们放在心上,闲着没事练练嘴皮子也是一件乐趣,”景荀打断他,正了正神色:“常爷爷究竟怎么回事?怎么忽然病了?不会真是气的吧?”

    多半生的风雨什么没经历过,常老是那么经不起打击的人吗?

    “可不是气的嘛!”常信重重叹息一声,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二伯真是糊涂了,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爷爷常挂在嘴边的教诲全都忘了,简直就是找死的行径。”

    “德雄伯伯?”景荀沉吟一声:“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天陈队长来找常乐时我就见德雄伯伯神色怪异,莫非不止常乐有问题,德雄伯伯也有问题?还有,常乐的案件怎么样子?她怎么会杀顾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