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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这句只有在狗血江湖中才会出现的话也许即将在今夜繁华的京都应验。睍莼璩伤
午夜之后的京都总算没那么明亮了,昏暗的天空,惨白的路灯,一条修长的身影独自行走在人行路上,宽阔的马路上车辆飞驰,没有人理会这么一个看似梦游的身影。
待走到一处院落建筑前,他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模糊的天空,不理会时时被夜风牵起的风衣衣摆,一只手在兜里掏出烟盒,但一声车门打开的声音又让他放了回去。
路边停靠的车上下来一个同样修长的人影,只是这人穿着厚厚棉衣,连帽的边上还有一圈柔软的白毛,衬得他一张秀气的脸颊更添一分可爱隽秀,他手里夹着一个笔记本,慢慢走向那道风度翩翩的人影。
“我进去踩了踩点,除了值班的警员,三名加班的验尸官还在验尸,好在停放尸体的地方与尸检室不是同一个房间,为了不被发现,我只控制了几处必要的监控。”景风慢慢的说辂。
“哦,”夜灯下年良臣的脸色有几分苍白阴郁,他又拿出烟盒说:“我可以先抽支烟吗?”
景风定定看了他几秒:“也给我一支吧。”
年良臣先拿了一支给他,然后给自己点了烟,淡青色的烟雾从他鼻腔里缓缓溢出,使他冷硬的神色多了分浅淡柔和妃。
景风却呛了一口:“这什么?薄荷味这么浓。”
“冰万。”
在他们的对面,两道长长的电动伸缩门中间是一处光滑的暗红色花岗岩墙体,上面几个金色字体——京都XX区公安局分局。
“冰万?”景风显然对于香烟没有多大研究,眯着眼回忆自己是不是见过冰万牌的薄荷味香烟。
转头见年良臣往对面走去,他却没有动,只伸手道:“哎哎,给我留一支再走。”
年良臣掏出烟盒扔给他:“把你控制的监控撤掉。”
汽车呼啸而过让他的声音几乎听不清,不过景风显然听到了:“为什么?”虽然以他俩的身手小心些未必会被发现,但这样岂不更省事些?
“哦,也许今晚不止有我们来呢,何必给他人铺路?”
景风盯着他的身影走向对面,却没有进门,也没有翻墙,中规中矩的沿着墙壁往前走去,兴许天太冷,他伸手扯上了大大的风衣帽子,英俊挺拔的型男立马变成了有些颓废的文艺青年。
抬眼看了看零星有着白炽灯亮光的公安局大楼,还有别人来么?景风挑了挑眉,忽然想起,今天下午他的目标任务一死一伤,而就在这个区的某小区里,却发生了一起入室凶杀案,全家五口人无一生还,今天下午已经送进了警局,以至于刑事重案组与验尸官现在都还没下班。
先前他还真没想起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现在看来应是有人和他们怀着同样的目的吧,想藉此破坏掉尸体上留下的证据,如此一来十有八、九是跟凶手一伙的。
想了想,他坐回车里摊开笔记本,手指搭在键盘上,却迟迟没有动作,如果有其他人来,他更不能撤掉才是吧?然后把拍到的录像交给警局……
修长手指在键盘上敲敲停停,纤纤指尖像是舞蹈在优雅的黑白琴键上,带出一片好听的韵律。
片刻之后,屏幕上的豆腐块更多了,密密麻麻占满了小小的屏幕,他满意的勾唇笑了笑,屏幕荧光打在他脸上让这一笑变得十分阴森诡谲,此刻若有人从车外经过,估计得吓晕过去。
他明白年良臣的意思,若是后来的人也有人先用电脑控制监控,或者是在入侵的时候被警局的人发现,很可能连他俩也会暴露,那么请君入瓮的计划就泡汤了。
切!这人也太小看他的技术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青花陶瓷腕表上的时间指向了凌晨一点,景风抬指一按,屏幕上的画面瞬间消失,转动屏幕,合起,小巧的笔记本顿时变成了平板电脑,他刚走下车把电脑揣进硕大的衣兜里,就听到耳机里传来年良臣的声音:“你不来我自己进去了。”
“不行,我得去监视你。”
“……”
“谁知道你会不会故意想害死阿荀啊。”说完之后,他明显听到那边轻微的呼吸声滞了滞,只是始终没有反驳。
公安局的围墙高两米五,实体水泥墙,每隔十米安装有一个监控摄像头,全部是逆时针方向,这样的布置除了四面墙的拐角处是只有一颗摄像头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重复拍摄区域,更安全。
对于这样的防御,想轻松的进去,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墙角了。
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墙体夹角处,纵向摄像头的死角,横向第一颗与第二颗摄像头之间,也就是说,他只需要暂时控制这第一个摄像头就行。
幽静的小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路边栽种着枝冠茂密的法国梧桐,景风计算好距离,固定了一下背包,双手放在树干两侧,吸气,收腹,气沉丹田,曲腿一跃——
白皙的皮肤下每一块肌肉细胞瞬间活跃起来,两脚夹住树干一蹬,双手恰到好处的松开,身体展开,抓住更上面的地方。
爬到树梢稍一停顿,手中一个纽扣样的东西随着他的手激射而出,“啪”一声钉在了横向第一颗摄像头上。
干扰器能干扰画面接收,时间是两秒,也就是说他只有两秒的时间。
于是在“纽扣”甩出去的一瞬他用力一蹬树干,修长的身体犹如月光下轻盈蹁跹的蝶儿,右手在墙头一按,下半身惯性跃进墙内,他长臂这才探出,随手摘走了吸附在摄像头上的“纽扣”。
一系列动作下来,监控室内看到的也不过就是屏幕雪花闪了闪,然后一切恢复正常。
穿过足球场大小的庭院,矫捷奔向警局大楼之后。
虽然监控器都被他控制了,但如果没有他刻意操控,警局的人依旧能看到,为了将后来人的行动录下来,他只好选择这么麻烦的方法进来,毕竟警局也有技术方面的高手,若是录像带被剪辑或动过手脚,很有可能被查出来,如此反而不利。
其实想要进来还有一个非常非常之简单的方法,假装受害人,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去——报案。
但他俩身份特殊,也习惯了办事干净利落不留任何惹人怀疑的线索,最好再提前做好不在场证明,所以宁可麻烦一点。
你好,我好,大家好!
楼后一片阴影中,两人汇合。
“几楼?”
“五楼,你没上去看吗?”景风已经来踩过点,已经把公安局上下都摸透了,转身走到一处略高的窗子下,三两下翻了进去,楼梯内一片漆黑。
随后年良臣也翻了进来,低声说:“我怕时间来不及,我们最好赶在他们来之前检查完。”
刚才他提前过来只是想大致了解一下,选好退路,这是必须做也必须亲自做的关键步骤。
两人摸黑来到五楼,楼梯门口景风又拦住了年良臣,低声说:“尸体存放的地方虽然和尸检室是分开的,但是两个房间有一道门相连,一定要小心。”
见到年良臣点头,景风转身以极缓慢的速度拉门,只因为这道门很紧,一打开就会发出“吱呀”的响声,他上次来没注意,差点被路过的人发现。
拉开一条缝查看到走廊无人,对身后的人招招手,他猫腰往前挪去。
其实只要进了外面的大门,里面的防守倒没有多么严密,尤其是尸检室,不排除有心怀不轨之人偷尸体的可能,但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做的,尤其是已经被法医割得乱七八糟的尸体。
出了走廊就是一间大玻璃窗的实验室,里面白炽灯亮的人睁不开眼,从玻璃窗可以清晰的看到三个全副武装的人……糟糕!
一瞥之下发现里面的人已经在收拾东西脱手套,一副忙完了准备离开的样子。
两人又猫着腰匆匆往楼梯口挪去,尼玛这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