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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答应了顾明空,不过景荀可不会傻到单独跟他出去吃饭,这家伙人品很没保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睍莼璩伤
如果不是跟自家老子有约定在先,顾明空恨不得立即拉着景荀出门,也不用抓心挠肝的等这么一下午了,眼看着时间慢如蜗牛的一点点爬走,终于到了下班时间,他立即冲向了策划部办公区。
景荀还在慢悠悠的收拾东西,见到顾明空只是抬了抬眼。
刘姐跟她打了声招呼就挽着自家老公走了,李沁怡在悄悄对她做了个受不了的表情后也离开了,两人乘坐领导专用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景荀阻止顾明空发动车子:“就在这里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就是你们今天在办公室说的那事,常乐做过什么?被人知道了吓成那样?”顾明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一脸的不怀好意轹。
“顾大哥该不会以为这种事情是可以免费打听到的吧?”
“你想要什么?”顾明空谨慎的盯着景荀。
“很简单,我只是想顺利辞职而已,能快则快,”景荀一副万事好商量的语气:“这点小事对顾副总来说还不是小事一桩吗?翥”
对顾明空来说这的确是一桩小事,他有些不确定:“就这么简单?”
“当然,难道我还能提过分的要求为难顾大哥不成?大家都这么熟了,我也不好意思啊。”
顾明空笑着附和,睁着眼睛说了些自己都不相信的瞎话,比如这事包在我身上云云,然后进入正题:“那现在景荀妹妹是不是……改为我答疑解惑了呢?”
景荀苦着脸可怜兮兮的说:“可是我怎么知道顾大哥会不会履行诺言?万一你知道了不管我了怎么办?”
“这点举手之劳的小事我还能反悔吗?凭我一句话公司上下谁能不给我点面子?”顾明空开始烦躁,说了一大堆废话,关键时候卡壳了,这就好比面前躺着一个诱人神魂的美女,提枪上阵时发现没有套一样,别提多郁闷了。
“顾大哥还记得上次常信哥受伤的事吗?就是他同我一起去试车遭袭那一次。”景荀也知道适可而止。
顾明空双眼一亮,等明白了她话中蕴含的意思之后又是一惊:“不是吧?你不要告诉我这事是常乐做的!”他虽然坏,但杀人放火这种刑事案件却不敢想。
“我可没这么说,我只问你知不知道,”景荀摆摆手:“好了,今天就说这么多,剩下的等我们部门的沈经理在辞职报告上签完字之后再说吧。”
说完她打开车门走了,虽然沈唐风想利用她,但常乐应该不希望她继续留在顾氏,现在又有顾明空发话,沈唐风就算再有心计也不会甘冒得罪这两人的风险,只要沈唐风同意了,剩下的就简单了。
她的如意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以为胜利在望,可谁知常乐非但没有暗中使力把她赶出公司,反而很积极的劝说她留下,与沈唐风来了个夫唱妇随,让她与沈唐风都大惑不解。
事出反常必有妖,在接下来的几天,景荀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提防常乐接下来的动作。
而沈唐风却是彻底糊涂了,同时也有些失落,他一直都清楚常乐这种高傲的大小姐不可能喜欢自己,唯一能留住她的方法就是利用她性格上的弱点,也许她不在意他,可当她发现唾手可得的人其实并非完全属于她之后,反而会激起她的占有欲。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对于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有种近乎疯狂的偏执,而对于唾手可得的却视而不见,不知珍惜,常乐无疑就是这么一种人,所以即使开始她并不喜欢年良臣,也要得到他,在明白这一想法不可能实现的时候,她会选择沈唐风,因为沈唐风甩了景荀,这样可以让她稍稍平衡一些,可即便如此她仍是处处针对景荀,如此,在当她知道唾手可得的沈唐风其实也不完全属于她的时候,她会如何呢?
定是想方设法的将他完全占有吧。
至少沈唐风是这么认为的,而现在常乐非但没有趁机排挤景荀,反而要把她留下,大概是和景荀知道的事情有关,只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沈唐风好几天了,吃饭在想,喝水在想,走路在想,就连睡觉的梦里都在思考,今天下班在送走常乐回家的路上仍然在想。
冬天的夜晚来的很早,路灯在灰尘漂浮的空气中发出毛茸茸的光晕,明天大概又是重度雾霾天气,京都的空气质量一年不如一年,冬天太阳露头的时候越来越少。
下班高峰期已过,但这个时间点路上车辆依然很多,一些重要路口仍要堵上一阵子,他调转方向盘拐进一条更加昏暗的小街——
这是他前几天接送常乐时用导航仪发现的一条小路,路不是很平稳,也有些绕远,但总比堵在路口进退不得要好。
从这里拐过几条狭窄的小街就能到政府家属院的北门。
但是在小街临近政府大院北门马路的街口,他被突然横在那里的一辆越野车拦住了去路,他想着心事,差点撞上去。
等看清眼前似曾相识的车型,怒气消散,他停住了按喇叭的手。
那辆奢侈的越野车走下一人,手里夹着烟,刚迈下来时还挺了挺身,似乎在驱逐因长时间等待而升起的倦怠,然后漫不经意的往他这边走来,在他车玻璃上敲了敲。
来者不善,他第一次见这个男人就被他打了一顿,一拳一脚看似随意,却带着他无法闪避的速度与凌厉,让他至今想起都觉惊惧。
在敲了两次都没反应之后,年良臣踩灭烟蒂,拉下袖口裹住拳头,然后一拳猛地挥出,厚厚的车玻璃顿时布满了蛛丝般的裂痕,拳头正中央掉下无数细小玻璃渣,他探进手,一把揪住沈唐风的衣领,以不可抗拒的力道拉的沈唐风的脸嘭的一声贴在了蛛丝密布的玻璃上。
“年、年良臣,你做什么!”他强自镇定的问。
“请你下车啊。”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无辜。
沈唐风身体后撤,拽回被抓出玻璃外的衣领,整了整才下车:“你等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年良臣抱着手臂歪头上下审视他……与其说审视,不如说管擦,像在品评一件东西的优缺点一样的观察他。
“怎么,没见过吗?”沈唐风自觉刚才丢了面子,说话时带了几分傲慢。
“没见过。”年良臣认真的说:“卑劣到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依靠女人而活的男人我真的是第一次见。”
他说的是实话,他所面对的歹徒怎么着也是有些血性的,甚至是一代枭雄,但从没遇见过像沈唐风这样依算计利用女人的感情往上爬的男人。
沈唐风冷笑:“你生来身份尊贵不凡,又怎么知道我们小市民是如何生活的?”
“尊贵不凡也是我家老爷子用满身的弹孔换来的!”年良臣讥讽:“你以为你已经见惯了世事无常人情冷暖了吗?你有父有母有健全的家庭,又怎么能与从小漂泊异乡的景荀比?”
沈唐风顿时语塞,被唤醒了眸中一丝痛楚。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放她离开,”年良臣看着他忍不住鄙夷道:“真难想象,对于一个朝夕相处了四年的女人你都能反过来如此利用,你特么连畜生都不如,更难以想象的是,你居然是我们沈队长的堂弟,我、操!”
他痛心疾首的控诉,好像他们的队长有这样的弟弟,连带着他也很羞耻一样。
沈唐风之所以这样努力,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沈唐林,从小生活在优秀堂哥的阴影下,他扭曲的心理可想而知,年良臣的话就像刺入他眼中的一根针,足以让一个理智的人变得盲目疯狂。
“觉得很耻辱是吗?呵呵,我就是这么没用这么无耻的一个人,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把你的心上人玩儿的不想再玩儿了,玩腻了才丢给了你,你应该感谢我才是,没有我的抛弃你怎么有机会呢?残羹剩饭的滋味怎么样?好吃吗?哈,你该不会到现在还没尝到吧?需不需要我跟你描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