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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普通女人而言,这个时候还能思考做出判断已经十分难得了。5
景荀赤脚靠近窗子,“咝咝”的磨擦声还在断续传来,未免失去机会,她立即抓起墙角放着的晾衣杆,猛然挑开窗帘,看也不看一竿子就戳了过去,半夜三更爬人家窗子的能是什么好人。
外面的人本来就在凝神静听里面的动静,在面临突发事件时人的脑神经都有个反应的时间,只是经过训练的人反应会快很多罢了。
那人并被突如其来的一竿子打的身体摇晃,反应极为迅速的往旁边侧了侧,大晚上带着一副超大墨镜,对着景荀冷冷一笑。
本来还在担心真把他戳下去了会被判个过失杀人罪啥的,在看到上面垂下来固定在他腰际安全绳之后,景荀放心了,也对他露齿一笑,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目光下,狠命的把开了一半的窗子一推榛。
也是窗子太给力,今天竟然滑溜的瞬间就与窗框亲吻去了,那人扒在窗框上的手收回不及,阻碍的别人的好事,果断被夹住了。
可惜的是他戴着特制手套,这一下没有起到多大效果,对方收回手的时候景荀趁机关紧窗子上锁,另一手拨通了110,但电话还没打通,意外的事就发生了。
那人脚撑着墙壁悬在空中,正打算撞碎玻璃,却突然之间消失了…蚁…
消失?怎么可能?景荀愣了一下,听筒里传来警员询问的声音,她一边开窗子一边说听到窗外有动静,原来是只猫,说了几声抱歉就匆匆挂断了。
探头望向地面,皎洁月光下,一个人形黑影躺在地上再也没有动一下,月光下的血液是黑色的,在那人身下蕴出一小片。
这……总不会狗血的因为绳子没系劳或者质量不好吧?她探着脖子往上看,八楼的窗口正好有个人缩回头,很快传来窗子关上的声音。
整座居民楼有二十层高,这人吊在六楼的窗口总不会从楼顶下来的,说不定上面某一层已经被他们买下或暂时租下,而八楼……她皱眉思索片刻,想不出关窗的是这人的同伙还是她的同伙,这个时候她可不敢下去查看绳子是否是被人剪断的。5
如果是她的同伙,那么是谁在暗中保护她呢?
这一瞬间她又想到了年良臣,可如果是年良臣他不可能躲着不见她,倒有了能是他安排的人,毕竟在酒店事件有多危险他亲身体会过,如果没灭干净很可能会回来报复,如此就说得通了。
李沁怡躺在床上睡得死去活来,一点反应都没有,叹了口气,反正今晚她是睡不着了,而下面的尸兄该怎么办呢?要不要打个电话?万一警察根据蛛丝马迹认定尸兄是被她推下去的咋办?
现在的警察可没电视上演的那么靠谱……
纠结的站在窗边,电话铃响起吓了她一跳,谨慎的看了看,是个陌生号码,继午夜惊魂之后难道还要来一段午夜凶铃?
接起电话之后那边传来的却不是鬼叫,不过也够让她意外的了。
“阿荀,你醒着呢还是睡着呢?”周维安说。
默……景荀说:“难道你梦游的时候还能接电话?”
“咳,”听出她没事,那边的人总算把气喘匀了,恢复了优雅偏偏的语调:“当然,我有特异功能。”
“呵,呵呵……”挠了挠头,有时候这个周维安的强调真的和年良臣很像,这也是为什么两人才认识一天不到就能随意开玩笑的原因,很亲切的感觉:“半夜三更打电话什么事啊你?”
“哦,这个啊……什么事来着?”周维安不放过任何耍宝的机会,在那边嗯嗯啊啊了变天才说:“刚才……你有没有看到特别的东西?”
“什么才算特别?”景荀好笑,拿着手机走到客厅,带上了卧室的门:“如果是UFO那个级别的话,我可没看到。”
周维安在那边嘿嘿笑了笑,他已经听出景荀应是见到了什么,但是有惊无险:“是吗?那可真遗憾,很晚了,早点睡吧。”
“你在哪呢?不会在我家楼下吧?”看白天周维安跑出来给她解围的架势,年良臣应该有拜托过他照顾她,可现在他又这么问,如果刚才八楼的人是帮她的,那么会是谁呢?
“呃……这算是邀请吗?你说你家地址,我马上过去……”他色色的说。
“别开玩笑了,你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景荀打断他:“下面那人怎么办?”
周维安沉默了一瞬:“刚才在楼上剪断绳子的是谁你知道吗?”
果然这样,可是:“我也很纳闷,往上看的时候只看到一截收回的手臂,我认识的人中除了年良臣就没人做这种事了……要不我去八楼敲门试试?”
“别去!”周维安大汗:“大姐,你就安稳一点好吗?在房间里呆着那也别去,剩下的事交给我们来处理。”
“……你很喜欢叫人大姐吗?”
“哈哈,这个啊……今天月色真好……啊!”
最后以一声惨叫结尾,景荀就不明白了,难道他也遇袭了?
“喂?周维安,你怎么了?”
“哦……还健在,就是被绊了一跤带翻了桌子,”他倒是坦然:“没事了,你睡吧,什么也不用管了,以后一定要注意保护自己。”
“你是什么人?该不会真是007吧?”景荀知道不该问,也没指望他会说,只是单纯的想传达自己的疑问。
“对啊,酷不酷?”刚摔了一跤的某人瞬间又恢复了风流潇洒的本性。
景荀还想嘲笑他两句,就听那边隐约传来一声娇媚婉转的……安~
抖了抖鸡皮疙瘩,景荀赶紧说:“裤,裤死了,好了,我睡了,你忙吧,拜~”
周维安瞪着电话,又瞪了眼旁边衣着整齐但很火辣的长腿美女,惹来美女咯咯娇笑两声:“安~长夜漫漫,人家寂寞~”
“哦?我很乐意效劳!”他兴致缺缺的说。
“好啊,去把年良臣给我抓来吧,呵呵……”
“就知道是这样。”沮丧:“他长得没我帅也没我有钱,干嘛喜欢他啊!”“所以他的女人没你多,”美女笑道。
“我知道,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说我是种马他是情圣?”周维安斜躺在沙发上,忽然问:“哎你说他都二十多了难道就没点需要吗?”
“所以你是种马!”
说完美女款款的摇摆着水蛇腰离开了,周维安惆怅的拿掉脸上的抱枕,像他这么帅的人都会被鄙视,没天理!
景荀靠在沙发上再没睡着,期间也曾跑到八楼门口徘徊了一圈,既然肯出手相助就不会对她不利,实在好奇啊,不过她没敢随便敲门。
早晨李沁怡起来就见景荀站在卧室窗口往下望,走过去也看了一眼,花坛边只有几个晨练的大爷大妈:“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起来了?赶紧去洗漱吧,今天要去上班了。”
“啊,对啊,假期过完了!”李沁怡郁闷的跑去洗手间,景荀给她找出一副新牙刷,就听她抱怨:“怎么这么快呢,我还没好好玩儿呢。”
“你以为这是寒暑假啊,”景荀反驳她,明显心不在焉,她的那份儿早餐已经吃完,端着杯牛奶晃晃悠悠又上了八楼,可惜依然大门紧闭。
景荀看了看门口的痕迹,一般来说,有人住的家门跟没忍住的还是有区别的,即使有保洁天天来打扫,仔细看的话还是能找出来。
日积月累的生活痕迹很难模仿。
而这扇门看起来应该有一段时间没住人了,难道这人事先就知道她会有危险,所以拿了把剪刀专门站那儿等着晚上有人来扮蜘蛛瞎?
不可能吧。
捉摸了一会儿还是没敢贸然敲门,毕竟事情太凑巧了,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报恩道谢什么的也得别人需要才行吧。
在她走进安全通道的一瞬,那扇被断定为很久没人住了的门“咔擦”打开了,里面一个男人走出来,转头往安全通道望了一眼,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