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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景荀放下笔电去开门,就见换了便装风度翩翩的常信站在门口,见着她一身吊带长裤的家居服抿唇一笑:“就知道你还没准备好,不会忘了吧?”
“准备什么?忘了什么?”年良臣从厨房探出光luo的上半身。琊残璩伤
突然看到一个不该出现的裸男,常信悚然一惊,景荀尴尬,急忙道:“他穿着衣服呢,真的!”
她这是想撇清关系,还是只单纯的想证明两人没有重口味到大白天光着屁股奔来奔去?
两个男人囧囧的看她,而她怕常信不信,跑过去拉出围着浴巾手拿菜刀的年良臣:“你看!楫”
她指着年良臣的胯间,而那条松松垮垮的浴巾在三双眼睛的瞪视以及她的一指之下,竟然无辜的、默默的松了松……
这……景荀自以为反应迅速的捞过沙发上的抱枕挡在他胯间:“纯、纯属意外!”
两个男人愣愣的视线又聚焦在她脸上,事实上年良臣的浴巾只是滑了那么一下下,并未松落谮。
景荀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最后默默收起抱枕:“好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常信咳了一声走进门:“良臣也在啊。”
“是啊,阿荀病了,我来照顾她。”话中若有所指。
常信立即看向冲进卧室换衣服的景荀:“怎么回事?什么病?”
年良臣冷冷一笑,菜刀在他灵巧的指尖轻巧的挽出几朵银花:“回家问问你的好妹妹好表弟不就知道了?”
常信也是聪明之人,一个提示就明白了,还未开口,只听年良臣扬起下巴傲气十足的说:“不过也没关系,今后我来保护她,你——fail!”
景荀出来的时候年良臣已经回厨房做饭了,常信脸色阴晴不定的站在玄关处发呆,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年良臣对常信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比如……同居啥的……
“常信哥,过来坐啊,站那不累啊,”在常信面前她又恢复了乖乖女的形象:“已经答应了你的事,我怎么可能忘呢,聚会不是在晚上吗,你来的太早了。”
“是,我来的太早了。”
“呃……我不是这那个意思。”景荀欲哭无泪,都怪年良臣不穿衣服,害她在常信面前总有点心虚的感觉,又没做什么,心虚个什么劲儿啊!
“难怪你不喜欢常家……”他坐在沙发上忽然说。
“啊?”这跟常家有什么关系?
“阿荀,快过来帮忙,好吃懒做的臭丫头,买这么多菜!”年良臣在厨房嗷嗷叫:“你还真好意思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做饭啊?常信又不是客人,用得着专门陪他吗?”
“呵呵……常信哥,那什么,你先坐,我进去看看,”景荀干笑着说。
不一会儿就听厨房传来年良臣更大声的惨叫,常信扭头望见眼阳台上年良臣晾晒的衣裤,轻轻吐出一口气。
吃完饭,年良臣拉着脸收拾桌子洗碗,一条手臂上还挂着一圈清晰的齿痕。
天气渐凉,景荀出门前回屋穿了件乳白色针织开衫,抬手把黑发拨弄的柔顺了些,对满脸怨气的年良臣说:“喂,秃子,你是要把我家的碗都摔坏吗?”
年良臣叹气,凤眸酸酸的将她望着:“阿荀,我看起来真的适合洗碗吗?”
景荀将他审视了一圈,突然说不出话来,他是外人眼中桀骜不驯的年大公子,身份非凡,多少人盼着能与他结交,而他现在却窝在她这不到50平的小房间内,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裹着浴巾,还要帮她洗碗做饭。
他是个男人,是个铁血的解放军战士,也是个富家公子,他不该做这些的。
脱掉外套,景荀边走边对等在门口的常信说:“常信哥,你先再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见她突然改变主意要洗碗,年良臣愣了一下:“阿荀,我只是随口……”
“良臣哥,对不起!”
她突然转身抱他,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那句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上周回西山看望常老,长信提到这个周六晚上他们校友聚会,景荀本不想去,你校友聚会关我啥事?但常信说他的校友基本都未婚,于是约定聚会时有对象的带对象,没对象的带妹子,没妹子的在大街上拉也得拉去个姑娘,他没办法了,只好找她帮忙。
虽然景荀很想问他为什么不带他的妹子常大小姐去,但看他一脸为难还是算了,这话挺伤人的,他说过她也是他妹妹。
不过现在景荀有些后悔,因为常信提前带她出来竟是要带她来做头发做脸,躺在那任人揉弄自己的脸,景荀欲哭无泪,她是真的不喜欢被人这样对待好不好。
出了美容院又去服装专卖店,景荀随便试了几件衣服就不想动了,常信有些无奈:“我只是想把我妹妹打扮成最漂亮的姑娘。”
景荀连忙摆了个造型:“难道我不够漂亮吗?”
常信笑:“漂亮,最漂亮,既然你不想选,我帮你选了一套,穿上走吧。”
两人到达预订的酒会时人还不是很多,七八个人围坐在一起聊天,见到常信,其中一人立即招手:“常少来了,这边这边,赶紧让座!”
众人都站起身,常信走过去笑道:“够早的啊你们。”
偏向休闲的打扮让他看起来像个学者或者艺术家,尤其笑起来的时候。
“那当然,怎么也不能让常少你等我们啊,”一个高瘦的男人道,暧昧的盯着景荀,酸酸的说:“兄弟们都还光着呢,常少已经脱光了么?”
“这位美女是左荣的老婆,这位是我妹,剩下的两位是倚晨和小刘的朋友。”最先说话的年轻人说:“嘿嘿,坦白从宽,赶紧交代吧。”
常信为景荀挑选的是一套束腰连衣裙,领口一圈荷叶边,裙摆不长但很大,走起来一荡一荡的,配上她的短发显得很活泼,海蓝的颜色又添了一丝性感,小巧又妩媚,很吸引人。
“我妹妹,漂亮吧?”常信声音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涩意:“不过奉劝你们最好别乱打主意……小心我揍扁你们!”
众人都笑:“哎你不能这么小气啊,我都把自己的妹子带来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知道不!”景荀笑着做了自我介绍,几个男人借机报出名字与她握手,轮到刚才调侃说脱光的高瘦男人,景荀把手放在他手里时突然生出非常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瞬间划过心头的异样感受,快的抓不住,也无从回味。
“怎么了?”见她发呆,常信低声问。
“没什么,刚才那个人说他叫什么?”
常信挺诧异的:“栾波,有什么问题吗?”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对栾波生出了好感。
“哦,他是做什么的?”她低下头漫不经心的转了转酒杯,不想自己的目光引起别人注意。
长信就越来越不明白了:“目前是A军区通讯兵团的正连级上尉,我们几个是化学弹药工程专业的,栾波学的是通讯工程,……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无论是进军事学院还是入伍,事前都会对学员的身份进行调查,也就是所谓的身家清白,尤其有些敏感的专业,如果栾波有问题,不可能国家都查不出来却让景荀一眼就发现了。
再说他们相处多年也没看出栾波有什么异常之处。
景荀笑了笑:“我又不是孙悟空,有火眼金睛,只是多问两句罢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想想也是,常信摇头失笑:“紧张惯了。”
会场的人渐渐多起来,果然每个男人都挽着一个姑娘,有的穿军装常服,也有的和长信一样穿便装,找招呼声谈笑声不绝于耳,景荀笑的脸颊都僵硬了。
此时的顾家气氛却没这么好。
顾明空戴着一副超大的墨镜,一进门就被沙发上的常德月叫住了:“大晚上的还戴副墨镜,想什么样子!”
“妈,你怎么什么都管?”顾明空很不耐烦,正要上楼又被常德月叫住了:“你过来,脸上是怎么回事?”